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各种理由,就是不让见皇上。搞的吴启松很憋火,吴启松其实也不想来,陈国进贡的美人在床第间刺杀皇上,然后在明知道那美人是掉包了的情况下,来陈国兴师问罪,这活儿真心不好干。
如果说楚国真的很强大,陈国真的很弱小也就罢了,偏偏楚国作为十年前的战败国,至今还没缓过气来。
但还不能不兴师问罪,因为楚国至少明面上看着还是超级大国。要是皇上被刺杀都不来兴师问罪,那楚国在国际社会上就更没面子了。
还好吴启松不是不知变通的迂腐之人,他也有他的法子他的路子,虽然未必见得光,但总算是见到了陈国皇帝。
结果就是被磨了许多天之后的吴启松,完全拿不起兴师问罪的架子来,让陈国皇帝一顿斥骂,还不敢还嘴。
陈国皇帝总算还是不愿跟楚国撕破面皮,最后说派个使者去慰问下吧。
这让吴启松松了口气,不管怎样,总算有个交代了不是吗?
因为吴启松没能硬气起来,所以可把这陈国使者的尾巴给翘的。一路上来,吴启松都对这陈国使者客气到了近乎于恭敬的态度了,因为吴启松这个软骨头的卑躬屈膝,所以这陈国使者的气焰简直不可一世。
直接结果就是导致了陈国使者在大楚皇城里胡作非为,看上个民女就想抢,然后被纪墨踩爆了头。
吴启松在家里正舒舒服服的喝着蜜汁,享受着侍妾的按摩伺候呢。
总算是完成这一次出使的任务了,等明天面圣之后,自己好歹也是件功劳,虽然他已经是内阁大臣不可能再有升迁,但是赏赐肯定少不了的。
也不知道吴能那家伙把陈国使者伺候的怎么样了吴启松对自家这个管家还是挺放心的,虽然吴能人如其名,但其实也有些本事。
第一样本事,就是精通多种外语。南华之地的陈、曾、吴、越、九夷、夜郎这六国语言,吴能都说得。这本事可能对别人没用,但是对掌管外交的吴启松而言,可就是大大的有用了,比如说接待外宾什么的,都不用再另外雇翻译了。
第二样本事,逢迎拍马,善解人意。总能说到人心坎里去,总能替人把想做之事给做了。
就这两样本事,就让吴能在侯府大管家这位子上坐的是稳如泰山。
这段日子真是苦了我了,得好生犒劳下自己才行……吴启松斜眼瞥着给自己捏脚的丫鬟,这小丫头还嫩,走之前的时候看着还是个孩子,没成想几个月没看到,小腰身也出来了,小胸脯也鼓起来了,小眼神水汪汪的还挺勾人。
吴启松没穿袜子,光着脚抽动了下,大脚趾和第二根脚趾分开,淫…荡的在小丫头的胸脯最高点上拧了一下。
“嘤咛……”小丫头娇呼一声,小脸上羞涩难当,忸怩着一双胳膊夹紧,却把本来只是略有规模的胸脯挤得高耸了起来,虽然青涩却更是诱人。
“这小妮子!”吴启松得意的笑了,一点儿不客气,直接把大脚从小丫头的衣襟下钻了进去,在柔软的身体上摩擦着,感受着青春的活力。
小丫头红着脸躲躲闪闪,却并非真个要避开。虽然年纪还小,她却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还有进身之道。
就在一个蠢蠢欲动,一个欲拒还迎的时候,外面忽然吵吵嚷嚷起来,顿时败了吴启松的性。
吴启松大怒,也不收回脚,就躺在那里冲着外面大喝道:“谁?闹什么闹!老爷几个月没回家,反了你们了是不是?皮都痒了是不是?”
外面吵嚷的声音顿时低落了下来,但是脚步声却是匆匆而来,不等吴启松开口,几个家奴已经闯了进来。
“干什么你们!”吴启松猛地坐起身来,也收回了脚。那满脸潮红的小丫头顿时黑了脸,妈蛋这么好的机会全毁了!
那些家奴慌忙跪倒,同时他们抬着的一个人也滚落在地上,那人满身血迹,一双腿软绵绵的貌似是已经断了。
那人连滚带爬的到吴启松前面,哭喊着连连磕头:“老爷救我,老爷救我……”
吴启松让他那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鬼样子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定睛一看,方才认了出来,惊道:“吴能?你,你怎么成这个鬼样子了?大陈国的大使呢?”
“老爷呜呜呜,大陈国的大使,已经,已经,呜呜呜……”吴大管家吴能说着说着就抽泣了起来,悲从心头起啊。
“已经怎么了啊你个***快说啊!”吴启松怒气冲冲的弯下腰,一把揪住吴能的脖领子。老头已经是急得满头大汗了,若是陈国使者出了什么意外噻,他这礼部尚书也就干到头了。
“死了,死了啊……呜呜呜!”吴能哭得泪人儿似的,不是装可怜,双腿断了,还没治疗呢。胸口肋骨也断了几根,碰一下就钻心的疼。
“什么……”吴启松浑身一震,顿时仿佛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冰水,别说之前胯下的燥热了,现在真是从天灵盖一直凉到了后脚跟啊。
“混蛋!”吴启松站起身来,恶狠狠的一脚踹在吴能胸口上。他不是体修,但是含恨之下这一脚竟然踹断了吴能至少一根肋骨,“咔嚓”一声脆响刺激得吴能差点又晕过去。
“说!谁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杀他!谁!是谁!”吴启松歇斯底里的吼道,他的口水喷得吴能都睁不开眼。
“老爷,是,是皇上……”吴能战战兢兢的道,在外边儿挨打也就算了,回家也要挨打,吴能觉得自己绝对是大楚本月最悲情人物。
“皇上?放你妈个屁!”吴启松抡起胳膊就是一个大耳光,直抽得吴能两眼冒金星。
“真的是皇上!”吴能嚎啕大哭,这种事儿我敢撒谎吗?我他妈两条腿都断了,还能逗你玩?
跟吴能一起去的几个家奴也连忙都跪下作证:“老爷,是皇上,真的是皇上……”
“……”吴启松怔了一下,恶狠狠的瞪着吴能:“是吗?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皇上要杀大陈国使者!为什么!”
“老爷,您听我说,巴拉巴拉巴拉……”吴能如实的给吴启松讲了一遍,当然添油加醋、艺术加工是免不了的,他得给自己说好话啊,不然吴启松就能打死他。
吴能相信自家老爷的能量,肯定是能从皇上手中保住自己这条小命虽然他没死在当场,但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觉得纪墨不可能放过他。
听吴能说完,吴启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呆呆的坐在了地上地上没垫垫子,他也只穿了贴身的衣服,但是他就这么直接坐在了地上,丝毫不觉得脏,也不觉得冰屁股。
“怎么会这样……”吴启松喃喃着,他完全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种发展。
他毫无准备,可是事情却把他卷了进去,他如果不尽快做点儿什么,只怕免不了躺着中枪。
还有,皇上真是太不懂事太瞎胡闹了!他知道现在国际形势有多严峻吗?他知道老子是怎样在陈国装孙子的吗?他知道杀了陈国使者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灭国啊!
以前大楚是南华第一大国,尚且败在六国联盟之下。现在大楚已经不是南华第一大国了,六国联军再来伐楚,大楚岂不是只有灭国?
***……大楚灭国也就罢了,可不能让那昏君把自己推出去当靶子喽!
吴启松几个月没见过纪墨了,并不知道纪墨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更何况吴能还添油加醋、艺术加工、美化己方。吴启松已经习惯了想当然,对纪墨先入为主的印象让他选择性的相信加上部分脑补,所以他认为这不过是昏君的又一次瞎胡闹而已。
而现在他觉得,昏君肯定会把这件事推到他头上来的。就算没有,自己也得趁机拿下这个昏君。
这对自己而言是一次危机,但又何尝不是一次机会?宁王年幼,自己的女婿可是正当壮年啊!
吴启松的女婿,乃是纪墨的二叔翼王纪元。
翼王如今刚刚三十岁,正是一个男人最年富力强的时候,封地也是诸王之中最大的。
吴启松心中不禁动了念头,莫不如趁此机会扳倒昏君,推翼王上位。自己岂不就是摇身一变成了国丈?哼哼哼,想那申公虎不过就因为是先帝贵妃之父,区区一个二国丈,便把持着工部,大把捞钱。
自己凭什么就不能?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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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山河鼓,天子状
“走着!”吴启松揪着吴能的脖领子,脸色阴沉的像即将迎来一场雷阵雨。
“去哪儿啊老爷?”吴能一边儿吐着血一边儿问,他这伤还没治疗呢,一直强忍着的,本来是想在自家老爷面前赚点悲情分,表示自己是真的尽力了,可惜自家老爷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上朝!”吴启松阴冷的一笑。
“啊……”吴能吓了一跳,上朝?这是老爷要去跟小皇帝当面对质了吗?他奢求的本来只不过是让老爷保住自己这条小命而已啊……
但是他旋即一想,似乎在记忆里,皇上只不过是个傀儡而已,只要有资格上朝的,哪个没挑过皇上的刺儿?哪个没指摘过皇上的不是?以自家老爷在朝廷里的地位,现在又占着“理”,要收拾小皇帝一顿那还不是妥妥的?
能在朝廷上当面作证,帮自家老爷收拾小皇帝,这也算是报仇了吧?吴能这么一想,顿时感觉心里爽爽哒。
但是……
“老爷,要不先让府里的大夫给我看看伤?”吴能哭丧着脸,除了一双腿,他还断了几根肋骨,虽说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是拖时间长了也很要命的,更何况他的双膝伤口处还在不断的流血。
吴启松忽然板起了脸,俯视着吴能严肃的问道:“吴能,老爷待你如何?”
“啊,老爷,您对小的如同再世父母啊,没有您就没有小的……”吴能不明所以,但还是习惯性的表忠心。
“嗯,今天这件事成与不成,你便是关键!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吴能,无论如何你都要挺住!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吴启松说着掏出一粒药丸来塞进吴能的嘴里:“放心,吞下这粒【保命丹】,老爷包你无事!”
“呃……”吴能吞下了保命丹,顿时感觉自己的命好像被吊住了,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保着自己的小命,反正就是怎么都死不了的感觉。
尽管腿上还在汩汩的淌血,尽管胸口还是剧烈的刺痛,但是吴能感觉自己的精神头好得简直怎么形容呢?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儿!甭管生理上如何,起码是心理上不费劲儿!
“放心吧老爷,吴能愿为老爷效死命!”保命丹的强烈药效之下,吴能中气十足。
吴启松含笑点头:“有你这句话,老爷我就放心了,呵呵……”
项兰馨翻墙跳进自己院子里,正落在一片鲜花之中。这里是项府的花园,平时都是女眷在这里出没,按时辰也会有花奴来,但这个时候花奴刚刚走,太阳正大,女眷们也不会过来,正是无人的时候。
小霸王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践踏着花泥,项兰馨小跑着来到石径上,这才松了口气,平息了下胸口的剧烈起伏,故作若无其事的边赏花边漫步往外走。
没走出几步,项兰馨忽然身形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前方姹紫嫣红又峰峦叠翠的葡萄架阴影下,一个很少会出现在这里的伟岸身影正站在那里,这身影她简直再熟悉不过了,除了她的爷爷项威还会是谁?
项威站在荫凉下,目光似乎是在搜寻着已经成熟了的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