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爱:军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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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爱:军统的女人-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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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你就背过了气,手脚冰冷,都以为你死了?本来是要将你弃尸山头的。”说罢,男人那深邃的双眸直视着他,目光灼灼:“是我救了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男人的话让她一时半会消化不过来,她茫然地开口问道:“如果真如你所说的,冒险藏匿死囚罪不轻吧?你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救我?一个非亲非故的人?”除非他是另有所图。

男人望着她,一字字地说道:“因为我跟你一样,是俞军的人,我知道叶志明已经将那批军火的去向告诉了你,郢军的围剿,已令护送军火的一伙人命丧黄泉,唯一的线索就在叶志明这里断开了。”

第五十三章:心眼(一)

说着,他双眸定在她脸孔上,神色认真地继续道:“平襄那边局势紧张,急需这批军火,告诉我,那批军火藏在哪里了?你放心,等军火一到手,我会尽快与平襄那边接头,将你平安转移出去的。”

叶初云的脑袋迅速地翻转着,这个男人的话,让她一时分不清是真是假。她望进男人那深不见底的双眸,想要从中看出一丝端倪来。

男人没有回避她的眼神,而是定定地回望着她,深邃的眸色让人看不透,更捉摸不透。

一个穿着郢军的陌生男人告诉她,他是潜伏在郢军中的人,还一张口就追问她军火的去向,一切一切转化得太大了,这要她怎么相信。

“你说你是俞军的人,你怎么证明。”

男人望着她缓缓开口:“我无从证明,在这里任何一丝线索都能让我丧命,现在只看你相不相信了。”

他说得轻巧,却让叶初云心乱如麻。

在他的注视之下,她垂下了眼脸,那如扇子般的睫毛一扇一扇的,每一下都显露出她的不安。半晌后,她喃喃说道:“不是我不想说,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望着她,没有说话。

一时间,整个房间静得可怕。

她抬头望着他,再一次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这话说出来,她也知道极没有说服力,但男人却对着她点了点头。

良久---

男人缓缓站起来,窗外的光线照在他那一身笔直的戎装,让人看不真切。

他对她说道:“你身子骨还虚,好生歇息吧。”说罢,转身就欲出去。

“嗯,那个---”叶初云急急地唤住他,语调生硬。

男人缓缓回头望着她,说道:“我姓唐,唐子卿。”

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但还是开口唤了他一声:“唐先生,我想知道,我原先穿在身上那套衣裳还在吗?”

“在,我让云妈给洗了,就放在衣柜里头。”说着,他举步走到一旁的衣柜前,拉开柜门,将一套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裙拿起来。

“虽然洗了,但上面的血迹是洗不掉了,衣裳也划破了,你是不可能再穿它了,这衣柜里头给你备了几套衣裳,不知道合不合身,你就将就着穿吧。”

他语气温和地交待着,那犹如邻家兄长的口吻与先前给她上药时那咄咄逼人的霸道强势极不一样,竟仿若两人。

叶初云伸手将那套衣裙接了过来,摊开来,但见淡色的布料上布满了点点斑斑斑已经变得暗黑色的血迹,衣料上许多地方还阵横着刮花的痕迹。

这套衣裳是当真穿不得了。

她将衣裳翻了过来,从衣料里层掏出一个东西来,在男人的注视下摊开手掌,是一个条长长的红线,线的尽头连着一块暗红色的破烂的小块布料。

第五十四章:心眼(二)

她望着掌心,眸色闪过一丝黯然,那苍白的唇瓣轻启,喃喃说道:“这是娘亲上山求的护身符,我和哥哥一人一个。我一直都珍藏着的,没想到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她越说越细声,似在告诉他,又似在自言处语。

这护身符原本是三角形的,里面还有一道字符,在大牢中被拷问之时,那此人将护身拆了开来,检查了个遍,见没有线索,又随手扔回给她。

如今字符已经不翼而飞了,只剩下这块布料。

“云儿,这护身符你得好生收着,它会护你一生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忆起娘将符为她戴上时说的话,心头不由得泛起一丝酸楚,她抬头望着站在跟前的男人,开口道:“唐先生,有针线吗?我想将它缝好。”

“我让云妈给你缝吧!”

“不用了,给我针线就行了。”她一脸坚决地说道。

唐子卿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房间,没一会功夫,就给她拿了一些针线回来,沉默地看着她一针一线地将那块破烂的红布缝缝补补的,最终缝成一个两寸大小的三角形。

叶初云将这护身符挂在脖子上,万分珍惜地放进衣襟内,再抬头,原本站在床头上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见四下无人,叶初云吃力地站了起来,走到墙边,将挂在墙壁上的日历撕下一个小角,拿着笔在日历纸上写上写写划划,随即将衣襟内的护身符再度拿了出来,用剪刀剪开一个小缝,将这张小纸条塞了进去,再小心翼翼地用针线缝好---

再度将护身符挂在颈子上,放进衣襟内,她侧头望出窗外,看了一眼外头那蓝天白云,最终凝视着窗台上那株摇曳的黄色小花朵,一阵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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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数日,她安心地躺在床榻上养了几天身子。

通常都是云妈在照料她,被好茶好饭地伺候着。

这云妈人极细心,但就是话少,叶初云试图从她口中了解一下那个男人,但显然的,这老妇人对那个男人也并不了解,只知道他是一名军官。

见套不出话来,叶初云的话也变少了,整个房子安静得仿若无人一般。

那个姓唐的男人,总是早出晚归的,时常见不着人影,但每到晚上,他总会过来看她,有时关心一下她的伤势,有时就这样默默地坐在房中的沙发上抽着烟,默不作声地望着她。

渐渐的,她也习惯了这个男人的存在。

云妈明显有点怕这个男人,每逢这个男人进来之时,她总会悄无声息地退出去。叶初云也怕他,不知道为什么,这男人身上发出来的气息,甚至他的眼神,都让她感到紧张。

她知道,这男人并不相信她的话,但他却也不急着追问她。

他对她表现出来的耐性让她极不安。

第五十五章:心眼(三)

而她对这个姓唐的男人口中一切的说词也同样抱着极度的怀疑。

这一日,稍微精神了一点,趁着云妈外出买菜的时候,叶初云强打起精神来,将屋内里里外外打量了一圈:这是个一个独立式的西式房子,房子不新也不旧,统共两楼,厨房、餐厅还有云妈的佣人房都在楼下。而楼上侧有四个房间,除了她睡的主人房、那个男人睡的客房外,还有一间是书房。

逐个房间打量了一回,如此跑上跑下的转了一圈,叶初云已感到体力渐渐不支,身上不知不觉间已渗出一层薄汗,染湿了身上的衣料。

叶初云喘着气,倍感吃力地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她望着最尽头的那另一间房门,一步一步地走近,最终伸手抓住门环,用力地拧了拧,门打不开来,看来是上了锁。

无奈下,她松开了手,轻微地喘着气,她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转过身来的一瞬间,却见一个笔直修长的身影倚在楼梯的栅栏处,望着她。

叶初云不由得一惊,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男人默默地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片刻后,看好戏似的望着一脸窘态的她,男人缓缓地开口问道:“在干什么呢?”

“我---我---我在找云妈?”惊慌过后,她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塘塞过去,随即垂下头颅,在男人的注视下,一步步地往主人房走去。

她的步伐摇摇晃晃的,甚是吃力,男人大步上前来,伸臂搀扶着她的腰身。

这亲昵的动作让她倍感不自在,但她并没有挣开来,只是默不作声地任由他搀扶着进了房。

坐在床榻,她望着他问道:“这个时辰,你怎么回来了?”生硬的语调带着一丝的不自然。

男人没在意,只是将手上提着的东西举了起来,对她说道:“中午与同僚一道出去海鲜楼吃饭,觉得那里的海鲜粥味道还不错,就给你带了些回来,趁热吃了吧。”

她伸手接了过来,在他的注视下,打开食盒的盖子,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海鲜粥的鲜味很重、很重---

男人就站在那里,习惯性地点燃一支烟,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白色的烟暮在房中蔓延开来,空气中弥漫着香烟特有的苦涩味。

一阵轻风从窗台吹了进来,吹得他额上的短发摆动着。

良久,男人缓缓开口道:“这几日,在屋子里呆闷了吧?等你身体好一些,我带你到外头转转。”

叶初云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好半晌才应了他一声:“嗯!”那如呓语般的声音似有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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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彩霞无边,风吹拂着大地,夜幕才刚刚来临---

一辆黑色轿车平稳地从军务厅驶出来,经过华尔大街,直往斗伏山驶了上去。

第五十六章:心眼(四)

最终,这辆黑色轿车停在了斗伏大牢门口,一群卫戍笔直地排在水泥路上,肃然地冲着这辆轿车行礼。

车后座的男人并没有下车,只是默默地坐着。

不一会儿功夫,北伏大牢的大门打了开来,丁狱长亲自将冀华佑送了出来。

林副官见人走了出来,赶紧从副驾上走了下来,拉开轿车后座的一扇车门。

丁狱长与冀华佑并排走了过来,他往车内一望,看到坐在车后座的男人后赶紧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冲着车里头行了一个军礼。

车内的男人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越过他望着站他身后的冀华佑,说了一句:“上来吧。”

冀华佑默不支声地上了车,态度甚是顺从,眉宇间的神色带着一丝少有的卑谦---这几日蹲牢狱的日子,磨去了他不少棱角与锐气。

林副官将车门关上,也上了副架座。

“开车!”完全漠视出来恭送的丁狱长,坐在后座的男人看也没看车外一眼,对着前方淡淡地开口。

于是这辆黑色轿车在众人肃然起敬的注目之下缓缓地开了下山。

车子越开越快,窗外的景色在眼前一一飞略而过---

坐在后座上的两叔侄都不出声,车厢内静得可怕,气氛异常的诡异,林副官偷偷望了一眼后视镜,见冀世卿那深邃的五官没有丝毫表情,正闭目养着神。

刚从牢里出来的小子则侧着头望着窗外,那紧抿着唇带着一丝的委屈。

于是林副官率先打破沉默,回头对着后方的男人请示道:“钧座,是要回冀公馆吗?”

“找家餐馆先用餐吧!”男人淡淡地开口。

冀华佑一听,赶紧开口道:“不,回冀公馆。”见男人扭头望过来,他赶紧加了一句:“我想在家里吃。”

冀世卿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于是车往冀公馆的方向驶去。

冀世聊摇下了车门,点燃了一支香烟,一口一口地抽了起来。

吐出一嘴的烟幕,他以那万年不变的冷然口吻交待道:“华佑,今天回家早些歇息,养足了精神,明日再到总务厅去报到。”

冀华佑抿了抿唇,轻轻应了他一声:“嗯!”他知道,他就知道,他的一切一切,这个男人都已经给安排好了,容不得自己说不。

他应得不甘不愿的,男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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