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木辰被她给气笑了,野兽般狂暴的神情柔和了几分,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鄙视道:“你他妈就是贪心,还给自己找一大堆借口!”
“哥儿,你眼神真好使,这样都被你看出来了。”感觉气氛再没那么紧张,欧阳笑笑立马顺着竿子往上爬,嬉笑道:“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一百万两黄金爷拿不出,赡养费爷还是有的。”
星木辰嘴角一抖,恶狠狠的剐了她一眼,一个翻身从床上跃起,看也不看她就开始着手穿衣。
“最近小心点,你破坏了欧阳凡的计划,他不会放过你的。”星木辰一边穿衣,一边状似随意的道。
翻身将床上的被子一卷,欧阳笑笑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不怕他出手,就怕他按兵不动,明里的敌人可比暗处的敌人好对付多了。”
“脑子还挺好使。”星木辰好笑的扫了她一眼,思索后道:“有他们在你身边,欧阳凡应该不会轻举妄动,只是栾枫派去依列国的探子,居然会是欧阳凡的人,就不得不防了。
也不知欧阳凡还有多少这样的暗棋,让你那些男人小心点,禹谦国很有可能还有他的人,如果他明着来还好,如果来暗的,防不胜防。”
“爷可以将这话理解为联手,或者接受吗?”欧阳笑笑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问道。
星木辰满脸阴沉的望着她,突然莫名的一笑,那笑怎么看怎么诡异,就在欧阳笑笑以为这货又要自燃时,他却一转身,潇洒的走人。
“呃……”欧阳笑笑一呆,好吧,她承认她有点急功近利了。
……
接下去的两日,一群男人都很忙,除了星木辰那厮会趁着没人的时候来看看她,她几乎看不到一群男人的身影。
一直到第三日,这样的情况才缓和下来,一群男人总会留一个人在她身边,明里说是陪着她,实际上,欧阳笑笑心里清楚,他们是担心欧阳凡对她出手。
桑羽和清尘整日关在房间里,也不知在捣鼓些什么,欧阳笑笑曾想偷偷去看一看,都被那两个神秘的家伙给阻止了。
无奈,欧阳笑笑只能自得其乐,用自己的方式找乐子。
三个丫头成了她这些日子唯一的消遣,替玛雅洗脑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情,那丫头脑子比谁都好使,而且接受能力强,仅仅只是一段忽悠的男男之爱,就赚了那丫头不少眼泪。
对此,欧阳笑笑表示很无语,没想到那个看上去有些泼辣的女子,内心也会有柔软的一面,或许是那样得不到的情,引发了她的认同感,不自觉将她自己代入其中,在故事中寻找爱情的真谛。
欧阳笑笑有试着帮她出主意,怎样去勾引明承风,追求明承风,不过效果甚微。
日子依旧清闲的过着,转眼欧阳笑笑的肚子开始显露,三个月的时候并不怎么明显,却也让三个丫头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踏雪骢和小丹被栾枫授意送进了凤阳宫,欧阳笑笑的生活再次多了一点乐趣,整日为一马一鹤的爱情马拉松奋斗,坚决要纠正小丹的攻受想法,让自家踏雪骢稳稳占据上风。
三丫头崇拜过,鄙视过,最后都选择了无视。
她们的口味没欧阳笑笑重,实在没兴趣现场观摩兽交,眼看着欧阳笑笑兴致勃勃的挑选各种辅助用具,三个女人感觉一窝蛋都在疼。
“粉嫩的菊花是爷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菊花开,什么样的……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菊花它才最开怀。嘿!粗粗的黄瓜从天上来,奔向那……的菊花,唰啦啦的黄瓜,是菊花的期待……”(请自搜网络歌曲《最炫菊花风》改到无语了。)
得瑟轻快的歌曲在皇宫上空回响,令路过的宫人同时菊花一凉,夹着屁股远远的跑开了。
三个丫头也想逃,偏偏接受了一群男人的委托,要好好照顾她这位孕妇,只能忍着蛋疼在一旁,观摩了一整场现实版兽交。
当小丹可怜巴巴的含着泪花,由喉咙里发出呜咽的惨叫时,三个女人一同将鄙视的目光投注在欧阳笑笑身上,仿佛她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令人发指。
踏雪骢心情极好,好不容易全垒打,几乎奠定了它今后的地位,在松开嘴里的胡萝卜后,讨好的将马脑袋凑到欧阳笑笑颈窝处蹭了蹭,看上去好不亲热。
远远的,星木辰一脸蛋疼的收紧菊花,无语的甩了甩头,转身,走了。
如今,四国的局势变得极为微妙,先是铁木耳在亚瑟王的帮助下夺回皇位,娜仁托娅羞愤自缢,铁木耳的皇叔也在破城的一刻自刎,铁木耳重新登上皇位,权利却旁落在了亚瑟王手中。
再是皇甫天重掌邺宇国大权,皇后等人先后莫名病逝,圣宫的人由各个突破口侵入邺宇,上至朝堂后宫,下至军队民间,几乎已经被圣宫牢牢掌控在手。
加上依列国国君造访禹谦国,却迟迟不肯归国,导致已经消停的断袖流言再起,隐隐压过了紫心檀盒的传言,成为了四国百姓茶余饭后的消遣谈资。
骆丹在栾枫逼问期间咬舌自尽,欧阳凡和欧阳青岚的行踪再次消散,任由一群男人掘地三尺,也没办法将欧阳凡从禹谦国挖出来,只能更加小心谨慎的防范着,开始动用各种手段,追查江湖及各方不明势力,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这一刻,一群男人充分展现了多年勾心斗角的狠辣,无论是栾枫的雷厉风行,慕容子墨的沉稳布局,洛寒的缜密谨慎,以或是清尘的云淡风轻,都在这样的时刻表现出了惊人的反击力。
云淡风轻并非不争,而是最有力的杀伤武器,让人防不胜防。
一时间,江湖和四国同时出现混乱,不少不明势力被人连根拔起,据闻,那些人里有黑狱阁的人,有无花宫的人,有漕帮的人,有地下财神多年培养的死士,有从未见过却如同影子般杀人于无形的黑影,还有神似俗世山被誉为半仙的白衣男子。
江湖大乱,民间人心惶惶,这些人却神出鬼没,一旦认定目标,不死不休。
短时间内,江湖和四国不少不明势力被清除,双方死伤皆有不少,却没有要收手的意思,而是由四国京城,开始不断向边境围剿。
这是一场旷世的战役,没有缘由,没有纷争,没有硝烟,仅仅只是一场杀戮,赤色的血雾仿佛笼罩在这片大陆上空,因这场突如其来的嗜杀,而变得更加波澜诡谲起来。
距离禹谦京城不远处的一座深山内,这里的地形极为奇特,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下,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透出点点火光。
不时有飞鸽传书从悬崖上空飞下,稳稳的落在一名男子的肩上,在看完手中的密件之后,男子的面色变得极为狰狞,随手一掌击打在不远处的山壁上,咬牙切齿的念叨:“欧!阳!笑!笑!”
全毁了,他多年的计划与布局,居然在短短两月之内,就被一群发了疯的男人摧毁殆尽,如今四国势力被残杀无几,再这样下去,他会显得越来越被动。
偏偏,骆丹失败了,他又无法在短时间内再布下完美的棋局,若是硬碰硬,他根本斗不过那群男人。
那些男人,原本就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仅仅只是一人,手心的势力也让他忌惮,更何况是一群男人联手?
那些男人本该是分散而存在的,没想到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聚在一起,而那个女人还是欧阳世家当初谁也瞧不起的废材,这样的落差,别说欧阳青岚,连他也开始有些无法接受。
如今,当初被誉为天才的他只能藏身深山,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可那个女人却身处皇宫,被一群男人精心呵护,这样的巨大差异,让他心里如同有一把火在焚烧,让他彻夜难眠。
“凡……”一旁,欧阳青岚小心翼翼的靠近他,有些怯怯的拉了拉他的衣袖,眉宇间再没了当初的不可一世,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唯唯诺诺。
“滚!别碰我!”欧阳凡猛地一拂袖,冷着脸转过身,一脸厌恶的道:“别忘了我的话,若是想要离开,现在就滚!若是想要留下,你就只能是我的属下!”
“为什么?!”长时间被压抑的情绪猝然爆发,欧阳青岚不管不顾的嘶吼道:“欧阳笑笑有什么好?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你居然到现在还想着她!你没看见骆丹传回的书信吗?那个女人怀孕了,她怀了别人的孩子,难道你还要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当一个现成的……”
剩下的话,欧阳青岚再没力气吼出,就在她疯狂嘶吼之际,一只大手已经伸向她的颈部,遏制了她接下去的话语。
欧阳青岚的瞬间涨红,不畅的感觉纠结在胸腔之中,将她的脸憋成了青紫色。
“我再说最后一次,别在我面前说她的坏话,你,不,配!”欧阳凡冷然一笑,火光映照之下,谦和的俊脸说不出的邪魅与狰狞,“如同你能有她一半的机警,我们也不会有今日的局面,你不过是欧阳梅被人强暴后生下的孽种,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嚣?
欧阳笑笑的确没什么好,可也不是你能够诋毁的,想想你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有什么资格同她斗?!”
言罢,欧阳凡突然松手,欧阳青岚便如同一滩烂泥似的跌坐在地,原本高扬的脑袋无力的低垂着,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半响,低低的笑声从她口中溢出,笑声越来越高亢,越来越疯狂,最终又低了下去。
欧阳凡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欧阳青岚现在对他还有用,至少居住在山洞的日子里,还有一个人能够伺候他的起居饮食。
而他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进行最后一次布局,不然等那群男人将他的势力全部扼杀,他就再没了翻身的机会。
……
一座无人认领的城镇开始在四国交界处悄然成型,奇怪的是,四国都采取了不管不顾的态度,没有人前去干预,也没有人站出来为这种悄然冒头的城镇给出一个说法。
百姓们只知道,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为,居然在四国的中心位置建起了一座城市,而且占地面积之广,其中还有一座精美却不奢华的小型宫殿,如此明目张胆的举动,却没有任何一国出面阻止。
邺宇国曾派出士兵帮忙修葺,禹谦国曾派人送上必备物品,依列国则派人在城墙之外挖起河流,让这座城镇处于河流的中心位置,攻守兼备。
突厥国是唯一没有派出人的,亚瑟王却在突厥可汗首肯之前,私下派一支军队前往,主动负责城镇的驻守问题。
至此,这座突然冒出的城镇,引起了多方关注,不少有点生意头脑的商人,都瞄准了这块处于四国中心的肥肉,却在时局不稳之前,不敢贸然驻扎。
直到邺宇国首富流云先一步踏足,将靓衣坊开设在城镇之中,不少商人都跟风而至,为城镇添加了不少人气。
渐渐的,也开始有江湖人士踏足那座被命名为‘家’的城镇,一个很奇怪的名字,没有由来,甚至没有管理者,可却没有人敢在‘家’里闹事,只因亚瑟王派去的铁军治城之严,任何妄想在‘家’闹事者,皆会被永久驱逐出城,再不能踏足‘家’一步。
也曾有江湖人士不信邪,在‘家’里动用的武器,结果皆被亚瑟王派来的铁军绞杀在‘家’内,无一生还。
一时间,‘家’风头无两,所有人都好奇于这座城镇的建造者,更加好奇于这座城镇存在的意义,可惜,没有人能够打听出任何风声,只知道这座城市如同它的名字一样,只是为了有一个家。
四国的战火已经消弭,突厥国驻扎在邺宇国边境的军队,也在铁木耳夺回皇位之后悄然撤离,铁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