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肉里,简直就是各种酷刑折磨。
怪不得那么在乎唐糖的刘衡阳也说出了死人不如活人的话,坚强如苏蕊,也受到了很大的精神打击。
我和何劲夫都没有离开,我一直在房间里面照顾苏蕊,一边安慰着她,而何劲夫就和刘衡阳在屋外低声的商量着什么。
天亮的时候,陈四喜居然给我打了电话,我悄悄的躲在厕所里面接了。他说对于吴真真,他已经调查过了,差不多和我告诉他的信息是一样的,所以他想了个主意来制衡她,但也能保证她这个奇迹不会在世界上消失。但是计划需要我帮忙。言下之意就是叫我立刻去跟他实施计划。
我朝屋外的何劲夫和刘衡阳看了下,他们俩还在讨论着什么,何劲夫甚至还拿了笔在画着什么。
我走出卫生间讪讪的对他说道,“劲夫,我今天许多课要上,要是总是不去上课,恐怕影响不太好。”
何劲夫这才起身看了看我,说道,“那你去吧,这里有我们两个够了。不过你要注意安全,遇到奇怪的人和物,你就立刻给我电话,我去接你,或者陪你。”
我笑了笑,也不顾刘衡阳还在,就上前去亲了他的脸颊一下,“好的,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们也是,我很快就会好好的回来的。”
何劲夫对于我突然表示的好感好像有些不太适应,一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很快的就笑了一下。
刘衡阳也咧开嘴角笑了一下。
我做贼心虚的似的,赶紧的出门了。很快的就打车到了陈教授指定的地方,这次他没有约我到他的办公室,而是在吴真真公司不远处的一坐茶馆里面。
“你把吴真真约出来,你看行么?我有话跟她聊聊。”陈教授笑嘻嘻的说道。
“约她?你要当面跟她说你知道了她的身份,要研究她么?”我不知所以的问道。
“当然不是,剩下的一切事情交给我们来操办,你只要约她出来就好了,你看行么?不过我跟你保证,我处理的结果,绝对是你能想到的结果之中,最可行最好的一种,可以把各种伤害和不好的影响减小到最小。”陈教授此时又戴着他的墨镜,我一点也看不透他要做什么。
见我犹犹豫豫的样子,陈教授又开口道,“终是小女儿心态!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话你还不清楚么?你既然选择相信我,把这些事告诉我,那就说明你选择相信我,或者说潜意识里,已经相信我了,事已至此,你还不能完全的相信我,那你找我做什么呢?”
我想到我摸到何劲夫背后那个枪伤的时候,心里的各种心疼和难过,终于咬咬牙说道,“好。”
我拨通了吴真真的电话,吴真真倒是很惊讶,大概是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去找她。
“吴小姐,我有事想要跟你单独说一下,那个……是关于劲夫的,我想你可能也会感兴趣的。”
“……好,哪里?”
吴真真一点也不像我这么犹豫不决,很快的就答应了我。挂了电话之后,我就坐在位子上心思不定的等待着后面即将要发生的事情。陈教授则是坐在我的对面不发一语,这样的环境和气氛,以及未知的等待,简直让我快要窒息了。大概等了半个小时,我才闻到身后一阵强烈的香水味儿向鼻子袭来。
闻到这味儿,我就知道,吴真真终究是又在害人了!
我紧张的起身,看到了吴真真扭动着水蛇样的细腰走了过来。
她一眼看到坐在这边不动的陈四喜也有点吃惊,很快的警觉的问道,“这位是谁?”
我正准备着怎么跟吴真真介绍,陈教授却已经站了起来,“吴总经理,我是#大的考古系教授,陈四喜,久仰大名,如今听得学生陈晓星认得你,就迫不及待的让她约你出来聊聊。”
吴真真嘴角牵起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对我看了一眼,有些不屑的说道,“你不是说有劲夫的事要告诉我么?”
不过她也是个在名利场混迹的人,很快的就收起了自己所有的不快,坐了下来,对着陈四喜职业的一笑,并且伸出了纤纤素手,客气的说道,“陈四喜教授?久仰。我也听说过程教授的大名,如今有幸见面,十分荣幸。”
陈四喜也和她应酬起来,两人说来说去都是一堆场面话,我觉得他们的谈话实在没有营养,一点也看不出这两人下一步想要做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一边默默的着急着。看来还是我的历练太少,遇到一点点事就不淡定了。
“哈哈哈,吴小姐真是个豪爽的人,有有魄力!女人做到这样的很少!”陈四喜站起身来,一手扶着自己小腹上的衣服,一手拿起服务员刚刚送进来的装着龙井的茶壶,“我对茶艺可是略有研究,我来替吴小姐斟茶。”
吴真真也半起了身子,“怎么敢当!”不过看得出来,对于陈四喜的恭维,她很是受用。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能为吴小姐服务,我是很荣幸的。”陈教授的茶壶嘴已经碰到了吴真真的杯子了,向里倒着茶水。
吴真真便也就笑着接受了陈教授这样的厚待。
不过就在吴真真用另一只手抚了抚臀上的裙子有准备坐下的时候,陈教授把手中的茶壶一下子全都泼到了吴真真的身上,吴真真还没有反应过来,陈四喜又把茶壶砸到了地上,声音一响,立刻就从包厢外跳进来四个男人,一个捂住了吴真真的嘴巴,另外两个将她按住了,第四个上来就对着她的脖子注射了一针管不知道什么东西,吴真真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声音,就已经昏倒了在座位上。
那四个陈教授的手下动作麻利的把她抬到了带进来的一个很大的袋子里。立刻就把口子封了起来。
陈教授低声说了句,“后门。”
那四人就带着袋子迅速的离开了。
眼前所有的变化,大概不超过一分钟,我已经惊住了。一点儿也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陈教授已经又恢复了常态坐在位子上开始摆弄起手中的功夫杯。这时候才有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敲门说道,“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们刚刚听到了这里面有瓷器碎裂的声音。”
陈教授一下子拉开了包厢门,摸了摸头上的头发,“好,刚才失手打碎了茶壶,劳你收拾下,来,这是小费和账,你去帮忙结了吧,我们先走了。”
说着,他已经掏出了一把票子递给了愣在原地的服务员,就对我使眼色叫我出来了。
到了门外,我的心还在突突的跳着,姜果然是老的辣!这样的速度吗,这样周密的安排,很明显,陈教授早就已经把四周的所有事情偶读安排好了,水泼到吴真真身上,她就失神了,这个时候,他的手下就以茶壶打碎作为暗号,迅速地进来把吴真真弄晕再带走。
只是……他要把吴真真怎么样?他自始至终也没有跟我说过。
“怎么样,还算干净利落吧?”陈教授还是只咧着嘴笑道,一点也看不到眼睛。
我心里有点毛毛的,“您准备把吴真真怎么样啊?”
☆、133 痛失我爱
“这个再说,看她怎么配合了。”陈教授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变得飘渺起来,我感觉眼前一黑,就倒下了。
我在临倒下的前一秒还在研究陈教授的表情和声调,只在心里暗暗地不安道,“难道我选错人了,被陈教授暗算了?”
还没来得及怪自己大意,我已经倒在了地上。最后的感觉就是后脑勺着地时的一阵剧痛。
恍惚间觉得有人把我抬了起来,还有人在低声的说着什么。我心里很着急,能感觉到,但是想起来却睁不开眼,身体也不受控制,一点动弹不得。我只能在心底呼唤着何劲夫,可是他是不可能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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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了?”何劲夫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地响起,我觉得恍如隔世似的,我不是被陈教授暗算了吗?何劲夫把我救出来了?
我努力的睁开了眼睛,果然见到何劲夫在我身边忙碌着,他在为我倒水。
这是个雪白的房间,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是医院,我朝自己的手背一看,上面插着针孔,床头的点滴袋正向我的身体里输送着一滴滴不停止也不知名的液体。
何劲夫见到我在扭动,连忙跑了过来,端起一晚买来的鸡汤对着我喂了起来。
我朝他的脸上看去,他的眼睛红红的——他哭了?
“劲夫你怎么了?”我察觉到他的反常连忙问道。
他勉强的笑了一下,“晓星,这个鸡汤很补,你喝几口,等会儿刘衡阳送来衣服,我再带你回去。”
我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我怎么了?我不是和陈四喜在一起么?我突然晕倒了,是不是他要暗算我?劲夫,对不起,我把吴真真的事告诉了陈教授,他要是心术不正,我们就危险了……劲夫你快想办法……”
何劲夫突然抬起脸对我望着,眼睛里滴出了清澈的眼泪。“晓星,你别说了,陈教授没有心术不正,他很好,是他送你来医院的,也是他通知我来照顾你的。”
“我怎么了?”何劲夫竟然流泪了!什么样的事才能让他这样,我实在是不敢想象。
“我们回去再说吧。你先把汤喝了。”何劲夫很快的转移了话题。
可是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护士,拿了一堆药过来,递给何劲夫说道,“乌鸡白凤丸,益母草,全部都按照说明书上吃,还有消炎药,也是。不过消炎药只能连续吃一个星期,忌房事一个月,好好照顾女朋友!小月子比正经生孩子更要注意照顾,别落下病根子,要不以后再要孩子可难。你两个都年轻,也是太大意!怎么怀孕了都不知道!瞧瞧现在受多大罪。”
我的头一下子炸开了,小月子?怀孕?我流产了?
“劲夫,怎么回事?”我的声音开始颤抖。
何劲夫走到床头,紧紧的把我搂进怀里,对我轻声说道,“晓星,对不起,晓星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只觉得脖子间有点点的冰凉泪水滴了进去,何劲夫的声音都变了。
我真的怀孕了,而且在我们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已经流产了。我的眼泪也止不住的淌了下来。把头缩进何劲夫的怀里哭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何劲夫搂着我拍了很久,我们才都平复了心情,我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出来,但是却什么心情也没有。刘衡阳果然没一会儿就来了,手上提着一个包,包里都是我的厚衣服,这时候已经是四月天了,天气很暖和了,但是何劲夫却给我套上了厚厚的羽绒服,还在我的头上套上了帽子。
我真的像个刚生完孩子的孕妇,被何劲夫扶着出了医院,回到家里,他也很快的就把我安顿到床上,空调的温度也调的很高,“晓星,你好好休息,现在什么都不要想。”
我朦胧着眼睛迷茫的对他问道,“劲夫,是不是我怀了你的孩子,然后我太粗心大意,都还不知道,他就已经离开了我们?是这样的吗?我想了半天,好像是这么回事吧?”
何劲夫咬了咬嘴唇,好半天才点头,“是的。”
我一下子就失声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何劲夫见我这样,连忙走到我的床边,把我抱住了,“晓星,你别难过,我们不可能有孩子的,这孩子就算现在不掉了,生下来也会是死胎。我找刘衡阳问了。都是我不好,我没有想到……我们会有孩子这一点,我以为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但是刘衡阳说,天时地利人和之下,也是会怀鬼胎的。我们这个就是个不成功的鬼胎,掉了就罢了,算是我们的冤家。”
何劲夫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愧疚,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