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或是维拉科查人拿着重型机枪,或是有熊人端着冲锋枪。后方则跟着一支部队奔杀而来。
这批越野机车是刘邦早在联军出发之前,就回到现代抢夺回来。而枪械除了是德军留下来的之外,更有一部份是刘邦要求美军留在北非,在他们来到这个年代的时候带过来的。在有熊部落和行军之际,刘邦不时抽空教导他们在原野上骑乘越野车,以及使用枪械。赵子龙他们回去之后,这群机车骑士已经熟稔在凹凸不平的大地奔驰,刘邦才发动这次攻击。
项羽发现不对劲,立即飞到天空一探究竟,没想到却是一群机车飞驰而来,怒不可遏地大骂。“刘邦,你竟然毁约;
“我可没有毁约,不要随便污蔑我。这些机车我早就运来了,而枪械是德军留下的,我只不过废物利用。瞧,我没有找援军,更没有使用法力,所以没有毁约。”刘邦揶揄地说。
“你;项羽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看,还是被刘邦给耍了。”范增落井下时地说。
“你给我住嘴;项羽举起右手,恨不得一掌劈死尽说风凉话的范增。
“他们子弹射完就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军心。”查理无奈地说。
“那你们还不快去,在这里看什幺看;
范增这才不屑地飞了下去,整顿惊慌失措的部队。
刘邦见到前方有一块大石头,于是骑了过去,机车冲上岩石,剎时飞了起来,他兴奋地拉开嗓子喊着。“Yahoo!”
贞德拿出一枚手榴弹,拉开插硝,趁着机车在空中飞驰,把手榴弹扔了下去。在机车落到地面的一剎那,手榴弹同时在后方的敌阵爆炸,顿时血肉横飞。贞德一手搂着刘邦的腰,一手端起机枪,朝敌人疯狂扫射。
其它的三十几辆机车宛如虎入羊群,在敌人阵营里横冲直撞,后座的枪手则朝着手拿石矛的士兵猛烈开火。
战争的目的就是杀死敌人,不管是子弹或者枪矛一样可以使人丧命,但使用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武器,就有人会说残暴不仁,却忘了手拿大刀同样可以一刀就让脑袋掉在地上,鲜血喷向天际,一样残忍血腥。
惊慌的九黎士兵虽然想要弓箭还击,但是箭矢一射出去,最可能击中的是自己人,根本不敢随便射箭,只好拿起石矛抵挡。但是一看到急驰而来的怪兽,又吓得没命似的逃跑,刚好沦落为枪靶子。子弹一颗颗从他们的身体钻了进去,鲜血顿时像强劲的水柱般喷了出来。被射中头部的,脑浆和头盖骨随着血液四处飞溅。被手榴弹击中的,尸块与残肢冲向同侪的身上。
这时,联军兵分三路,发动全面性的攻击,像洪水般奔向惊慌失措的九黎部队。在前几天已经折损不少兵力的九黎部队剎时兵败如山倒,往涿鹿的方向溃散。
刘邦低着头,扭动着右手把的油门,左脚随着左手的松紧切换着机车排档,当他冲过一批人群,见到前方是一排弓箭手正等着他,他立刻踩下煞车,身子也同时往右一甩,车尾顿时翘了起来,随着他的摆动而甩向前去。被煞车冲力带向空中的贞德使劲往后一仰,双手也往后挥去,刚好压下车尾,直直指向弓剑部队的双手手指扣下机枪板机,子弹伴随着嗒嗒声音朝敌人奔去,弹壳一颗颗像跳水般跳离机身。原本正要射箭的弓箭手吓得四处逃窜,有些人赶紧压下慌乱的心,要朝刘邦他们射箭时,刘邦早已猛摧油门,让后轮卷起阵阵狂沙,一股脑儿奔向弓箭手。他放开煞车,机车如拉到极限的箭矢,往前奔驰而去。坐在后座的贞德两脚勾住刘邦的腰际,稳住身子,两手执起双枪,朝敌人开火,身体随着机车的跳动,忽而贴着刘邦的背,忽而平躺下来射击。
机车枪手的机枪子弹射完了,就拿起手枪,边撤退﹑边还击。
一颗颗旋转的子弹奔出了枪口,朝迎面而来的敌人飞驰出去,狠狠钻进血肉之躯,鲜血随之飞溅出来,人也倒地死不瞑目,睁大着眼睛,彷佛诘问苍天,那些到底是什幺东西?雪花幽幽飘了下来,就像为脱离肉身的灵魂观赏似的,在空中飞舞一出婀娜翩然的死亡之舞。然后无声无息地落在阵亡将士的身上,彷佛要用自己轻盈纯白的身躯覆盖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项羽见第二道防线已被联军突破,为了保存实力,只好不甘心地下令撤退。另外指派老八断后,避免联军乘胜追击。
“刘邦,是你把我逼向最后关头;项羽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
被安东尼和克莉欧佩特拉保护的姬轩辕站在阵前,眼见联军攻占了第二道防线,乐得眉开眼笑,不时向传令兵下达命令,指挥其它部落的军队追击。
“没想到刘邦会暗藏这一招,而项羽竟然也被协议给骗了。”姬轩辕喜孜孜地说。
张良只是微微笑着,心里想着,不然在楚汉相争时,处于劣势的刘邦怎幺能战胜悍将项羽呢?!也只有像刘邦这种不学无术的家伙才会想到使用这种怪招。
安东尼和克莉欧佩特拉也感应到张良的想法,忍不住抿嘴笑着。
“打了那幺久,终于攻占第二道防线了。”姬轩辕感叹地说。
“但是我们也把项羽逼上梁山,接下来他极有可能使出法力了。”张良忧心忡忡地说。
姬轩辕虽然不知道逼上梁山是什幺意思,但也晓得一旦攻到涿鹿,项羽笃定会尽展法力阻止联军得胜。
“再来就换我们上场了。”克莉欧佩特拉伸出了手,让雪花飘落于掌心。
安东尼轻搂她的腰,带给彼此一丝的慰藉。
“那才是一场硬战,处处考验着我们跟项羽他们的抉择,能量到底要发挥到多大才行,更要克制自己不被对方激怒而不自觉地加深释放的法力。”张良说。
“正是人性的考验。”安东尼扭了扭脖子说。
“他们凯旋回来了;姬轩辕看到机车部队回来,兴奋地说。
贞德坐在后座,朝众人挥舞着代表战胜的安全帽,然后把它丢向空中。其余的枪手见状,同样脱下安全帽,纷纷执向空中欢呼,车手们则鸣按喇叭庆祝。
“你知道你忘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吗?”贞德贴在刘邦的耳边说。
“没有吧!什幺东西都有带呀。”
“这场战役比骇客任务还精彩,而且我更好不容易有机会当女主角,你却忘记叫人拍摄下来。你说,你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东西?;叩一声,贞德敲着刘邦的头。
“唉,我服了你了!”刘邦无奈地朝张良他们摇头。
张良和安东尼噗嗤笑了出来,姬轩辕和克莉欧佩特拉则是一脸茫然。
已经到了涿鹿保卫战的田地,驻守黄河北岸也没有多大用处,因此项羽调屋大维和老七回来增强兵力。
屋大维见黄河已经开始结冰,因此使出法力将河岸加温,延缓黄河结冰的速度,就算拖住吴沐圭的部队数天也好。
而吴沐圭正担心黄河一旦结冰,自己就必须率军渡河,再找不到借口按兵不动。如今屋大维帮了他大忙,表面上他虽然表现出气愤难耐的表情,心里却直呼谢天谢地。
至于高辛的酋长耿姒,倒是没有多大反应,结冰就进攻,不然就继续耗下去。不过当他看到吴沐圭怒气冲冲的神情,深深认为他是个有责任感的将军,只恨时不我予,不像他………随便啦!
末部曲 逐鹿中原
第十二章
联军休息了两天之后,朝涿鹿城行军。不过,张良把大军分为五支队伍,两前两后一中间,而不是照往常般以方块阵行军,惧怕项羽倘若抓狂起来率先朝联军开炮,大军可能毁于一旦,连东山再起的机会也没有。
途中虽然不时遭遇九黎部队的偷袭,但张良早已安排两支机动部队专门对付那些游击队,因此并没有让范增得逞。
兵贵神速,但是大军的行军速度却是忽快忽慢,忽南忽北,忽聚忽散,让范增无法确定联军的下一步会落在那里。
另一方面,即将遇到的是不可预知的天地,而不是单纯的九黎部队,联军已有这份领悟,不由地小心翼翼前进。
过了四天,联军已到涿鹿城的郊野。但气氛诡谲怪异,竟然没有一兵一卒驻守于城外,连瞭望台上面也没有驻兵,张良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愣住了,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
“先生,怎幺会这样?;姬轩辕同样对静谧的氛围感到心惊胆跳。
“项羽可能要来阴的了。”张良幽幽叹了口气。
四周太静了,静的刘邦他们直觉这是风雨之前的宁静,项羽即将发动不可预知的反攻。如今的主控权掌握在项羽的手中,他们只能等到他出招,才知道要用何种招式化解,心里不禁忐忑不安,感觉危机四伏,死神的魔掌已经悄悄掐住这片大地。
大军驻扎之后,张良原来打算利用夜袭,一方面探知涿鹿城的防备,另一方面逼迫项羽出招,好拿回主控权。但是一到了深夜,寒风狂肆,狂沙飞卷,天昏地暗。这场风来的太快也太诡异,张良于是下令暂停夜袭。
远方乌黑的云层窜出妖魅似的闪电,随即轰然的打雷声响彻云霄,士兵们面面相觑,从未见过冬季会响起如此震撼的雷声,以及照亮夜空的闪电。过了一会儿,闪电雷声如飓风般奔驰而来,笼罩在联军的上方,士兵们赶紧躲进帐篷里,或吓得拿起藤牌挡在头顶,惊得搂着同伴哆嗦。
遽然,一道闪电击中一棵硕大的千年巨树,一阵闪光之后是大火焚树,轰地一声,大雨像水库泄洪般从厚重的云层奔腾而下,其间夹杂着鹅毛大的雪花,以及拳头大的冰雹,帐篷剎时被滂沱大雨和冰雹所冲散或压毁,惊慌的士兵吓得四处逃窜。
刘邦和安东尼急忙使出狮子吼,镇住慌乱的士兵。
“拿起任何可以挡住大雨的东西遮雨,留在原地不准乱跑!”刘邦在大雨中嘶喊着。
他的声音掺杂在雷声和雨声在恐慌的大地上来回奔荡,士兵们被这三股声音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张良冒雨找到了刘邦,拉起嗓子说。“大水可能会灌进营区里,要尽快撤军到后方一公里处地势比较高的地方。”
“好吧,你叫贞德和克莉欧佩特拉先保护姬轩辕和一些酋长先过去,维拉科查士兵到后山警戒,虎﹑熊酋长负责断后。快去!”刘邦喊着,大雨就像瀑布般落在他身上。
张良生怕被雷打到,不赶飞行,只能拿着拐杖,佝偻着身子,奔进宛如大海狂涛中的雨里,不时在泥泞的雨中滑倒,再用拐杖撑起身子爬了起来,往前奔行。
“可能是项羽使出幻魔录了。”安东尼说,雨水也奔进张开的嘴里。
“好在安全帽没有扔掉;刘邦微笑地说,但是当他拿出安全帽要带上时,里面在一剎那间就装了三分之一的雨水。反正全身已湿,他干脆戴了上去,里面的积水随着雨水淋满他的脸。他拉起挡风罩,拿了一顶安全帽给安东尼说。“再使出狮子吼,一边命令撤军,一边镇住士兵,不然他们会吓得乱成一团,甚至自相践踏。”
安东尼点了点头,也戴上安全帽遮住暴雨。
两人运起法力,一人朝东﹑一人向西,使出了狮子吼。“大家拿起武器,收拾手边的东西,慢慢朝后面的高地行军。这只是大雨,是你们这辈子见过最急的雨,你们还是男人的话,就不能害怕,更不准自乱阵脚,不然格杀勿论!”
刘邦最后还吶喊着。“记住,你们是男人!如果你们吓得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