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不了解他的生活,他的工作,甚至是他的交际圈子,她以为自己很在乎他,实则,只是表面而己,她甚至没有问过他的工作,要是知道他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她一定会乖些,再乖些,不让他多一丝的烦恼。
想起昨夜,她甚至离家出走,不禁举起手,狠狠掐了自己一下。
让你不懂事,弈冉哥辛辛苦苦的为这个家努力,你还在那里甩小孩子脾气。
她松开手,手心一块块的红紫,她混然不觉,只是满眼欣慰的看着台上的林弈冉。
林弈冉略略整理一下衣服,走到陈兰面前:“吉他。”
陈兰看他脸上略略有些青紫,有些心疼,不禁伸出手。
林弈冉避开,伸手拿回吉他,转身便走。
“喂。”陈兰不禁喊道。
林弈冉微顿。
陈兰眼里一喜,正要开口说话。
只轻他飘飘的一句话:“不要招惹梦曼,她玩不起。”
人己迈下了台,步入后台。
陈兰脸色神色变了又变,忽然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女人。
眼里升起一抹嫉妒和不解。
她不明白,为什么是她?而不是自己?一个命不久矣,单纯无趣的女人凭什么占有着他?自己为什么不行?
难道是因为孩子。。。。。。
“走吧,我送你回去。”
PS:今天的没了,喜欢的不喜欢的,枫都要写下去,适应这种风格的请留下,不适的,枫也不远送了,码了一晚上,码出十章,算是没有失言,枫不卡文就不会坑,所以不用担心。
她乖巧的像只小猫(1)
陈英回到台下。
梦曼回过神,看着她,犹豫了许久:“他一直在这里工作吗?”
“不然呢?”
她说不出话来,她的确不知道,她根本没有问过他的工作,感觉他并不想她知道这些。
“走吧,他接下来还有一个场,我在他回来前把你送回去。”
“英姐。”
陈英挑眉,这丫头倒是不笨,这么快就懂得巴结人了。
“你想说什么?”
“他是不是每天都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陈英笑笑,打开车门,梦曼也坐下车。
车子离开酒吧,开上了宽敞的街道。
“这种事情,只能多不会少,他和优秀你是知道的,垂涎他的人大有人在,其中,也包括。。。。。。”她笑着看她:“我。”
梦曼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哪有人会在男人妻子面前承认自己看上了她老公的?
半天,才结巴道:“你,你开玩笑的吧。”
“我像吗?”
“。。。。。”真的不太像。
梦曼仔细的打量着陈英的表情,越看越觉得她的话很可能是真的,自己竟然傻到和一个对自己老公有非份之想的女人一起出门,简直傻的冒烟。
她收敛了笑容,怒气冲冲:“我要下车。”
“这里没有停车的地方。”女人淡淡说道。
“我不管,我要下车,我不坐你的车。”
“算了,不逗你了,我是垂涎他的才华,你也知道我是做酒吧的,自从他来这里唱歌,每晚的顾客都很多,当然彩头也不少。”
梦曼狐疑的看着她,看她笑一脸真诚,似是没有在说谎,才轻轻松了口气。
看着窗外亮起的万家灯火,心里突然一阵伤感:“都怪我。”
“恩?”
“他之所以每天打这么多分工,就是因为我的病,如果不是我,他也不必这么辛苦。”
“他一定很讨厌这份工作。”她感觉的到。
“这就是生活,每个人都要付出努力并且学会臣服。”
她乖巧的像只小猫(2)
她懂,可是不代表能够接受,今晚所看到的一切,就像一道惊雷,劈开了生活美丽的假面,把现实的残忍赤果果的摆在她面前。
她抬手,擦擦眼角,指尖微湿。
她似是瞬间成长,那些黑暗,强权,肮脏,在她的世界里重重的画了一道重彩。
她再也回不到那个白纸般单调却美好的世界了。
“我叫陈英,你可以叫我英姐,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对了,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梦曼还在弄安全带,她一直弄不好这东西,也没有坐过几回这么豪华的车,听着她的话,不由问道
:“为什么?”
女人斜过身,越过她,一股特殊的香味,越进她的鼻间,她嗅了嗅,只觉得这气味清冽,同她这人相配,
女人手指轻轻一动,安全带脱离开。
“我就不送你上去了,再会。”
望着女人的车子离开,她才走进楼道。
黑黑的楼道像是没有尽头,如同她心里纠结的情绪,恍恍惚惚,时喜时悲。
当听到开门声的时候,她紧张的几乎要无法呼吸了。
在见到今天晚上的事情之后,她突然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了。
即心疼,又感觉陌生。
以一抵十时的他,邪气凶狠,像一只正在猎捕的豹子,而将吉他紧紧护在怀里,神情疲惫的他,又让她心疼不己。
这样复杂的情绪,交错出现,她有些不知所措。
吱,门开了。
林弈冉背着吉它,拎着一个袋子走进来。
看到她,微微愣住,抬手,将帽子往下拉了拉。
梦曼鼻子一酸,险些要流下泪来。
“你,回来了。”
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呼吸紧张,绞着双手。
他扫了她一眼,这样近距离的对视,让她看到了他眼底淡淡的疲乏,心不禁狠狠的一紧。
“我来。”
见他要脱鞋,她急忙蹲下身,细心的帮他解开鞋带。
他深深的望着她,她却混然未觉,满脑子都是他抱着吉他,站在台上的样子,眼眶不禁有些湿了。
她乖巧的像只小猫(3)
“好了。”
他突然开口。
梦曼僵了一下,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发现鞋带己经解完了。
急忙松开手,拿来拖鞋,放在他脚边。
林弈冉看了她一眼,将袋子一放,往书房走去。
中途,停了一下。
“又怎么了。”
口气似是不耐烦。
她不敢抬头,匆匆揉去眼里的泪意,才道:“什么?”
他黑沉的眸子,落在她发红有鼻子和湿意的眸角,忽然觉得一阵阵的烦燥,单脚一带,将门关上。
梦曼含着泪笑了。
书房里有她预先放置好的药箱,他不想让她知道,她就假装不知道,只要他心里舒服就好。
时间己经是将近凌晨一点,平时总气回来的晚,不知跑哪里去玩了,现在却恼他把自己弄的那么累,不知又要碰到什么难堪的事情,此时彼时,心态竟是完全不同,连同着看他的眼神,都不禁带上几抹的怜意。
林弈冉将筷子一推:“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她嘻嘻的收回目光,替他夹菜:“我在看靓仔,又不是在看你。”眼里一抹调皮,双眸晶灿。
他紧紧的把两条剑眉一皱,唇角几乎要扬起,伸手就要习惯性的揉她的头,半空中,手一顿,又慢慢的收回。
起身,淡淡道:“我还有事,你先睡吧。”
“明天再弄吧。”
“你去睡,不用管我。”
梦曼哦了一下,却不动作,眼巴巴的瞧他,看他起向去了书房,就搬了一把小凳子,拖着下巴坐在门外。
他正要关门,瞧她屁颠颠的跟来,脸色一沉。
她只装没看到,不知从哪变出一本书,摇头晃脑的看起来:“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他哼了一声,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她放下书,轻轻抚着门面,叹了口气。
屋里传来叮叮咚咚的声响,那声音好似催眠曲,她数着数着,眼皮慢慢的垂下来。
再醒来,己是第二天的一早,她呆了一会,慢慢坐起身。
她乖巧的像只小猫(4)
身上己经被换好了睡衣,身畔还残留着余温,屋外,是关门的声音,她从床上跳起来,跑出卧室,那人己经走了,只留了一份早餐在桌上。
早餐旁,是一袋子的药,她一一看过,眼泪终于掉下来。
他还记得,一样也不差,全都是满满一药瓶,足够她一个月的用量。
想来,昨天那两万块,该是一分也不剩了。
她又跑到书房,书柜上她修被的痕迹己经不见了,滑痕被重新刷了油,隐约还能闻到油漆新鲜的味道,一些损坏的桌子椅子,也都被修整完毕。
她捂着嘴,坐在床边,终于放声大哭。
午后,阳光很刺眼,晒在皮肤上,微微的刺痛。
她擦了一把头上的细汗,又重复了一遍:“我什么都可以做,脏一些,累一些也没关系。”
“你连文凭都没有,我们不可能收你,走吧。”
“我可以学。”
“我们可没有时间教你,而且你的耳朵也是个问题,快走吧!”
梦曼黯然的走出店铺,这己经是她今天第N次失败了,她不肯认输,想着手里所余不多的家用,心里就一阵阵的泛酸。
林弈冉一面要顾学业,一面要顾家,非常的辛苦,爸妈则自从姐姐过世后,就不再管她,更别提会拿钱负担她的药费了。
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有可能的话,她希望他能辞掉酒吧的工作,专心的完成学业,毕竟,这是最后后一年了。
“梦曼。”
梦曼正努力的寻找下一家,隐约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街头,一辆豪华越野,占了大半的街道,器张十足。
“英姐?”
“你怎么在这里?手机也不接。”
“手机在家里,忘记带了,你找我有事吗?”
“是有件事,只是不知道方不方便说。”
“是,关于弈冉哥的?”
陈英为难的点点头。
“弈冉哥怎么了?是不是,那个胖胖的女人又去找他的麻烦了?”
“不是,是关于他工作的事情,先上车再说。”
她乖巧的像只小猫(5)
梦曼坐上车,车子开出街巷。
“英姐,你快告诉我,弈冉哥出了什么事?”
“他没有和你说吗?他推掉了学校给他的工作。”
“什么?”她不敢置信的摇头:“为什么?为什么要推掉?”
“因为你。”
“我?”她眼里露出一抹惶然和紧张,还没说话,眼泪己经掉下来了:“又是我?”
“因为你的病,他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只能推掉,而且,他拒绝了校长女儿的求爱,恐怕会被人使绊,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你应该知道,档案对于一个人的重要,他得罪了人,恐怕档案里面也会被人动手脚,连前途都会受到影响。”
“他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候,所有的荣誉和机会,都在此一博,可是他几乎没有多少时间顾忌学校的事情,学生会那边对他也有意见了,他现在是最艰难的时候。”
梦曼咬着双唇,眼里一片自责和愧疚,她怎么会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陈英看了她一眼,叹道:“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人我打电话,我能帮的,一定会帮的。”
梦曼神色恍惚的下了车。
手里紧紧握着一张纸片。
她忽然将纸片狠狠的扔掉,用脚用力的踩,可是半晌,又弯下腰,手指颤抖的捡起来。
轻轻将纸,揣进口袋,她抱着双膝,压抑着哭泣起来。
晚上,林弈冉回到家。
桌上,依旧摆着饭菜,梦紧埋着双臂,睡在桌边。
他放下吉他,轻轻走过来。
双手环过她的膝窝,将她抱起来。
看见她发红的鼻尖,和脸上未干的泪痕。
他一征,升起一阵烦燥。
为什么?
为什么她,每日都是那么忧伤?为什么每天都能看到她在流泪?
难道除了报复梦妮,她真的对他一丁的感觉也没有吗?连和他在一起,都感觉委屈?
可明知如此,他却无法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