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探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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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探秘录- 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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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沿着湖边走,走到一百多米的时候,在湖边发现了一个长廊。长廊有几十米长,宽约四米,长廊上搭着石雕的葡萄架,架子上垂下来长而卷曲的石刻葡萄藤,藤上挂着大串的石葡萄。

放眼望去,葡萄架、长藤、叶子、挂满葡萄架的石葡萄,都雕得栩栩如生,在远处看起来,就跟在火焰山脚下的葡萄沟的葡萄长廊一模一样。

袁森走进葡萄长廊,里面被长藤葡萄串挡得很严实,长廊的石条上都落着一寸厚的灰尘,地上顶上,都是这样。葡萄长廊里没有人来过的迹象,显然伪特种兵没有来过这里。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从来不做无用功,对地下空间的了解程度让人惊讶。他们没有进过葡萄长廊,说明他们要找的东西跟长廊没什么关系。

袁森弃了葡萄长廊。他们在前面又发现晾晒葡萄干的荫房,荫房里也挂满了这种石雕的葡萄,墙上的石孔都被石叶子、石葡萄罩得严严实实。他们把石雕的东西布置得跟真正的葡萄长廊、荫房几乎一样,简直是一件件完美无缺的艺术品。

袁森道:“康巴萨,你听过有人用葡萄来陪葬的吗?”

康巴萨道:“有,我们部队里来自南疆一带的战友经常说起这样的习俗,特别是吐鲁番,据说有的古墓里挖出来,离墓主人最近的,就是风干的葡萄。”

袁森道:“他们弄这么多石雕的葡萄,难道也是为了陪葬?”

“也许不是,早在汉朝的时候,就有文献记载吐鲁番的葡萄特别出名。且丽人就生活在火焰山地底下,他们对葡萄的了解应该更深入,或者,葡萄也许是他们的主食之一。你看这些葡萄长廊和荫房,跟现在吐鲁番人用的有一定差别,不过能在一千多年前就做到这样,实在是很了不起的。”王慧道。

袁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且丽人雕葡萄长廊、荫房,就是因为葡萄在他们生活中至关重要,难道他们把这个当做文明的一部分记录了下来?”

“这么说,且丽人花了那么大的心思留下来的东西,咱们不仔细看看实在是可惜得很。”说着,袁森就爬上荫房的高台。荫房有几十个平米大小,里面的花孔墙和葡萄架上,都被石雕葡萄串盖得严实。荫房中间有一块颇大的石碑,石碑上画满了一种奇怪的符号。看那符号连接在一起,很像是一种奇怪的文字。

袁森用手电把石碑照了照,扭头冲王慧说:“这个要不要描下来,拿回去请专家分析一下?”

王慧看着碑文愣了一下,就自己开了手电筒,蹲在石碑前仔细地查看起来。她的手指在碑文符号上一个一个地摸过去,每一个都摸得非常仔细。袁森和康巴萨对视一眼,心中都觉得很奇怪。难道王慧认识这些怪异的符号?

王慧摸了一会儿,就轻轻地念了出来,她的声音起初很小,像是梦呓一样,很模糊。看了一半之后,声音就大了起来。袁森听了一段,不禁大惊失色。他转头去看康巴萨,康巴萨瞪大眼睛,满脸惊骇,也被王慧发出的声音吓到了。

她说的话,竟然跟他们在地下空间的对讲机里收到的那段奇怪的话语非常相似,说话声音不同,说话的方式却如出一辙。也就是说,王慧念的碑文,就是他们收到奇怪信号的那种语言,这太惊悚了。

袁森拍拍王慧的背,道:“王助理,你——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语言?”

王慧奇怪地看着他,道:“一种古老的塞种语言。”

袁森越发狐疑,道:“你怎么会知道这种语言的?”

王慧道:“我其实不会,我们部队有个老专家曾经介绍过古塞种人文明,对他们的语言有过介绍,我记下了部分发音。刚才看到这些字符似曾相识,我就读了出来。”

袁森听她说的有道理,便把他们在地下空间的一番遭遇跟王慧说了一遍。想起对讲机中那个离奇的声音,他现在背上直冒冷汗。

王慧仔细地听着,皱着眉头把当时的过程在一张纸上画了出来,不时地在重点地方画上圈圈。她听完之后,道:“你们有没有录下那段声音?”

袁森摇了摇头,康巴萨曾经有过这样的提议,不过在他们惊醒艾凯拉木的时候,那声音就跟着消失了。

“你们还记得其中几句话的发音吗?”

袁森摇了摇头,道:“这种语言太特别,找不到它的规律,我们怎么记?”

王慧拿出笔记本电脑,切换到手写模式,把石碑上的符号在电脑触摸板上照着画起来,她画了大概二十多个字,点击了翻译功能。电脑很快翻译了过来,译成中文是“我被囚禁于地底——”

这句话给人留下了极大的遐想空间,谁被囚禁于地底?

且丽人不是一直生活在底下吗?他们怎么就被囚禁了?囚禁他们的人会是谁?

最重要的是,这句话是不是就是地下空间那位幽灵女人说过的话?如果真是这样,那无疑就证明,说话的那个女人就真的是潜伏在地下空间的幽灵。

王慧又照着画了十几个符号,这次电脑却没有翻译过来,出来的是一行乱码,袁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原以为通过电脑翻译就可以了解女幽灵的秘密,想不到这号称存了无数资料的电脑竟然在关键时刻卡壳。

王慧并不气馁,她又画了二十几个字符,电脑翻译出来的依旧是乱码。

袁森紧张起来,暗暗祈祷别就只能翻译出这么一句,引的人把心悬在半空中,上不去下不来,一头雾水,在这地底下是要发疯的。

王慧又截取最后面的二十个字符画上去,翻译的结果依旧是乱码,袁森彻底无语,这也宣告他们对石碑的破译陷入僵局。唯一的希望又破灭了。

袁森道:“王助理,这是怎么回事?你这台电脑不是号称包罗万象,里面藏的资料是多少多少个博物馆里的吗?”

王慧皱了皱眉,道:“我一时也查不出来是什么原因,使用这台电脑的过程中,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袁森无奈地叹了口气,内心相当绝望,他抬眼看到康巴萨趴在花孔墙上,脑袋探过垂下来的石葡萄串,便走过去拍了拍,道:“康巴萨,你在干什么?”

康巴萨回过头来,让出一个口子,朝外面指了指,道:“袁先生,你看——”

袁森看康巴萨眼神很怪,知道他又有了新的发现,也靠过去,他脑袋一钻过葡萄串,就看到黑暗中亮起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光。看那光源的位置,似乎就在湖泊中间。

“光线怎么这么弱?跟萤火虫似的。”袁森低声道。

康巴萨十分冷静,道:“光源是从水里射出来的,我刚才观察了一下,它时有时无,应该是有人在潜水的时候,照明设备的方向发生了改变。”

袁森道:“我说这帮伪特种兵一下来就不见影儿了,原来都下水了。他们是在水里找东西吗?”

康巴萨道:“他们做的每件事看起来都很有计划性,我看十有八九就是下来找某个东西,袁先生,咱们要不要靠近一点看清楚?”

袁森非常赞成,王慧还在那儿摆弄她的电脑,袁森跟她简单说了一下,便和康巴萨溜出了荫房。他们没开手电,就盯着那时有时无的微光,摸黑走到了湖边。

两人趴在水边,盯着几十米外的微光,可以明显地听到湖中有人击水的声音,看来伪特种兵下水了是没错的。怪不得洞里都没他们的影子。

他们盯了一会儿,袁森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便对康巴萨道:“康巴萨,你想过没有,咱们在铁门廊道的那段遭遇,有很多疑点。”

康巴萨低声道:“袁先生,怎么说?”

袁森道:“王慧在咱们之前进入铁门,子母连心锁在她之前被人打开,她进去之后,门又被离奇锁上。咱们进去之后,铁门也是这么被锁了起来,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康巴萨意识到了,道:“袁先生,你是说这件事背后一直有人在操作,是他们故意放咱们进来的?”

袁森没有明确表态,他接着道:“你再想,就咱们所知,立方体里的其他人,只有伪特种兵。如果说放我们进去,又锁死铁门的人就是他们,你说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康巴萨道:“伪特种兵手段毒辣,做起事来目标明确,如果锁住铁门的是他们,他们必定有着极强的目的。”

康巴萨道:“咱们被困在廊道里,遇到最离奇的事情就是锁魂箱,伪特种兵杀了独角牛之后,就直奔残箱,下地洞。锁魂箱已经裂开,独角牛已经出来,他们都知道得很清楚,面对这些的时候非常镇定,也就是说,这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包括咱们的所作所为。”

康巴萨吃惊道:“也就是说,咱们破了锁魂箱,箱子里的独角牛冲出来,他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袁森“嗯”了一声,道:“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算计之中,或者说是监视之中。廊道出口的那道铁门,最初我一直想不明白,谁会偷偷摸摸开了铁门,现在我把思路理了一遍,就完全想明白了。伪特种兵不可能做到未卜先知,他们能洞悉我们的行动,应该就是在我们身后,一直都有一双监视我们的眼睛。”

康巴萨道:“袁先生,你的意思是伪特种兵的人通过廊道的另一端进来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袁森道:“伪特种兵对我们不了解,就算了解,我们连自己都没办法确保能破解锁魂箱,他们怎么能肯定我们一定能破解呢?所以必定有东西在监视着我们。”

康巴萨质疑道:“他们锁死入口,却打开了出口,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袁森道:“他们当然不会干这种蠢事,最大的可能是他们放了人进来,侦查清楚情况之后,就溜了出去。由于出去的太过匆忙,再加上独角牛在廊道里一番发疯,吓得他们只顾逃走,忘了锁死铁门。廊道里尸体太多,周围都是黑暗一片,咱们当时的处境本来就非常危险,没有注意到一个活人在尸体中间混迹。”

康巴萨沉默了一会儿,道:“对!这么推算起来,独角牛一直呆在廊道入口的地方不出来,应该是伪特种兵在那里做了手脚,他们用火焰喷射器烧死独角牛的时候,独角牛挣扎不出来,这一点不合情理,估计是被注射了麻醉剂,力量受到限制。”

袁森点头道:“这么一推测,过程都清楚了。只是他们进来之后,当我们不存在,不搜索不防范,这一点比较让人费解。”

康巴萨沉思半晌,道:“他们会不会觉得独角牛太过凶猛,咱们在廊道里这么长时间必死无疑?再者,廊道出口的铁门没锁,他们肯定也认为我们已经从出口出去了,不会再进来。”

康巴萨的说法也有道理,袁森陷入沉思,这个说法虽说合情合理,可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一时之间又找不到线索。

康巴萨突然碰了碰他,道:“袁先生,你看——”

湖上的光渐渐亮了起来,估计是水下的人要出来了。过了几分钟,湖里击水的声音大了许多,他们就看到一个穿潜水服的人钻出水面,朝湖边游过去。那人去的方向跟他们藏身的地方偏了几十米。

那人还没游到岸,水里又钻出两个人,他们也快速地朝岸边游过来。接着又是两个人同时出水。

五个人朝着一个大方向游动,游开之后,就看到人与人之间都有一定的距离,这五个人就像一面张开的扇子一样游向湖岸。

袁森低声道:“他们在水里摆阵啊?”

康巴萨道:“不对,袁先生,你看他们身后,水流涌动得非常快,水下肯定有大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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