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听过路迟迟在他面前对他说过半句的“甜言蜜语”,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对她的在意,远远超过了她对他的。
甚至,他觉得,她对他的喜欢,对他的在乎,并没有多少重量。
可偏偏,在这一刻,他第一次听她亲口说他想了她好几天,却让他高兴得不知道该有点什么反应才好。
“你是不是在德国看上哪个洋妞了,就把我给忘了?你不知道人家有多想你吗?呜~~~”
说着,又在他怀中低声啜泣了起来。
那低低的抱怨在此时的申臣听来,却比世界上任何一句甜言蜜语还要让他心动。
平静的眼底漾开了几分涟漪,他眼中含笑地看着怀中低声啜泣的小女人,薄唇微微上扬。
“德国的洋妞是挺吸引人的。”
他笑着开口,却让怀中的女人僵了僵身子,猛然从他怀中抬起黑眸。
睫毛上的水汽尚未散去,此时,波光潋滟的眼底透着几分不满。
只听申臣笑了笑,继续道:“不过,她们都没你笨,你知道的,我的品味比较特别,就喜欢笨笨的本土妞。”
说着,宠溺地捏了捏她不满蹙起的鼻尖,在她迷茫的眸子里,轻轻地吻上她的额头。
紧跟着,路迟迟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他话中的意思,闪着泪光的眼底再度升起了几分不满之色,瞪着申臣,声音还夹着几分抽噎的味道,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我比那些德国妞笨了?”
见她那么快便意识了过来,申臣的眼中在此时慢慢地染起了几分笑意。
“有进步,最近反应快了许多。”
“申臣,你好过分!”
她气得双拳砸向申臣的胸口,微怒道,双手却在收回的瞬间,被申臣快速地抓住了。
手上微微一使力,他将她带进怀中,声音透着几分性感的沙哑,道:
“既然那么想我,为什么一直不打电话给我?”
低低的口气中,夹着几分不满的责问,却见某人想都不想地在他怀中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国际长途很贵的嘛。”
申臣再度因为路迟迟这样的回答而怔了怔,跟着扑哧一声,轻笑出声来。
这个抠门的死丫头,忍着这么多天不打电话给他,就是担心国际长途太贵了?
还真是个抠门到家的笨女人。
申臣的眼底在这时候滑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宠溺,而下一秒,见他的眼底又迅速地融进了几分不满,将她从怀中轻轻推开,低眉不满地盯着路迟迟,道:
“所以你就打算去参加相亲节目找别的男人?”
我尽量想要做到跟你对等
“所以你就打算去参加相亲节目找别的男人?”
这一件事,他可没打算就这样不追究了。
果然,路迟迟听他这么一问,眼底立即闪烁出了几分不自然,目光闪烁地吱唔道:
“那......那反正也是闲着嘛,媛媛说,参见一期有三千块的补贴呢,不去白不去。”
申臣的脸色因为她吭叽吭叽的回答而微微黑了黑,这个钻进钱眼里的女人,还真是不放过任何捞钱的机会。
去参加相亲节目,竟然只是为了那几千块的补贴?
这个女人......
面对如此钻进钱眼里的抠门笨女人,此时的申臣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了。
忽的,路迟迟又将眼眸子快速投向他,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你还坑了我一千多块钱,还有,参加《一见钟情》,一期是三千块,加上媛媛给我的五千,那就是八千,你现在直接砸烂了我赚外快的饭碗,加上去最起码好几万,你得赔给......”
我......
最后那个字还没有说完,唇,已经被申臣给快速封住了,所有“要债”的说辞全被淹没在了他这突如其来的吻中。
“好,我赔,改天我去银行全部打给你。”
申臣那好听的声音充满邪气地在她耳边传来,让她的身子猛然一僵。
跟着,立即从他怀中猛然退了出来,连连摇头道:“不用去银行打,你直接给我现金就行。”
天知道这头可恶的金钱豹会不会又一块一块地给她打钱呢,到时候手续费可不止是几万那么简单了。
似乎是看出了路迟迟心中的想法,申臣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一些。
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再继续捉弄她,看她依然青紫的额头,轻声安抚道:
“好,我给你现金,你要多少,我都给。”
他对她,稍显严肃地开口道,“只是答应我,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累了,你哥哥的病,我可以帮你。”
他的手,带着几分心疼地抚上路迟迟的额头,眼底滑过一丝柔情。
而路迟迟因为他的话,身子再度一僵,眼眸看向申臣那双认真而严肃的黑眸,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申臣半晌,她又故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道:“切,我哥哥的病,我一个人就行了,才不需要你这头金钱豹帮我呢。”
她故作不屑地将目光移向别处,眼底却瞬间暗沉了下来。
申臣,不是我不想找你帮,而是......我尽量想要做到跟你对等,即使,这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我只能尽量,尽量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小,不想那么轻易地把本该是我的责任加到你的身上。
我只想,我们之间只是一段没有任何杂质,没有任何包袱的感情,所以,请你......不要帮我!
眼眸暗淡地垂了下来,她却不想被申臣看到。
而申臣听她这么说,眼底顿时融进了几分不悦,只是在捕捉到她突然间暗淡下来的目光时,心里紧了一紧。
不准再跟媛媛混在一起
而申臣听她这么说,眼底顿时融进了几分不悦,只是在捕捉到她突然间暗淡下来的目光时,心里紧了一紧。
紧跟着,他便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瞬间明白过来了路迟迟心中的想法。
虽然觉得这样的想法有些可笑,不过,他还是暂时顺着她的意思。
既然她不想让他帮忙,而他又不希望她太累的话,那他......只能换一种方式帮她了。
“既然你那么不屑我帮,你就继续抠下去吧。”
他故作不悦地沉下脸,道:“不过,我可警告你,不准再去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相亲节目,不然,要是让我知道的话,你知道我会怎么收拾你。”
他冷冷地出声警告,吓得路迟迟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还有,不准再跟媛媛混在一起。”
“为什么?”
这她就不干了,她跟媛媛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关系比亲姐妹还亲呢,他凭什么不让她跟媛媛混在一起。
这只可恶的金钱豹,难道还不允许她有朋友了?
“她会带坏你。”
理所当然的口气从申臣的口中传了出来,而他如此的回答,让路迟迟的嘴角不禁抽dong动了好几下。
他担心媛媛会带坏她?
这不是杞人忧天吗?
她跟他这头脾气又差,又无耻,又奸诈,又不可一世,又目中无人,又嚣张跋扈的金钱豹待了那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被“污染”了,跟媛媛在一起,又怎么会被她带坏。
这家伙,说这种话也都不想想自己是什么人。
嘴角不屑地瘪了瘪,而这种没好气的态度让某位小气的大神幽幽地眯起了双眼。
“你似乎是对我有点小看法?”
“没有,绝对没有!!”
申臣的话,让路迟迟立即出声摇头否决。
心里却有些愤愤不平,岂止是小看法呢,她对他的看法大着呢。
“这样就最好。”
见申臣满意地勾了勾薄唇,跟着,指尖抚上她青紫的额头,轻声问道:“头还疼不疼?”
路迟迟一怔,而后,轻轻地摇了摇头,“疼倒是不疼,就是有点晕。”
“那赶快躺下,别说话了。”
申臣的声音顿时沉了下来,眼底滑过明显的紧张。
路迟迟听话躺下,身上被申臣拉过来的被子盖好,感觉到申臣待在她身边的气息,唇角有些欣然地上扬。
头,确实还有些晕乎乎的,她并没有跟申臣说太多的话,轻轻闭上双眼。
因为申臣的存在,她便睡得十分得安心。
看着她睡着时,唇角不由自主漾开的那一抹安心的微笑,申臣的眼底也不禁燃起了几分宠溺的笑意。
伸手将她放在被子外的手,轻轻地放进被窝,他挨着她身边躺了下来。
长臂从身后将路迟迟抱住,紧绷的神经被疲惫所取代,没多久,他也挨着路迟迟睡着了。
当路迟迟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申臣一直陪在她身边没有半步敢离开,早上醒来的时候,见路迟迟还睡得很香,便没有出声吵醒她。
怎么来了那么多人
申臣一直陪在她身边没有半步敢离开,早上醒来的时候,见路迟迟还睡得很香,便没有出声吵醒她。
中间的时候,有医生过来给她检查过,确保她昨天的撞伤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他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阿臣,这丫头怎么还没有醒呢?”
得知路迟迟撞伤住院了之后,童羽舒夫妇以及肖策夫妇都赶过来了,除此之外,那个出馊主意带路迟迟上《一见钟情》同时被申臣训了一顿的高姑娘此时默默地坐在角落里画着圈圈在心里不爽地骂着申臣。
而路迟迟刚刚睁开眼,便听到童羽舒那稍带担忧的声音。
她迷迷糊糊地眨动了两下眼皮,跟着,突然间意识到什么似的,原本还迷糊的睡眼陡然清醒了过来。
猛然从床chuang上爬起,看到眼前病房里站着的那几个人,眼底不满了惊讶跟尴尬。
“董事长,夫人,你们......怎么都来了?”
她的目光从申擎夫妇身上移到了肖策夫妇身上去,想起自己住院的理由,就感到有些汗颜。
她就是撞上了额头而已,怎么劳师动众到那么多人来医院看她啊。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抽了两下嘴角,而申臣见她醒来,脸上立即燃起了几分笑意。
“醒了?”
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额头还疼吗?”
他的手,自然地往她额头上探去,却被路迟迟有些不好意思地给避开了。
看着眼前这么多双看着她的眼眸子,她的脸有些不自然地红了红,“不疼了,不疼了。”
她干笑着扯动了两下嘴角,眼前这几双眼神充满戏谑的味道,嘴角那一抹揶揄看得她越发不自在了起来。
目光闪烁地转动着,意图找个话题来化解自己此时有些尴尬的气氛,跟着,目光便捕捉到了那个坐在病房角落里此时被正愤愤不平地努动这嘴唇说着什么的高媛媛。
“媛媛。”
路迟迟的眼眸子瞬间一亮,正要开口跟高媛媛说话,便见某人那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传了过来——
“你昨晚怎么答应我的?不准跟那个死丫头再有来往。”
而原本就对申臣有太多不满的高媛媛一听申臣这么说,顿时就炸毛了。
猛然从沙发上站起,大步跺到申臣面前,微带薄怒道:“臭申臣,你什么意思啊,迟迟本来就是我的,我暂时借给你而已,你还有脸挑拨离间,破坏我俩姐妹的关系!”
“借我?”
申臣的薄唇冷冷地勾了勾,看着高媛媛那怒目圆瞪的模样,指了指路迟迟,眼底竟带着些幼稚的得意,道:
“你问问她,到底是谁的?”
说着,那双幽深的目光缓缓地投向路迟迟,勾了勾唇。
同时,高媛媛也一同将目光投向路迟迟,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见路迟迟的额角因为两人幼稚的争论而落下了好几根黑线,为难地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跟最爱的男人那般幼稚地在她面前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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