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奇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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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奇侠传- 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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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年宁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汤盅;两对碗勺。冷傲风不知年宁葫芦卖什么药;问道:”这;这是?”年宁俏皮地答道:”毒药!喝不!”风:”是你拿来的;毒药也喝。”说着,就捧起汤盅,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年宁看着风的馋相,忍不住嘻嘻笑道:“喂,你不留点给我!”风才留意到盘上有两对碗勺,才把汤盅放下,傻呆呆地说道:“宁儿,不好意思,我太心急了,你是除了娘之外,唯一一个肯做东西给我吃的女人。”年宁别了风一眼,说道:“你别想占我便宜。”风摆摆手道:“我哪敢,我冷傲风对天发誓,绝不做对宁儿妹子不起的事情。”年宁摇摇手道:“算了,谁要你发誓!来,把东西吃光!”冷傲风:“你不吃吗?”年宁:“本来就是做给你吃的。”冷傲风更是心里感动得直发抖,虽然嘴里忙个不停,但两眼却是死死地凝视着年宁,眼神里不仅存有爱慕,更多的是尊敬。

吃饱喝够,年宁问起冷傲风来:“风哥,你的武功现在恢复了几成。”冷傲风摇摇头道:“还不到原来的一半。”年宁:“我爹爹的心法你都练了吗?”冷傲风:“恩,我每天都勤奋修习,但只是有一句半句无法猜透。还有,心法中有很多的修练法门都很古怪。”年宁兴奋地拍着手道:“太好了,风哥,你就快可以练成绝世神功了。我听奶奶说,爹爹在修练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她说年家神功博大精深,而且对个人的悟性要求极高。资质越高的人练起来越难,但练成后的威力越大。”但这时风却侧着头颅,对年宁的说话半信半疑:“但我练习这心法日久,功力非但没进步,师传的洞炎劲却日减。”年宁听了,却引得她哈哈大笑:“呆瓜小子,你练了我爹爹的武功,当然就不能再练别人旁门左道的功夫。”冷傲风如闻一声惊雷:“什。。。。。什么?这心法要化去我身上洞炎功?”年宁把头挨在风的肩膀上,双手搂着风的左臂摇动着说:“日后爹爹将我许配给你了,你就是我年家的女婿,你既然是我年家心法的传人,又怎么可以再用别家的武功。”风倏地坐起,连连摆手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两师父把毕生功力给我,我怎可把他们老人家毕生的心血浪费掉。”年宁这时也怒气冲冲地站起:“你那两个什么狗屁不通的师父算哪根葱,敢跟我爹打一架吗?”冷傲风:“就算我师再不济,我也不决不能辜负他们老人家的恩德。”年宁气得两脚乱跺:“那你是死活也不肯练我爹的武功啦!”风:“年前辈大恩大德,风没齿难忘。”年宁:“年前辈,年前辈,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把我爹当是你师父,老丈人啦!”风面不改容:“年前辈授我武功,当然是我师,但要我把恩师武功的废掉,我是打死了也不干。“年宁:“猪头,你知道为什么我爹爹一早就有意将我许给你,却到现在也不跟你明说么?他是想你先练好了我年家的武功,再承继我爹衣钵。”风脸上闪起凄然之色:“就是要把我杀了,我也不会把恩师的武功化掉。”年宁两眼闪起了泪光:“你难道不想跟我在一起么?”风无言,因为他根本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年宁绝望地低下了粉脸,两行眼泪涮啦啦地流了下来:“既然如此,我以后也不会再见你了。”

风心里伤痛,他既不愿舍弃师门,也不愿自已心爱的人离去。一时情与义之间,没法割舍。年宁果然自此之后,不再来找风,风也开始一天天地颓废起来;每天不是借酒消愁;就是长睡不起;本来功夫已大不如前;现在更是一天比一天生疏。李碧天等人看着心痛;忙来看看是什么回事。

☆、酒醉梦醒

李碧天抱过风的双肩;只见昔日威风凛凛的冷少侠;今日已变成篷头乱发,满脸虬髶:”风,发生什么事?”冷傲风两眼滚着凄冷的泪光:“年大侠要招我为婿!”李碧天感得好奇,笑道:“哈,你跟宁儿姑娘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不是好事吗?”冷傲风:“但他要卸掉我原来武功。”

李碧天一呆,心想这果然是一件烦恼事,但想到冷傲风能身入侠门,将来也必是一代侠客,于是说道:“风,没关系的,反正武功还是能练回来的。”冷傲风面色戚然:“我自已武功废掉有什么打紧,但我两位恩师把毕生武功都传了给我,他俩本想借我之手把他们毕生绝学发扬光大。但如果我仅为了个人利益,儿女私情,把师父的心血白废掉,我于心何安呀?”李碧天这才长长地“呀”了一声,的确,如果是他自已本人遇上这种事,他也是没法取舍。李碧天继续问道:“这事情就真的没周旋余地么?我们要不一起去问问年大侠如何?”风摆摆手:“不,我不想年前辈难做。”李碧天:“那你打算?”冷傲风神色坚定了起来:“离开年家!”此言一出,大家都是不知风为何会做出此等决择。风喜欢年宁,这是一点不假的事,但离开年家,就代表风跟自已的爱侣可能永世不得相见。

袁仲岚:“为什么,宁儿妹子这么喜欢你,你也这么喜欢她。你们本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风冷冷地答道:“就是因为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我才不能伤害她。我是决计不肯背叛师门,她也不能对亲父不敬,所以我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离开她!”这时毕芷燕也忍不住搭了一句嘴:“你怎么就知道你这样做,是对她好呢?她可能会因为你的不辞而别,而痛苦一辈子的。不如你们两个一起离开吧,找个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隐居起来。”风说的话还是照样的冰冷无情:“但如果她就这样跟着我,她也是会痛苦一辈子,难道她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孩,会忍心丢下自已的亲父不顾。毕姑娘,换了是你,你会这样做吗?”毕芷燕无言,但只沉默了一阵,就又说道:“不如我们亲自去问问宁儿姑娘,她是怎样打算的?”众人都觉得这样做合适,齐声说了句:“好!”只有风红着一张脸,扭扭捏捏的。

月追魂和袁仲岚最先来到年宁的房前敲门,门“吱吖”的一声开了,年宁看到月追魂,袁仲岚,开心得对两人又搂又抱。两人看着年宁一副调皮小女孩的样子,忍不住说句:“你都快成人妻子了,还老像个小丫头似的。”年宁傻眼了,问道:“什么?”月追魂嘻嘻笑道:“宁儿妹子,你看我们带谁来了?“说着,门边转出一人,不是冷傲风,却是谁?

但年宁看到风,却无半点喜色,赌气就往闺房里跑:“叫他出去,我说过永远不见他的。“众人知道是年宁小女孩脾气犯了,连忙推着冷傲风进去,识趣地为两人关上门。冷傲风不像月追魂,刚中带细,他是个不解温柔,彻头彻尾的傻大哥,只见他一进门就只说今天天气如何如何的好,这几天都看到什么有趣的物事,说的东西一点都不涉主题。年宁却听得有点不耐烦,从闺阁中转出,问道:“我问你,你还爱我不?“冷傲风:“爱。。爱。。。爱!“年宁:”那我们成亲。“此言一出,风也是一呆,随即也想起袁,月二人教他的说话:“好,我们成亲,永远在一起!”年宁这时才走上抱住风:“那以后会代爹爹打理他的府弟么?”风:“风必竭心尽力,必不负爹爹苦心。”年宁:“嘻嘻,你还挺聪明的,会叫爹爹了,好,那从今之后,你冷傲风永世都是年府的人,死了也是年府的鬼。”风听起来觉得有点诡异,问:“怎么又成了你年府的人了?不是说出嫁从夫吗?”年宁:“你想得美,是你入赘我年家。”风又是一惊,连忙推开年宁:“怎么又是入赘了?”年宁气愤得又跺起小脚来:“什么娶嫁,入赘的,不过是虚名而已,你看得那么重干嘛?”风细心一想,觉得只要不做有辱家门的事,这些什么虚名本也不重要:“娘子说得也是道理。但爹爹会把我俩关在家中吗?”年宁点点风的鼻子:“嘿嘿,你武功高强,有人困得往你吗?”风想想也是,要是年北麟真的是要禁锢他俩,不大了就和妻子一走了之。风:“但爹爹可能还会要我卸掉武功,练你年家的武功。”年宁面虽有难色,但只见她眼珠子一转,说道:“风哥不想练就别练呗,我有办法!”风听了这句话后,心头大石这才落下:“那一切就有劳娘子了。”

两小口商议定当后,风满脸春风地从年宁的房间里出来。众人问起原由,风把婚事说了,众人都齐声为风祝贺。

果然,不几天,就见年府的佣人忙忙碌碌地在四处奔走,似是在筹备冷傲风和年家二小姐的婚事。冷傲风和年宁此时更是如胶似漆,片刻不离。冷傲风眼看自已的娘子深情如斯,若是自已身为年府掌事,却连一点年家武功不懂,那也太贻笑大方。于是也甘愿冒着卸功的危险,继续修习年家心法。年宁看着丈夫辛苦,也天天为丈夫送来汤品。

就这样,到得冷傲风与年宁大婚之日,已是半年有余。这日,年府上上下下,张灯结彩,喜庆洋洋。年宁戴着凤冠霞被,一身彩服,把本来就已经艳丽的她映照得更是明艳照人。冷傲风经过一番装扮,也别有一番俊气。这样,一对金童玉女拜过天地,拜过高堂,正式成为夫妻。冷傲风第二次当新郎官,但这次是真的抱得美人归,心里欢喜得不得了。跟前来道贺的纵酒狂欢。

但或许这一切跟当天在蒙山一样,还只是一个梦的开始。酒宴结束,风和年北麟一一送别了前来的道贺的宾客。冷傲风酒量虽一般,但却有千杯不醉的本事,故此即使他此时已喝得头晕脑胀,但神智还是照样的清醒,他轻轻地推开了新房房门,又轻轻地关上门,每个动作都做得非常小心,生怕会吓怕了心爱的妻子。只见妻子已半倚在床上,摆弄着一些让人想入非非的动作。冷傲风毕竟也是血气男儿,不由得心神荡漾。

年宁头纱未揭,但一身的媚态却让人欲罢不能。年宁见冷傲风呆呆地站在原地;想着就觉得好笑;自个儿站了起来;从红烛前取来一对杯;和一只酒瓶;先给自已满满地斟上一杯;再给冷傲风也满上一杯。两小口就相视着对饮了起来。风一口干光;双眼望着宁儿;嘴里叫着”娘子”。宁儿嘴角只一阵怪笑;就把一只杯子丢向窗外;这时一条人影飞出;轻身把年宁劫走。冷傲风眼前一花;心里一惊;立马回过神来;就径直循着黑影追了出来。没了洞炎神劲十成功力的冷傲风;不仅内力修为大不如前;连轻功身法也室滞迟钝;只见把年宁掳走的人在前面远远的哈哈大笑道:”冷傲风;枉你一身好武功;居然连自已的妻子都抢不回来。”风也心骂自已的无能;想加大劲力;发足去追;却发觉身体不听使唤;本点内力唤不起。那人掳着年宁;欢笑嘻哈;时而从前面跑回来;在冷傲风面前晃几个圈子;时而稍稍地跑回到冷傲风身后;反过头来追他。冷傲风羞怒交加;正暗自责怪自已的无能。

那黑影让风在后面追了大半个时辰;直让他觉得过足瘾了;才将冷傲风妻子在一处密林子里轻轻放下;冲风喝道:”冷少侠;今天就跟你玩到这里;下次再来拜会。”

冷傲风被这样羞辱;心里自是很不好受;但保护爱妻要紧;就连忙赶到林子里;一把搭上妻子的手;就在这一搭之间;手上就传来一阵异感。果然他手上搭着的不再是一只纤细如玉的小手;而是一只又老又皱的老手。风大惊;只见那红衣女子扭转头来;果然是一个老妇;而且这张脸还是那样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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