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的门内,江逸背对着她,怀里抱着妖娆的性感女郎。
脊背发凉的文一,手指扣着文件的边角。透彻心扉的寒冷冲击着她的声线。
“江总,资产评估报告已经出来。请您签字审批。”
江逸转过身,当着文一的面,吻了那女郎的脸颊。挑眉看了一眼文一,“没看我忙着呢么!放那吧。”
文一没有放,坚持拿在自己手里。她也没有转身离开,她不恨眼前这个男人,可她恨她自己。
“打扰了。”
走出他的视线,文一懦弱的哭了。
现实没有给她疗伤的时间,她还没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就接到了邓羽松的电话。
“一一,怎么样了,江…江总他决定放过我了么?”
手机放在耳朵边,文一听不到邓羽松说的什么。她脑海里听不进去一丝声音。
“一一,一一,你有在听么?”
邓羽松焦急的喊了她好几声,文一才回过神来。“啊?我在,怎么了?”
“江逸愿意放过我么?”
☆、68。而你,也只能躺在我身下
文一咬了咬牙,回答他。
“愿意,他会愿意的。”
“真的么?一一,太感谢你了。”
文一沉默了,江逸并没有松口要放过邓羽松。她要怎么做,才能让江逸住手呢?
回到办公室,文一盯着电脑屏幕,没有心思做任何事。她想到早上看到的上官扬。
打开搜索框,她输入了上官扬三个字。网页出现了一整面的词条,她一条接着一条点进去看躏。
就犹如她当初搜索江逸一样,对上官扬的介绍也只有寥寥数字。这些都是她已经知道的。
她关掉搜索框,懊恼的趴在桌子上。
偏偏这个前女友,样样都比她强。她连跟人家打平手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仰视对方。
终于挨到了下班点,文一突然就鼓足了勇气。看到江逸身影的那一刻,她立刻拿起包,追了上去。
“江逸!我今天搭你的顺风车回去。”
对于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文一,江逸的心还是跳快了一秒。
“我晚上有应酬。”他不是不想载她回去,他是真的有应酬。
“我等。”
他们从认识到现在五个月了,文一每个月都有意外的惊喜给江逸。
“那走吧。”
前面的路,文一不知道。她跟着江逸去了南三环,拐进了一条小胡同。胡同深处,一家黑木白字的招牌亮着大红灯笼。
店门口摆着清代时期的桌子板凳,只有两张桌子。也坐满了客人。
江逸走进去,服务员一身白衣迎上来。
“爷,几位。”
“预定的包间,姓江。”
堂内地方很小,六张桌子,也是客满的状态。
跟着服务员往里面包间走,文一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应酬地点。
在她的意识里,像江逸这样身份的总裁,不是都应该定在五星级酒店,至少也是排行榜前十的餐厅吧。
“哟,江总迟到了啊。赶紧自罚三杯。”
他们刚踏进去,就听到一声爽朗的嗓音。文一的心揪了一下,她可不会开车啊!
江逸搂着文一的腰,推到前面。“今个恐怕不能喝酒了,这位不会开车。”
“呀哈,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江还是第一次带女性来应酬啊。”
文一被推到前面,她不得不扯出微笑来,挥着手,跟大家打招呼。“你们好,我是文一。”
“这名字,我喜欢。小姑娘,来,坐我旁边。”其中年纪稍微大一些的长辈冲文一招了招手。
江逸在背后推了文一一下,文一被动的上前了一步。
“这位是三哥。”江逸倒了两杯桔汁,递给文一。
两个人站在一起,端着果汁。同时伸手敬向那位年长者。
“哈哈哈哈,你们这样,我倒是觉得跟新婚夫妇敬茶一样了。”
文一被说的有些害羞,脸上的表情也不自然了。
“三哥还是喜欢开玩笑,来,我和文一敬您一杯。”
原来,这家店专做涮爆肚。席间,文一不言不语,默默的吃菜。
生意场的事,她不会。即使听,也听不出所以然来。
散场的时候,江逸把几位都照顾的很好。
“不会开车?”江逸还是被灌了几杯酒,车是没办法开了。
文一摇了摇头,没考过驾照,没摸过方向盘,没踩过刹车。就坐过车。
“试试吧,我开算酒驾。”江逸打开车门,让文一坐在架势座上。他则绕到副驾驶,坐上去。
文一惶恐的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一脸茫然的扭头看江逸。“然后呢?”
“打开开关,眼观六方。注意后视镜,看后面有没有车或者人,脚踩刹车,打轮,往后倒。”江逸已经握着她的手,慢慢的让她操作。
只听“当”一声,车子很荣幸的撞上了后面那辆车。
文一紧张的打开车门,就要给人道歉。江逸跟着下来,看了一眼对方的车。
“丫怎么开车呢,没看到后面有车么?”那司机态度很冲,看到文一就准备开骂。
文一点头如捣蒜,“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靠着车尾的江逸,看着文一这幅样子。竟然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他冲那个人招了招手。
“要赔多少跟我说。”
一看江逸这身打扮,神态里都透着贵气。那被撞的司机眼睛都发亮,“这车身刮花了,车门撞瘪了。怎么也得几十万吧。”
几十万这几个字传到文一耳朵里,文一吓得连连拍着胸口。
“走保险吧,我有保险。百万我都赔。”
一听到说走保险,那司机就怂了。一看这车就不是很严重的撞伤,顶多一万块就搞定了。
“不
是,大哥,这,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江逸没搭理他,抽出支票本,填了数字,递给他。“够么?”
“够够够,太够了,谢谢哥。”
那司机弯着腰就要进车离开,江逸冲他招手,让他过来。
“哥……”
“帮我把车倒出来,丫头不会。”
“好嘞。”
他们选择了最偏僻的环线,江逸指挥着文一,竟然就这样无证驾驶的安全到了家。
喝了酒的江逸,并不是很醉。但他的心情似乎看起来还不错。
文一冲了蜂蜜水放在茶几上,看着他。
“江逸,我们认识五个月了。”
“嗯。”
“江氏的案子很快就结束了。”
“我知道。”
“等江氏的案子结束了,我就回去了。”
“……”
他猜到文一要说什么,但他还是再等。
“我不要报酬了,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么?”
“不好。”
“为什么。”
“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
江逸捏住文一的下巴,让她靠近自己。“你这个人啊,就是不死心。他那么伤害你,你还是为他着想。”
仰着头,文一控制着情绪。“毕竟夫妻一场,曲终人散,也要圆满立场。”
“让我放手可以,但我也有条件。”
“什么条件。”
“给我当三年情人。”
文一伸出三根手指,“三年?”
“对,三年。”
“三年后,我三十了。别说三年后,就是现在我都已经是没人要的剩女了。更何况三年后?”
江逸并不否认文一这个顾虑,他也没想过跟她过一辈子。无非是水到渠成,身边有这么个人。
“你自己考虑,如果觉得邓羽松不值得你答应。你可以不答应。”
丢下这句话,江逸起身离开了客厅。
文一抱着腿,坐在地上。
昔日五年的场景一幕幕的在眼前闪过,她曾经是幸福过的。邓羽松对她的纵容,对她的好,对她的关心,对她的爱护。
在她心底,她没有忘记。
不管是什么结果,她已经什么都失去了。身为孤儿的她,还怕失去什么。
她站起来,走进卧室。江逸已经冲完凉,靠在床上看书。
文一走过去,跪在地毯上,低着头,“我答应。”
江逸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鄙夷的声音落在文一头顶。“为了他,你可真够卑微的!”
垂在身侧的手指颤抖着,文一切实体会到了男人无情的一面。
她走到这一步,也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去洗澡,然后取悦我。”
文一浑身颤抖的抬起头,她若是真的这么做了,在江逸面前,她就真的失去了所有的尊严。
“如果今晚我高兴,明天我就停止对他的封锁。”
“好……”
文一起身,走进浴室。站在花洒下面,她流出了绝望的眼泪。
合着水珠,混着泪珠,文一咬着自己的拳头,蹲在了地上。她整整在里面待了一个小时。
站在江逸面前,文一的头发还滴着水。江逸起身,把她身上的浴袍脱掉。
“碍事!”浴袍被扔出好远,文一抱着胳膊,想要蹲下去。
江逸扶住她的双臂,“站直。”
“你……”此刻,文一连问都不敢。
“文一,这只是开始。从这一刻开始,你的身体,只有我可以看,你的心里,只能放我一个人,你的眼里,不能出现别的男人的身影。”
但此刻的文一,只感觉到了屈辱。
“而你,也只能躺在我身下。”
屈辱,耻辱,尊严扫地。就是文一此时此刻的心理。
“江…逸。我只履行承诺,三年,三年之后,我绝不会再遇见你!”
在文一躺在他身下那一刻,她只说了这一句话。
“随便。”
带着愤怒,带着惩罚,带着互相折磨,他们撕咬着对方,恨不得沉溺在这样病态的情/爱中。
☆、69。最残忍的一次欢/爱
半夜,迎着朦胧的月色,躺在江逸臂弯里的文一却睡意全无。眼角滑落几滴眼泪,全身各处都在隐隐作痛。
这算是他们认识以来,最残忍的一次欢/爱吧。
黑暗中,江逸的手指触碰到文一的脸,湿湿的触感,他没说话,用拇指擦掉了那滴泪。
他的手指要去碰触另一侧时,文一抓住了他的手崾。
在实施狂风暴雨般的伤害之后,一丝丝的柔情都会让她心里防线坍塌。
他们僵持着,谁也没有动。文一松开他的手,缩在床边。
没有什么是值得她留念的,可此时此刻,翻来覆去,她怎么都睡不着。
她动了一下,江逸支起胳膊,俯视着她。“怎么了?躏”
“咱两换个位置吧,我睡不着。”
江逸没说话,却伸手抱起文一,从上面把她转移到了自己的右侧。
文一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擦掉眼泪,闭上了双眼。
无声的深夜,江逸伸出手臂放在文一的头部下面。
而文一习惯的抱住了那截粗壮的胳膊,睡得很熟。
黑暗总是可以原谅所有人犯的错,可是白天却总是提醒着人们想起。
早上,文一被闹铃的振动吵醒,她翻身看了看江逸,他还睡着。
她既然昨晚已经答应了做他的情人,那今天就是他履行承诺的时候。
六点四十五分,文一已经把江逸的衣服放在了床头,她知道江逸的习惯。
还不到七点,江逸已经坐在餐桌前。对面是文一,电视里播着早间新闻。
“晚点时间去公司,给你三个月时间,把江氏的案子处理干净。”
“知道了。”文一低头,默默的嚼着没味道的三明治。
她目送着江逸离开,才开始整理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