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还真不如自己的月池好呢,还有那两个男人,心里面的那些算盘,就更让自己感觉到麻烦了!毕竟,对于这地位之争,自己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否则,哪还会到这里,早就乖乖待在月池,享受天下了!
袅袅娜娜的起身往外走,月舞怜轻松的上台,台上,水儿他们,都也准备好,也只等自己的琴与歌了!
抬首,望向台前不远处那一抹明黄,又扫过,两边的人,意外也不意外的看见几张熟悉的脸,祈月麒,他居然也来了;没有错过他眼中炙热的狂情;月舞怜只是以眼神轻轻示意,表示自己怕问候;下一刻,又将眼神转向了祈琉月!他,果然也是个做戏的高手啊,轻松的坐在那儿,一副纨绔少爷的模样;任谁想,这个不喜宫廷喜欢场的风流二皇子,会是这皇位最深的觊觎者!
收回视线,脸上轻淡的笑未变,月舞怜轻轻坐到琴弦边!
歌,自然不会再是如青楼里那般,只为了娱客,调,也没有了那些轻佻;可,依旧她的风格,明快而张扬,更带着一股贵气,缓缓流泄……
………………
殿堂之上,月舞怜跟在祈琉月的身边,心底却开始腹诽这生事之人!
本来,当演出完了后,自己便想带着怜苑一众人离开这让人窒息的皇宫了;可是,还没等自己领着众人离开,皇上身边的一个小公公,却来告诉自己,怜苑所有人,暂时都不能离开,晚些,还要再至御花园里演出一两个节目,以助酒兴!而自己,也不知道谁让皇帝知道了自己和祈琉月的关系,所以,那小公公又告诉自己,皇上要见自己!当自己来到这里后,却发现,祈琉月也站在边上,脸色,说不上好或坏!
已经站了快小半个时辰了,他老人家到底看够没有?一直站在这儿,月舞怜发觉,自己如果再站下去,或许有石化的可能!虽然没有急,可是,也不想在这儿做化石的月舞怜,悄悄的将手伸到祈琉月的腰侧,使劲的一拧!
虽然没有呼痛出声,祈琉月的俊颜,却微不可察的痛苦了下,修长的身体也猛地一颤。
她下手好狠!
痛的差点哀呼出声,极力控制神情和身体的祈琉月,额上几滴冷汗冒过暗想。看来,她是有些不耐烦了!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啊,现在还没到自己要动手的时候,坐在那儿的老头子也一句话没有,目前为止,自己也只有看情况!
“月舞怜,你先下去吧!朕和琉儿有些话要说!”
也不知是看到了他们的小动作,还是由于其他的原因,坐在那儿的老皇上,淡淡的开口了,可是,一开口,却也让月舞怜和祈琉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是,民女告退!”
虽然不太明白这老人家的意思,月舞怜也不想去多想什么;反正,对于皇室里的事情,自己一概没兴趣。而他们父子俩的事情,自己更没有兴趣知道。潇潇洒洒的作个揖,月舞怜毫无留恋和疑惑的转身离开。
宽敞的殿堂之上,只余下了祈琉月和老皇上,父子俩四目相对。气氛,一时间,有些紧张。
“琉儿,知道父皇为何要单独叫你来吗?”
坐在椅子里,老皇上祈文宇淡淡的开口,望向自己这个二儿子的眼神,却是看不出情绪的幽深。
“儿臣不知!”
几年了,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再与父皇大吵了一次后,父子俩,就再也没有这样的面对面谈话过了!而这一次,父皇的六十大寿,因为月舞怜,自己居然又站在这里,与父皇面对面了!此时,祈琉月不知道心底那一闪而过的,是什么情绪。
“琉儿,父皇四个儿子里,你最聪明,难道,你想不到父皇找你来的意思?”
神情,依旧幽深难测,祈文宇的话语,依旧清淡低沉,更是苍老。
“儿臣只是喜欢风月场所的浪子,不懂父皇的意思!”
被这深沉的目光盯的,祈琉月心下一紧,脸上,却仍旧是闲散的淡笑,轻声回应。父皇在暗示什么吗?可是,几年来,自己都做的很隐秘,可能被发现吗?那么,如今,父皇这样的暗示,又是为何?
“琉儿,现在也就我们父子俩,父皇也没有让你的大哥和两个弟弟来,有些话,还用得着这样掩掩藏藏的吗?”
以手势和眼神,示意他坐到自己的身边,祈文宇看着眼前这个四子中最俊美的儿子,透过他,神情中带着一丝深深的恋想,低沉的说道。他,长得最像安雅,自己的皇后安雅,永远的宁静美丽,永远的贤惠少语!自己,也只有安雅一个皇后,不论她再怎么希望自己在她走后能重新立后,当初,自己也曾想过再立其他嫔妃为后,可是,这么多年下来,自己却发现,也只有她一人,配得上皇后的位置;只可惜,自从她生了琉月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最后,在无药可医下,很早便离开了!
“父皇?”
话,已经几近挑明,如果祈琉月心里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就显得矫情,而且也装的太假了!所以,当下,他有些惊慌的看着自己的父皇。是因为至亲吗?所以,他会知道自己私下的小动作?还是,一直以来,父皇就没认为自己的浪荡坠落是真的?
“父皇知道,你想这位子,想要这祈国的天下!原本,父皇便想将这天下留给你的,也只会留给你,哪怕你再不成器!”
不等他要说些什么,祈文宇又缓缓的说道,一字一句,都深深震动祈琉月的心,几乎击溃了他紧绷的神经。怎么可能?父皇不是知道自己的浪荡吗?不是早说过,这祈国天下,永不可能属于自己吗?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却告诉自己,这天下,只会传给自己?
正文 殿内秘谈
“父皇,为什么?”
为什么,如果是这样,那自己这么多年来,暗中做的那些事情,又是为了什么?自己又是在与谁争什么?斗什么?这么多年,一人在宫外又是为何?看着近在眼前的明显可以看出苍老,看出慈爱的父皇,祈琉月平静的神情,再也无法平静。
“很惊讶吗,琉儿?”
略显苍老的手,轻抚上祈琉月的头,祈文宇的眼神里,淡淡的哀伤,安雅,我们的孩子已经这么大了,他很像你,很优秀!以后,这祈国的江山,交给他,孤很放心!安雅,很快的,宇就要去见你了!你要等着宇!
父皇又在想念母后吗?
看着父皇那仿佛透过自己,哀伤的眸色,祈琉月撼动的心,再度起了层层波澜。
对于母后,自己的记忆里,并不是太鲜明。很多的记忆,都是父皇说给自己听的;因为,在自己的有限记忆里,母后总是弱不禁风,常与药为伴的;父皇为了让母后多多休息,那个时候,也是极少让自己见母后的,除非母后强烈要求要见自己,父皇才会让奶娘带自己给母后见见!可是,那个时候的自己,也不过才两三岁,又能记起多少呢!
“父皇,这样对大哥不公平!”
心底,早己为父皇这番做法,深深动容,也十分的狂喜,祈琉月的俊颜上,却依旧是平静而有些不情愿的惶恐。
“你大哥,他不会反对的!仰月他为人敦厚,虽也聪明,却处处顾忌太多,并不适合这个位置!”
听了祈琉月的话,祈文宇淡笑着摇头说道。四个儿子,如果谈霸气,的确,也只有三儿子月麒最为霸气。可是,他却也是杀虐气息太重,在位者,嗜杀,却是万万不得的!而四儿子月韬,却整日像个市景小混混!说话做事,也是没有个准头,颠三倒四!这样的人,又如何将江山交给他。
对于父皇的这番话,祈琉月既没有应承,也没有反驳。或许,在父皇眼中,大哥的确是如此!而现在最看不清几个儿子的,恐怕也就是自己的父皇了!自己的大哥仰月,为人温和温吞;不过,祈琉月却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他,就如同自己一般,戴着伪善的面具,实则不过披着人皮的狼!如果他知道这皇位已经不属于他,还会这么温吞吗?更何况,一旦这皇位没有了他大皇子的份,那么,一直以来,与他一丘之貉的四弟,绝不会无动于衷,还装做风流游荡的混皇子一个!所以,在很久以前,自己就早己布置好了一切,所以,他们都不会成为问题!而三弟祈月麒,自己却还不会怎么担心,因为自己的手中,还有一步十分重要热爱棋!如果这天下不会是自己的,自己也会让它全成自己的。
可如今,父皇却突然对自己说,这天下,本就是要给自己的!那么,那场阴谋,还用得着进行吗?进行下去,还有意义吗?
“琉儿,父皇有件事,你一定要答应父皇!”
就在祈琉月神游的时候,祈文宇又缓缓的开了口!望着祈琉月的神情,却是他从未见过的冷寒而肃杀。
“父皇,什么事?”
心,不由得紧绷,祈琉月回过神,感觉身体有结冷的回应。
“父皇只怕,你办不到!”
望着他清澈冷静的眸子,祈文宇忽然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过份;可是,那件事,不做,自己无法放心!
“父皇请说,儿臣一定尽力!”
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办不到的?如果说有,那也只有,自己无法除了夜风那个碍眼的家伙,和对月舞怜那魔性特强的女人没辙。嘴角不自主的逸出一抹邪谑的笑意,祈琉月颇有自信的说道。
“父皇要你离开月舞怜那个女子,并且除掉她,以及她身边所有人!”
没有任何的玩笑成份,看着自己最爱的儿子,祈文宇冷静的说道。
“儿臣做不到!”
几乎是下意识的,祈琉月立刻摇头否决,一双清眸,惊怔地望着自己的父皇,不明白他为何要自己这么做。
“琉儿。为了祈国天下,你必须这么做!”
那个叫月舞怜的小丫头,自己也十分喜欢!只是,再喜欢,也不及祈国的万里江山重要!为了江山的巩固,自己必须要狠心。
“儿臣不明白!”
一个月舞怜,怎么会和祈国江山有关?她只不过是个喜欢与世无争,过平静日子的女子,为什么父皇要将这么大的罪名套在她的头上?
“琉儿,既然父皇已经决定将江山交给你,也就不再对你隐瞒了!这个,你看一下吧!”
从袖中,抽出一绢黄色玉帛,递给儿子的手中,祈文宇也不再说话。他看了,必会懂的!
‘祈国兴,一四八;不过二,月氏女星起,祈国殒!’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将手里玉帛上的字读了又读,不敢猜测其中意思的祈琉月惊疑的问。
“琉儿,你明明就懂,不是吗?这是祈国祖先留下的圣书!一直以来,祈国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遇见过月姓女子,父皇本以为此生不会遇到,这圣书上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可如今,月姓女子却出现了!一个聪慧且美丽女子,她身上的贵气,别告诉父皇,你看不出来!她,月舞怜,只一眼,便可看出,有女帝相!不过,目前,她却无心帝王业,所以,父皇要你在她还未成气候的时候,除去她,连同她身边的那些人!自然,却是有能用之人,可以考虑留下。”
取回他手中拿着的玉帛,祈文宇也不再拐弯抹角,平淡的说道。一番说下来,语调冷静的让一向心狠的祈琉月,都狠狠的颤栗。说实话,若非亲自看到那个女子,对于这玉帛上的话,自己还会不屑一顾。只是,当自己真正见到那个叫月舞怜的女子,当她一双毫不畏惧的黑眸望过来,那一刻,自己只觉得一阵心寒!那女子,一看,便知非池中之物,她的身上,更是带着帝王般的贵气与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