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点上,希望能在这边找到一些有用地线索。
伦敦不愧有雾都之称。这天晚上,阴雨绵绵,整个天地之间更是笼罩着浓浓地雾气,十来米开外便已经看不清食物了。大街小巷上几乎没有一个人影,纵然是伦敦的居民已然习惯了英国常年湿润地气候,却也是不愿意在这种晚上出行的。
孙文起带着诺顿走进了一家酒吧里,算是体验一下伦敦城的夜生活。刚推开酒吧的门,一阵嘈杂的声浪迎面而来,直震得人耳朵发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靡靡的气味,大麻的烟气也将整个酒吧搞得如同外面的空间一样,远一些就几乎看不清事物了。
孙文起皱了皱眉头,干脆闭住了呼吸,那些混杂的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一些。
或许是孙文起师徒二人的组合太过引人注目了一些,他们一走进来,便吸引了酒吧内大部分人的注意。还没等他们走向吧台,几个穿的花里花俏,头发染成了十七八种颜色的小青年向他们围了过来。酒吧内的人估计差不多都是这里的常客,见那几个小混混围住了孙文起二人,俱在一边看着热闹,甚至开始大声的叫喊了起来。
“嘿,我们这里不欢迎黄皮猴子,”一个在鼻子上穿了四五个大银环的青年歪着脑袋,看着孙文起,说道,“黑头发的家伙,我不管你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我们这里都不欢迎你。还有你,哥们,难道你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么?”
大银环转头看向一边高大的诺顿,说道:“该死的,是谁让你带这个黄皮猴子进来的!”
另外几个小混混都是大声的谩骂起来,口中不无恶毒至极的话。那些看热闹的人们也是大声的叫喊起来,几个身上仅仅挂着几片布片的十几岁的少女放声在那里为几个小混混助威。随着她们卖力的叫喊声,胸前仅仅只遮拦住重要部位的地方疯狂的抖动着,看得旁边的男人们不住劲的吞咽口水,恨不得用自己的手掌去狠狠的搓揉一番。
孙文起对几个小混混的挑衅直接无视,连正眼都没有看他们一眼。一头大象会在乎几只小蚂蚁在自己前面耀武扬威么?除非他是傻了,或是无聊到了极点。但是一边的诺顿却是没有这么好的涵养,他见那几个小混混在那里对着孙文起大声叫骂,心中一股子邪火冲了上来。诺顿死死的盯着那个大银环,低沉的说道:
“该死的家伙,请注意你的言辞,不然我就替你母亲好好的教训你一番!”
替别人的母亲教训儿子,嗯嗯,很有深意的话啊!孙文起不由在心里赞叹了一句,想不到向来沉默的诺顿骂起人来,居然会如此的深刻!
“大银环”登时暴跳如雷,他猛地跳了起来,指着诺顿的鼻子骂道:“操,你是…………”
可惜这次诺顿再不给他骂出口的机会,直接上前一拳砸在了大银环的嘴巴上。诺顿是什么人啊!身上的狼皇血脉觉醒了不说,还兼修了东方的修道之法,虽然这一拳没有用上一点的真元和异力,但那身体已然被酒色掏空了的小混混又如何能够承受的住?
大银环只觉得仿佛一辆卡车撞在了自己的面门上,一阵剧痛传来,已然人事不知了。
而在其他人看来,却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情了。他们只看到一道人影闪过,那小混混就已经惨叫一声倒飞出去几米,撞翻了几张桌子。再看那家伙的面目,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团,想来最少也是毁容的下场了。
几个小混混却不是怕事的人,见自己人被打,马上招呼一声,向孙文起和诺顿围了过来,操起身边一切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准备将孙文起师徒二人打成残废。奈何,他们的想法明显是要落空的。孙文起根本就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只是笑眯眯的站在那里,看着几个小混混操着匕首扑过来。然而,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墙壁挡在了孙文起的身前,几个小混混一冲上来,便惨叫一声倒摔了回去,脸上鲜血直流。
见他们打开了,酒吧内的其他人更是兴奋起来,尖叫的尖叫,助威的助威,整个酒吧内混乱一片。酒吧的经营者仿佛也不怕没有人赔偿损失,直接放任了他们的打斗,没有一个做主的人出来止住这混乱的场面。
找上孙文起的家伙们还算是幸运,可惜碰上诺顿的几个家伙就真真是倒了大霉了……
第五卷 第二十六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上)
一个头发乱成鸡窝一般,脸上一道刀疤从右眼拖到嘴角处的小混混手里反握着一把尺许长的匕首,狠狠的捅向了诺顿的胸膛。那匕首上闪亮的寒光仿佛在说着它可不是一件仅仅只能吓唬人的玩意,而是真正的杀人利器!
诺顿正一脚踢飞了一个从侧后偷袭过来的混混,仿佛没有看到那刺向自己的匕首一般。
刀疤男子脸上一喜,手臂不由的颤抖了一下,更是加大了刺出的力道,将匕首狠狠的捅在了诺顿的心脏部位。可是马上,刀疤男子的脸色就猛地变了,他只感觉自己仿佛刺在了一块又坚又韧的牛皮上一样,手上一震便再也刺不进去了。
该死的,这是什么人啊!刀疤男子的脑海里就只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诺顿回过头来,对着刀疤男子很是憨厚的一笑,随后一个拳头在刀疤男子的眼前飞速的变大,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面门上。刀疤男还没来得及有什么躲闪的念头呢,就很欣慰的晕了过去,一张有着高挺的鼻子的脸被打成了一块平板。
那刀疤男到飞回去的时候,还不忘了在诺顿身上溅下了一把鲜血。被这血腥味一刺激,诺顿体内深藏的杀性不由的开始激发了出来,他仰起头大声的嚎叫了一声,身上的肌肉猛然之间隆了起来,将外面紧身的上衣撑得爆裂了开来。
所幸诺顿修习了玄门道法。已然改变了体内某些特殊地种族基因,否则的话那长长的金色毛发和锋利的指甲还不马上显露出了原型。到时候,在这酒吧里肯定是要引起一阵慌乱的。虽然吸血鬼和狼人的传说在西方国家已是流传的人尽皆知,但是人们若是见了活生生的狼人,而且那狼人还在疯狂的屠杀着自己地同胞的话,岂不马上要出了天大地乱子!
孙文起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没有看见诺顿地疯狂行为一般,只是在脸上挂着好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微笑。由于整个酒吧内的眼光都被诺顿吸引了过去,此时仿佛已经没有人知道诺顿还有个同伴在这一角了。而之前。冲向孙文起的几个小混混在吃了一个不明不白的暗亏以后,也不敢再朝他冲来。
那边的诺顿已经开始打得毫无顾忌了。刚才他出手还好歹有个分寸,并没有下死手。但那些不知进退的小混混们竟然操着各种武器和拳头一次次冲击上来,实在是让他心里很是不爽。身为狼人的后裔,诺顿就算是再怎么憨厚、质朴,但是深藏在基因内的嗜杀和凶残还是一样都不少的。
看着眼睛渐渐地红了起来的诺顿,孙文起仍然没有一点要制止他的意思。来到欧洲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内,诺顿一直很是压抑,若不是孙文起开导了他一番,很可能已经踏入了走火入魔的险地。即便如此,诺顿地心底还是有一些隐藏起来的压抑情绪,现在让他拿这些小混混们发泄一下。正好可以彻底的化解掉他心底的戾气。
反正这些小混混也是些亡命之徒,杀掉多少,孙文起都是无所谓的,再说,杀得还是外国人呢。嗯。就算是自己师徒两替英国政府干了一件好事吧,帮他们清理清理垃圾。
先前落在诺顿手里地混混们还算是幸运地,虽然被打得很是凄惨,但毕竟没有生命危险。可是几个落在后面的家伙就没有那么好地运气了,一个个子矮小的家伙直接被诺顿提了起来。一脚踢到了天花板上。落下地的时候。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片,鲜血洒了一地。
见真正死了人。剩下的两个家伙才开始害怕起来,发热的头脑也清醒了一些,他们这才发现面前这个非人的家伙可不是自己等人可以对付的家伙。
两个混混身体猛地颤抖了起来,发一声喊便向外面跑去。只是此时的诺顿可不会这么容易的便放过他们,他一把撕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结实的上身,一个闪身追了上去。
很简洁的一个直拳、一脚侧踢,两个逃跑的家伙立马了账,去见他们的上帝…………哦,或许是撒旦去了。几个小混混从挑起冲突到现在,不过一顿饭的工夫就已经是以三死六伤的结局收场了。很明显的,这样的角色就是上来一个军,又能将诺顿怎么样呢?
酒吧内的人直到此时才开始反应过来,毕竟是死了几个人,可不是一般的寻常的争斗了。看着那一地的鲜血,人们开始尖叫着朝外面冲了出去,他们可不知道那个疯狂的金发壮汉(嗯,质朴的诺顿若是知道自己的形象在这些人的心里已然变成了恶魔一般的存在,会是怎么样的郁闷)会不会继续发疯下去,而将自己的小命也送在这里。
不知何时已经坐在角落里惬意的喝着小酒的孙文起猛地眉头一皱,喝住了起了杀性正准备大杀四方的诺顿,拉起他飞快的从人群中挤了出去。诺顿经孙文起这饱含震神之音的喝叫,神智清醒了过来,才知道自己差点便要惹出了大祸,若是自己再一发狂,杀了几个不相干的人的话,想必师父会狠狠的责罚一番吧?
此时外面已经响起了警笛的鸣叫,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报了警,找来了伦敦的警察。听见警笛的鸣声,酒吧内的人们更是飞快的往外面冲去,他们可不想跟这件事情扯上什么关系,若是让警局的人带回去的话,天知道会不会查处自己那些或大或小的违法行为。
虽然那些鸡毛蒜皮一般的事情警察们在平常也是不怎么去计较的,但是明显的这里的“杀人凶手”已经早就逃脱了,天知道郁闷的警察会不会把怨气洒在自己的头上?
警察向来都是最后一个到场的,这话从来都不假,等一打帮子防暴警察全副武装的冲进酒吧里的时候,整个酒吧已经只剩下了几具尸体,以及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服务员。
不知道为什么,酒吧的老板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也不知道是怕惹上大麻烦还是怎么的。当然,已经远离了酒吧很远的孙文起师徒却是毫不在乎这些事情的。
孙文起与换了一身衣服,又回复了开始那一副斯文腼腆模样的诺顿若无其事的走在了深夜的伦敦街头之上,身形完全隐藏在了浓浓的迷雾之中。
“怎么样?”孙文起突然转头向身后的诺顿问道,“经过刚才这么一番发泄,心里的戾气是不是已经去了许多?这么长一段时间内的压抑也应该发泄的差不多了吧?”
诺顿猛地一怔,站在了原地,有些忐忑的说道:“师父,您不会怪徒儿刚才杀了人吧?”
孙文起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怪你干什么?不过是杀了几只蝼蚁而已,再说也是他们该死。且不说他们平时做了多少无良之事,就凭他们挑衅我们在前,杀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只要记住,我们修行之人只求问心无愧即可,只要不去祸害无辜的人,杀些该死之人并没有什么过错,俗世的法律还是约束不了我们的。”
诺顿想了一想,点头道:“嗯,师父,我明白了。”
孙文起微笑着颔首道:“呵呵,明白了就好,我还怕你心里还有什么疙瘩呢,既然解开了,那我就放心了很多了。这些时日,看你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心灵,师父可是很怕你会一不小心走火入魔呢,那样的话,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