《我是豆腐!不是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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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豆腐!不是渣!-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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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改变连我也觉得痛苦,却是自然而然。

方非再不提那天的事,似乎那只是多喝了酒后的胡言乱语,他还是做所有的家务,还是笑脸迎人,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圣诞,虽然是外国人的节日,但在中国已经很深入人心了,而因为公司是外资企业,有很多老外的关系,每年圣诞都会搞活动,但到最后,公司的老外们早就回国过节了,参加活动的也不过是我们这些中国人而已。

活动内容还是老样子,在公司最大的会议室,音乐香槟,各种糕点,每个人可以带一个伴,吃吃喝喝跳跳舞做做游戏就这么过了。

这本来没什么,但问题就出在可以带一个人,公司里结婚的带老婆,老公,有对象的带对象,前年还有小金陪我,但自从去年他有了男朋友后,我就形单影只,我当然可以随便带一个过来,但可悲的是,我周围所有的朋友都已经结婚了,谁会在圣诞节出借另一半来给我充场面?

我不是没想过带方非,但想起那天在楼道的事,想想还是算了。

我知道一个人去的下场会如何,会被好事的行政部经理May将所有落单的员工集合起来玩一个变态的游戏,去年是背媳妇搬东西,大体内容是男的背女的,从那头搬了东西到那头,来回几次,看谁搬得多。

这是儿童才玩的游戏,结果我被迫玩了,而且还得了第一,得到一个果汁机,但是我一点也不高兴,因为落单的男女不均,大家抽签下来,我和一个女同事一组,而我是背的那个,天知道我竟然比几个男同事还力大无穷,所以去年的圣诞节活动后,有很长一阵子同事都叫我杨大力,称我得到的果汁机叫“大力神杯”。

今天又是什么变态游戏?去年因为我穿了牛仔裤,球鞋就上去了,所以才轮落到背人的命运,今天我特意穿了裙子,高跟鞋,看谁再让我做苦力?

结果又是一堆落单的人被纠了出来,可悲的是,去年与我一起玩游戏的人都已不在了,因为今天他们已不是落单人,只有我和一个订单组的暴牙小妹还在,其他都是些新入公司刚毕业的,或是这段时间正好单身的人。

“今天如果还要背人,还是你背我啊。”暴牙小妹露着暴牙对我说。

我冷漠的看她一眼,当没听到。

结果,是老掉牙的抢凳子游戏,总共十一个人,摆十张凳子,凳子摆成一圈,十一个人围着转,喊停就抢,没抢到的出个节目,淘汰,然后抽掉一张凳子继续,以此类推,最后剩下的人可以得到一套高级护肤品。

我看了眼那套护肤品,眼前顿时一亮,这一套少说也得上千,以前想买,一直舍不得,今天看来有机会了,我本来没啥兴趣,此时跃跃欲试起来,谁说单身被拎出来玩这种变态游戏一点好处也没有呢?

小金在旁边喊“加油”,我看了眼自己脚上的细高跟鞋,再看几个男对手和同样跃跃欲试的女对手,只犹豫了一下,直接蹲下来,把脚上的高跟鞋给脱了,只穿着印着小白兔的袜子,站在地毯上。

旁边已经有同事在笑:“看来杨大力誓在必得啊。”又把我去年的绰号叫出来了。

我不以为意,反正是玩游戏,不算丢脸是不是?

于是May一声令下游戏就开始如火如荼。

我过五关斩六将,越战越勇,当然自己可怜的脚脂头也被踩了好几下,但不要紧,那套化妆品已经在向我招手了。

销售部的同事在“杨大力,杨大力”的喊口号,而我不负众望,在大家的加油声中终于淘汰了最后一名对手………订单组的暴牙小妹。

我坐在场中唯一的一张凳子上已经满头大汗,却笑得很是得意。

正要站起来领取我的奖品,忽然听到有人说:“不对啊,我们场内还有一个单身没上来角逐。”

大家的注意力即刻被引过去,我正想骂谁这么多事?却看到发话的竟是市场部的夏羽天,我不由愣了愣,脸上的笑意顿时退去。

“还有哪个单身啊?”有人问。

夏羽天指指站在不远处的钱律:“钱总好像是单身吧。”他笑得很和善。

众人于是都看向钱律,钱律今天穿的是深紫色的V领毛衣,里面是浅紫有些泛蓝的衬衫,我一直觉得穿紫色的男人很妖孽,而且并不是所有男人都适合,可为何偏偏那么适合他?并不妖孽而是很贵气。钱律手里拿了红酒,并不表态,只是淡淡的笑,然后May已经走上来拉住他,道:“对啊,我怎么把你这个黄金单身汉给忘了。”

于是我和钱律站在场中。

我有些恼火,当然最主要原因是因为夏羽天,抹了把脸上的汗道:“这样不公平吧,我力气都用光了,钱总这才上来,胜也胜之不武吧。”

这样一说,下面的小金很哥们儿的也跟着叫“不公平”,然后听夏羽天又道:“那这样好了,我们不靠体力,就各自说自己的一段恋爱经历,谁说的精彩,谁赢。”

就是听人隐私了,这并不是好主意,但谁不喜欢听隐私呢?何况有铁板钱律的隐私,圣诞夜,娱乐的现场本来就百无禁忌,过了今天就没机会了,所以只冷了一下,马上有人附和,连May也开始起哄。

我想我脸色一定不好看,夏羽天是故意的,过去的六年中,他明知道有人暗恋他却只当不知,其实心里是怀着一份得意的吧,大连几日将一切撕碎,他心里多少是有不甘的,怎么暗恋我六年,看似手到擒来的女人,居然没得手?他肯定是这样想的吧?

我只觉得愤怒,想甩手就走,最多不要那该死的保养品了,但却又生生的忍住,现在如果真的走开,我不是输得彻底?

正在踌躇,却听钱律道:“可是,我一点也不想争这套保养品,因为给我我也没地方涂,既然不想争,那为什么要讲我的故事给大家听?”他是笑着说的,微扬着眉,竟是有些无赖的口吻。

下面有人起哄。

钱律继续道:“再说我也并不是单身,夏经理你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我是单身?”他眼睛看向夏羽天,分明是在笑的,却带着极淡的冷意。

夏羽天一怔,又马上笑道:“道听途说,我就想这怎么可能?”

钱律从善如流,也不等夏羽天再说什么,而是淡笑着看向我,眼里的冷意却已消:“所以恭喜杨小姐不战而胜。”

此时如果夏羽天再为难,那么就变得刻意,我呆呆的看着钱律,然后May将一大盒保养品塞进我手里。

他这是帮我解了围吗?还是替自己解围的时候顺带了我?我总觉得钱律那眼神中带了什么,却又似乎什么也没有。

圣诞聚会因为明天是周末的关系,一直到十一点多才结束,我拎着包,抱着那一大盒保养品,芳姐和他老公一起,说先去她妈妈家把儿子接回来再一起回家,便不和我顺路,其他人也是成双成对,我想也不要凑什么热闹找人一起搭出租,多出点钱,自己管自己回去吧。

远远的看到夏羽天的车从地下室里开出来,旁边坐的是他的老婆,车在我跟前停了一下,等前面的车开走,他头也没转一下,玻璃窗关的牢牢的,前面的车一走,他一踩油门便开走了。

我一点落寞的感觉也没有,眼睛只顾寻找空的出租车,然后一辆很普通的雪佛兰停在我跟前,钱律从驾驶座上打开窗:“上来吧,我带你。”

我怔了怔,心想他什么时候买的车?但又一想,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车,只是平时不开而已。

不坐白不坐,还省了我好几十块钱,想到这里,我上了车。

我记得以前谁说副驾'文'驶座空着的情况下,选择坐后面是对'人'开车人的不尊重,因为这样等于是把'书'开车人当成司机了,所以我很识相的坐'屋'在副驾驶坐上。

然后听到钱律说:“把安全带系上。”

我照办,他等我系完才发动车子,往前开去。

一路走高架,开得顺风顺水,钱律一直都没说话,眼睛专注的看着前方,车里气氛有点冷。

我脚踢了会儿车里的地毯,然后把手里抱着的盒子打开,一样样的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偶尔拧开闻闻香味,又倒了点在自己手背上试试。

“听说你去年背人也拿了第一?”转了个弯道,钱律总算说话。

我僵了僵,才点点头:“好像是的。”

前面反光镜里钱律的眼角扬了扬,就没话了。

我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却听他道:“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没有男朋友?”

我一怔,反射性的转头问道:“什么意思?我是哪样的人?”

他嘴角还是扬着,似乎很愉快:“争这盒奖品时这么拼命,争男朋友时应该也是如此吧?”

我被他的话一堵,顿时无言,半天才道:“那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举着奖品道:“这个只是奖品,争不到也不会觉得丢脸,但男人……”我停住,看着车外的霓虹,道,“但男人,说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哪怕我力气再大,反应再快,他还是跟别人跑了。”

我手指无意识的敲着保养品的纸盒,可能并不是说给钱律听,而是有些感慨,低着头道:“就是你说的我这样的人,从小到大似乎都不怎么招男人侍见。”一直是这样,最后都成了朋友,自以为你已经和他心灵相通时,他却牵了个比你温柔,比你可爱的女生到你面前,跟你介绍这是他的女朋友,每次都无比失落,但只能生生的受了。

我莫名的感慨,却又马上反应过来,不该对一块铁板说这些,说了也没用啊,便又掩饰似的将保养品一瓶瓶的放回盒子里,口中故意打叉道:“够我用大半年的啊。”然后诡异的笑。

钱律没有吭声,车子缓缓的下了高架,然后一转,进了旁边的马路,不远就是我住的小区。

“那也未必。”想着总算快到家时,却听钱律忽然的说。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车却停下来:“到了,下车吧。”钱律说。

我疑惑的看他一眼,也不再问,拿了包下去。

“安全带。”钱律在旁边喊了一声,可是已经晚了,我忘了松开安全带,刚想出车门,人便被安全带拉了回来。

钱律在我身旁叹气,并不打算帮我,看我与安全带搏斗了半天,总算下车去。

“谢谢!”我一身狼狈,回身对他说道。

他看也没看我一眼,关上门,径直开走了。

我被开除了

圣诞的喜悦刚刚过去,只不过刚过了个元旦。

下了班May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

“娟娟,有事跟你讲。”她特意再看了下门关上没有。

我忽然的有不好的预感。

“我想你已经听到些风声了,你老板准备招新的助理,想将你调到其他部门。”谈公事,我觉得May直接到无情。

我其实猜到了,因为最近有人来面试,只不过心里还怀着侥幸,不肯往那方面想而已。我点点头,听她继续往下说。

“公司其他部门你可以胜任的暂时没有空缺,但前几天我的助理离职了,这个位置正好你可以做。”

我又点点头,觉得自己像是没人要的废品,任谁都嫌弃,而总算老天垂怜,有人要我了,只是我却并不觉得松口气。

“一切待遇不变,你看怎么样?”May最后问我的想法。

这是形式,其实我根本不应该有什么想法,要么换岗位,要么走人,我有些寒心,虽然钱律遵守了承诺没有开除我,但他真的是对我很不满意,撇开表白这件事不说,我觉得我很失败。

我抿着唇,半天才道:“那小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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