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扰。
另一方面,从亚特兰提斯开完军事会议的查理带领二十几位护卫军,连夜赶回现今摩洛哥北部的驻地。当他在原野上飞驰时,收到被施与法力的鸟兽的报告,随即转往西南急奔,围剿刘邦一行人。
天地一片苍茫,穹苍漾着灰白的颜色,大地灰蒙蒙的死寂。鸟兽被凝滞的氛围所感染,也懒洋洋的毫无生气。刘邦感应到有股异样的磁场,立即停下脚步,屏息凝神,将王气包裹起来。同时,查理也感受到有道若有似无的王气,更狂舞翅膀飞驰。
“王上。”已跃出数十公尺的吴沐圭见不到刘邦,转身跑了回来。
“准备战斗;刘邦脸色凝重地说。“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了那些死鸟夭兽的侦查。”
他们四人立刻变成戎装应战。同时,查理的护卫军也赶到,将他们包围起来。
“奥塞利斯,我是赛斯的大将查理。”查理扬起翅膀,在绵密的草原上飘浮,微微笑着说。
贞德听到查理这个名字,倏然扬起异样的感觉,彷佛这个人曾经背叛过她,但是不管她怎样在记忆里搜寻,仍然一无所获。
“边战﹑边逃!”刘邦用心语说。随即拿起光剑奔向查理。同时,威廉华勒和吴沐圭连身子都没有转动,径自朝四方斜飞,挥剑砍向敌人。奎扎寇特人没想到他们一句话都没说就迅雷不及掩耳地攻来,剎时愣了一下。就在风驰电掣的一刻,他们已经站了上风,查理也被刘邦击退数步。
查理镇住心绪,身子往下扑飞,避开刘邦的一剑,狂舞光刀击向他的下盘。刘邦在空中翻转了一圈,往下急转的光剑往查理的双脚砍去。查理缩起双脚,光刀往后一挥,刀剑交击的一剎那发出低沉的吼声,两团蓝紫的光芒往八方射出。查理似乎知道刘邦的武艺只是记忆,实战经验不够,于是不停飞跃。刘邦眼见八方都有查理的身影,光刀趁他在找寻敌人的短暂停顿立刻砍向他,逼得他捉襟见肘。刘邦扬起了赤火剑,草地剎时出现一圈火舌,逼使查理往后飞跃,刘邦逮到机会挥剑跟他正面交锋,光芒随着刀剑的碰撞四处飞溅。查理飞了起来,舞动连环刀,彷佛装有数十把光刀的滚木从空中飞向刘邦。
刘邦急忙转向飞进敌阵,随手扬起赤火剑攻击法力比一般士兵高强许多的护卫军下盘,逼得他们炽火焚身跳了起来。威廉华勒他们趁机攻向他们,数字护卫军剎那间死于剑斧之下,局势顿时逆转。
“闪开;查理在空中喊着。
护卫军立即往后飞驰,查理怒目运起法力。刘邦他们四周已不是一片翠绿的草原,而是一波波汹涌的巨涛奔向他们。刘邦这时才惊觉查理也会幻魔术,可是为时已晚,滔天狂浪已经击向他们,而且浪花中藏着无数的光刀。他们一手举起光盾抵挡浪涛,一手狂舞光剑挡住无处不在的光刀。
就在他们感到气闷难耐之际,海浪消失了。他们飘浮在水纹不兴的海面上,彷徨无措,轰然数声,一道道闪电从天而降,他们手忙脚乱地用剑用盾挡住沉甸甸的雷击。刘邦心想再这样下去一定有人会受伤,因此急忙找寻查理的踪影。他发现不管四周的景物如何变化,黑暗中一定有个细微的亮光,明亮中有黝黑的细点。他狂奔了过去,双眸直视那一点使出擒梦术。
万年之前与万年之后的所有梦魇猛地灌入查理的脑海,截然不同的光景与记忆纷乱杂沓,他的心绪也随着喜怒哀乐而更迭,无法再承受精神折磨的他双手抓扯的头发,哀嚎出来,幻影也随之消失。
“快走;刘邦喊着,随即射出光刃与赤火剑射向痛苦地跪在地上的查理,虽然击破他的光罩,但是薄弱的光刃被光气所阻挡,只轻微划伤他的皮肤而已。贞德她们同时也向幸存的护卫军弹出光刃,急忙逃离战场,不敢恋战。
刘邦他们拼命急飞,惧怕再被幻魔术困住。过了许久,他们奔进森林深处,才好不容易松了口气。
“王上,赛斯的大将法力已经如此高强,赛斯本人就不用说了,我们这样有胜算吗?”吴沐圭蹙眉说。贞德和威廉华勒斜瞪了他一眼。
“我们是打战,又不是比武,他一个人不管法力有多高,还是无法抵抗千军万马。”
“王上说的是,只要我们用兵得当,仍有胜算。”威廉华勒严肃地说。
“如果我们失败了,历史就将改观,也就没有此时的我们。”贞德婉转地说。
威廉华勒对贞德大剌剌地露出笑容,吴沐圭怏怏然地缄默不语,不想引起同伴的挞伐。
“如果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就不要想太多,不然只是折磨自己。因为,不管我们再怎幺想,这条路还是必须走下去。所以偶尔想想就好了!”刘邦耸了耸肩说。
他们三人想想也有道理,就学着刘邦耸了耸肩,算是一种逃避现实的方法。
他们一进入亚宏特山脉,刘邦只能依靠感觉找寻尼察木人。山区绵绵起伏,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必须经过热带﹑亚热带﹑寒带的树林,气温忽热乍寒,尤其下起骤雨更是难受异常。刘邦领着他们越过古树枝干横埂的森林,攀上奔腾而下的瀑布,涉过无数潺潺的溪水。有时宛如踏进迷宫般的迷漾森林,只好跃到树上,在森林的树梢跳跃,才走出迷宫。
贞德看到了人类,就笑脸温柔地请教是否看到尼察木人,然而都是一问三不知。贞德只能漾着沮丧的表情凝望刘邦,而他只能耸肩以对,不敢搂着她安慰。贞德似乎知道刘邦的无奈与尴尬,总会调皮地扮鬼脸,逗大家开心。
他们沿着山脊爬上四千米高的非洲第二高峰………托布卡尔山(Toubkal),他们站在满是砂砺的圆浑山顶,举目四望,层层迭迭的高山与苍茫无垠的大地全都匍匐于脚下,浩瀚壮丽,美不胜收,心胸剎时像眼前的景色空旷辽阔,豪气万千,内心忍不住激奋不已。他们彷佛就伫立于大地之巅,是这片天地的主宰,更有遗世独立之感,情不自禁地挺起腰杆子,趾高气扬地张开双手转了一圈,朝眼皮底下的无垠天际大声嘶喊。
威廉华勒不禁被此情此景漾起股股激情,荡起万丈豪情地举起双手,抡起拳头,朝着自由的天地用英语吶吼。“自由;
在广袤的天地之间他们虽然只是渺小的细点,但气势却又磅礡硕大,辉宏壮丽。
他们舍不得放弃此情此景,夜里就躺在山顶,大地当床﹑穹苍为被,大地的呼吸声是动人心弦的摇篮曲,镶嵌在天空的繁星是无数的美梦。虽然夜晚寒颤异常,但是跟无法形容的美景与壮阔比较起来,根本微不足道。
绚烂瑰美的曙光,悄悄将大地铺上一席金黄色的薄纱,耀着金灿灿的和煦光辉,露水将山林洗涤了一夜,让它们展现出清晰鲜艳的轮廓,迎接朝阳的到来。
“难怪世界各地的古人会崇拜太阳神,在毫无污染的壮丽天地之间观看日落日升,谁都会不禁对太阳产生无比的敬畏与崇拜。太美了,美的形容词只是赘言!要用心﹑用眼去看,才能完全感受到它的美,而不是用虚幻的文字,这只会破坏了美景与悸动的感觉。”刘邦抬头挺胸,让旭日无瑕的光辉洒在身上。
“走吧;吴沐圭露出浅浅的笑容,往山下走去。
内心激荡不已的威廉华勒一马当先领着众人前进,刘邦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山顶。他们走过光秃秃的山峦,再次进入布满亚热带植披的森林。
到了下午,贞德瞥见有位身穿棕色袍服的女人在林间采集花草,于是走过去打算向她询问。但女子彷佛知道有人靠近似的,迅速转身离去,不管走快或走慢,都与贞德保持一定的距离。贞德看到女子在一处山岩旁边拨开浓密的草叶,钻了进去,好奇的她也跟着推开层层迭迭的草丛与树叶,踏进去。没想到里面是光滑的石板,脚底一滑,溜了下去。
刘邦他们听到贞德的惊喊声,急忙也钻进树丛里,只是下场都跟贞德一样,滑进暗无天日的山洞,惊喊声在洞里四处回荡。刘邦感觉不再滑动了,才记起扬起法力,散发出幽蓝的光芒,这才发现他们身在钟乳石洞里。他们循着贞德的呻吟声,拐过一个斜弯,看见贞德坐靠着一根石笋,正用法力减轻膝盖和手肘的疼痛,急忙把手掌贴着她的天灵盖,将能量汩汩传进她的身体。
“你还真会滑,滑到这个弯角,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威廉华勒瞥了一眼石笋旁边的万丈深渊。一颗石头被他挪动的脚踢进洞里,只听见匡匡碰撞的声音,过了良久才听到掉入水池的回声。
“你呀,只会说风凉话。”当贞德听到那声深邃的回音,不由地吓出一身冷汗。
“没发生意外就好。”刘邦搀扶起贞德,拍去沾附于她身上的污垢。
“我看到那个穿棕色衣服的女人进来,这里肯定有人居祝”
“反正都进来了,就往里面探勘吧。”刘邦的左手划了个圈,形成一面散发柔和蓝光的光罩。
四周尽是大大小小﹑形状特异的钟乳石,有的历经数万年才营造成的高耸石柱,有的像是一张木纹的石椅,有的宛如峥嵘的王冠,有的像是一间小巧的石屋,有的乍看之下如一张龙榻,细看上面还有睡过的痕迹。更多的是往上﹑朝下生长的钟乳石,奇形怪状,巧夺天工,令人目不暇接,尤其在蓝光的照射下,盈造出阴森诡谲的氛围。寒冽的水珠滴滴答答地落下来,湿冷异常,尤其凹凸不平的石面湿漉漉的,一不小心就可能滑倒,他们慎戒小心地踏在上面,不敢随意飞跃。
刘邦手中的光芒剎时散焕,彷佛被黑暗所吞噬,而且风声飒飒。前面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只有一条湿滑又窄小的石桥,通往黑暗的世界。刘邦朝四周看了一圈,回掌击断两根不知累积多少岁月才长出来的石笋,然后施以法力,两根石笋浮了起来,他这才跳上石笋。贞德他们也仿效刘邦的手法,脚踏浮荡的石板。
“漾起光罩和光刃;刘邦一说完话,光刃随即在右手的指尖扬起。
众人也漾起光罩和光刃,随着刘邦缓缓深入深邃黝黑的空间。在山涧之上,料峭的寒风翻卷,比刚才更为冷冽,他们不由地靠拢在一起往前挪动。忽地,寒风夹带黑漆的箭矢射向他们,他们慌乱地挥舞光刃拨开寒气逼人的箭矢。
倏然,风与箭都消失了,只有透不过气的静谧,以及他们慎戒恐惧的沉重呼吸声。他们冉冉往前飘行,虽然四个人都扬起亮晃晃的光罩,但是光芒仍然无法照亮这个诡谲阴森的空间。
“阿!”威廉华勒惊慌地喊着。“雪花竟然能穿透我的防护罩!”
“雪花是暗器。”吴沐圭随即叫出来。
这时他们才惊觉从天飘下无声无息的雪花,当他们增强光罩的能量遮挡时,光罩的光辉逐渐减弱,能量彷佛被雪花吸取似的。
“靠紧我;刘邦喊着。他举起双手划了个圈,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罩将他们包裹起来,然后在光罩上面运转赤火剑。雪花尚未落到光罩,随即被赤火溶解﹑蒸发,化做热气腾腾的水蒸气在阴闇中飘散。
过了一会儿,他们才离开雪刃飘落的地区。四周仍旧一片漆黑。遽然,熊熊火舌从四面八方飞奔过来。刘邦早就有准备,既然有雪花,一定有火焰,因此他刚才就将浓郁的水气带过来。这时他运转冰化术,将水气冷冻为冰,但是寒冰旋即就被炙热的火焰溶解,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