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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忘情药?不会吧?”
“怎么不会的,这不,少主又爱上了一个姓云的女人,尊主不允许呀,又让少主喝下了忘情药,可是现在少主忘情药的药性突然解了,这不……连同当年与雪槐的事也想了起来,所以才会去把他们母子俩接回来的吧。”
“真的假的……”
那两个说话的人越走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听不清楚,云半夏只听闻到那人最后一句。
“当然是真的了,我还能骗你不成?这新欢和旧爱,少主果然艳福不浅。”
云半夏的脸色一片煞白。
原来……他早在她之前就已经爱上了其他的女人,而且……还有了孩子。
云半夏自嘲一笑,而她居然为了这样的男人,千里迢迢拔山涉水的来到白族找他,甚至搭上了自己的清白。
结果,他居然是一个抛妻弃子的人。
在过去十多天每个缠。绵的夜晚,他在她耳边说的那些情话,现在全成了讽刺。
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成了她最不齿的小。三。
云半夏跑了好一会儿,跑到了药园附近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划到了手臂,疼痛令她停了下来,此处无人,只有冷风刮在脸上,让她感觉浑身止不住的寒意。
她摸着手臂上被刮伤的位置,衣服也被刮伤了一道口子,衣服下,她摸到了湿粘的血液。
因为,她心疼的不能自已,伤口早已感觉不到疼。
耳边不时的传来朱砂和伊心两人的唤声,她也不想应声,她气愤的跌坐在地上。
“主人,主人,您不要伤心,还有我陪着你呢!”彩雀站在她的肩头,蹭着她的脸颊安慰她。
身边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云半夏警觉的叫了一声:“什么人?”
“是我!”胡非出声答道。
听到是胡非,云半夏心中的警觉暂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胡大哥,怎么会是你?”
胡非在她的身边坐下:“怎么不会是我?”
云半夏眼尖的瞥到胡非身上的包袱。
“胡大哥,你这背着包袱,不会是想现在离开的吧?”云半夏惊讶的问。
叹了口气,看了看头顶难得一见的皎洁星空,再看了看身侧的云半夏:“本来,我是这样打算的,想今天晚上就离开白族总坛。”
“你太过分了,你是打算偷偷的走,也不告诉我一声的吗?”云半夏板起了脸。
“是有这个打算,不过……”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改变主意?为什么?”
“刚刚在九洲殿内发生的事情,我都看见了,你刚刚听到的那些话,我也都听到了。”
胡非的话,如一根根针般的扎在云半夏身上,她咬紧牙关,心尖一阵阵的抽痛。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是吗?看看我现在被戏弄有多惨,是吗?”云半夏冷冷一笑:“现在你看到了,我很狼狈,也很惨,如果你看到了的话,可以离开了。”
“云妹妹,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胡非赶紧解释:“我是因为担心你,才会跟过来的。”
“担心我?”云半夏脸上的冷意更甚:“我们两个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会担心我?”
“我当然担心你了,一直以来,我都很担心你,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胡非一脸真挚的望着她。
云半夏淡淡的扫他一眼,自嘲一笑。
“胡大哥,我现在知道你是真的担心我,这已经够了,可是,我现在想一个人待着,我想冷静冷静。”
云半夏极少在别人面露出这种脆弱的表情,胡非也是第一次看到。
看到她这样的表情,胡非还怎能让她一个人待在这里?
静静的看了她三秒钟,胡非做了一个决定,大胆的冲她要求道:“云妹妹,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不过,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解决办法,既然你已经看清了白九誊的嘴脸,不如跟我一起离开吧!”
“离开?”云半夏蹙眉。
“对!”胡非点点头,双眼带着期盼的望着她:“离开,离开这个伤心地,云氏连锁现在还群龙无首,等着你重新回去掌管,还有很多人都在等着你。”
云氏连锁,那个她花费了十年心血的地方,确实让她一直心里惦记着。
听到胡非这样提议,她便心动了。
现在白九誊的旧爱还有儿子都回来了,她留下来确实没有什么意思,她云半夏绝不会与其他的女人共侍一夫。
“你先让我考虑考虑。”现在她的脑子里面很乱,许多事情都要理清。
“好,不过,最多只到四更时分,过了四更的话,白族的守卫森严,我们就很难出去了。”胡非附加了一句。
云半夏重重的点头。
“四更就四更。”
夜晚很冷,云半夏的身上仅裹着一层单薄的衣裳,胡非默默的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
云半夏和胡非两个躲在隐蔽之处,他们的方位恰好可以将整个星空收入眼底,月凉如水,这个夜晚异常的热闹。
除了朱砂和伊心之外,还有几名九洲殿的下人,连同阿丙和子风也一起出来寻找云半夏,到处可以听到唤云半夏的人,云半夏均捂着耳朵,佯装没听到。
让云半夏失望的是,这些唤她的人中,始终没有白九誊的声音。现在她已经有了妻子和儿子,已经将她给忘了吧?别人都是喜新厌旧,白九誊却是喜旧厌新,她这是该夸他呢,还是该嘲讽自己?
快到四更时分,声音渐渐的没有,朱砂和伊心两个也被阿丙和子风劝了回去。
直到,所有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云半夏的心底里更冷了。
看来,所有人都已经放弃她了,而白九誊的声音始终都没有出现。
他现在是觉得已经得到了她,便以为她是故意在置气,生完气了她就会乖乖回去吗?
时间以指尖流逝,云半夏的心也寒了。
四更的更声刚过,云半夏决定般的道:“胡大哥,我跟你离开。”
胡非心里一阵惊喜:“好,我们现在就离开。”
“等一下!”云半夏的声音顿了一下:“我有重要的东西落在了九洲殿,我想取了那样东西再离开,你在玄门那边等我,我很快就来。”
“可是……”
“你放心吧,我动作很快的,只是回去拿个东西,他们现在应该都睡了,我偷偷的进去,应当不会被发现。”云半夏解释道。
胡非想了一下,选择相信云半夏。
“那好吧,我在玄门等你,会一直等着你的,你一定要来!”胡非定定的望住她提醒。
“好!”
说完,云半夏迅速的离开,看着云半夏和彩雀一人一鸟的离开,胡非咬牙朝玄门走去。
※
当云半夏回到九洲殿的时候,九洲殿内一片漆黑,所有的灯已熄。
云半夏的心如这夜一般的凉。
她悄悄的来到了卧室,沿着熟悉的方向,去找自己要找的东西。
可是,她的手却摸了个空。
怪了,那个盒子明明就摆放在这里的,怎么会没有呢?
“夏夏,你在找什么?”窗边,一道低沉的男声,冷不叮的响起。
。。
☆、意。乱。情。迷(5000+)
白九誊的声音骤然响起,云半夏的浑身一个激灵,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桌子,一只花瓶应声落地,“砰”的一声,在屋内响起。
伴随着花瓶落地的声音,屋内的水晶灯亮起,也照亮了白九誊那张略显疲惫的脸和云半夏脸上慌乱的表情。
看到白九誊的那一瞬间,云半夏下意识的想逃,卧室里两个窗户,一个窗户被白九誊霸占住,另一个窗户下面是花瓶的碎片,她若是想逃,就只能从门。
而她现在……就只能从门逃走。
看了白九誊一眼,她直接向门奔去,然,她的动作才刚刚移到门旁,手还没有沾到房门,身体便被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抱住,她的身体落进了一具温暖的怀抱中腙。
“放开主人,放开主人!”彩雀保护性的张开翅膀,啄着白九誊的手指,白九誊轻易的抓住了彩雀,无情的抓起来丢到窗外。
闻到她身上披风上有着其他男人的味道,白九誊一把将那披风扯掉。
“我不喜欢你的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白九誊在她耳边危险的提醒捩。
她用力的挣扎了两下,发现自己挣脱不开,最后弄的气喘吁吁。
“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云半夏剧烈的挣扎着,他的那双手臂也许在不久之前,曾经抱过其他的女人,她嫌脏。
知道她在生气,白九誊也不说话,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她,等着她慢慢的平静下来。
但是,云半夏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他越是不开口,她就越生气,使尽浑身解数,捶打,狠狠的咬向他的手背,在他的手背上又咬出了两排鲜红的齿印,舌尖尝到了腥腻的味道。
而他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任由她挣扎。
她挣扎的累了。
“白九誊,我说放开我,你听到了没有?”她咬牙最后警告道。
“那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吗?”白九誊紧搂着她,头埋在她的后颈,轻吻她颈后优美的曲线,贪恋她的味道。
“你不是已经找回你的爱人和孩子了吗?既然如此,你去找他们,你想坐享齐人之福,那你找错人了!”云半夏冷冷的道,心痛的无以复加,现在一想到她晚上离开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听到的那些话,仍然觉得心痛不已。
白九誊彻底伤了她的心。
“夏夏~~”
“你不要再唤我的名字了,请你唤我云姑娘。”云半夏冷淡的道,字字透着疏离。
“你是我的妻子,我为什么要唤你云姑娘?”
“你的妻子另有其人,你不要再乱认了,这样不仅是对我,对雪槐母子俩也不公平,我很好心的给你们让位置,你应当开心才好,我就自认倒霉这些日子被你骗了,是我自己有眼无珠,我怪不得任何人。”云半夏一字一顿的说着绝情的话。
“夏夏~~”
“我说过了,你不要再唤我的名字,请你对我客气一点,还有,男女收授不亲,你现在马上放开我。”
“如果你答应我不再逃开,我就放开你。”白九誊提出要求。
“姓白的,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把我变成现在可笑的样子,你应当很开心吧,如果你开心够了,就放开我,我不是笨蛋,不会留在这里任你玩耍。”
看云半夏这般伤心的模样,白九誊心里是开心又心疼。
开心的是她对他用情之深,心疼的是她这一夜所受的苦,她看起来异常憔悴,这一夜,她一定很伤心吧。
白九誊将她抱的更紧,不忍再让她这么伤心。
“其实,小为是清尘的孩子!”白九誊一本正经的在云半夏耳边吐出实情。
“什么?”云半夏刚刚还想着要如何挣脱开白九誊的禁锢,突然听得白九誊这话,身体一下子僵在他怀中,片刻间她又挣扎了起来:“你不要拿这种慌话来骗我,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嘘,夏夏~~我没有骗你,如果你答应我不离开,我就把事情完完整整全部都告诉你。”他轻声在她耳边嘱咐。
云半夏咬了咬下唇,看来,他是打定了主意,若是她不听他的解释就不会放她离开。
那她就姑且听听看,听听他到底有什么理由。
“那好吧!”云半夏表示妥协。
“好,我相信你!”
白九誊的相信,就是将云半夏安排坐在椅子上,而他则坐在她的对面,她的身后就是一堵坚硬的墙壁,就算她想逃也没办法,身后是墙壁身前是白九誊。
这就是相信她吗?云半夏不禁冷笑。
“好了,现在我没有逃走,按照我们之间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