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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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医嫡女-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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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再次刷开凤眼,那里头早已恢复原先的淡漠与冷然,初晴往帝婉君俏脸上睇去盈亮。

“准备做最美的新娘吧,你是第一个他愿意真心去娶的女人。”那个男人,不是什么样的女人都能娶。

帝婉君掬来询意“离落怎么知道?”

她搭下凤眼,倾起身“猜的,我还有事先走了,空了再过来坐坐。”

帝婉君本想唤她,却发觉她走得那样急,踏出昭华殿大门,外头暖阳高照,淬在初晴苍白的脸上,银色面具漾过刺眼光芒,她朱红的唇却未有先前艳丽,稍稍偏白。

纵使不爱,她至少以为做过那些事后,他能感到愧疚的。

呵呵,倒底是个天真的女人!

楼诺煌等在她回去的路途,初晴睇着他冷峻的脸,眼睛透明如镜。

“你都知道了?”

他过来,执起她玉手时,发现她手心异常冰冷。

初晴照例抽出,楼诺煌眼锋晦暗不明“若是长公主和亲,为她的病情,你也得去良国,会住在寒王府,你……”

后话被他截时止住,再看初晴,她凤眼并无杂色。

“晴儿……”

初晴掬眼过来,楼诺煌面容略带苍色,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沉下凤眼。

楼诺煌接着道“本王知道你没有忘记他,不管是爱也好,恨也罢。”

“所以呢?”

“所以。”楼诺煌眼锋溅起深情,“给本王个机会,就算是恨,本王也不希望他一直留在你心里不走,跟本王在一起,本王会让你爱上我。”

初晴拂开他再次递来的大手,“你应该知道,我不爱你。”

“现在不会并不代表永远不会,你不给本王个机会,不给自己个机会,你怎么知道事情到最后会演变成什么结局?”

初晴椎骨僵直,她发现楼诺煌凤眼腥红,话语有些激动。

阳光横在两人空隙处,说到底,她只是害怕去触及爱情,害怕受伤。

她敛紧眼锋沉淀的晦色,不管从哪儿走,楼诺煌欣长的身躯总能过来将她挡全,初晴抬眼,暗淡的瞳孔底处倒影他冷峻的脸。

“给本王一次机会?”

“这不是机不机会的问题,选感情不是菜市场选大葱,我不喜欢你。”

她出手推上他壮硕的胸肌,他那里的肌肉很硬,楼诺煌纹丝不动,初晴只得无奈抽手。

她背过身去,不愿看见他那张深邃且黑曜的眼。

她明白那种被伤害的痛苦,所以她不愿去伤害楼诺煌,没有谁是谁的替代品,至少现在她还没有做好重新接纳一段感情的心理准备。

“你打算把自己的心封闭多久?”

楼诺煌曲起嘴角苦笑,初晴单薄的身影极其消瘦,她紧抱住自己双臂,他复又道“难道非要等到他与别的女人成亲你才肯死心?”

“我已经不喜欢他了,你不要每次拿他来说事!”

她咻然折身,凤眼火焰高涨,“能给我些单独的空间吗?能让我喘口气吗?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我?我已经很努力的想要开始新的生活,为什么冥冥中总是与过去有剪不断的牵扯?”

如果帝婉君嫁去良国,她甚至有想过放弃为她的治疗,那就意味着,她要亲手毁掉一个女人的幸福,她会将她燃起希望的火苗彻底浇灭!

她不知道个人与责任她究竟该怎么选,爸爸从小的教育她一直都记得,她只是不想让自己活得那么累,仅此而已。

楼诺煌没想过会激怒她,眼见初晴坐在旁侧石凳,将整张脸埋入腿间,他微蹙的敛眉有些自责。

他只是觉得不公平,凭什么慕容允澈在伤害她过后,就可以大肆铺张的宣布与别的女人成亲风流,而她连再爱的勇气都没有。

他两指按住眉宇轻柔,眼锋沉淀为冷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跟前,楼诺煌蹲身,伏在她当前,声音软下。

“晴儿,本王只是想告诉你,你也有选择幸福的权利,本王一直都在等着你为本王敞开心扉。”

初晴不做声,就着那个姿势纹丝不动,楼诺煌知道她心里苦,即便再强悍之人,听到曾经深爱的男人要娶别的女人,不管出于爱也好,恨也罢,心里也堵。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不是么?”他斜唇苦笑“你跟本王先处处,若还是对本王没感觉。”

他沉下眼锋流曳的墨色,“本王发誓,从此后不见缠着你,彻底退出!”

初晴猛然抬眼,四目相触,双双眼锋皆是腥红。

“楼诺煌,你别这样。”

“难道一次也不行吗?本王真的……就那么令你无法接受么?”

她见不得他受伤的表情,初晴搭下长睫,目光转瞬坠入地面,直到冰凉的玉手裹入一双温热的大手,才嗅见她暗哑的声音。

“你真的,不会伤害我么?”

楼诺煌凤眼划过炯亮,方才黯墨挥尽,大掌嵌紧她十指。

“这意思是,答应本王了么?”

初晴这才睇眼过来,剪瞳的晦暗不明被他一览无余,她抿紧朱唇“试试吧。”

“本王绝不会伤害你!”

他猛将她揽入怀里扣紧,两张侧脸相触,楼诺煌挽起薄唇一袭暖色,腥红的眼角有温热稍纵即逝。

这次,她没有推开他,他往后可以名副其实的搂她。

他会让她爱上自己的,只要她愿意朝他跨过一步,剩余的步子他会不断朝她迈进。

初晴靠在他肩头,眼锋底处掬不见半寸笑颜,黯墨与冷然充斥面具下那张俏脸,或许,他才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吧。

楼诺煌说得对,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依着的大树忽然飘下不少嫩绿的树叶,它们纷纷从初晴眼角划过,在她黑眸深处坠落……

十指相扣,两人并肩相携,楼诺煌还是照常把她送到小院门口便停。

他侧过身,在她额头淬个吻“本王看着你进去。”

初晴扯唇轻笑下,这才折身小步离开,他紧睇她单薄的双肩,好一会,绝俊的脸上才见笑靥,有一缕轻风挽在唇角,天气也随之甚好。

她回到屋内,径直走到铜镜前落座,纤手取下脸上面具放到跟前,绝色的容颜不失粉黛而颜如朝霞映月,她青葱五指划过生冷的脸颊,耳旁荡时闪过楼诺煌先前之言。

‘能不回回绷着个脸么?’

她沉下脸,算算这一年来,自己笑的时候加起来五根指头都能数清。

真的是她把自己封闭的太久么?

她睇住铜镜前袅袅之姿,唇处逐渐挽起一袭僵硬的笑,极浅,且不达眼底。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张脸已经不再适合笑了?

浴火飞鹰从旁过来,拿硕大的身子撞她,初晴转眼,方才的笑意尽散。

“怎么了?”

它似有些闷闷不乐,扑扇翅膀将头往她怀里靠。

其实最近,她对小鹰的关怀很少,太过忽略它了。

初晴重拾起面具束紧,轻拍它俯下的脑袋“我陪你出去坐坐?”

浴火飞鹰点头,明黄的鹰眸霎时揽过愉悦,它对她的依赖已愈发深了。

……

------题外话------

同痔们,支持老千与支持老楼的,乃们是在虐我!

艾玛,后面剧情除了我,谁又知道呢?

得瑟着,走……

☆、024。一年后,再度相遇

南蜀皇宫已经开始在着手帝婉君的嫁妆,楼素晚闻讯赶来,帝锋凌正坐于御书房批阅奏折。

楼素晚俯身坐在靠窗处,与他距离不远。

“上次是哀家误会你了。”

她睇去愧色,帝锋凌俊脸如常,也不多抬眼过来,楼素晚依着椅肘,软下脸。

“哀家误以为你打算将婉君许给慕容天。”早知如此,她又何须故意偷走帝婉君的药?若是帝婉君不服药,身上恶臭过不久又会脱出,这样帝锋凌也不能将她嫁去良国。

她这,不也是为婉君好么?

帝锋凌一记冷笑,酌情倒下奏折,眉峰处幽深且探不到底。

“胳膊肘何时学会往外拐了?”

“凌儿……”楼素晚眼见他黑眸寒意逼人,沉下凤眼晦色,方才改口“皇上,晋安王毕竟是哀家一手带大,你已经夺去他皇位,哀家也费尽心思封住他内力,你何须咄咄逼人?”

帝锋凌噙起冷笑,“你这是在提醒朕,朕才是那个庶出大皇子?”

楼素晚抿紧朱唇,掬着那张与帝炜极其相似的脸,她长叹息“你明知母亲不是这个意思。”

当年她将还在襁褓中的楼诺煌与帝锋凌调包,原也是想报复周盈盈,让楼诺煌随她姓,也是想那个狐狸精的孩子一辈子不能姓帝,但再狠之人终归有情,起先她对楼诺煌是恨,可随着他一天天长大,她渐渐发觉这孩子特别孝顺,加之帝炜可能也顾念她当年的战绩,才将毕生所学传授给她的‘儿子’楼诺煌,她也开始适应母亲这个角色。

总归没有血缘,不如亲生,当真正抉择皇位时,她还是向着自己亲生儿子。帝炜有心要将皇位传给周盈盈之子‘帝锋凌’,岂料楼诺煌野心日渐勃勃,到头来,她逼于无奈,为保帝锋凌顺利登基,宁可毁掉自己功力,也要将楼诺煌绝世武功封印大半!

如今,当年那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只她与帝锋凌母子二人知晓,楼诺煌至今也不晓得帝婉君才是他亲妹妹,若是知道,他怕是死也不会下毒害她吧?

说到底,不过造物弄人罢了。

可如今,她两个儿子都不认她,她也算得到报应了,不是么?

“你目前在盘算什么,哀家不知道,但哀家希望你往后不管做什么,还能顾念顾念旧情。”

毕竟,论武功,楼诺煌如今再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绝顶天下的晋安王了。

帝锋凌不语,重拾奏折,眼锋底那道深不可测的流华随之遗尽。

楼素晚回回来也不被他待见,她也知趣,坐坐便走,只有如此,才不会让儿子更加讨厌她。

“那哀家先回去了,你先忙。”她倾身,脸上不免有些惆怅。

直到那抹孤寂的背影闪出御书房,帝锋凌才逐渐抬眼,黑曜的眸子幽暗如夜,仿若一张无形的大网愈发让人难以看透。

他随手取出画筒那副美人图摊开来,初晴绝美的身影如映日之莲,在帝锋凌深邃的潭底收紧。

历经个把月收拾整理,帝婉君带上嫁妆远赴良国和亲,初晴自然得陪在跟前,楼诺煌也随之一并前往,这次帝锋凌留在南蜀国料理国事。

送行之初,楼素晚被公公搀扶而来,她才往楼诺煌跨来几步,他的身子冷冽别开,若不是初晴携住他手腕,他指不定退到哪去。

楼素晚冲初晴点头笑笑,忙让公公将准备好的衣物递过来。

“这是哀家为你缝制的几件衣裳,这一路途遥远,哀家也不知何时才能与你再度相见,你好生照顾自己。”

楼诺煌睇来冷色,单肘一把拂开她,楼素晚手头的衣服直挥入地面。

初晴眉眼不见异常,她知道有些事自己不便插手,解铃还须系铃人。

楼诺煌孤傲的瞪过楼素晚热泪盈盈的脸,与初晴相携上到马车,直至帘幕放下之际,他也未正眼瞧过楼素晚一眼。

她直睇住启程的马车,热泪烫在手背上,若是让他知道真相,他们更加无相聚之日。

帝婉君在前头车上,后车只楼诺煌与初晴二人。

一上到车,他往她侧来身子,头枕上她双腿,两指轻按眉宇,俊脸这才见着倦容。

初晴睇住他歇息的模样,“昨晚没睡好么?”

他轻‘嗯’声,微挪身选个更舒适的姿势,凤眼从半寐里撑开,有些惺忪。

他虽为大皇子,却从小背负庶出身份,嫡庶之分最能体现一个人的权利地位,不免受人歧视,比起别人,他付出双倍努力才在南蜀国有一袭之地,晋安王威名远比太子爷威望高,他所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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