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自己满上了酒便开始喝起来,“你先别管我,倒是昨晚那男人什么来历,别看爷喝醉了,爷醉得快醒的也快,今日再去查那男子的时候居然一点痕迹都没有,连婆婆都说那男子不简单,让我不要再查下去了。”听着似是八卦的语气,可言辞之间将自己在蓝昭的势力,乃至婆婆的神秘身份都牵扯了出来。这是她对于李冉冉的信任。
“这个比较复杂。”李冉冉皱着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难道说是荒北的皇帝?好像刺激有点大啊。
“切,是看不起爷,以为爷查不到是吧!哼哼,你等着!”蓝钰却不知道李冉冉心中所想,只觉得这家伙这般扭捏的表现是想瞒着自己。
“别去查,免得惹来麻烦!告诉你就是了。”李冉冉知道蓝钰是个倔的,若是自己不说,她又有这么重的好奇心自然回一查到底的,可耶律拓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背后又还有影阁,万一其中有什么误会,可就不好办了,所系直接告诉她:“昨夜的男子是,耶律拓。”好吧,让她直接说出口是荒北的神武帝,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噗……咳咳咳……”蓝钰本来还饶有兴致的将第二杯酒送到嘴里,却未曾想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昨夜和自己妹妹奋战了一夜的男人竟然是那个荒北原先的不败战神,现在的神武大帝,耶律拓!直接将酒喷了不说,还把自己给呛到了。
荒北和大顺正在开战吧,他竟然放着国中要事不管,千里迢迢来到蓝昭,难道就是为了和小五这家伙滚床单!哦!这男人太有魄力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是不是意味着小五这家伙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整个荒北作为后盾了,蓝昭的皇位得起来岂不是轻而易举。
想到这里不由得一边咳着,一边诡异的笑着模样很是纠结。
可,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李冉冉的肩膀,紧张的道:“那他知不知道你和霍副将的关系,不行!耶律拓不是蓝昭的男子,现在又是帝王,定然无法接受你一下子拥有两个男人,小五,无论你对霍副将用情多深,无论如何先稳住耶律拓,等到蓝昭握在你手中之后再做打算,定不能让他发现你与霍副将的关系。”
“靠!你太小看老娘了,若是不能接受老娘不会只有他一个男人,你以为老娘会让他上老娘的床!”这还是第一次李冉冉觉得能征服耶律拓这家伙竟然是这么让人骄傲的事情!
“靠~你丫厉害,姐我服了!就为你驭夫有术,怎么着也得喝一杯。”蓝钰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没想到啊!看着有时候傻傻的小五竟然连荒北的皇帝都能给收的妥妥帖帖的,看来以后自己要是看上哪家小官过不了扶柳和清风的关,得来向她讨教一番了。
“这个倒是真的值得喝一杯。”李冉冉心情大好,拿起酒杯和蓝钰一碰,便仰头喝了下去,只是这酒味道怎么有些淡。
“嘿,姐就说自己酒量越来越好了,第二杯下肚一点晕的感觉都没有。”蓝钰完全不知道自己喝的酒被人动过手脚了,还在一旁沾沾自喜。
李冉冉嘴角有些抽搐,却只字不说,其实这家伙的酒量压根儿就没练出多少吧,春风楼的人怕她喝坏了身子每次送来的酒都是掺了水的吧。
“再喝,嘿嘿,我说你搞什么幺蛾子要去守灵,原先还开口说要守灵三年,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立马就抛下怀里的美人去朝堂上找你了。还好没批下来。”这也是那日为何早朝都快结束了,蓝钰会突然冲进大殿要将她带走了。
“靠,你不知道本来我计划的好好的,去守灵不问世事然后再让耶律拓派兵洋装攻打蓝昭,反正我觉得按照红燕那家伙的能力定然是斗不过他的,然后到时候再出现在世人面前,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不费一兵一卒击退荒北大军,在民间的声望自然就高了,到时候你觉得我想要那皇位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是的,这就是原本她偷懒的打算!只是后来被玊怀梦那家伙给生生的扼杀在摇篮里了。
“就算到时候你真的在民间的声望很高,可有想过难道军队之中的真都是傻瓜,再者就是朝堂之上,没有丝毫势力,你以为立了功他们就都会心心甘情愿的臣服?说你脑子简单,果然没有冤枉你!”蓝钰有些气结,这家伙果然把这事儿当游戏看待了。
“现在一想,也觉得当初把这事儿简单化了,才吃了这么多暗亏。”她现在也知道了,势力这东西是要一点点培养方才能深入人心的。
“所以现在聪明了,决定先从军营下手?这招虽奇却也太险了,那里到底是红燕的地盘,又是不管死活的地方,都时候想要弄死你,可就简单多了。”蓝钰永远能从表面看到最本质的东西,若是她有心朝堂之事,定是个强劲的对手。
蓝钰自是看到了李冉冉看自己的眼神,调笑道:“别用这么崇拜的眼神看着姐,姐是吃亏吃的太多了,才长了脑子!小五我告诉你,别看蓝芷那家伙现在好像什么行动都没有,若是她真的想要把你除了,那时候再提起警惕已经来不及了。”蓝钰的眼中带着警告,从前李冉冉还未来到蓝昭的时候,她明里暗里一直被打压着,可奈何自己手上又没有什么可以和她抗衡的势力,才一再的退让隐忍,索性就不在宫里呆着了。
可每当看到她对着自己那张想杀又杀不掉的脸的时候,心里就莫名的得意,自己隐忍着,退让着,她又何尝不是,母皇从未想过把皇位给她,就是临终前下的那道封她为太女的圣旨,目的也明显的只是想要钳制住她。
其实她们的母皇大人早就算好了一切,权衡利弊,自己能将蓝昭的财政掌握在手里,也是她一手安排的。而蓝芷能够手握重兵自然也是她暗中促成的。再来就是小五了,在外放任不管不顾了这么多年,说是因为热毒,可又在这种时候让她回来蹚浑水,为的不就是能够平衡局势么。
不让一人独大,最好的局面就是三人牵制着,达到最理想的平衡。
她想保护一个人,一个在她眼中重于一切的女儿,而不是像她们这般从出生便开始被算计的棋子。
的确她来蓝昭到现在,若说真正对自己下手也就只有一次,那次若不是耶律拓来的及时,自己差点就丧命了,可也就那一次,之后也不见她有什么要害自己的动向了,难道是因为在凤都,若是对自己下手会落下为夺皇位,弑妹的头衔么?
看来,不久之后的边疆之行,定然不会太过舒服的。
李冉冉光顾着寻思蓝钰的话,完全没有发现对面的蓝钰好几杯酒已经下去了,只听“吧嗒”一声……价格不菲的白瓷酒杯就那般滚落在地上,李冉冉摇头,这家伙又醉了。
不过好在蓝钰醉了,才让影风有了出来的机会。只见他依旧是一袭常年不变的黑色夜行衣,俊美的脸上也一成不变的用黑色的面罩挡着,气息内敛,若不是他主动出来,无人能感觉到这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
“这么快就查到了?”李冉冉看着已经感受到影风的气息有一段时间了,只是碍于蓝钰在场,未将他叫出来,虽说她已经算是自己人了,可影风可以算是她的底牌,而这张底牌只有在暗,才能发挥最大的用处。
“没,丝毫没有一点线索。”是的作为全大陆第一的情报部门,用他们的话来说从来没有影阁不知道,只有不想知道的事情。可这一次,对于皇陵中的那个守陵男子,却一点踪迹都没有,就好像他是凭空出现的,他只是每日在皇陵之中似乎都不用进食。
再加上守陵人又是每个国家最神秘的存在,就是在蓝昭的史料中都没有关于这一类人的记载。
不需要再多说什么借口,没有查到就是没有查到。影风低着头在一旁,还是第一次她吩咐自己的任务没有完成呢。
“这么神秘的?查不到就算了,反正明日一早就能会会他了。”李冉冉见影风一声不吭的站在一旁,自是知道他定然心里又在胡思乱想了,之前也是自己被那股莫名的感觉搞的有些慌了,才会提出这么不合理的要求,“好了!不要站着了,带我回馨筑宫吧。”瞧他那幽怨的小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怎么欺负他了呢。
“是。”影风上前,抱起她的动作很是自然,自从来了蓝昭二人有好久没有这般亲近了。
“对了,耶律拓那家伙呢?”李冉冉可是很记仇的,昨夜他那般像是不要命了的折腾自己,竟然还敢一大早连问候一声都没有就拍拍屁股走人,这笔账不能不算。
“荒北军事告急。”其实也并不全是这个问题,而是大顺的皇帝突然不见了,原本已经在边境好吃好喝把酒言欢许久的大顺与荒北的士兵,也不知是谁挑拨,竟传出大顺的天顺帝是被神武帝派影阁的人抓起来的,本来融合的局势一下子有剑拔弩张了起来,郑彦虽说对淮中,二人带兵打仗的实力旗鼓相当,可作为一国之君,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还在外头呆得住。
“不是之前说已经停战了么,连司马晔都来蓝昭了,怎么还打的起来?”李冉冉疑惑,军事告急,算算日子也不对啊!前天才见的司马晔,没这家伙在大顺带兵,哪里来的军事告急啊!
“只听说天顺帝失踪了,有人造谣说是影阁干的,所以主子他必须得回去解决。”这也是他们想不明白的地方,荒北从来都是好战的名族,喜欢在沙场上流汗流血的感觉,从不屑于做这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儿。可有人想要嫁祸,却是没有办法的。
“长的要死失踪了?活该。好吧,看来外面也不必蓝昭好多少。”影风很安静,李冉冉每次于他叫交谈的时候他不多说话,却会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也因为这一点在他面前的李冉冉会显得有些啰嗦,“影风,你说我若是真的做了蓝昭的女帝,又有什么好的?哦!对了,可以收更多的媄男!你看蓝昭这里到处都是小官馆儿,里面的男子可各个都是极品啊!唔……你怎么掐我腰。”不爱做声的影风也是会生气的。
“怎么,生气了?”李冉冉被抱在怀中,手臂牢牢的勾着影风的脖子,脑袋随意的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强奸有力的心跳声,好像有些乱了。声音慵懒中带着些调笑,她就是想逗逗这家伙。总觉得耶律拓出现之后,他总有种躲着自己的感觉。
“没。”明明被她刚才那一声嗲嗲的询问弄得有些心烦意乱,面上却丝毫未曾表现。
“没,那就给爷笑一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再装!
影风不搭理时不时抽风的李冉冉,抱着她加快前进的脚步。
“笑嘛……影风笑起来最好看了。”抬手扯下他的面罩,李冉冉无赖到底了,又对着他的颈窝处哈着痒痒。
“别闹,等下摔下去。”影风无奈,勾起嘴角,他与她是半点办法都没有的。
“影风笑起来最好看了,不准胡思乱想,我很花心的!一个男人满足不了,我会找很多的男人听到没有!而且我还很霸道,在我没有不要你之前不准你像之前那样对我冷处理!影风,这样的我你若是无法接受那,那也已经晚了!”勾着他的脖子,紧紧的,其实她怕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依赖上了一个人是很恐怖的,仅仅是一个极细微的动作都会被放大,是的她是贪心的,别说她好了伤疤忘了疼,也正是因为耶律拓的那一次才让她渐渐的开始接受相信别人。
她信影风,信他会无时无刻的陪伴在自己的身边,让自己依赖。
她信耶律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