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对她还有半点父女亲情?
初晴只笑笑,没在多做辩驳,她在屋内呆了小会儿,起身就要走,二太太没拦着,反正在哪儿住着也一样,有本事,她初晴就将她关上一辈子!出去时,方才还五光四射的天就变了,如此氤氲,看着怕是要下雨。
她步过那条林荫隧道,总觉着暗影处似是有双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瞅,初晴环顾四周,又总见不到人影,莫不是自己心理在作怪?
初晴心头有些欠,顺势加快脚步,冷王府乃她的地盘,谁还敢私闯了不成?
可她越是往前走,身后那股强烈的感觉越是跟的紧,她凤眼凌厉,目光下沉,发现地上有道人影自身后打开,初晴猛然回头。
“谁?!”
她目光犀利的往后搜寻,却没有任何人,方才明明瞧见有人,难不成她眼花?
不可能!定是有人在跟踪她!
照理说以她的功力,不可能辨认不出来人的方向行踪,可她现在眼见徐徐风声在四周荡起,嗅不到半点踪迹,如此,只有一个可能,此人武功深不可测!
初晴站定脚步,朝身后树丛隧道冷哼“既然来了,何须躲躲藏藏?”
回应她的,只不过是袅袅轻风漫漫,树叶浅浅翻飞。她皱眉,心里窜起一潮惊慌。
“若是在下光明磊落,又为何要躲在阴地里不敢见人?”
她身边,何时有过武功如此高强之人?
她又何时得罪过这样的人?
此人到底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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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的,看了乃们的留言,我还有最后一个大虐点木有虐完,女主功力要到最后才能完全展示,呜呜呜,乃们表拍,结局一定是喜剧,不是悲剧。
☆、050。来的太快
为引那人出来,初晴起先假装不在动作,折身往回走,没几步,后头传来动静,她猛然转身,只见一个黑影急速闪过,初晴眼疾手快,顺势跟追上去。
酉时的天气已开始下起小雨,这几日初晴没有出过冷王府,关于那天被她被楼诺煌亲吻的谣言自是没有过问,毕竟嘴巴长在别人身上。
那个人将她引到长街尽头那片小树林,他停杵在柳岸旁,背对着她,身型近乎完美,初晴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他一身紫衫,沐发长到臀部,上面已蒙上一片雨糖。
是个年轻的男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
她试探性的问,男人起先没反应,少顷后才转过脸。
那一刻,初晴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男人很俊,菱角精致而细腻,唇瓣似染过映山红,这张脸,犹如上帝刻意的雕琢。他有双与众不同的眼睛,明黄的眼锋参杂太多别人看不透的色泽,不知为何,初晴看着他的眼睛,心里会觉得暖暖的,就好像……
他们一直相识,很亲密的感觉。
“我们认识吗?”为什么看着他,那么的熟悉?
他不说话,只这样瞅着她,似是要望穿她心里去。
初晴往前两步,她对陌生人向来有种戒备,可是对他,没有。
“你……”
她抬手,玉手才刚擦过他手臂,男人疼的拧起眉头,她这才有所反应,发觉他紫衫袖上溢出鲜血,他受伤了。
不是人人都能够去到明月峡,浴火飞鹰想要上去,自然得经受伤痕累累的痛。
她对他似乎一见如故,他对初晴也并不抗拒,坐在跟旁的溪边,她挽起他袖子,从旁找来些药草洗净,在嘴里绞碎后敷到他手臂上,他眉宇竖成川,明黄的眸子有些懊恼。
初晴发现,他浑身是伤,完好的地方几乎没有几处,一一处理完这些伤口,天色也过戌时,雨没下多久就停了,四周逐步暗下来。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开过一句口。
“你不会说话吗?”她斜睨住他,见男人点点头,初晴垂下眼低‘噢’一声。
初晴并不知道,浴火飞鹰同观花婆婆的交换条件就是,她要拿走他最美的声音,且一旦成人,他将永远不能再做回鹰,也不能让初晴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否则,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永世不得投胎做人!
“你家在哪儿?需要我送你么?”
男人摇摇头,初晴想想也是,看他样子也有二十七八,还有身绝顶武功,断不会有什么意外,只是天色不早了,她必须得回去。
“那你记得这几天暂时不要洗澡,记得按时换药,我先走了。”
她想,或许这个人来冷王府是想让她治病吧,初晴旋身,脚下一阵碎草响,相互交错,她发觉声音不对,折回头,原来他默不作声跟在后头。
“怎么了?”
他一瞬不瞬盯着她瞅,灰色下,那双眼睛却是如此清晰,她甚至有种感觉,这双眼睛同已经不见三天的小鹰好像。
他不懂表达,她是他的主人,她去哪儿,他也跟着去哪儿。
“是不是哪儿还疼?”
他摇摇头,上来两步,与她肩并肩,他高出她一截,他突然牵起她的手,冲着她露出温柔的笑。浴火飞鹰有想过,有朝一日,他定会这般执起她的手,当年假山后那个清朗的少年,如今早已茁壮成长,可以有一双臂力去保护她,静静守着她。
初晴稍愕然,他的掌心很宽,一把就能将她握个完全,若是换做旁人,她早一把甩开,可是不知为何,对他,狠不下那个心。
她是他的主人,他们有默契,有心有灵犀,冥冥之中,的确有种莫名的东西在他们之间牵扯。
男人拉着她朝前走,他目光放远,薄唇处噙起满足与愉悦,若是这条路能一直走下去,他愿不惜一切代价去跟观花婆婆换取,这一刻,他觉得之前那些所作所为都是值得的。声音可以不要,灵兽可以不做,但是她的手,不能不牵。
初晴没有挣扎,同他一道回去冷王府,到了门口,他自动松开她,他知道她最爱的是千冷寒,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她伤心,所以,他只要默默守护她便好,看着她幸福,便好。
初晴的玉手被他握得很温柔,在他松开的刹那,她手心陡然一凉,她困惑的看着他,他正冲她笑的很暖,在这阴风阵阵的天,还能无限制供给她温度。
他似乎,对她很了解。
其实浴火飞鹰的家就在冷王府,那是个有她的地方,可是,他如今化作人形,还能这般明目张胆的进去吗?
他不想,因为他的关系,闹得他们夫妻不和。
他站在冷王府,想要目送她进去,显然,初晴也明白他的意思。
“那我先进去了。”
他点点头,初晴复又道“你先回去吧,过会天真黑下来就看不见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男人如此关怀,看着他,总有种好想他留下的冲动,就好像自己心爱的宠物要离开一般,难受。
从她最伤害,最难过,最艰难的那段日子开始,浴火飞鹰就一直守在她身边不离不弃,这样默默过去几年,他们之间其实早有根深蒂固的感情,那种情感,介乎情人与亲人之间。
其实他们,谁都离不开谁,只是谁都没有仔细去发现罢了。
眼见初晴在他明黄的鹰眸成点消失,他沉下晦眼,在冷王府冰冷的大门外屹立好久,都不曾离去。
他该去哪里?
天空,又开始下起绵绵细雨,缠缠漫漫,一望无垠的掉落,凋零。
初晴回去屋子,千冷寒已经让人备好饭菜在桌前等她,见着她没有,只微微一笑,起身为她拉开椅子。
“饿坏了吧?”
初晴摇摇头,“还好。”
他回坐,为她夹了爱吃的菜,至始至终,他有没有过问她一句,若是若芸没来之前,她这么晚回来,千冷寒一定会刨根到底问个究竟,这些日子,他的行为总有些反常,却不知究竟反常在哪里。
她心头总有不好的预感,似乎不久的将来,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想来,她胃口全无,咻然,脑子传来阵阵剧痛,手头筷子猛地掉地,千冷寒俊脸大失颜色,直奔过来。
“晴晴?”
那一刻,她清晰的听到他嗓子底处漫过来的嘶哑,脑子那阵剧痛稍纵即逝,她这才有力气扶稳他胳膊,唇色去掉一半。
“怎么样了?”
初晴摇摇头,“只是头疼而已,你紧张什么?”
千冷寒黑曜的眼锋掠过漠淡,看来,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且万万想不到,会来的这样快!
他扶她到旁侧椅子上坐好,神色总归有些不对,初晴侧脸过去“冷寒,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千冷寒迎上她,大掌握住她玉手,笑了笑“为什么这么说?”
“我总感觉你这些日子不太对劲。”
他一声嗤笑,“傻瓜,你想太多了。”
他的笑里,似乎总藏有一抹悲凄,初晴紧盯着他,想要从他眼神里看出什么异常,可最后却无功而返,难道真是她想多了?
方才那剧痛只沉淀一会,初晴并不在意,她自己的身体最为清楚。
她叹口气,千冷寒的暗影从她身上起来,“吃晚膳吧,别把自己饿坏了。”
她点点头,随同他一起坐过去,不过饭桌上却没动几下筷子,她侧头,发现他正大口大口吃着米饭,那样狼吞虎咽,总归与之前的优雅不同,好像刻意要隐藏什么似的。
她的目光忽然透过半敞的窗户往外探,雨下大了,阴风吹得窗户摇摇晃晃,这样的天气让她心情变得沉闷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临近了……
是什么呢?
这个冬日,特别冷,帝婉君已经快接近临盆,初晴隔三差五会去她那边看看,之前那个紫衣男人再没出现过,而她头疼的毛病却是日渐厉害,她也曾为自己诊过脉,并没有察觉出任何异常。
若芸伤好后离开了冷王府,她爱千冷寒,但她的爱并不是他幸福的阻碍。
该走的走,该留的留,很多什么,似乎一切都是堆积到一起来的,二太太在冷王府关押几个月,初清鸿不仅不管不问,甚至强行将初碧嫁给张临霸,三家连成一气,却没有想说救二太太出来。
毕竟当初是二太太先推伤冷王妃,这般谣传都已经传扬出去,谁又敢轻举妄动?
眼看着片片雪花成片凋落,初晴呵出的暖气也能结成冰块,又是一年冬天,这种季节,总能让人惆怅不少。
跟千冷寒在一起,她很幸福,只是不知道这种幸福,能不能持之以恒?
她那种不好的预感,来的越来越快了。
在这个别样的季节,似乎注定会有别样的事情发生,就在大家还沉浸在寒王妃快要生产的喜悦中,朝廷炸出一条爆炸新闻。
慕容天驾崩,传位诏书不翼而飞,有人说他传位于寒王慕容允澈,有人说他为了弥补冷王传位于慕容冷寒,就连常年伺候在慕容天跟旁的太监公公也一问三不知。
这一切来的太快,似是有人刻意谋划的阴谋。
☆、051。交换条件
国不可一日无君,良国久不见君主继位,弄得人心惶惶。
帝婉君临盆再急,慕容允澈无心过问朝纲,千冷寒更是不愿过多干涉,这一切,似乎正应了某人之意。
见着良国惶恐,帝锋凌却有闲情在亭台楼阁独自饮酒,楼诺煌上来,他也装作没看见,目视远处。这个楼亭,能将晋州城大片沃土揽入眼底。
“你在良国皇宫安排有内线?”
帝锋凌笑了笑,为他倒上碗酒水,“寒王府的女儿红不错。”
楼诺煌顺势坐下,不过他给斟满的酒,他没碰,只是目光随他一道放远。
“看看这天下,多乱。”帝锋凌噙起股笑,说的自然是慢条斯理。
他打什么主意,楼诺煌又怎会不知?
“你当真以为自己能得逞么?”
“呵,朕从未想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