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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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 第2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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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直接坐到地上。

她后悔没听贾文静的劝阻,后悔看到了这一幕。

那是——容采薇的脑袋。

同一时刻,萧婷正在病房里上网——湛垚在两天前,就被送到这家大医院。可还是检查不出问题,专家们都纳闷地说着没损伤没生命危险,可这孩子,就是昏迷不醒。

今天,宗锦来探望过。萧婷送他的时候,他打开那辆小灰车的门,忽然停住了,转过身对萧婷说:“别着急,阿姨。快了,我保证快了。我一会儿会去结束一件事。明天,会有个暂时的终结。”

“你准备杀了湛家人吗?”萧婷蹙眉,“我不同意。现在还不能这样做。”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有些事情,是您不知道的。总之,如果我能砍掉‘原初’,那么我还能和西山的那位耗下去。”宗锦这样说,他的笑容,一贯地从容而自信,“车到山前必有路。”

萧婷点点头,看着这辆昂贵的小灰车子,消失在路口。

傍晚,日头渐落,温度和光度都在下降,她的心也跟着冷却起来。她徘徊着,望着天上浓重的红云,觉得要有大事发生。兜了几个来回,终是取出笔记本电脑和网卡,开始联网。直接进入柳未的博客空间,查询所有留言,依然没有让她能振作一下的信息。

小口口……这么多天了,我发了那么多博文,她是真死了?还是定力太好了?

再没动静,恐怕就晚了。宗锦明显耗不起了。

萧婷揉了揉额头,又浏览了一遍不公开的私人收件箱,那里面充满了广告贴,让她看得厌烦,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信息,譬如一个ID为“悠哉于A少后宫”的人,发来了真挚的问候——60400,23407,26000,00227,43150。亲爱的读者,您能猜出它们的意思吗?这是一道世纪大难题,全世界仅有千万分之一的智者能猜出它所隐藏的奥妙。猜中者,将有大奖,试试看吧,发送答案至XXXXXX,特大惊喜等待您!

萧婷是个好奇心强而喜爱动脑子的人,她静下心,注视着这组数字,破译密码般地慢慢推算起来。

一个小时后——

萧婷走近窗口,夜幕已沉,她拉好了帘子,缓缓地将手里的纸,撕碎,连同刚才思考时,一点点,依次写下的那五个字,都丢进了垃圾桶——

早发白帝城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诸位亲,是否能猜出早发白帝城的意思呢?

容采薇谢幕了。就这样干净利落地谢幕了。不知大家对我给她安排的这个结局,是否满意?

但是她的事,还有余波。而且余波汹涌。因为还有一个紧密相关人,活着呢。

☆、新年章 承诺与背叛

宗锦换下衣服;到浴室清洁了身子,听到外面有阵阵辘辘声,开门看到江宜月推着餐车正经过。

“给湛家人送饭?”宗锦揭开锅盖;热气和米香腾起,熨帖了他的脸。

“随便煮的米粥。这是给你的绿豆浆。趁热喝吗?”江宜月推了推豆浆杯。

“先给湛家人送饭;他们一天就一顿,可别耽搁。我跟你一起去吧。”宗锦说。

二人进了刑房;宗锦道:“米粥过于寒酸。诸位如果吃不下,我让傀儡再弄些高级餐点。毕竟是最后的——晚餐么。”

刑房内悄然无声,或恐惧到说不出话;或淡然到不在乎一切;倒是江宜月愣住,“宗锦,你说过——”

“我刚刚去办了一件事。很重要。”宗锦随意坐在一把椅子上,江宜月握着勺子,望他,“我猜到了,你如此急着离开。顺利吗?”

宗锦慢慢摇头,“我觉得,我被骗了。”

他长久地注视江宜月,对方的脸蛋在粥锅的热气后,逐渐朦胧,“出什么事情了?”

宗锦缓缓说:“这——也是我正在想的问题啊。我不知哪里出了漏子。我见到一个——之前,我从未想过会见到的人。”

抬起眼皮,紧紧盯着江宜月,“月亮,你还记得容采薇吗?”

“容采薇?”江宜月拎着勺子,一脸迷茫,“容采薇怎么了?”

“你最近见过她吗?”宗锦凝视江宜月——对方将勺子放回锅,“我倒真想在警察逮她之前,给她几巴掌,才解气。”

“你不知道她的消息?”

“我很想知道,然后捉她回来服刑。”江宜月轻蔑地说。

“这么讨厌她?”

“十年的朋友,她不顾情分,先偷程澄的人,再偷湛蓝的钱,捅了岑娇娜一刀子,还开煤气搞爆炸,来个毁尸灭迹,然后卷款潜逃——”江宜月不冷不热道,“我恶心她。”

宗锦缓慢地点了下头,“湛老先生——”他对湛修慈说,“您知道我刚才经历了怎样的奇遇吗?一屋子死人,都是‘原初’的人,还有一个最有特点的死人,是您湛家的女儿,湛飘雅。”

湛修慈淡淡道:“湛家的族谱,没有这个人。”

宗锦笑了,“湛老先生和湛先生——”他的目光瞥向湛明儒,“自打那天看过录像后,就一直怀了一丝希望,希望湛飘雅是湛蓝筝吧?这个可以理解,毕竟,我们谁都没见过湛蓝筝的尸身。”

湛明儒除了冷笑就是冷笑。江宜月竖起耳朵,“你说什么?”

宗锦向她微笑,“月亮,那个威胁我的原初组织,被端了老巢。首领湛飘雅,死掉了。”

江宜月面色发青,“——你,不是你——杀的吧?”

“不是我。我不杀人。”宗锦安抚她变凉的手,顺手端起豆浆,“喝点热豆浆,暖暖身子。”

“这是给你准备的。我都喝过了。”

“不,还是你喝吧,豆浆对女性更好。”宗锦温柔而决绝,江宜月是个敏感的人,“你有话直说吧。我讨厌隐瞒或者试探。如果我对你坦诚,你也该同样。”

“你对我坦诚了……”宗锦半是自语地呢喃,“月亮。湛飘雅死了,但是那不是个湛家人,我知道,那不是,因为那是容采薇。”

血色褪尽,江宜月震惊地张大眼睛,“……什么?怎么可能?容采薇……你说她……她死了?她……”

宗锦窥视江宜月的瞳孔,他看到的只是纯粹的震动。

“我目前的祸患之一,湛飘雅,竟然是容采薇……而我是如何找到她的呢?是我的傀儡探寻一个地址的时候,意外发现了孙桥和原初组织里的一些白衣人。这还不足以说明,孙桥和原初有联系吗?”宗锦侃侃而谈,“月亮,容采薇怎么可能当玄黄界的一位首领?容采薇怎么会弄出那么多让我感到迷惑的诡计?”

“孙桥设计的?”江宜月猜测,“不对啊。孙桥为何针对你?难道孙桥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只是感觉——有一张暗中织就的网子,在我不经意间,一直往下扣着。当我看到湛飘雅竟然是容采薇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宗锦淡淡道,“或许——”他看江宜月,“我身边出了点问题。”

江宜月通红的脸,不知是愤怒是尴尬,或者仅仅是让蒸汽熏的,“所以你不喝?”

她端起热豆浆,“怀疑我往里面放毒药?”

宗锦未置可否,“月亮,很抱歉怀疑你,但你对我太好了,这几天……太好。好到我无法不起疑。”

“你希望我对你警惕?”江宜月难以置信,“当我终于——终于明白——试图改变的时候——你的意思是让我回到原点?我欺骗湛垚,让他伤心,我自己也内疚,却还是做出到这里来的决定,而且不后悔……当我怀着这个念头的时候,就是如此被人家揣摩?”

她举起豆浆杯,“我从没给谁这么用心地调制饮品,包括湛蓝。”

一饮而尽,喝得太猛而咳嗽剧烈,她捂着嘴将杯子放在餐车上,到底没放稳,摔碎了,低下头去收拾那些碎片,咳到肩膀颤抖。宗锦拉起她,见她两眼的晶莹,已控制不住要碎开。

“月亮。”宗锦轻声说,“我是个谨慎的人。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在这个微妙的时刻,来到我身边。”

“我说过是为了看这帮恶毒的人得到他们应有的下场。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江宜月极力压制颤抖的声音,反而让人感到,她就是要爆发的火山。

宗锦说:“我总觉得你是阿垚的人——”

“我说过你想错了!你非要人明说吗?”江宜月情绪开始激动,宗锦苦笑,“我——实在没自信——”

“——我喜欢你。”江宜月缓缓吐出了这句话,紧紧盯着宗锦,“因为我发现,我喜欢的是你,不是湛垚。”

宗锦还未反应,江宜月已奔出刑房,她回房锁了门,胡乱收拾行李,宗锦撞门进来,“月亮!”

江宜月不看他,“宗先生,请您离开,然后再允许我离开。”

“天太晚,你一个人会有危险,而且我没有让你离开的意思。”

“你以为我不知道,第一次把牛奶端给你的时候,等我喝完,你才喝,是什么意思吗?你怀疑我。”江宜月用异常冷静的口气说,“你,怀疑了我。”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宗锦用比她还要坦然的口吻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子。恐怕改不了。所以我觉得湛垚更适合你,他是真心信任他爱的,和爱他的人。他不会让他们伤心。而我不同。”

江宜月转过头,哽咽声响起。

宗锦拾起她洒落在地上的物品,将一只香水瓶拔开盖子,把水都倒在地毯上。

抬起头,江宜月已冷眼看他,“倒干净了?你又在怀疑什么?这里面有毒药?”

宗锦说:“我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今天,坦白地告诉你,我是这种人。你可以重新考虑。如果你要收回刚刚在刑房说的话,我就当自己是个聋子。”

江宜月捡起另一只瓶子,“我说这是卸妆水,你不会信。那我喝给你。”

宗锦夺过来,“你让我喝吗?”

江宜月冷漠地看他,宗锦说:“你同意我喝吗?”

“这是卸妆水,你爱喝不喝。”江宜月背过身子,宗锦拧开盖子,送到嘴边——江宜月打落,“卸妆水啊!你喝什么?!”水,洒了一地。江宜月终于放纵地哭了,“我很久没这么——湛蓝死的时候有过——宗锦,你记住了——你是新的一个——值得我这样——这样辛苦泪腺的——”

她站不住,软倒在床边,宗锦搀她于怀中,“月亮,跟着我。只会生活在猜忌和尔虞我诈中,生命危险都不比这个伤人心。而阿垚……”

“不要提湛垚了。我根本就不爱他!我真的很喜欢他,但是我不爱他。他是个很好的朋友,但却不是我所能选择的爱人。”江宜月揪住宗锦的衣服,恨不得撕裂它们,“你听不懂人话了吗?”

宗锦微笑,“我语文考试最糟糕的部分,就是阅读理解。”

江宜月一怔,破涕了。

宗锦凝望她哭红的眼睛,确信这些泪水和悲伤并不是做假。

“月亮,让我信任,好吗?”

“这是你自己的问题。”江宜月擦了泪水,“你现在对我的信任,到底有多少?”

宗锦沉吟,“一杯豆浆,可以吗?让我一点点改变吧,给我机会。如果……你不希望我当聋子。你可以给我些时间吗?”

江宜月静静思考了好一会儿,久到宗锦都丧失了信心和耐性,却听来一句——

“我等。”

“……”宗锦深深叹息,“谢谢你,月亮。”

他让自己暂时忘掉脑海中的湛垚。环住江宜月,然后——他,亲吻了她。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

宗锦一大早,就把湛家人从刑房中押了出来,分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他对湛修慈笑道:“湛老先生,您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今天是我堂姑母姎妱神女,强行召见我的日子。本来我是无所准备,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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