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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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医嫡女-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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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锋凌的心思,他又何尝不懂呢?

他斜眼睇去笑意,“皇上可都想好了?”

帝锋凌沉下眼,唇角梨涡荡过深意,楼诺煌揽尽他俊脸的神色,心狠手辣的,怕也不止他楼诺煌一个!

果真是无毒不丈夫,连自己亲妹妹也不放过。

初晴回回去昭阳殿送药,总能睇见帝婉君在抚琴。

“离落,你觉着我琴技有进步不?”

她起身拉住她手腕嫣然一笑,满排皓齿露出刺眼的白。

初晴目光落在琴弦上,纤手只那一划,一股行云流水之声不住灌入帝婉君耳里,染得她眼角发亮。

“离落,你好厉害!”

初晴敛紧眸底晦暗,“待会在弹吧,先让我为长公主检查检查。”

帝婉君却不愿松手,“离落,你教教我好不好?”

见初晴呆愣不言,她复又道,“我真的很想学好琴,像母后当年一样可以弹给心爱的男子听,离落算我求求你行不行?我真的很想学,拜托拜托了。”

今日听着初晴简短的琴技,她便感觉李灵月从外头请来的老师不行。

帝婉君似认定她这个师父,吵闹着不松手,初晴原也一时兴起才随意弹的,没想到惹来帝婉君浓厚的兴趣。

她能从简短的音律中听出一个人的琴技如何,可想而知在这方面的天赋!

眼见她兴致勃勃,初晴也不愿拂了她的兴,“要想学琴得先把病看好。”

“离落真愿意教我?”帝婉君盯着她的眼睑盈亮。

初晴沉下眼,半搭的睫毛恰巧盖住剪瞳神色,见她点头,帝婉君转瞬笑起来。

“我就知道离落最好了。”

替帝婉君号过脉,初晴遵守承诺坐在琴旁,她所会的曲子全是自创,除她之外别人也不会。

一曲落罢,引来帝婉君赞不绝口,她不断掷出掌声。

初晴琴技来源现代,从前教古筝的老师还曾获过大奖,教法各方面及过一线水准,通俗易懂。初晴按着老师的法子教给她听,帝婉君学得仔细,半句不敢落下。她是有心想学,自然得多花些功夫。

折腾半天,临近夜幕,帝婉君还不愿放初晴走,也不知帝锋凌从哪得来消息,直到欣长身子迈入半尺高门槛,初晴才从琴前拂起脸。

他的掌声不断迎合而来,帝婉君抬眼唤句皇兄便将他凉于一处。

多日的调养他病情大有好转,初晴也不再去寝殿,一门心思顾及这边。

帝锋凌慵于椅面,背脊往椅背上靠,轻瞌在桌前的玉指拂出一道浅啧,并不影响初晴那道余音绕梁,反倒有序的节奏交织出紧凑,看起来异常合拍。

帝婉君十指在半空反复做弹,铭记住初晴手法,这才折身往帝锋凌这边靠来。

“皇兄,刮目相看吧?”

她依着他坐下,同挤在一张椅子把空间拉小。

帝锋凌轻笑下,“还成。”

帝婉君对他的回答似有不满,粉拳往他胸前轻捶。

“什么叫还成啊?离落这手艺怕是比母后都强。”

他止不住挽过薄唇“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她这才满意,奴才端来晚膳,帝婉君强留初晴一起,饭桌前,她不住往初晴碗头递菜,还改口称她师父。

初晴面色尴尬,朝帝锋凌淬去求助,他倒好,只顾自己故意忽略她的眼色。

初晴暗自咬牙,下次他病死也不管了!

饭后,若不是帝锋凌随口帮她句,帝婉君还不肯放她走,夜幕下,两人一道踏出昭华殿门槛。

崔公公也不见带人过来掌灯,月头只露了半张脸,光线并不强烈,双双脚步层次不齐步在地上,地上的暗影并不明显。

尽管白天有太阳,晚间天气还是不见暖,新年越来越近,宫廷四处都挂有各色灯笼,大多以红色为主,喜气。

她朱唇冻得发紫,背过一株灯笼,斑驳的灯光打来,初晴一眼能睇见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在前头并肩而走。

他们的脚步交错,却也整齐。

“冷么?”

若是他不出声,她怕是能一直这样静走下去。

初晴下意识拢紧自己,暗影在前头微摇,“还成,不冷。”

帝锋凌笑了声,初晴斜眼过来。

“你笑什么?”

“笑有些人口是心非。”

“谁是有些人?”她拉下脸,“说冷你能给我衣服穿么?真是!”

哟呵,随便说说还能生气。

他身子修长,前头有树枝挡住脸,帝锋凌掷出纤手将其折断,步伐依旧稳健。

他将还栩栩如生的枝头递给她,“送你。”

初晴忙挥开,“不要。”

帝锋凌能从她眼睑里看出她的不耐烦,经不住挽过眉眼,她似乎还在为他之前将药换掉的事耿耿于怀。

他将枝干拂在一旁,拍去掌间的水泽,目光转瞬及在那轮弯月里,在初晴听来,那道声色异常喑哑。

“离落,朕不觉着你丑。”

“难不成你觉着我美?”她冷哼下,冷面略带讥讽。

帝锋凌扬扬唇,抽回视线放她脸上,“带着面具看不出来。”

初晴噤声,一顺不顺紧盯地上两道暗影,脸上的戾气褪尽,眸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放软。

“带着面具看不出,取下面具还是挺吓人的。”

当初面具被她刻意弄落,所有人表情惊恐,甚至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帝锋凌身子微震,想将她眼中那道晦暗瞧个仔细,奈何从侧面什么也睇不见。

地上两道暗影停下一注,初晴的个头很快超离他,她困惑旋回身,还来不及看清他眼锋到底掖有什么流华,就被一股暖拥过来。

“离落……”

☆、016。本王喜欢你

他滚烫的胸口隔着衣物递过来,方才的冷转瞬散去。

初晴几乎不做迟疑,猛将他推开“做什么?”

眼见她神色警惕,帝锋凌无奈挽起唇角,“你不嫌朕没给你衣服么?”

初晴敛紧眼锋晦色,灯光在肩头绚烂,帝锋凌杵在原地目送她极步离去,稍等会才跟上。

他们路径岔路口便要分开,这段并不同路,初晴原以为他会直接回寝殿,没想到会跟她一道。

“你不回去么?”

见她眼神似是有些埋怨,脚底步伐加快,想尽快将他甩掉。

帝锋凌直好笑,“朕怎么就成瘟疫了?”

初晴不理会,帝锋凌也不是穷追不舍之人,既然她不太愿意别人跟着,他也就很快驻足,呆站会等她不见才转身回去。

新年新气象,外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宫里自然也不例外。

初晴隔两天会去帝婉君哪儿一趟,复诊完又被她硬拉着教琴,经过几天特训,她琴技大有进步,能把初晴好几首曲子弹好。

浴火飞鹰的个头也在不知不觉中长大,短短半年,竟已超出她一个头之多。

年三十宫里正举行盛会,歌舞升平之际,漫天的天灯承载祝福徐徐往上,不少宫女在池塘放灯船,随处可见人影在灯笼下攒动,好不热闹。

初晴也领着浴火飞鹰出来逛逛,很多人都去大殿看歌舞,她却在一旁乐得清闲。

雪下得不小,不停从天空坠落,覆在地上堆砌厚厚一层,丝毫卷不走人们的热情。

她从御花园摘来些花窜成花环扣浴火飞鹰脖子上,它的羽毛外层被飘雪打湿,鹰眸里再也睇不见稚嫩,总有别样的神情不断流窜。

“小鹰,开心么?”

青葱五指拍拍它脑袋顶,初晴朱红的唇角黏上一片雪,眉眼里提上一股似笑非笑。

浴火飞鹰挺直胸膛,摊开翅膀在地上形成巨大的黑影,初晴罩在翅膀底下显得极小,这半年多,它的确长高不少。

这是它表达情绪的方式。

她随处坐上一块花斑石,目光平落在湖面上,眼见有不断灯船沿水飘来,一支放有双蜡烛的船只似刻意寻她而来,落在跟前不走了。

她俯身便能勾住它,船身上写有字。

‘别以为躲这别人就找不着你。’

她微凉的五指一顿,回头四处望望不见人,误以为是哪个宫人在**,便再度将船从水面推出去,正这时,背后多出一道暗影挡了她所有的光泽。

初晴折回头,楼诺煌背光而立,俊脸阴在暗影里见不清神色。

她揽过脸,“是你?”

楼诺煌走过来与她同挤一块,初晴往外挪开,不挨着他。

他不免好笑,“怎么就不能是本王?”

她将凤眼放入池面,一排排灯船划过,湖底对应有倒影,加之雪花不住往里落,此情此景难能可贵。

初晴的连衣帽也被铺上一层白,“你不是应该在大殿参加盛会么?”

浴火飞鹰杵一旁未动,楼诺煌放眼过来时,它也正一顺不顺盯着他瞅,鹰眸里流曳的东西他难以探究。

楼诺煌剃掉眼锋那道阴鸷,挽嘴笑起来,“喝了些酒脑袋觉着晕便想出来走走。”

经他这一说,初晴的确闻到他身上那股酒味,从鼻唇间闪出时,很烈。

“没事干嘛喝那么多酒。”

她这话多有责备,楼诺煌及眼过来,黑眸底弹出炯亮“关心本王了不是?”

初晴拿眼瞪他,“我也就随便那么一说。”

“还不承认。”

他左唇斜来魅意,借着酒气就将脑袋往她肩上倒,一脸无赖。

“借个地方靠靠。”

还没能来得及放上来,初晴先一步稳住他脑袋。

他不管了,顺势合上凤眼,压得初晴两手发酸。

“你起是不起?”听声音像是生气了。

他也不见动,只那绛唇张合“大过年的,本王头疼的厉害,你就不能菩萨心肠一回?”

“我这又不是开尼姑庵的。”

他还真来劲了,双臂张开裹紧她小腰,将头用力往下压,很快落在她肩头。

“别动,本王吃不了你,真的头晕。”

他双臂用力圈紧,呼吸抵在她耳旁略显凌乱,浓烈的酒香合着男人身上独有的味道探入她鼻翼,看样子他真的醉的不轻。

这人一喝醉就想对她性骚扰,有了前车之鉴,初晴对他可没那么松懈。

“再不起来我可不客气了啊!”

她眼锋犀利,肩头之人再没动静,少顷递来平稳的呼吸,似是睡着了。

初晴敛眉,目前这姿势极其暧昧,她被他整个搂在怀里,两人身上的温度很快交融,在红色灯笼下罩上一层难鸣的气氛。

初晴几次试着推他,奈何他力气太大,敢情真想让她使用武力?

身旁浴火飞鹰不淡定了,鹰眸满目阴兀,及在地上的暗影面积很大。初晴自知它的实力,也不愿它出手伤人,只得劝退它,浴火飞鹰还满眼的不乐意。

“楼诺煌,我知道你是装睡的,快给我起来!”

她使力将他往后推,欣长的身子似软物转瞬往后倒,若不是初晴及时拉住他胳膊,他会真给栽地上。

那股暖再度袭来,楼诺煌整个人半挂在她身上,初晴被压得有些喘不开气。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能醉成一滩烂泥。

初晴呵出的热气很快被卷冷,夜风如针,扎在脸上刺疼。她用力将他扶住,唤来一旁奴才帮忙,两名奴才小心翼翼架住他胳膊,往前头引路的初晴掬来担忧。

“离御医,咱们这是将王爷送哪儿去?”

“找辆马车送回晋安王府再说。”

“王爷不会有什么事儿吧?”见他样子醉的挺厉害,王爷不是一向海量么?

初晴头也不回,肩上担过的光泽时不时被枝头的暗影藏住,单看背影,很难淬见她眼里神色,不过想想脸色也不太好。

途径岔路口,初晴命浴火飞鹰先回去,自个儿坐上马车随楼诺煌一道去了晋安王府,路途中她为他号过脉,很多人都是在酒精中毒中丧命,她不可大意。

也不知什么酒的后劲如此之大,方才还好好的一下就晕了。

王府离皇宫说远不远,马车跑得快,抵达也不过半柱香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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