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许。”
“慕容允澈!”
初晴急的低吼,一扫呆若木鸡的黑衣人,她两颊莫名酡红,而罪魁祸首还幸灾乐祸的笑,她简直气的牙痒痒的。
更没想到的是,黑衣人竟然笑了,原本酿造好的杀气霎时转为闹剧。初晴抿着唇,从小良好的素养在身,她还从未如此狼狈过。
就是现在!
慕容允澈眉眼一凝,大掌内力一出,猛地,只见大片黑衣人倒下,速度快的连初晴都闪了眼。
他左唇一牵,居高临下的俯视地上唉声再造之人,冷冷道“下次可别如此轻敌!”
初晴也惊悸了把,原来这是慕容允澈的缓兵之计,她还以为他真的落井下石呢。如此,她看着他时就多了愧疚,慕容允澈睇了眼神过来,初晴接了那道目光。
他哼笑道“本王刚才可没有开玩笑!”
语词间的认真,让初晴怔住。
她凤眼一膛,目光迅速从慕容允澈脸上抽了回来,不明白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她转身就想走,却被他一把拽入怀里。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你怕了?”他坏笑着,暧昧的气息吐到初晴脸上,还好黑衣人跑了,不然她会无地自容。
“哼,我压根儿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初晴凤眼裂开,一个掌风劈在慕容允澈肩上,被他轻易躲开,反手握住了她。
“无耻!”她愤恨道。
慕容允澈笑容邪魅,一把稳住她的下颚,凤眼一眯“瞅瞅,这小脸红的,你当真以为自己值钱了?”
初晴瞪视着他,慕容允澈一阵脆笑,松了她,不留一言转身就走。
她又被他耍了!
“慕容允澈,你究竟在玩儿什么花样?”初晴两步追了上去,身旁的男人只笑不言。
初晴咬牙,事已至此,她必须将事情的原委弄清楚。
她使出力气,一把纠正他的身子,凶恶道“你来浅家究竟什么目的?”
慕容允澈原本清淡的脸转瞬阴鸷,他浓眉蹙紧,初晴握着他两边手腕,惊讶的发现他的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寒。
“你怎么了?”
慕容允澈一把推开她,冷冷转身“不干你的事!”
初晴紧随其后,恍然大悟“你中毒了?你来浅家的目的就是要我帮你医治?”
他还是不说话,沉着英俊的脸,举步维艰的往回走。
“慕容允澈!”初晴稳住他的身子,却被慕容允澈一把挥开。
他眼锋如剑,绝冷道“别招惹本王!滚——”
初晴的脸转瞬阴戾“你以为我想管你?你死了才好。”
说完,她转身就走,从来没见过这么恶劣的男人,若不是看着他今晚帮过她,她又怎会感恩道德?
她初晴向来恩怨分明!
她没走几步,身后的男人就倒了,初晴驻足,背对着他沉吟几分,叹口气走了过去。
还未走近,倚着大树的慕容允澈就雷霆道“让你滚,给本王滚——”
“你让我走我就走?你以为你是谁吗?”
“再不走,可别。后悔。”他竖直眉峰,掬着初晴时,凤眼里全是戾气,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初晴瞧他脸色沉冷,瞳孔凝聚一股火焰,不顾慕容允澈的话,她上前两步去诊他的脉,他脉象奇特,是她也不曾见过,他究竟中了什么毒?
“慕容允澈,你哪里不舒服?”
他的凤眸直接猩红,紧锁在初晴脸上,字里行间都是笃定“本王,想,要你。”
“你说什么?!”
伴着初晴一声惊呼,慕容允澈一把将她扑倒在地,她还没认清他的脸,他的吻已经淬着毒落了下来。
容不得初晴挣扎,慕容允澈双手并用,一只手钳住她,另一手不安分在她身上游走,浓烈的呼吸都在显示他对她身体的强烈渴望。
他的吻如此凶猛,舌头如蛇般滑入她嘴里,挑着她的舌极尽缠绵,那种力道让她倒抽凉气,他势要将她融入骨血,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一股子热没入她心底,他蹂躏着她身前的一片,吻的她全身多瘫软下来,挣扎的力度逐渐小了起来。
此情此景,初晴就明白了,他中的毒需要女人来调剂。
难道这就是寒王一直闭关的原因?不是讨厌女人,而是根本无法接近女人,因为一旦发作,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就好比现在!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给他下毒,而谁又能有这样的本事呢?
慕容允澈身上,到底潜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
☆、024。登门报仇
趁着慕容允澈眼神弥乱,初晴一个激灵,取出凤袖三根银针,往他头颅上扎。
他终于安静下来,高大的身躯无力依在她身上,初晴松了道气。
她一把将他推开,从地上站起来。看着昏厥过去之人,她墨瞳稍显晦暗。
蹲身,为他把了脉,初晴暂且封住他胸口三道大穴,将他头顶的银针取下,一个人迎着风曲腿坐到一旁。
不知等了多久,身旁的人才有反应。慕容允澈醒来时,初晴凤眼淡如清秋,眼里有光,映着夜里的皎月,唇角染了道深沉。
“你救了本王?”他睨着她的侧脸。
初晴没有瞧他,从地上站起来“没死就好,否则这个责任我摊不起。”
她转身要走,被他一把拽住,初晴的唇上还残留了他的痕迹。她睇了他两眼,嘴旁淬了抹冷笑“怎么?王爷还没玩儿够么?需要我现在就解下衣服?”
这自然是气话,慕容允澈紧了眉,一脸缄默,这个女人嘴上虽逞能,却并没真心作对,他知道她功力不差,只是她怕连累了浅家。
在她眼里,他似乎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
“本王保证,以后不会这样对你。”
“呵,我可不敢。您是王爷,您愿意做的事我们都得受着,您让往东谁敢往西了不成?”
“晴晴……”
这话从慕容允澈嘴里喊出来的时候,她整双眼都在颤,那种晦暗只消片刻就亮堂起来。到底还是寒王,瞒不过他的眼。
她转过脸,眼锋睇了把冷冽“慕容允澈,别触及了我的忍耐底线!”
她目光下滑,斜睨着他拉紧她的手,慕容允澈明白她的意思,松了她。初晴提了道嘲讽,迎着浅风往回走。
“你的病我治不了,买卖不做了,王爷请回吧。”
那道背影亦如往常般孤傲,他还记得她当初撤离寒王府的身影,穿着一袭大红,不带半分留恋,那个时候,他甚至没有多瞧一眼,可如今,他清弘流转的凤眼怎么都从她身上挪不开。
大拇指的玉戒在闪,忽明忽暗淬着他黑瞳的高深莫测,就如那晚的夜,玉戒触及她,还是那样狂舞的亮,只是她却不知道,慕容允澈什么都知道。
他刚才,只差了一点就……
回去的时候,济世堂大门紧闭,他站在后门外,看着地上被扔出来的被褥行李,看来这次,那个女人是来真的了。
“没想到本相还能见着王爷如此狼狈的一面。”
随着几声脆笑,楼诺煌的身影逐步从漆黑里闪现出来,狭长的眉眼虽笑着,却锋利无间。
慕容允澈凤眼流波,冷冷扬了脸“一个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说话?”
楼诺煌也不恼,笑说“看来当朝寒王,还拿不下一个小小的女人。”
慕容允澈并不多言,转身欲走,那道调笑之声再度砸来。
“若是王爷不懂屈尊降贵,你永远都拿不到你想要的。”
慕容允澈越走越远,孤傲的背影逐渐隐没在暗夜之下。楼诺煌忤在原地,紧锁他消失的背影,凤袖里的手越攥越紧。
慕容允澈,本座倒要看看,你还能目中无人到几时!
初晴的生活恢复了常态,与她所想不同,慕容允澈并未找浅家麻烦,她算是在暗中松了道气,只是有些问题,也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
随手握了把剑,初晴一大早就跑出家门。
两名侍卫从门面上摔下来,初晴冷冷踩上台阶,直接闯入御史府大门。
“快去、快去请老爷出来……”
这是侍卫在晕过去时说的最后一句,初晴冷视着围拢而来的侍卫,俏脸阴鸷,将剑一把放回鞘。
“不想死的话,都给我让开!”
“二小姐,您别在大闹御史府了,老爷已经被您气出病了。”苦口婆心之人是闻讯赶来的管家,瞅着初晴戾气的脸,吓得哆嗦。
她一声冷笑,自打她重生以来,就不认识什么父亲!
给她这么一闹,二太太、初沫、初碧都跑出来,初清鸿出来时,衣服扣子还没扣好。
“晴儿,你,你这是做什么?”初清鸿指着她,眼底惊悸。
二太太还不知好,唾弃两把“老爷,早先妾身就说过,这贱人生来就是个祸害,让您给扔了您还不让,现在晓得谁才是真正对您好了吧。”
“爹,初晴上回将娘伤成那样,今日又带剑登门,看来她是忘了您这十多年的养育之恩,这样的女儿您不要也罢,往后我和碧儿会孝顺您。”
“是啊爹,赶快传来家法,打断她的腿!”
她们的狠绝初晴揽入眼底,凤眼也不带温度,果决比剑,停在初清鸿喉结处。
二太太美目大瞪“初晴,你还有胆了,难怪你娘会生出你这么个杂种。”
“大家快将她围上,今日进了这御史府,就别想好着出去。”初沫掬了她两眼,两人皆是冷眼相望,没有半分情义可言。
突来的大队人马,将初晴围了个满,他们各个面色沉冷,拿刀带剑,在初晴眼底铸成一道风吹不破的屏风。
“虎毒不食子,初清鸿,你不配做父亲!”
她上前两步,其余人便退了两步。
“初晴你好大的够胆,竟敢拿剑指着你爹,你简直大逆不道!”二太太竖目横眉。
初晴冷笑“大逆不道之事也不是第一次,二娘,您别来无恙!”
“你……”
她挑衅的话如此扎耳,二太太气得脸红脖子粗,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初晴她又不敢如从前那样对待。
“娘,您别跟她废话,我看她根本就不是那个傻子,铁定是个假冒的,抓起来乱棍打死!”
初沫睇了眼色给初碧,她会意,立即忤在初清鸿耳旁,尖锐的声音再度响起。
“爹,二姐从前哪懂功夫会医术?她还躲过了王爷的功夫,爹您想想难道不奇怪么?说不准真正的二姐早被这贱人给害死了,她是个假货!”
这话俨如平地惊雷,初清鸿黑瞳闪过一道戾气,转瞬阴霾。
“来人,把她给我压起来打入天牢!”他这是要替天行道。
……
☆、025。讨不到好
“蠢驴!”
初晴一声喝,截住迎面而来的剑,单脚往头上撩,踹倒欲偷袭之人。
几番轮回,刀光剑影,眼看着侍卫一个个倒地,初清鸿一干人等杏眼大瞪,无数侍卫护在他们面前,初清鸿抖嗦道“快!快拿下她!”
初晴凤眼凌冽,眼锋一转,纵身一跃,踩在侍卫头顶翻了一个空心跟斗,直接朝初清鸿而来。
“老爷——”
“爹——”
初晴撑住初清鸿的肩,双腿劈叉,将两旁面色煞白的初沫初碧撂倒在地,脚尖这才平稳落了地,只是冰冷的利剑忤在他脖颈间,吓得他瞳孔巨闪。
“晴、晴儿,你别冲动,刀剑无眼……”
她眉眼如冰,淡扫众人,无人敢靠近,初晴一眼望穿旁边的二太太,她面如傅粉,缩着脑袋躲到一旁,再没有刚才的气焰。
初沫与初碧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初沫掬了初晴两把,声音降了几分,“你快放了爹。”
“二姐……”
“谁是你二姐?”初晴提着两寸冷笑,初碧吃鳖,嘎了嘎嘴。
二太太迎上两步,揪着初碧的耳朵就往后拉,初碧惨叫“娘,您扯我干嘛呀?”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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