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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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案局中局- 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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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仨总不能干在门口站着,他拎着油条豆浆,看样足足有三个人的量了,我们就一起进屋,聚在一起边吃边聊。

趁空我把我和潘子对失踪人口案的猜测说给他听,但我没把半夜电话的诡异告诉他。

接头人听完摇摇头,说我俩把猜测先放在一边吧,因为昨天晚上,又有一个人失踪了。那人本来跟朋友聚会,可散伙后,他没回到家,手机也提示关机了。

乍一听这消息很差劲,因为案子又严重了,不过打心里呢,我反倒也有点小高兴。

我觉得失踪的人越多,我们掌握的线索就越精准,不然只失踪一个人,一点并联性都没有。

我接着问,“有这次失踪人员的资料么?”

接头人点点头,补充道,“这次失踪的是个白领主管,跟前两个失踪的小工人相比较,背景、朋友人群、兴趣爱好都不一样,不过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同一个公司的员工。两个工人是加工线的水蜘蛛(一个工种),而那白领主管属于销售部。”

接头人又抹了抹油腻腻的大手,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那意思递给我和潘子看,这时候他眼睛还眨巴几下,说,“我有个初步猜想,这三人的失踪很可能跟公司老总有关,这老总叫曹洋,以前是个混子,后来做买卖运气好起家的,脾气很暴躁,而且在调查公司其他人员时,他们也说过,这两个小工人和白领主管跟曹总吵过架。”

我对接头人眨巴眼睛的动作有点敏感,总觉得他刚才那话有点口不对心的意思,又或者有什么东西瞒我。

现在讨论案情呢,我没深琢磨,又跟潘子一起,把信封打开看。这里有曹洋的几张照片。

虽然头次看到曹洋长相,但我被他外貌吓住了。他长得太丑太恶了,就说那嘴巴,让我想起了鳄鱼,尤其他眉角上还留着一条伤疤,更添了几丝凶气。

我们仨又继续往下合计,早餐吃完时也排了个计划,我和潘子从曹洋这边展开调查,步步紧跟,看这老总最近有啥古怪没有。

接头人还给我们配了一辆白色轿车,算是方便做任务用的,里面还有一套监听装备,他的意思,要是我们需要,也可以想办法偷听曹洋的对话。

虽然我俩对田津的路况不熟,但这白色轿车有GPS,我和潘子按照地址来到曹洋公司楼下,开始了第一天的行动。

其实也不是什么苦差事,我偷偷进了公司,确定曹洋已经来了,还在总经理室办公,之后我和潘子就把轿车停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观察着公司大门,等曹洋出行后继续跟踪。

我本以为我们要等到晚上下班点儿呢,可到了下午两点多,曹洋就出了公司,开一辆宝马离开了。

潘子这时正呼呼睡觉,我赶紧叫醒他,他负责开车,而且潘子还拿捏一个尺度,保持一个弹簧理论,离曹洋不太近,却也没太远。

跟踪期间本来没我啥事,但我电话响了,是陆宇峰打来的。他很关心这桩失踪人口案,问我进度如何了。

我简要念叨几句,而且真的是啥都没瞒他,把夜半歌声的事也说了。

我希望陆宇峰能对歌声事件发表一下看法,但他没表态,只是说了句知道了。

这时曹洋的宝马向路边停靠了,我把注意力又放在前面。

潘子也踩了刹车,他还用眼神询问我,要不要下车跟踪。

我看曹洋一直在车里,旁边挨着工商银行,他好像在等人。我想了想,回答潘子,“我们也坐在车里等等。”

这样过了十分钟吧,有个挺会打扮的女子从工行出来了,上了曹洋的车。

我一直观察这女子,她年纪应该不小了,有三四十岁,虽然很漂亮,但我觉得,这不该是曹洋的小三儿,应该是他老婆。

我心说这两口子真行啊,生活挺滋润,这是一起翘班的节奏。

接下来他们去了购物广场,我和潘子这次下车尾随了。曹洋老婆一看就是逛街老手,大部分时间是在试衣服,光挑不买。

这可苦了我和潘子了,我俩根本没这兴趣,也不知道买什么好,他俩一停下来,我和潘子就只能硬着头皮,就近选个品牌店转一转。

最后曹洋两口子还去了文胸区。这商场的文胸区很大,附近也都是女性产品,卖女士内衣或者卫生巾这类的。

我和潘子不能离得太近了,不然我俩去买啥?是潘子去试女士内衣还是我去买苏菲?

我俩只能退而求其次,隔远找个男性内衣店钻进去,一人捧着一个内裤,假意研究着。

不过我俩眼睛一直盯着看呢,这期间曹洋附在他老婆耳边说了几句话,我发现他老婆听完很严肃地看着曹洋。

我不知道他们说了啥,或许是自己心里一直压着失踪案的事儿,总觉得曹洋刚说的话跟案件有关。

我心里着急,还一下想到车里那套监听装置了。

本来我对监听装置是有些排斥的,总觉得用了它,变相等于侵犯人权了,但现在被逼的没办法了,我一横心,跟潘子悄悄说,“小兽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潘子猜到我啥意图了,他点头说行。

我赶紧回到车里。不得不说,这套监听装置很先进,监听器是纯黑色的,也就黄豆粒那么大吧,而且一面是平的,撕下外膜后,有很强的粘力,另一外往外凸凸着,是个弧形面。

我有个主意,把这监听器摁在曹洋鞋跟上,绝对神不知鬼不觉。

我带着这半颗“黑豆粒”又往回走,路过一个卖烟的专柜,我想了想,又一咬牙买了一条硬盒中华。

等夹着烟回去时,潘子看着我都愣了。这次他猜不到我啥意图了,还问买这么贵的烟干啥。

我说了计划,我俩装成送礼的,接近曹洋,到时他配合我,吸引曹洋两口子的注意,我趁机下手。

潘子笑了,连连称妙。他说了句小白你瞧好吧,就把烟接过来吗,带头走过去。

我发现潘子有当演员的潜质,他换了另一幅嘴脸,把巴结人的样儿表现的一览无余。要不是跟他接触久了知根知底,光凭他现在这德行,我说什么也不会跟这种人做朋友。

曹洋也留意我俩了,还盯着潘子皱眉问,“你们干什么?”

潘子哈哈笑了,他一定故意憋气了,让脸微微红了起来,显得见到大人物后有些激动,他指着我俩介绍,说我们是公司车间的工人,这次底下要选俩新工头,我们都有这方面意向,想让曹总照顾一下,说两句好话啥的。

紧接着他又把中华烟递了过去,让曹总笑纳。

都说当官不打送礼的,但这种公开场合,曹洋能光明正大的收礼才怪呢,尤其这也不是啥好礼。

曹洋当时脸就沉下来了,他老婆表情也不怎么好看,还略带嗔怒地看了曹洋一眼,大有责备的意思。

曹洋盯着烟,没伸手,又问了句,“你俩叫什么名字?”

他这么说算是一个提醒,想记住我俩,等明天上班了,保准会联系手下人把我俩这么不懂规矩的工人开除了。

要是一般人见到这情况,保准知难而退,可对我和潘子来说,反倒是机会来了。

潘子拿出一副傻兮兮的样儿,随便瞎编了两个名字,又把烟强行塞过去,甚至还主动跟曹洋握手,说老总真照顾人,谢谢,谢谢啊!

曹洋气的想挣脱出来,但潘子不露痕迹的耍个暗劲儿,不仅不让曹洋挣脱,还让中华烟意外的落在曹洋脚边上了。

我本来没说话,就躲在潘子后面,当个跟风的,看烟掉了,我假装去捡烟,与此同时,又把指缝间的监听器偷偷按在曹洋鞋跟上。

曹洋两口子一点没发觉,等我起身时,看架势,曹洋的火气都快压不住了,要爆发。

既然计划完成了,我和潘子见好就收,潘子也不装傻卖萌了,说老总今天心情不好,改天我俩再来,又带我转身走了。

当然了,我走的时候,一直把烟夹得紧紧的,心说我哥俩都没吸过几次这么好的烟,曹洋就算现在想要,我也不会给他。

第六章 监听

曹总两口子一直在商场里逛到晚上,还在这里吃的饭,这才一起回家。

我和潘子依旧开车跟着,不过这次轻松多了。我把监听设备打开,戴着耳机试了试。

或许这监听器本身带着扩音功能,虽然摁在曹洋皮鞋上,但他在车里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我和潘子商量着,曹洋夫妇逛了一下午,保准都累了,我们就在他家楼下一直监听到他们睡觉,我们就撤,等第二天早上,再赶过来继续。

我俩轮番上阵。这次又轮到潘子了,我趁空窝在车座上闭会眼睛。

可突然地,潘子嘿嘿笑了,我被他弄得挺好奇,心说这缺德兽咋了?监听而已,有什么好笑的?

看我瞅他,他还递过耳机子让我听。

我真没想到,曹洋的精神头能这么旺,这耳机里全是女人嗯嗯呀呀的叫声,合着他俩在家造小孩儿呢。

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觉得这是私生活,我俩这么听好么?我跟潘子说,“要不咱们停一会儿?”

潘子摇头说不好,其实他就是想听,却非得找借口,跟我说,“小白,咱们有任务在身,决不能大意,我知道你累了,没关系让我来!”

还没等我回话呢,他又迫不及待的把耳机戴上了。

我真不知道说啥好了,最后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反正我们只是偷听,也不是偷窥,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我不理会潘子,继续补觉。其实我逛了一下午,身子也乏,这次闭眼睛,一下睡了一个小时。

等打着哈欠起来后,我发现潘子还在听耳机,表情也变得愣愣的。

这么长时间了,我觉得曹洋夫妇肯定玩完了呢,弄不好俩人都睡觉了,潘子还听个什么劲?

我拽了他一把,又强行把耳机摘下来,问他,“没啥事咱们回酒店吧。”

潘子还没缓过神呢,木讷的摇摇头说,“有事,你再听听耳机。”

我抱着怀疑的态度,也没那么认真,就把耳机送到右耳朵旁边了,想大体听一下就行。

刚开始耳机里没传来啥响声,但突然的,啪的一声响。

这声音吓得我一哆嗦,心说曹洋家咋有人抽鞭子呢?而且伴随的还有一个女人的惨叫。

潘子看到我表情变了,他又多说一句,“SM!”

SM是啥意思我很清楚,也真没看出来,曹洋这人模人样的家伙,竟然好这口,跟老婆玩起这手来了。

我想了想,跟潘子说,“小兽,我有种直觉,咱们这次调查的对象是找对人了。”

潘子不懂,让我解释。

我又说,“据我了解,高收入群体的精神压力都很大,有些人被这么压抑久了,会产生一些特殊好爱,曹洋的SM就是个典型。另外你看,有SM心理的人,性格也肯定扭曲吧。两个小工人和白领主管,或许是真惹到曹洋了,他怀恨在心,就想办法让这三人失踪了。”

潘子听完赞同我的观点。

我俩纯属两个臭皮匠,又顺着这个猜测定了计划。我俩这两天也不回酒店了,二十四小时监听,看能不能继续挖到一些蛛丝马迹。只要有证据证明曹洋跟失踪人口有关,警方就能正式接手了。

潘子自保奋勇,说上半夜归他了,下半夜归我。而且在上半夜,潘子也没听出啥来。

等轮到下半夜时,我发现自己还是困,只好戴个耳机着,懒洋洋的靠在车座上,一边听一边苦苦熬着。

我耳机里除了曹洋的呼噜声,也没其他的了。

但在凌晨两点左右,我手机来电话了。

这次我手机调成的振动,只在裤兜里抖着。我本来很随意的把它拿出来看了看,但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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