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下人生气,他们也不过是说说罢了,哪能当真!”
“怎么不能当真?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背后说我坏话?这个女人没有来的时候,他们就拿我和大嫂比,现在这个女人进了门,他们又拿我和她比,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了,他们有没有尊重过我啊!我真是冤枉,我堂堂丞相的女儿,为什么要跑到你们朱家来受你们这些人的脸色!我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发了疯的嫁给你!”王舒雅摇了摇头,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从她进朱家的这张门起,她好像从来没有被重视过。家人怕她,因为她是丞相的女儿,下人怕她,因为她是二少奶奶,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虚伪,她厌倦了这种生活。
“怎么会没有人尊重你,起码我就很尊重你,很重视你,很珍惜你。舒雅,你还记得我们曾经的誓言么?我们说过,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和挫折都不能把我们打倒分开!何况这些只是小问题,你为什么就不能勇敢地去面对了!舒雅,以前那个大气豪爽的你到哪里去了。如果你真的觉得在家里住得委屈的话,我们可以搬出去住,过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好不好?”朱清龙一把抱住她,无限深情地道。他知道,这几年来,舒雅为了他受了很多委屈,放弃了尊贵的丞相小姐地位,放弃了荣华富贵,跟着他在生意场上打拼,花容月貌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刻上了岁月的痕迹,不过两三年而已,她就老了,他真的欠她的太多了。
“清龙,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话,我只是真的,真的好累,好辛苦!我知道,你一直都很体谅我,照顾我。是我不好,老是发大小姐脾气,让你在下人面前挂不住面子,让你在他们面前难堪!”王舒雅吸了吸鼻子,忍住了眼底的泪水。
“才没有了,你哪里让我挂不住面子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娶了个能干的妻子,爹爹和娘亲常常在我面前夸你是好媳妇了!”朱清龙摸了摸她的脸,温暖地笑了笑。
“有吗?他们说我是好媳妇?为什么没有听他们说过?你又在骗我开心是不是?”王舒雅瞪了他一眼,不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你为我们朱家的布料生意做了那么多事情,爹和娘都记在心里,有时候记住一个人的好,不一定要口里说出来,放在心里反而更加珍贵!”清龙幽幽一笑,搂紧了她。王舒雅满足地笑了笑,她要求的也并不多,只是想得到大家的重视和理解而已,她也是人,她嫁到朱家,以前所有的身份就全都抛开了,她只希望大家能够真心地对她。
正文 第八章 敬茶
内堂。
“爹请喝茶,娘请喝茶!”小乔一脸温和地看着两位长者,一一敬茶起来,做得却是有模有样。“好好,好,乖,真乖,馨瑜啊,抬起头来让娘看看,娘都没有好好看过你!抬起头来!”洛映红笑眯眯地看着小乔,很是满足的样子。小乔娇羞地点了点头,扬起头,迎上了洛映红慈祥和蔼的脸,洛映红不由得点了点头,摸了摸小乔的头道:“长得真是水灵啊,馨瑜啊,你父母他们都还好吗?这两天在路上辛苦你了!”
“回娘亲的话,家父和家母都很好,他们还时常提起你们两位了!”小乔细声软语,一脸的矜持。
“搞什么啊,这个女人还真是会演,一会一个模样,真是服了她!”朱清寒莫名其妙地看着小乔,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女人翻脸真是比翻书还要快。
“寒儿啊,你以后可要好生照顾馨瑜,她大老远地嫁给你,你可不许欺负她,听到了没有?”洛映红一边看了清寒一眼,嘱咐起来。“哦,孩儿知道了!”清寒口上应付着了事,心里却骂开了,“她这么狡猾,她欺负我才是,我还照顾她!搞错没有?”
“咦,你的手是怎么回事情啊?怎么好像被东西咬了一样!”洛映红眼尖,瞧见了清寒受伤的右手腕。
“呃,没事,没事,是昨天晚上,昨天晚上突然有只大老鼠跑了进来,我抓它的时候,一不小心给它咬了一口!已经没有事情了!”清寒吱吱唔唔地敷衍着。小乔转过头来,眼里射过一阵寒光,心里也跟着骂开了:“好你个死猪头,居然骂我是大老鼠!看我怎么回去收拾你!哼!”
“哟,没想到这大老鼠也爱凑热闹,来闹洞房了。三弟不但有人缘,还有老鼠缘,我看啊,那只老鼠一定是只母的,它呀一定是怪三弟娶了新的忘了旧的!舍不得三弟了,三弟,二嫂说得对不对啊?”王舒雅一旁接过话茬,幽幽地笑了笑,在场的人听她这么一说,也全都乐呵起来。这话一半是在说笑,一半也是在挖苦讽刺。
清寒干笑了一声,无趣地看了王舒雅一眼。王舒雅一脸的得意,一想起昨天在宾客面前所受的耻辱,她心里就很不好过,一定要在今天挽回点面子。
“老爷,红包了,快给他们红包啊!”洛映红一边催促道,一边看了看发呆望着小乔的朱鸿烈一眼。
“老爷,你怎么了?”洛映红一边推了推他,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小乔也是一阵纳闷,刚才朱鸿烈看自己的眼神好奇怪,给她一种莫名的压抑感。朱鸿烈恍神了一会,半响才回过神来,一边从布袋里取出红包,看了清寒一眼道:“寒儿啊,娶了媳妇之后你就是个大人了,以后再也不能任性胡为了,做男人的要担当起照顾妻子的责任,要以家庭事业为重,切不可如以前那般花天酒地!馨瑜是尹况兄的宝贝女儿,能够嫁到我们朱家,还做了你的妻子,是我们朱家世代修来的福气,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我的福气,霉气才差不多,头天晚上就要我睡地铺!”朱清寒笑了笑,嘴巴上应承着朱鸿烈的话,心底早已经将小乔咒骂了个半死。
“馨瑜,这是给你的!”朱鸿烈暖暖一笑,将另一个红包塞到了小乔的手里。小乔错愕地看了他一眼,手里一边掂量着这红包里面是些什么东西,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银票,红包鼓鼓的,看起来好结实。大富人家出手就是跨绰,小乔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谢谢公公!”小乔甜甜一笑,看着朱鸿烈。
朱鸿烈又是一阵愕然,她的笑容为什么是如此熟悉,像极了某位故人,可是故人和尹家素不相识,这一定不可能的。整理了一下思绪,朱鸿烈恢复了惯有的威严。
小乔见他如此看着自己,心中也起了把汗:“糟糕,难道我露馅了?我什么都没有说啊,我只是贪钱了一点而已,捏了捏红包,这也有错?”
“好了好了,快起来,还有人要介绍了,寒儿啊,你带馨瑜认识一下其他人!”洛映红呵呵地笑了笑。
“是!”朱清寒点了点头,一边将小乔扶了起来,顺势搂住她的小蛮腰。小乔却似触电了一般,突然发出一声叫喊,一脸忧愤地看着朱清寒,心里骂开了:“昨天晚上刚刚说好的东西就给忘记了,说了不许和我有任何的身体接触,现在就开始占我便宜,男人真是靠不住!”
“怎么了,馨瑜,这么紧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洛映红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在场的人也是一脸的好奇。小乔看了朱清寒一眼,眼珠子转了转道:“呃,没什么,我刚才觉得好像有只苍蝇在我背后飞来飞去,还碰到我身上来了!”
“是吗?有苍蝇,这都快冬天了,还会有苍蝇?”洛映红一脸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四周,却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看到。
“呃,这个,这个……”小乔皱了皱眉毛,一边咬了咬手指,心里骂道,“真是气死人了,撒谎也撒不好,我是怎么了吗?”
朱清寒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很是得意:“骂我是苍蝇,现在好了吧,说谎也不会挑日子!”
“婆婆,蕙兰刚刚也看见苍蝇了,就在馨瑜的背后!”小乔正愁着尴尬万分,却见得旁边一名蓝衣少妇走了出来,向洛映红鞠了个躬。
“哦,何婶,待会你叫下人买些驱蚊的东西来薰薰!”洛映红吩咐着旁边的何婶,何婶婶哦了一声,应了下来。
“这苍蝇可真是有灵性的动物,我们都没有看见,就给大嫂和馨瑜看见了,真是奇怪啊!”王舒雅哼哼地笑了一声,一边斜了蕙兰一眼。蕙兰脸色微微发白,却是退了下去,再不多说一句话。洛映红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地看了王舒雅一眼,想说她几句却又不好发作,人家毕竟是丞相的女儿,又是儿子深爱的妻子,也只得任由她嚣张跋扈了。
正文 第九章 口角
“馨瑜,想必二嫂你也见过了吧!她的风采可是一点也不比你这大才女要差劲哦,二嫂不但口才好,而且凡事都很讲道理,别人在她面前都是没有道理可言的!”清寒自是气不过这王舒雅话中带刺,她心里不服气的话,直接冲自己和馨瑜开刀好了,大嫂那么温婉柔润,她也不放过,简直是过分。
“难得三弟夸奖,我可承受不起。要论起本事来,我哪里有三弟你那么本事啊,芙蓉镇里哪个不晓得你风流浪子的威名啊,莺莺燕燕,处处留香,走在街上,有哪个姑娘不认识三弟你啊!我们布厂的生意那么好,也劳烦了三弟的那些红颜知己照顾!”王舒雅冷冷地笑了笑,眸子里射出一阵幽幽的冷光。
朱清寒一时间变了脸色,很是气愤。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任凭她怎么讥讽,他都一笑了之,可是今天却是莫名的生气,是因为旁边的小乔吗?
“你……”朱清寒一时间哑语,尴尬地看了小乔一眼。小乔哼了一声,一副不关我事情的模样,还得意地笑了笑。
“清寒人缘广阔,为人豪放,这也是他的优点,如果没有他,布厂的生意也不会有这么红火!”蕙兰笑了笑,打起了圆场。
王舒雅却是不肯买帐,斜了蕙兰一眼:“大嫂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有人吃白饭了吗?布厂的生意都是他一个人的功劳,靠着他在外面勾三搭四地做顺水人情吗?看样子,我和清龙都是在布厂里的闲人,做得再多,都永远赶不上三弟了!”
“舒雅,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误会了!我……”蕙兰没有想到自己非但没有解围,还把事情越描越黑,心中却是好不委屈,一时间竟是陪下眼泪来。
“我没有误会,你说的全都是事实!是啊,三弟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招来一大批顾客上门光顾,我和清龙累死累活做得再多都比不上三弟,总之你们全家人都拿他当宝贝,成亲也要弄得天下皆知,生怕不知道他三少爷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王舒雅依旧不依不饶,越说越难听。朱清龙站在一旁,却是尴尬不已,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衣袖道:“舒雅,你别说了,都是一家人!”
“你别拉我啊,三兄弟之中就数你最没有出息,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抢,还任劳任怨地给人做牛做马,我真不明白你,当男人当成你这样子,一点魄力也没有,如果不是我这个丞相女儿在背后顶着你,你早给他们嫌弃死了!你做得那么多,他们还要抱怨这抱怨那,你弟弟啊,天天在外面喝花酒,风流快活,拿着你的血汗钱挥霍,都没有人说一句,凭什么啊?”王舒雅气愤万分地看着朱清寒,冷冷地哼了起来。
“二嫂你对我不满的话冲着我来就好了,不要拿大嫂和二哥发脾气!这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修养,太失你丞相千金的面子了!”朱清寒喉结翻了翻,冷冷地看着王舒雅,想不到二嫂会变得这么尖酸刻薄。
“你……”王舒雅正要争执一番,只见得朱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