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月看出来子诚是要接近自己了,张月月小心翼翼的说道:“你不要过来,你过来的话,我就直接跳下去了!”
本来张月月确实应该直接跳下去的,张月月是知道的,她现在简直就好像是在拖延时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些害怕跳下去的样子会很难看,子诚这样看着自己跳,自己又有种不想跳的感觉了。
就算是自杀,也不想要让人看见,也不想被自己的熟人看见,她知道自己如果当着子诚的面跳下去的话,子诚的心里肯定会不好受的,而且,她知道,如果自己跳了的话,以后子诚的心里肯定会有阴影的。
也许是顾虑到了子诚,也许是是真的有些怕死了,张月月就这样没有跳,只是靠在栏杆的边上有些犹豫不决。
“你为什么会回来,你不应该回来的。”张月月看着子诚,一边往后推,一边问道。
“我担心你,你突然做了那么多好吃的,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你分明是什么都吃不下的样子,却忽然叫我去吃饭,我哪里能不想到其他的地方呢。后来越想越是觉得奇怪,我就想过来看看你,你没事我就走,你有事我就留下了。结果发现你并不在家中,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你的踪影,最后才想到了你很有可能再天台。”子诚悠悠的说,“我本来想,就算是你在天台的话,你也未必会有事情的,也许你只是来散散心,但是一推开门看见你那个样子,我就知道你要出事情了!”
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子诚又说起了金安安的事情,他还是希望张月月不要走她走过的老路,明知道结果不好,为什么还要去走呢?
张月月却只是看着子诚说:“对于金安安,我也有愧疚,我也是对不起她的,我总想如果我死了可以弥补一切的话,我就去死好了。”
“说什么白痴话,你死了可以弥补一切么?恐怕什么都不能弥补,听我的话,赶快回来,不要做想不开的事情了,麻烦我们一切解决,你难过我陪着你,你开心我也陪着你,好么?”子诚继续安慰张月月,他已经有些靠近张月月了,子诚时刻都在准备着扑过去。
☆、第六十二章、后悔
张月月摇了摇头,她倔强的认为过去的事情已经改变不了了,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用死亡来弥补所有的一切,她的死,会让一切烟消云散的。
子诚听的很生气,也没有再继续全说了,一把扑过去直接将张月月给抓住了,依然是劝说张月月不要走金安安的后路。
子诚跟张月月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没有给张月月自杀的机会,劝说了很久,他已经用所有自己认为可以打动张月月的话来打动张月月了,只是张月月似乎并没有听在耳朵里面。
张月月有些失神,她一直都在思考的还是同一个问题,她就算是知道自己走的是金安安的后路,她也愧疚的想要去死,她依然没有想要放弃自杀,她依然还是想要用死亡来弥补自己所做错过的一切。
张月月站在楼顶上,想着当时金安安就是这么跳下去的,眼睁睁的,就在自己的眼前跳下去了,想着那颗本就了无生机的心愈加的没有念头,就这么去吧,一起的苦恼烦恨就会消失,就这么去吧,自己就不用想着当时的陈程笑天在自己心狠的报复之下是如何痛苦的走去矿山,抚慰失恋的情绪,就这么去吧,她泪水已然模糊了脸庞,身边的子诚一直在劝着自己,她回过头,对着眉头已经陇成川字的子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觉得自己现在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了,报复了想报复的,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快感,如今,这般光景,她能说些什么呢。“子诚,其实我最对不起的该是你吧?”
子诚摇头,“你先下来,我从不觉得你有事什么对不起我。”趁着和张月月说话的工夫,子诚轻轻向着张月月的方向不着痕迹的迈了一步。即使张月月看到了,也没有过激的行为,此刻,她只想好好看一看这个伴随了她许久的子诚。清冷的月色下,子诚的白色T恤衫格外的清晰,衬得子诚的那张俊颜愈加的俊逸。
“如果,如果当时,我先表白了,或许,该会是不一样的场景了吧。”子诚低沉的声音在静谧的夜空下响起,试图勾起张月月的回忆。
“或许吧,可是这都是如果,现在我断然是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的。”张月月看着高高挂在天上的月儿,想到当时聪慧的金安安在自己跟前不停念叨着什么‘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诗句,犹记得当时自己还在笑她,这么想约会,赶紧找个男朋友啊。
可惜,没得等到见识金安安的男朋友是个什么样子,就……你一个人会寂寞的吧,子诚看着张月月的神色愈加的不对,原来还和自己说上几句,现在突然的沉默,而且仰头看着月亮的她竟然多出了一抹人世间早已容不下自己的悲凉,入骨。
“张月月。”子诚大吼一声,人已经来到了张月月的身边,就差一步之遥,“如果,你跳下去,我就和你一起跳下去。”说着也不和张月月废话,也不继续向着张月月的一步之遥做出努力,而是转了个方向,同时站上了天台的那段横栏之上。“或者,你想要自己身上再背上一条人命。”子诚直直的看着张月月,眼里的坚定证实着子诚不是在开玩笑儿,他是真的可以和自己一起跳下去。
“不要。”张月月急急的惊叫出声。
“那就下来。”子诚沉声说道。
“你明明知道我活着便是巨大的痛苦,你何其忍心?”张月月说的很缓慢很缓慢,带着忧伤的语调,悲凉的寂寥,悲伤肆意,听其声便能落下泪来。
“什么事情都有过去的时候,我也不多说,今日,有我在,你别想就这么消失在人世间,或者,你愿意拖上我这么一条鲜活的生命。”子诚听着张月月的话,心中不免生出一股怜惜之意,但是自己的立场决不能动摇,“生命何其珍贵,你怎可如此放弃!”这一句,子诚说的相当的坚定。
看着张月月,终是放弃了寻死的念头。子诚看着已经转身的张月月下了离开了天台边缘,这才安心的几步走到张月月的身边,抓着她的手紧紧得。“你这样,我会担心,陈程笑天,如果还在的话,也是会担心的。”
“是嘛,他也会担心的么?”张月月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单纯的顺着子诚的话说下去。
“嗯,你是了解他的,他肯定会担心的。”子诚扶着满脸疲倦的张月月,慢慢的说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被月光拉的很长很长,远远的还传来几句子诚低沉的语音。再说着他们的曾经,劝着张月月可以重新振作起来。
将张月月带回了自己的家里之后,子诚想着先得给她做些吃的,粥也好,面条也罢,总该吃些东西,当然这个时候,他也没法儿直接去买一些,情绪大起大落,再吃些油腻的食物定然是很伤害身体的,将张月月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接着打开冰箱门,却发现冰箱里并没有食材,连简单的蔬菜都没有,看了眼情绪异常低落的张月月,只觉得这人太不会照顾自己,轻轻叹出一口气,“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
看着空空如也的冰箱,毕竟许久没回来了,自己也没来得及去备置一些吃的东西,看看纤瘦了很多的人儿,子诚只好拿起手机,拨通了外卖的电话,这还是曾经的那家店,那家陈程笑天,金安安,他们四人经常会去的小店,也不知道还开不开了。
电话打过去之后,响了那么一会儿,被接起之后,传来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声音,还是店主不在,找的兼职人员在接电话。“喂,你好,需要什么?”
“帮我送两分紫薯粥过来……”子诚点了两分他们之前几人经常吃的小粥,配了两份小菜,这才挂了电话。倒了杯水,递给将自己陷在沙发里的顾染柒,只见她抱膝而做,并不接子诚手中的水杯。
“你觉得这样,你可以让时间倒回么?”子诚将水杯放在茶几上,语重心长。
“不能啊!”本以为并不会接话的张月月此刻竟然顺着子诚的话说了那么一句。
“是啊,你都知道的!那又何必呢?”子诚揽过张月月,任她将重量倚在自己身上。
“我又何尝想呢,只是……”只是什么,她没有说下去,而子诚也是懂得的。过了一会儿,门铃声响起,子诚想着应该是外卖的送吃的过来了,小心将已经迷糊的张月月在沙发上放平,知道这会儿并不应该将她叫醒,好不容易睡着了。看着那张疲倦的容颜,子诚的心中泛起层层怜惜。
折腾了这么许久,此刻都到了九点多钟,初秋的夜不再热了,反倒是有些微的寒意,子诚拿了张毯子给张月月盖上,自己将一份粥吃了个干净,这才去了浴室,将自己收拾一番。也没敢回去卧室,而是也在沙发上微微合了眼。
凌晨的时候,张月月醒了,揉了揉不太舒服的眼睛,这才发现目前身处的环境,这里是子诚家,又看了看另一侧竖着放的沙发上躺着子诚,也就想起来了之前的事情。自己正有些口渴,起身,在课桌上拿起之前子诚递给她却没有接的杯子,喝了几口。
☆、第六十三章 失落
子诚本就浅眠,即使张月月的动作真的很小,依然惊醒了子诚。
“闹醒你了,对不起?”张月月看到子诚也起了身,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看着走到她跟前的子诚说了句对不起。子诚微微皱眉,“我们之间还用说这几个特殊的语句么?”子诚的话引得张月月抬眸看了一眼,迎上子诚直直得眼光,又轻轻垂了头,将眸子埋藏在那看不清得角度里。
晚上也没吃,这会儿是饿了吧,子诚起身将之前送来得粥热了热。没有给张月月任何拒绝得机会。而看着子诚忙碌得身影,张月月到嘴得话也只能咽了下去。更何况,她确实有些饿,初时不觉得,此刻闻着熟悉得味道,再没有胃口,她也是拒绝不了得。
后来,张月月终于是吃了,吃着熟悉得口味,她不自禁得想到曾经,金安安一脸兴奋得告诉自己,她发现了一家好好吃得粥,每日晚间,非得拉着自己和她一起去吃,而陈程笑天也不知道何时知道的这家粥馆,于是不期然得碰见,最后,这家小店竟是在子诚家得巷道里,于是二人行变成三人行,三人行变成四人行。
那段日子没有任何得心思在其中,没有任何得算计,陈程笑天依旧开朗,每天每天对生活充满希望,金安安依旧聪慧,看得出来自己得阴霾,每日不停得说一些趣事儿,试图将自己拉到这个光明得世界之中。
而子诚,想着想着,不自觉的看了眼坐在她对面得人们,一张温雅得脸上明亮得眸子,此刻正关切得看着自己,奈何自己不知如何回应,只得再一次收回目光,将手中得粥搅拌得愈加冰凉,回忆开始,她便再也无法吃得下去了。
最后,只能推了推碗,“实在是没有胃口。”这一句话不知道是说给学历听得,还是说给自己听得。子诚许是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也不再多劝,收了碗筷,轻轻叹了口气。
“去楼上吧!”牵过又一次走神得张月月,将她带上了二楼,总不能下半夜还在沙发上将就吧,他自己是无所谓,张月月这心神具伤得身子,大概是受不住下半夜骤降得温度。看着张月月在床上合了眼睛,直到均匀得呼吸传来,这才轻手轻脚得离开房间,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