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若是将贾欣怡也给潜移默化了,自己岂不是哭都没有哭去?
从这一点出发,孙文起也终于明白澹台明镜为什么直到今天都还没有成婚的打算,敢情他是目睹了自己表弟的“悲剧”之后,已然在心里先怕上了三分啊。
这一日。孙文起正闲极无聊地躺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呢。突然怀中地通讯灵石传来一阵颤动。孙文起慢慢的从怀中摸出了通讯灵石,他还以为是澹台明镜来的消息,要找他聚一聚呢,哪知道神识一扫之下,竟然是自己那个久不联系的狼人徒弟诺顿发送过来的。
这小子不是终日里只知道疯狂的修炼么?怎么会突然有事情找自己了呢?
摇了摇头,孙文起给贾欣怡说了一声,直接踏上碎星梭,飞速的往留仙岛赶了过去。一般有什么小事情的话。以诺顿地性格是不会找自己的,那么就是说,这回他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烦了,自己解决不了,所以才联系了自己这个不怎么称职的师父。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孙文起已然回到了留仙岛上。留守在岛上的金顶苍鹰见了孙文起,马上欢快的飞奔了过来,一个金色的大脑袋狠狠的在孙文起身上蹭了几下。以示欢快之情。
孙文起呵呵笑着,伸手在金顶苍鹰地脑袋上抚摸了几下,道:“恩,看来你这家伙在岛上修炼的还是蛮勤快的,这样下去的话。估计用不了多少年就可以达到神破婴生的境界了。再努力努力,我可是给你准备好了最好地化形丹。”
金顶苍鹰听了,更是高兴的将整个脑袋都挤进了孙文起的怀里,嘴中发出了一阵阵的清鸣,其中的欢快之情满溢而出。身为妖修。最向往地是什么?还不是可以早日化形!
因为只有化形之后。才能够更好地沟通天地,体悟天心。只是。化形可是妖修一生修行中所遇到的第一个大坎,如是度不过去,最少也是身受重伤,再难有寸进地下场。
金顶苍鹰听到孙文起给它留了最好的化形丹,而且还有可能在它化形的时候给他护法,哪有不高兴的呢?这一刻,金顶苍鹰偎在孙文起身边如同一个孩子一般的撒起了娇来。
孙文起轻轻的一巴掌拍在金顶苍鹰的头上,嘴里笑骂道:“呀呀呸的,难道你这家伙是个母的不成,怎么这么腻人呢?嗯嗯,可惜了这一副好样子,竟然是个母的。”
金顶苍鹰猛然一声清鸣,身体撞了孙文起一下,然后飞快的跑开了,倒真是有一股子撒娇的意味。孙文起疑惑的摇了摇头,心中倒真不敢肯定金顶苍鹰是公是母了。
不过,如果金顶苍鹰是公的话,那么它怎么会有这种撒娇一般的动作呢?孙文起浑身狠狠的哆嗦了一下,不敢再往下去想了。
这时候,诺顿已然知道孙文起来到岛上了,他自闭关苦修的洞府里飞快的跑了出来,在孙文起身前深深的行了一礼,道:“师父,您回来了。”
如今的诺顿已经长成了一个身高足有近两米的帅气青年,脸上线条坚毅、一头金黄的长发随意的飘散在身后,若是往人群中一站,估计吸引的眼球数会是孙文起的几十倍。
孙文起本来就不时很高,再加上黄色人种天生的个子偏小,跟诺顿站在一起倒是显得孙文起像个小孩一样了。当然,诺顿心里可不会有这种想法的,在他的心中,孙文起可是他最为敬重和最为亲近的人,而且孙文起在他心里更是如同神灵一样了。
孙文起笑着受了诺顿一礼,问道:“嗯,有什么事情,怎么突然想到了为师了?”
别看诺顿如今已然早已成年,但是在孙文起的眼中,他与当年那个死去了亲人而嚎啕大哭的质朴少年可没有什么区别。这很有一种“在父母眼中,孩子永远是孩子”的感觉。
诺顿仍然是那副质朴中带着一点憨厚的样子,他看了一眼孙文起,怯怯诺诺的说道:
“师父,我,我想回去一趟……”
孙文起仿佛是感觉自己的听觉出了什么错误一般,惊讶的瞪了瞪眼睛,奇道:“什么,你说你想要回去?嗯,是回欧洲去一趟,而不是回北京的庄园?”
诺顿仿佛下了决定一样,迫使自己看着孙文起的眼睛,狠狠的点了点头,回道:
“是的,师父,我是想回欧洲去一趟。这十几年里,我每次晚上总是会梦到爸爸妈妈和姐姐们的样子,梦到他们被人杀死后的模样……我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一旦自己有了报仇的实力,就一定要亲手杀了当年的主谋,为他们报仇!”
此刻的诺顿再没有了往日里那种稍微带着点懦弱的样子,而是满脸的坚毅之色,甚至眉眼里还带上了一丝丝微弱但却坚定的杀气。从此可以看出,诺顿心中报仇的愿望是多么的强烈!孙文起看着诺顿静静的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自己,突然觉得这孩子还是一直将自己锁在了自己的内心仇恨世界里,而没有放开心思一心修炼。
摇了摇头,孙文起无声的叹息一声,知道以诺顿的决心,自己再劝也是无益。而且,若是他一直让仇恨占据了内心,于修炼之途也是大大的不利的,唯一的办法也只有答应他的要求,让他回欧洲一趟,解开了这一段宿怨,或许他才能够安心的修炼。
何况,父母姊妹之仇不共戴天,孙文起也是支持诺顿去报仇的,而且,如今的诺顿也差不多有了报仇的能力。那么,就让他回去一趟又如何呢,说不定回来之后他就放开了呢。
诺顿看着孙文起半天没有说话,还以为师父不同意自己的要求呢,不由有些急了起来。他涨红了脸蛋,坚定的看着孙文起,说道:“师父,您就答应徒儿这个要求吧,这十几年来,徒儿也不是不想专心修炼,但奈何总是忘记不了爸爸妈妈和姐姐的血海深仇……我答应您,等到报仇之后,徒儿就会一心修炼,定不负师父的栽培和期望。”
孙文起赞赏的一笑,道:“嗯,这才是我孙文起的好徒儿嘛,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哪能忘了自己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呢,若是你这十几年中忘记了自己背负的仇恨,师父早就废了你的修为了。好吧,我就让你回去一趟,若是不化解掉这份恩怨,我想你也是不会安心下来修炼的。只是,师父这里有一个条件,你得先答应了,我才让你回去。”
诺顿见孙文起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不由高兴万分,他连忙答应了下来,道:
“师父,您有什么条件,就说出来吧,徒儿一定答应!”嗯,以诺顿现在热切的报仇心理,就是孙文起让他去死的话,估计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的,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孙文起一笑,道:“呵呵,这个条件么,其实也不难,就是师父跟你一起去一趟。要不然你出了什么意外,那我岂不是连自己的开山大弟子都没有了么?”
真让诺顿自己一个人回去?孙文起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自己这个弟子根本就没有过涉世的经验,而且修为也实在是不怎么样(当然,这是相对于中土修士来说的),让他这样一个愣头青一样的家伙独自去报仇,不被人灭得干干净净才是怪事了。
当然,孙文起自己也是想去见识一番那些狼人高手们倒底都有些什么本事的,终日无所事事的孙文起其实早就想要去西方“玩一玩”了。
第五卷 第二十五章 西方之行(下)
诺顿一听孙文起说出他的条件,不由的目瞪口呆起来。他原以为孙文起会提出什么难为他的条件来呢,却不想竟是如此的简单。当然,憨厚如诺顿也明白了孙文起的意思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英俊小狼人的眼眶不由的湿润了起来。
“师父,您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我……”
孙文起不耐烦的道:“好了,好了,你是我的开山大弟子,不对你好一点,我这做师傅的可就不怎么称职了。我要不跟你一起去一趟,保不准你就永远回不来了呢,我可不想自己收的第一个弟子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不过,”孙文起看着诺顿的眼睛,“我只会在你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出手救你一把,报仇的事情还是要靠你自己去办。这种事情我是不会代劳的,而且我也不好出手。”
诺顿用力的一点头,道:“嗯,我知道的,师父,若是父母姊妹之仇都要让您老人家给我报的话,那我就不是一个称职的男子汉了。”
孙文起摆了摆手,祭出碎星梭,道:“那我们这就走吧,也不要磨磨蹭蹭的浪费时间。”
诺顿知道孙文起的性格,也不再磨机,纵身跳上了碎星梭。随后一道黑光闪过,师徒二人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留仙岛上,迅即的向西方穿梭而去。
孙文起师徒二人都没有与西方的修士打过交道,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从何处下手,甚至连西方黑暗势力的一个小据点都找不出来。在欧洲东走西逛了一段日子之后,仍是没有丝毫的收获,孙文起却是不想跟教廷扯上什么关系。是以也不去向他们求助。
这段日子里,孙文起权当是出来游玩了一阵,根本没有一点的着急,但诺顿却是整日里皱着眉头,更是沉默地每天连话都不说几句了。报仇心切的他,哪知道想要找出自己的仇人来都这么困难呢?
孙文起看出诺顿一天比一天焦躁,怕他出问题,只好加大了寻找的力度。想到西方黑暗势力受教廷打压比较严重,自己师徒二人这么毫无头绪的去找,只怕要想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得花上很长的一段时间。
但是。眼看着诺顿的焦躁情绪日渐加重。只怕继续下去就有走火入魔的危险,孙文起知道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这一天,孙文起叫来诺顿,说道:“我们这么胡乱的瞎找也不是个办法,你说说,我们现在应该从哪方面入手呢?”
诺顿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个,师父,徒儿也不知道……当年在欧洲地时候。那十几年里我除了我们那个村子和附近的小城,就再没有去过别的地方,更别说是与那些超自然的势力打过交道了,所以徒儿也不知道该从何处查起了。”
“这不就对了,既然我们暂时不知道从何处下手追查,那么我们干着急又有什么用呢?何况,我们跟你的仇家都不是一般的凡俗之人,短短的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们都等得起地。所以,焦躁是没有用处的。”
孙文起转过身,背负双手做出了一副高人形象,道:“我们修行之人,最重视的便是随性而为。切忌焦躁。就算找上几年的时间,对于我们修行之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诺顿心头一震,跪倒在地,哽咽道:“师父,徒儿明白了……”
孙文起回过身来。呵呵笑道:“起来吧。既然明白了就好。从明天开始,我们干脆就四处开心的游玩一下吧。寻找仇人的事情也不需太过挂在心上,反正总有一天会找的到的。”
从第二天开始,诺顿终于是恢复了正常,虽然一如以往那般地沉默,但至少眉头已经舒展开来了,他跟在孙文起的后面,游玩了诸多的欧洲名胜,也算是圆了他儿时的一个梦想(少年时期的诺顿,心中最大地理想就是游遍全欧洲的名胜景点)。
这一天,孙文起师徒二人“偷渡”到了大不列颠岛,臭名卓著的“日不落帝国”英国。
英国,是整个欧洲教廷势力最为薄弱的地方,也是黑暗势力的大本营所在地。孙文起带着诺顿来到英国,也是看在了这一点上,希望能在这边找到一些有用地线索。
伦敦不愧有雾都之称。这天晚上,阴雨绵绵,整个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