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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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驾到-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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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刚想上前,突然眼前一黑,一个人影飘落在床前,轻柔的把凝寒揽抱起来。

无痕一愣,殿下?

他连忙上前跪倒:“殿下!无痕惭愧!”

抱着凝寒的人抬起头,正是走了好些日子的妖孽,赫连倾!

只是细看,他脸上风尘仆仆,眼下有一圈青黑,似是很久没睡的样子,有一丝颓废,却该死的俊朗。

他沉声道:“先记下!下去吧!我会让他们知道,惹了我赫连倾的人的下场!”说完,他轻柔的探探凝寒的额头,触手的高温,令他皱眉。

无痕一看自家殿下来了,心立刻放回了肚子。轻手轻脚的关上门,他突然脸上一苦,殿下说什么来着?先记下?我滴娘哎!殿下咱能不能不这么记仇?

不过他叹口气,确是自己没保护好,他认罚!不知不觉,凝寒已经被他当成了自己的主子,真心诚意的保护她。

殿下收到自己的消息,这恐怕是披星戴月赶来的!你看他没合眼的样子,一定担心的要命,就是不知跑死几匹马?哎,我还是去找叶子熬点粥吧。

无痕送凝寒回来时,叶子吓了一大跳。得知无痕是侍卫,也立刻相信了,虽然无痕没有说是哪一国的侍卫,哈哈。

话说屋里的赫连倾,眼角瞥见桌子上的药,立刻了然。

他轻轻地把她放下。走到桌前,捞起了还热着的药,闻了闻,唔,好药!

立刻端到了床前,用小勺试着给凝寒喂药。

可是她紧闭着小嘴拒绝吃药。

看着顺着嘴角流下的褐色药汁,赫连倾眼色一深。

长臂一捞,又把凝寒揽在怀抱里,毫不迟疑的薄唇凑向药碗,抿了一口含在嘴里。唔,好苦!

他俯下头,轻轻盖在因为发烧而嫣红的像要滴血的唇瓣,顶开牙关,药汁顺流而下,一滴不剩。赫连倾抬起头时,满意的看着自己喂药的方式带来的成果,就是凝寒突然睁了睁眼睛!

只是迷迷蒙蒙的看了他一眼,嘴里似乎吐出两个字:混蛋!但嘴角浮起了一丝笑,又昏然闭上了眼。

赫连倾手背轻轻试试她的嘴角,认命的又喝了一大口,开始继续悲催的工程,他暗暗想着,如果没有药,应该滋味会很美!

眼看着一大碗药竟然就这么被自己灌下去,瞬间见底,赫连倾绷紧的脸色,终于缓和。

给凝寒掖好被角,又去触摸光洁的额头,嗯,有出汗的迹象,很好!

放下床帘,在外面又挤了一层被子,害怕她因为发烧睡得迷糊而掉下床。做完这一系列,自然的就像是他天天做,赫连倾不由好笑的勾勾唇,小墨儿,看样子我是栽到你手里了!

走出门,无痕立刻狗腿的扑过来,手上捧着一大碗粥。

“殿下!属下……”

“嗯哼!”赫连倾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白粥,还冒着热气,散发出诱人的香。

满意的颔首,勾勾手,“去做好这件事,既往不咎!”

无痕脸上一乐,捧着粥附耳过去,听得自家殿下的密话,“是!属下谨遵!”

“去吧!”赫连倾自然的接过粥,转身走回凝寒的屋内。

无痕没有迟疑,立刻消失了身影。

凝寒已经发汗了,额头汗津津的,脸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赫连倾掏出自己的帕子,轻柔的给她拭去,叹口气,“你这丫头,不拿我的话当事是不?”

回应他的是凝寒细细的呼吸,思虑半天,决定不叫她吃粥了,虽然他有点饿。

再次叹口气,他号上她的脉搏,还好,伤不是那么重。无痕一定是给她吃下了保命丸,赫连倾这才觉得,浑身不得劲儿,一路赶来是那么的累!

想了想,把外面的被子扔到里面,他把凝寒往里抱了一点,自己在外面和衣躺下。很快进入了梦乡。

凝寒半夜醒来时,一动,觉得五脏六腑都痛。伸手摸摸自己额头,凉丝丝的,只是头发被汗弄湿打了绺,是退热后的后遗症,难怪觉得身上腻腻的。她小心的撑着身体想坐起来,突然愣住。

身边何时躺着一个大男人!眼睛适应了光线,入眼是赫连倾如画的睡颜。

意识慢慢回笼,哦是了,她烧的浑浑噩噩间,知道妖孽来了,还嘴对嘴给她喂药来着!

脸上一热,虽然这副身体还未成年,但是她的灵魂已然是熟透了的!这个家伙,总是这么霸道而狂妄,不过,心里真的是有些受用,被人呵护,有点甜。

双臂撑不住多少时候,颓然又倒下去,发出一声闷哼。

赫连倾睡得很是警醒,立刻睁开眼,潜意识的一手往凝寒那里摸去。睡眼惺忪的对上凝寒大睁着的双眼,他的眼慢慢有了精神。

先是探手,发现她退烧了,松了一口气。

然后,眼眸眯了起来。

凝寒淡淡的回视着他。心念一动,伸出纤手抚上他的黑眼圈。

刚想说话,觉得喉咙干哑,似火烧似的张不开嘴,不由舔舔嘴唇轻咳一声。赫连倾一看,也顾不得瞪她了,立刻飞身下床,倒了一杯水,揽起她,一点一点喂下去。

凝寒霎时觉得喉咙如遇到了甘霖,贪婪的大口吞咽,很快杯子见底。

赫连倾又放下她,把杯子送回去,走回来坐在床边。

凝寒皱起眉,突然开口:“你……是……赫连倾?”这厮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么,服侍起人这么有模有样!

赫连倾闻言,眉头堆积在一起,烧晕了?敢把我也忘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凝寒突地又道:“看样子是!能把眉头都皱的这么优雅,除了赫连倾这个妖孽还会有谁!”

赫连倾简直哭笑不得了。

“好吧!赫连倾!四皇子殿下!敢问你怎么能这么迅速的从赫连国赶到?难道你都不睡觉的么?阁下的一对黑眼圈,堪比国宝了!”凝寒沉声道。

赫连倾看到她不悦的沉下脸,竟然呵呵笑开:“我的小墨儿这是在关心我么?可惜,就算你说的让我十分开心,你也难逃不听话的责罚!”

想了想,国宝是啥?算了,先给她算账!

赫连倾突然贴上凝寒的脸:“我说过,小心你的屁股!不过嘛,念在你现在有伤,我给你先记着!嗯?”

凝寒愣了愣,说了俩字:“睏,睡吧!”竟然真的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赫连倾喉咙处发出低低的笑声,这才是小墨儿!好吧,先养精蓄锐是大事!睡觉!

凝寒第二天悠悠醒来,是被饿醒的。饥肠辘辘,昨晚貌似只喝了一碗药,一杯水。

她看向身边,一摸已经没有温度,赫连倾那妖孽不知何时离开了。

张口喊道:“叶子!”

叶子几乎立刻就进来了,脸上带着关心:“大人!你吓死叶子了!饿不饿?一大早赫连皇子就来让我重新熬了粥,您现在要用么?”

叶子现在还很纳闷,赫连四皇子怎么就出现了呢?看他那微笑的样子,竟然给人千里之外的淡漠感觉,叶子当时在想,您老人家还不如不笑,这么俊美的男人,暴殄天物啊!

凝寒睡了一宿,觉得似乎不那么疼了,慢慢坐起,叶子慌忙上前扶住。

“无碍!你先帮我打点水,我想洗漱,出了一身汗!”凝寒吩咐。

“是!我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大人醒呢!四皇子让我告知你,不要再乱动,再一再二不再三!好好躺着,好好喝药!否则……哼!”叶子复述着赫连倾的话。

凝寒失笑,叶子学的入木三分,真把赫连倾皱着眉头的气势学了一半。

叶子吐口气,终于转述完了,压力好大!她蹦蹦跳的出去,开始侍奉凝寒。

云裳终究忍不住,偷偷跑来驿馆。凝寒是她第一个真心实意的朋友,又是表哥看上的人,听闻她受伤怎么可能不来瞅瞅!

看着凝寒懒洋洋的一手执书,斜卧在床头,云裳大吃一惊!

疾步走过来:“我的姑奶奶!你不是伤很重么!竟然还坐着看书!叶子呢?怎么侍奉你的!”

凝寒微微一笑,这云裳啊!还真是暖人心脾。

“好啦,我有数,只是躺的倦怠罢了。裳,你怎么来了?”她诧异的看着现在的“太女”。

“嘿嘿,偷跑来的。父皇最近不知怎么了,老让我接手政务,他批阅奏折带我去御书房干嘛!他还这么年轻不是么?”云裳有些郁闷。

凝寒抬眸凝视她,看她懊恼的样子,扑哧一笑:“你啊!要是云霓大公主有这荣幸,估计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你却嫌麻烦!话说回来,你的梦想不就是这个么,怎么的,愿望达成了,又开始厌烦了?”

云裳小脸堆积着惆怅,无意识的看着窗外:“真的,凝寒。母妃被罚的时候,我怨念很重,我那时候几乎是连做梦都想要权位!可是,当母妃安好,回到宫中继续受到父皇的宠爱,一切似乎都那么圆满,我又突然想做回那个啥都不用理的小公主了……”

“你要居安思危!难道你想云霓翻身?皇后只是被禁足而已!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她还没死!她有自己的势力,你父皇考虑得很周全,没有完整的证据,想要弄倒皇后,是不可能的!只能暂时这样,并且,培养你!”凝寒给云裳分析。

云裳乖乖的点头:“好的,我知道了。不会胡思乱想,我会陪着父皇处理政事!也许,我会是史上最年轻的女皇!”

“是啊,哈哈,你就是伊丽莎白一世!”凝寒打趣。

“谁?你说我是谁?”云裳听不懂。

“额……是一个故事里的女主角,说的就是那个王国第一任女王的故事。”只能这么给她解释了。

云裳眼睛一亮:“真的有女王啊!以前我都不敢想,女人能统领一个国家!原来,还真是有的!”

“等我有空给你写下来,你可以看。女人只要坚韧果敢,其实不比男人差!”

“咳咳……作为一个男人,我能说我听着很不顺耳么?”一道男声推开门,走了进来。

凝寒和云裳都朝他看去。

云裳惊喜的叫:“表哥!”她冲他跑过去,刚想抱住,赫连倾一闪,一手捏着她的衣袖提到一边,像是怕沾染到细菌一样。

凝寒失笑,眼里闪着笑意。

赫连倾不理会云裳,径直走到床前,伸出手摸摸凝寒额头:“唔!本皇子的保命丸还真是妙!”还不忘自夸一下。

凝寒翻翻白眼:“是啊!赫连大皇子最厉害!”

“嘘!我是四皇子!小墨儿,可不准认错你的夫婿啊!嗯?”赫连倾欠扁的调侃她。

云裳嘟着嘴走过来,“表哥最坏!见了凝寒就不理人家!凝寒,你也不许搭理他!”

赫连倾“啪”一声打上她的后脑勺。

“啊!你干嘛啦!”云裳几乎眼里含泪了。

某个腹黑的男人摇着头:“叫你挑唆我家的小墨儿!”

凝寒看着这对表兄妹耍宝,确是看得津津有味,是的,她也黑心。

赫连倾抽出凝寒手里的书,“躺一下!刚刚才好转,不要太累。”

凝寒任他扶着躺下,开口问:“云山的事情,无痕告诉你了吧?”

他颔首,沉眸想了半晌,突然看着凝寒:“跟我回赫连国,如何?”

一句话引得俩个女孩都呆了。

云裳凑过来,防备的眼神看着表哥大人:“不行!凝寒不能离开我!她……是我的……”

现在的云裳很是依赖凝寒,特别是现在。她被父皇默认是王位继承人,心里很是惴惴,凝寒在,安心。

赫连倾一个冷眼抛过来,截住她嘴里的后话,不由哀怨的看了表哥一眼,她其实是有点怕他的。

凝寒垂下眼皮,睫毛浓密的遮住了眼,投着长长的弧度,煞是好看。

“我现在很危险。”不是反问,是陈述。

赫连倾嘴角翘起,凝寒很聪明,聪明人无需解释。

云裳看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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