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他去了巴颜喀拉山脉!”我越想越激动。
到此,我算是把现有的线索联系起来了,事情的前前后后又捋了一遍,似乎也合理。至于外星人尸体是怎么回事我实在想象不出来。它是从天上掉到院子里摔死的?还是父亲在哪捡回来的?或者是它来家里偷石蝶,被父亲打死了?
不知不觉夜深人静了,刚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觉得什么,现在问题大概理出了眉目,神经放松了,我看见四处不见灯火,想起屋子下头还放着一具尸体,心里居然有点害怕了起来。急忙迈开步子往屋里走,刚走到门口,邻居家的狗叫了起来。紧接着好几家的狗跟着叫了。
听狗叫声不对,我本能地扭头观望,模模糊糊看见南边院墙墙头上好像有个黑乎乎的影子,还没等我辨别出影子是什么东西。它已“噗通”一声,跳进了院子。
黑灯瞎火地看见一个东西跳进院子,我心差点跳出来,伸脖子咽了口吐沫,大声喊了一句“谁?”
黑影在墙根不动了。我抬起一只脚跨进屋子门槛,手在门和窗户之间的墙壁上摸索着找到电灯绳,拉亮了电灯。灯光从窗户和门里照出来,映亮了半个院子。墙根的黑影随即清楚了些,是个人半蹲着身子。
“快来人,有贼偷东西啦!”看清跳进院子里的是个人,我缩着的心放开不少,大声喊着给自己壮胆,眼睛瞅见窗户边墙壁上靠着一把锄头,跳过去拿在手里,举起来向墙根下的贼扑去。
跳进院子里的人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傻了,竟然蹲着一动不动。我眼看扑到了,看着贼不动,一时犹豫了,继续往上扑,这一锄头砸下去砸不死他也能砸出个终身残疾,不往上扑,贼反应过来起来反抗,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说是犹豫,其实只是一个念头在心里一闪而过,我脚下根本没停,说话间便要血溅当场了。然而就在这一刹那,蹲着不动的黑影一转身,轻轻一跃便上了墙头,跟着一跳不见了。
“我的妈!这是人吗?”看着近两米高的院墙,我惊呆了。
这时,我母亲起来走到院子里来了。隔壁邻居家也传来说话声。全村里的狗叫成了一片。
不一会左邻右舍好多人聚在了我家院里,我没敢讲那个贼“轻功了得”,只是简单说了下贼刚爬上墙头就被我发现了,我大喊了一声,他便跳下墙去了。大家知道贼并没偷走东西,黑灯瞎火的也不好追捕,便各自回家睡觉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越想越觉得奇怪,我家在村里算是最穷的,按理说贼偷谁家也不应该偷我家……再说那是个普通的贼吗,或者说那是个普通的人吗?那身手拍武侠片都不需要用威亚……可是如果不是贼,他半夜翻墙进入家里目的是什么呢?
胡乱想了一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我只好先把这件事抛到一边,思绪又回到了父亲身上“要是爸爸真的去了,他现在怎么样了?是活着,还是已经……”我不敢往下想了。我心里清楚的知道,父亲活了大半辈子别说野外生存了,连野营也没去过……
心里担心父亲安危的想法一出现,就再也控制不住了,我恨不得背上生出一双翅膀,立即飞去寻找父亲。当然,生出翅膀立马去不可能,但可以坐车去呀!
“对!”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考虑起了寻找父亲的具体事宜。
刚才说父亲没有野外生存经验,没去过野营,现在决定去找他,我也是茫茫然,除了知道巴颜喀拉山脉在青海附近,其它的我也是一无所知。
“该怎么办呢?没有野外生存的本领,去地理环境恶劣、人迹罕见的西部高原无异于送死呀!”我下了床,打开房门走到院子里,“还有就算豁出命去,可探险的装备、防身武器什么的从哪来?这几年,我省吃俭用存的那点钱怕是连装备毛也买不下。总不能一手拎菜刀,一手拎锅灶,背上背个铺盖卷去青海吧!”
我一圈一圈在院子里转着,天亮时,终于想出了解决这所有问题的办法。不过,到底可行不可行得试过了才能知道。
“你咋这么早就起来了?”母亲起来见我在院子里转悠,好奇地问。
“睡不着就起来了。”我怕母亲担心,没告诉她自己一夜没睡。
母亲洗涮过,做好早饭。
吃过饭,我对母亲说:“妈,一会我去一趟镇上。”
“去干啥?”
“去办点事。”
“那你带上钥匙。”
“知道了。”
等到八点,我骑上车子出了家门。
镇上离村子只有七八里路,我骑着车子二十来分钟便到了。我先来到农业银行自动取款机上,取出了一千块钱,然后找了一家手机店,买了一部手机,出来办了个号。骑上车子,二十来分钟后又回到了家。
家里大门锁着,我知道母亲去地里干活了,掏钥匙打开院门,把车子推进来,回身从里面把门锁上,就直奔了父亲挖了密室的屋子。
手电在墙壁上插板上充电,我取下来打亮,揭开盖在炕上洞口上的木板,进入了密室。
外星人尸体和杜立巴石碟还在昨天我离开的时候一样,一样躺在大土台上,一样放在小土台上。我掏出手机,翻出照相机,对着它们拍起了照。左拍又拍,拍出的照片总是不理想,用手电光直接照着的曝光度太强,不照着的又太暗。
无奈,我只好用被子把尸体和石碟包起来,拖到外面屋子炕上。打开,拍好照片。我本想把它们送回去,一想不知道照片能不能用,万一不能用需要重拍还得往出拖一回,不如先放着。再说母亲去地里干活,不到中午也回不来。于是,我把它们留在了炕上,用被子盖了起来。
锁上大门出来,我向村里的网吧走去。我要把这些照片传到网上,吸引喜欢野外探险的驴友和我一起去巴颜喀拉山脉寻找杜立巴石碟和外星人的秘密。这正是我想的不是办法的办法。有点让别人给自己做嫁衣的意思。
第六章 被盗
几分钟后,我来到网吧里,交了钱,找机子坐下。在百度上搜索了一会,找了一个名叫野驴聚集地的野外探险网站。注册了个三眼驴的ID,把手机里的照片传了上去。很快便引起了众人围观。在回帖中,我告诉他们这些照片上的东西是我无意中发现的,现在想找有兴趣的朋友一起去巴颜喀拉山脉探秘。我的话一发上去,便得到很多人回应。一个叫野驴蹄子的网友发了一个QQ群号,邀请我加入,说在这个网站的人大部分都在这个群里,具体的可以在群里聊。
我以前申请过QQ号,不过为了省钱老不上网早丢了,赶紧申请了一个加进去。群里大概有三四十人在线,他们热烈欢迎了我的加入。然后大家相互认识了过后,我隐瞒了发生在家人身上的事(当然,我不说并不是有意欺骗,只是太过离奇,害怕说出来人们会以为我是骗子,反而坏了事。),把发现外星人尸体和杜立巴石碟的事又说了一遍,然后说了自己的难处,希望得到大家的帮助。
我说完。野驴蹄子当即表态,他说的都不是问题,包在他身上了。不过他要我证明所说的事情的真实性。我有些犯难,如果我在家里上网,马上可以和他视频,把尸体和石碟搬到摄像头前让他看,可是家里没电脑,总不能把尸体扛过来。
商量了一通,最后他们决定先让野驴蹄子和一个叫白雪矮矮的来我家证实过后,再安排行程。野驴蹄子和白雪矮矮都是北京人,坐动车到太原也就三四个小时。他们说安排一下,次日早晨动身。我说他去太原火车站接他们。临了,我们相互留了电话号码,以便随时联系。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出了网吧我心里轻松了不少。“他们坐明天早晨的火车,中午就能到。我明天早晨从家走怕赶不上接站,得今天晚上动身去太原。”我心里盘算着往家里走。
走到胡同口,碰见邻居二牛,他问我昨天晚上贼偷东西的事。我看时间不早了,担心母亲回来,简单和他说了两句,赶紧往家里走。
到了门口,看见院门还锁着,我放心了。掏钥匙开门,进了院子直奔放石碟的屋子,我得在母亲回来前把它们放回去。可打开屋门却要了我命了,炕上空空如也,外星人尸体和杜立巴石碟全不见了。
看见炕上东西没了,我傻眼了,心里直叫坏了!坏了!不过随即又冷静了下来,因为我心里冒出了个侥幸的想法:母亲回来发现了给收起来了。
“妈——”我走到院子里喊了一声,没人答应。
“妈——”我又喊了一声,还是没人答应。
走到母亲住的屋子掀开纱帘,门锁着。这时我才想起院门还是自己开的,抬手在自己额头上拍了一下。反身重新走回那间屋子,四周大致打量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
“奇怪了!它们长腿跑了?还是不喜欢外面的光线自己回到密室里去了?”呼吸乱想着,我打起手电,钻进了密室。
几分钟后,我出来了,里面没有。接下来我屋里院里四处找了一遍,柜子、抽屉、鸡窝、猪圈都没放过,连茅坑也拿棍子搅了几搅,依然一无所获。
折腾了一通下来,我大汗淋漓,浑身衣服都湿透了。抬头看看天,火红的太阳偏西了。
“大中午了,我妈怎么还没回来?”我觉得奇怪,三伏连天的大中午,平常她早回来,可今天,“难道是她回来过了,看见屋里的东西,拿上往哪扔去了?”这样想着,一副画面在我脑海里产生了:母亲从地里干活回来,打开门进入屋子,倒了一杯水,打开电风扇,坐在椅子上一边喝水,一边凉快。一杯水喝完,不那么热了,体力也恢复了些,想着该做中午饭了。就站起来走到院子里洗了手脸,往锅灶间走时经过密室的屋子门口,想起昨天在里面挖出的洞,忍不住推门进来看一眼。
等进了门,看见炕上铺着一床被子,嘴里唠叨着“这孩子,不知道个干净埋汰,直接把被子铺在土炕上……”走到炕边,伸手拉过被子准备拿到院子里晒晒,打打土。没想到揭开被子,看见下面一具尸体,一下子吓得坐在了地上,手摸着胸口,大口喘着气“妈呀,吓死我了!”
过了一会,内心平息了一些,爬起来看炕上的尸体“好好的怎么会有个死人?”,她本来想辨认一下死的是谁,可突然一个念头从她心里冒了出来“肯定是郑爽闯祸了!”
想到儿子杀了人,她慌乱了,赶紧铺开地上的被子,把尸体和炕上的石碟一股脑放在被子上裹好,然后拖到院子里,用稻草什么的伪装了一下。回屋照了照镜子,拍打了身上的灰尘,锁上房门来到院里。先打开院门,探出头侦查了一番,见胡同里没人,就扛起伪装过的尸体,抛尸去了……
“赶紧去找母亲,别让她把它们毁了。”我撒开脚丫子往出跑,刚出院门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妈呀!吓死我了!”
“妈,你没事吧?”我见撞的人正是母亲,伸手扶住她。
“这孩子,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慌慌张张!”
“妈,你把东西扔到哪去了?”
“什么东西?”
“就……就那个屋子里炕上的东西。”
“屋子炕上有啥?”
“你不知道?”
“知道啥?”
“哦……没啥。”
“把草扛进来。饿了吧,妈去给你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