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他们家的门的时候,
四散的衣物,
性感的网袜,
豹纹的胸罩,
黑色的丁字裤,
最不堪的是,看见了他专署的黑色纯棉内裤,黑色那么低调,怎么会这么灼上她的眼睛。
这整个房间都是一股不和谐的味道,几乎让宜饮呕吐。
宜饮抓住自己颤抖的手,很冷静地走到沈学东的房间,
清清楚楚,
避无可避,
真的是两个人,
那张妖孽般的容颜,就是昨天夜里,握着聊得滚烫的电话,疲惫地对自己说:“女人,回来吧,我想你。”的那个人。
宜饮听见自己很大声、很失控地吼道:“沈学东,你他 妈是不是人!!!”
她为他堕胎,他这段时间却和别的女人逍遥快活,这世界真她 妈妈的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凌乱的波浪线条代表我的心,写得纠结啊~~~~~~~~~~~~~~~~~~~~~~~~~~~~~~~~~~~~~~~
四七:大甜文
疼痛是什么?不是流血,不是断胳膊,也不是短腿,而是背叛……
一个夜夜对你浓情蜜语,一日日盼你回归的男人,突然,鬼斧神差地出轨了……
噩梦是什么?
你怎么叫也叫不醒他!
只有他身旁的女人,赤 裸着身体,可怜兮兮地说:“宜饮,对不起……”
自己从来没想过小三会是小孙,那个梳着两角马尾的孙子滟,那么纯真地叫沈学东叫“沈理”,那么热情地叫自己叫“宜饮”,怎么可能是她?
“沈学东,沈学东,沈学东……”宜饮一遍遍地叫他,那个安心地、什么都没有穿的男人,嘶哑了声音,靠着门板,冷得刺骨。
他就是没应她。
宜饮不记得自己怎么出来的,又在这大马路走了几圈,统统都不知道!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坚定地震动着,
宜饮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脑子自虐地想着沈学东和孙子滟在他们的曾经欢爱的床上缠绵,为什么是沈学东呢?那个自己那么爱、那么爱的男人,用尽心、用尽肝的男人,自己倾尽所有的男人,为什么连他都背叛的他们的爱情,他说过的要和她在一起一辈子的决心去了哪里?
她去了立交桥,去了火车站,去了那个桥下,沈学东说过,火车强烈的轰鸣声可以证明他轰轰烈烈地爱着她。
沿途的火车还是那样的轰轰烈烈,可是曾经许下承诺的人此时酒醒何处。
一列火车过去了,两列火车过去了,三列火车过去了,N列火车过了……天黑了……
黑暗中有一双臂膀包裹住宜饮的颈子,周身都是他的气息,他欣喜若狂:“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宜饮冷冷地掰开他的手:“沈学东,你没脸出现在我面前!”
他压抑着想要冲上来的脾气,隐忍着:“小鹿,乖,我们回家说。”
“回家?回哪个家?”宜饮咄咄逼人地说着:“回那个你和别的女人‘艳照门‘的‘淫/窟’?网袜,豹纹,是不是很爽?激起了你野性的兽/欲,她让你重新‘站’起来了,她终结了你这十天来举‘柱’维艰的太监生活?她给了你性/福,所以我滚蛋,家?哈,让你们去□好了,我不打扰。”宜饮想象不到有一天这样粗俗的话也会从自己的嘴巴里吐,真的、真的是被沈学东逼急了。
“陆宜饮!”沈学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空洞得泛着血丝。他像一个发怒的受伤狮子虚弱地咆哮着。
“我说错什么了吗?昨天你一夜几次啊,她绵软的身体是不是让你意犹未尽,你那么急着跑出来干吗,不多来几次?”宜饮想尽办法扒着沈学东的伤口。
“陆宜饮,你终究不相信我!”沈学东黯然。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宜饮苦涩。
“我都愿意相信你,我明明知道你没有姨妈,我却不想拆穿你,也不去查你的行踪,因为我相信你,一个对爱人起码的相信。”沈学东转身,
“可你却从来不信我!”沈学东背对着她说,语气很是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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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十几天真的不好过,虽然她拼命告诫自己不要为了负了自己心的男人难过,三餐照样要吃,晚上照样要睡,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落下来的眼泪,白天不允许自己哭,清醒的时候不允许自己哭,只有在睡梦里允许,所以一直是哭哭醒醒,醒醒哭哭……
为了让自己有很少的时间去思考,她回到了电视台,依旧朝九晚五地忘我工作,不过是回到六个月以前那段没有沈学东的日子,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失眠,总有一天会睡着……
只是那天下班的时候,有个人堵住了她。
是Balcon。
“有事吗?”宜饮仰着侧脸,尽量装作满不在乎。
“嫂子,做人要有良心,东子为了你这样,你还……”Balcon脸上尽是与他平时嘻哈风不符的沉痛。
“什么意思。”宜饮终是担心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住院了。”
就这么简简单单四个字,让宜饮屈服,跟着Balcon飞车去医院。
“他没事吧?”宜饮隔着玻璃,看到沈学东苍白到透明的脸无力地躺在那里,心被狠狠地揪着。
“他几天都不肯吃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每天在会议室里面二十四小时飘来飘去,股票牛市的时候,也没见过这么拼命过,每天死命地灌咖啡,沈式的业绩一下子涨了好几个百分点,可命不是这么玩的啊,医生说再不挂营养针,就让我们准备后事了,现在估计是没事了,刚刚小六打电话来说,最后他们几个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把他劈昏了,直接上的医院。”
“说完了吗?既然没事了,那我走了。”宜饮确定他没事,就不想待下去,这个男人妖艳的容颜连带他的身体一起都已经变成了别的女人的标签,他背叛过他们的爱情。
“那个……”Balcon艰难地开口:“咳……咳……网袜,胸罩,丁字裤都兄弟几个团购的,真不关东子的事情,好吧,那天我们兄弟几个看东子寂寞独自守空闺房多时了,就带了几个性感的MM去慰问他老人家,额,还带了那个什么……但是网袜,胸罩,丁字裤,包括送他最爱的闷骚棉内裤都被他扔地上了,当今世界居然还幸存这么正直的男人,总之那天晚上我们都被赶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但我明明看到孙秘书赤/裸着躺在他身边,我怎么叫沈学东,他都不醒!”宜饮说着又红了眼眶。
讲到孙秘书,Balcon头一疼,丫的,这也是个人物啊,一说她,他们俩一准黄瓜菜凉,只好避重就轻:“叫都叫不醒就是关键,你想想,他是不是在当时正常状态下。东子是那么优秀的男人,那么纯真,每个女人都想染指。别把女人都想得太好,把男人想得太坏,有时候兴风作浪的人往往是那些看似无害的女人。你确定你看到东子也赤/裸了?”
“想想你离开的这段时间,他几乎一有空就给你挂电话,我们有聚会的时候,他也是瞄着手机,心不在焉的样子,被我们笑他也不在乎。真的,天底下,谁都知道了,东子被嫂子你套牢了。不信,你可以问小五!”Balcon把视线转向另一个人。
“二哥,太不长志气了,被一个女人折磨成这样!还有,那个时候他都烧得糊涂了,哪还有精力和心情去干那档子事情啊!”那个被称做“小五”的冷哼道。
“何止不长志气,太他/妈的倒我牌子了,还不如死了,弟妹,你是个强人,可以把他弄成这副死样子,大哥挺你,这种就应该这么熬着,他命贱,死不了,挂个营养水,也能撑个十天半个月的,弟妹啊,听哥的,出去找个象样的男人气死他!”那个大哥捻着烟头痞痞地说道。
十天半个月,他看起来那么虚弱,怎么还撑得下去。
“你们先回去吧,我等下有会问他。”宜饮话语软了下来。
“额,”那个戴着蓝框眼镜的白肤男人调笑:“嫂子,别太激烈啊,他是病人!哈哈~”
“老三,还不快滚过来!”老大喝道。
宜饮走了进去,半个身体趴在在他的病床沿上,他的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颧骨也变得明显了,是瘦得厉害了,下巴青青的,哎~沈学东那么臭美、那么妖孽的一个人!现在……
他睁开眼睛,发现手上的吊针,“Shit!”想拔掉的针头的时候被另一只手按住。
“你来干什么?他们……”他另一只手拼命一捶床:“多事!”
“沈学东,我相信你。”毫无预警地,宜饮坚定地说道。
刚才还很暴躁的沈学东一下子沉静下来。
“沈学东,我说我相信你!”宜饮再一次强调。
“恩,听见了。”
“那……还不快躺下。你还要不要活命了!”宜饮吼。
“想看一会你。”沈学东懒懒地靠着床,手拂宜饮的脸颊,轻轻叹道:“你瘦了。”
宜饮哽咽,一时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最后咬了咬嘴唇,说:“不知道谁二十多天前,说我这也胖,那也胖,说得我无地自容了,为了挽回我男人的心只好被逼上梁山,走上了减肥的绝路。”
“宜饮,你知道吗?我喜欢你胖的样子,那样健康。现在这样,让人心疼?”沈学东皱着好看的眉毛。
“我让你心疼了?”宜饮娇笑。
“恩。”沈学东应得倒是很快。
“那以后少气我!”宜饮软绵绵地哼哼。
“恩”沈学东点头应和,看样子很有诚意。
“以后不许绝食抗议,不许非暴力不合作,咱不学甘地!”宜饮像教育小孩一样数落沈学东。
“恩,都听你的。”沈学东笑呵呵地应着。
“女人,我保证我的身体和心都是你的,不管你是否还有疑问。以后都请用这个答案去套用,任何时候,任何问题。至于,孙子滟,我会开了她。”沈学东的语气很认真。
宜饮听得几乎落下泪来,沈学东是多么骄傲的一个男人,却肯为自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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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院的时候,你送过我栀子花,现在换你住院了,不过我没买花,削了朵花给你,你猜猜,什么花?”宜饮举着刚削好的大朵苹果皮。
“猜不出来。”沈学东故意伸手擦过她手中的皮,去捞苹果。
他的魔爪被她一掌拍开,“医生说你只可以吃流质,谁叫你这么幼稚,搞什么绝食!把胃弄坏,疼的可是你自己的!”宜饮很爽地咬了一口苹果,很脆~
“错!”沈学东用力挤出几滴泪花:“医生说了,长期吃面食,不好。你的泡面正是当今人类健康的杀手之一!”
“额,医生真这么说!”某女人狐疑。
“恩!”
“好吧。”女人感叹自己痛失绝活,“以后改成泡饭吧!”
沈学东爆了一脸的瀑汗,差点没说:谢主隆恩!
宜饮正打算把苹果皮丢进垃圾桶,
沈学东就说:“把那狗尾巴花给我留着!你说送给我的!”
“狗尾巴草还有花?”宜饮觉得奇了怪了。
“不是你说送的是花,可它长的又像狗尾巴草!”
“沈学东!”
“我沉默。”
“我削的是红蔷薇,蔷薇你知道吗?”宜饮指着他鼻子!
沈学东看着苹果皮傻乐,红蔷薇是吗?
当初送宜饮花的时候,可以有研究过的。
红蔷薇的花语是热恋,
这花说的对,他们在热恋!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看文愉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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