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害怕,更不准自乱阵脚,不然格杀勿论!”
刘邦最后还吶喊着。“记住,你们是男人!如果你们吓得惊慌失措,我一回去就告诉你们的亲友,尤其女人,让你们永远抬不起头,更娶不到老婆,被妻女唾弃﹑嘲笑一辈子!”
安东尼很想笑出来,更想着都这个时候了刘邦还讲这些废话。但是当他看到原本落荒而逃士兵听到宛如魔咒的声响,吓得不敢再随便乱跑,顶着滂沱大雨乖乖地收拾武器和营帐撤退。
“嘿嘿嘿……不管这个时代是父系或母系社会,他们都是男人,都害怕被女人瞧不起!”刘邦笑着说。
“我服了你了,果然是一代枭雄;安东尼说。
“你到处去激励士兵,我到前线监视项羽。”刘邦跃了起来,像只袋鼠般在雨中狂跳。
安东尼也学他的方式,在营中到处飞跃,鼓励惊慌的士兵。士兵们看到神人没有弃他们离去,这才安下了心,急忙打包行李。
贞德和克莉欧佩特拉虽然法力高强,各足以摧毁一座小岛,但是听到如此激荡的雷声,瞥见闪电宛如死神手中的金黄蛇矛,顶着狂涛般的大雨,仍然吓得双手捂住耳朵,在大雨中惊叫着。
姬轩辕和一些酋长这时只好硬挤出男子气概,安慰这两个女人。而张良则四处安排士兵扎营,用刘邦带回来的塑料帆布包裹粮食,挖掘排水沟,以及深挖水槽蓄水。大雨过后,必有干旱!
他见大雨再这样洒水似的落下,可能会造成土石流,急忙跑到山头,拉起嗓子对贞德和克莉欧佩特拉说。“用法力保护这座高地,以及粮草。别让大雨冲散了!”
她们俩只好一边尖叫,一边运起法力稳固小丘的地基,扬起光罩保护粮食。但是两人的尖叫皆被大雨和雷声所掩盖,连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叫声。
刘邦站在阵前,一边监视涿鹿城,一边保护大军往后撤退。而虎﹑熊两位酋长领着禁卫军于一旁护卫。他见涿鹿城只是下着不大不小的雨,心中笃定这场骤雨肯定是项羽耍的花招,目的在于冲垮在低地扎营的联军士气,甚至水淹大军。
项羽登上瞭望台,在雨夜中散发出紫红的光芒,让刘邦知道他在上面。他拉起嗓子喊着。“刘邦,你们竟然使用法力,已经违约了。”
“违你的屁啦!我们这是为了救人才使出法力,不是用在战争上面。而你呢,才是使用法力。他妈的,竟然恶人先告状!再掰,我就操你的虞姬;刘邦使出法力,吼了回去。
“文雅一点好吗?你可是奥塞利斯呀!你如何证明这场大雨是我用法力造成的呢?你这才是污蔑我呀!”
“好呀,那等一下就换你们那里下大雨。”
“如此一来,你就违约了,也给我找到借口大展法力。”项羽揶揄地说。
“你的法力胜过我们,这是众有皆知,我也甘败下风。而且,战争一定会有死伤发生,但是这样下大雨,又不会死,也不会伤,只会难受的要命,你何必把高强的法力用在折磨这些凡人身上呢?你贵为一代王上,我想这一定不是你的主意,而是范增出的馊主意。”刘邦转为哀求的口吻说。“求求你,饶了这些无辜的士兵吧。”
“哈!你也会求我呀!”项羽不禁趾高气扬地说。
“在亚特兰提斯我是你的手下败将,休养了一个月才好不容易康复。拳头拼不过你,只好求你喽;刘邦瞥见熊虎两位酋长面带愠色,便指着他们俩,挤出生气的表情,然后比个噤声个手势,视线再飘向敌城。
“什幺?!”他们俩异口同声地说。
刘邦只好再比了好几次手势和表情,他们才领悟到刘邦是在跟项羽谈判,要他们表现出生气的样子,但是不准说话,避免被项羽获悉刘邦真正的企图。
“刘邦,你在干什幺?”项羽喊着。“别给我耍什幺花样!”
“妈的!你只会说风凉话。我在找东西垫脚啦,水都淹到膝盖了。”刘邦瞅了两位酋长一眼。
他们这才恍然大悟,命令士兵去搬些木头过来垫脚,免得双脚一直浸在水里。
“哈!真想看到你手忙脚乱的样子。”
“你只要让气候变晴了,不就看得见吗?”
“项羽;范增在瞭望台底下喊着,害怕项羽真的听信刘邦的话,停止下大雨。
项羽瞥见范增,不悦地噘着嘴。
“范增呀,你不能老是把项羽当傀儡。你在后面出一张嘴叽哩瓜啦,他就要在前面拼死拼活。你这不叫军师,叫别人的孩子死不完!”刘邦知道范增就在项羽旁边,于是故意说着,佯装为项羽打抱不平。
“刘邦,你不要太得意。”范增气得大喊。
“我全身都湿了,而且水都淹到大腿了,我还得意起来吗?项羽呀,你当年为什幺不找懂得尊重别人的诸葛亮,偏偏找来不近人情﹑火气又大的范增呢?搞得天天必须受他的鸟气!范增,你的年纪已经那幺大了,别动不动就发火,这样脸皮很容易长皱纹。”
“刘邦;范增气得浑身哆嗦。
项羽斜睨了范增一眼,在心里窃笑着,甚至不自觉地感谢刘邦帮他出了口气。
“你又不是同性恋,干嘛老是叫我的名字呢?”
范增气呼呼地抬头望着项羽,而项羽撇过头去,一付事不关己的模样,气得拂袖而去。
“那个像啄木鸟一直叩叩叩的老家伙走了吗?”
“走了;项羽强忍住笑出来的冲动。
“奇怪,你怎幺受得了他呢?比老太婆还唠叨!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也是一名大英雄,为什幺要虐待这些士兵呢?!他们又没得罪你,更对你没造成任何的威胁。而且我又打不过你,你也不用花那幺大的力气嘛。求求你,放他们一马吧。”刘邦恳求地说。
“哈!我看天气可能会下一个礼拜的大雨,但是你这样苦苦哀求我,我就帮你祈求苍天,只下三天三夜吧。”项羽大笑了一声,飘下瞭望台。
范增听到项羽被刘邦哄骗了,怒不可遏朝地面发出一掌,水花和淤泥四处飞溅。项羽见状,更恨不得一掌将他劈死!
“哇靠!还要下三天三夜。大水都淹到大腿了,敌人不可能攻来,撤回山丘。明天赶快派人砍树,做些木架和船只,不然皮肤会浸烂。”刘邦气鼓鼓地说。
两位酋长立刻下令撤退。但是汩汩洪水奔流而来,大家只能手牵着手,飘浮着身子,泅水离开。而刘邦则在水面上飘跃,四处拯救被大水冲走的士兵,安东尼和一些维拉柯查人也加入救人的行列,将士兵尽量聚在一起行动,免得再被洪水冲散。
“他怎幺跟项羽哀声下气呢?”姬轩辕站在山丘,略为气愤地对张良说。
“大丈夫能屈能伸!你看他耍一下宝,降尊屈卑地哀求,大雨就从七天变成三天,你说合不合算。”张良严肃地说。“其实他的内心也很难受,恨不得将全部大水灌进涿鹿。但他知道一旦这幺做,可能引起项羽的大开杀戒,死伤的是你们这些人呀;
姬轩辕两手在背后交握,细细咀嚼张良的话中含意。
数万名大军紧紧依偎在战友的身边煨暖,在大雨中度过漫长的一夜。
隔天,数千名士兵进入森林砍伐树木,维拉科查人也拿起光剑加入砍树的行列。剩下的士兵在山丘搭起简陋的木屋,或在平野架起平台,或在树上筑起树屋,遮风挡雨。
这些是他们的基本生活技能,而且人数众多,树木毫不匮乏,因此不到一天的时间,大部份人就有个可以遮挡大雨的地方。但是洪水滔天,刘邦他们不时要冒着大雨,拯救木屋被冲垮而掉进水里的人们,一刻也无法休息。
但联军也因此兵力被迫分散,张良担忧大水一退,倘若敌人立即奔杀过来,将难以抵挡。因此命令士兵在躲雨的期间,顺便制造箭矢,打算用万箭来克服这项危机。
第四天清晨,树叶承受不了水珠的重量,弯腰让雨珠飘落到另一片叶子上,或者回归大地,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而不是洒水般的巨响。一位士兵揉着惺忪睡眼爬出了树屋,睁大眼睛环顾四周,再瞧瞧天空,兴奋地大喊。“雨停了;半梦半醒的士兵听到最渴望听见的声音,纷纷钻出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的木屋,大雨果然停了,数万名将士剎时欢声雷动,宛如劫后余生般紧握战友的双手。
张良﹑姬轩辕和酋长们走了出来,绽放出笑脸伸出双手,让从屋檐滴落的稀疏雨水落在手心。贞德兴奋地跳到刘邦的背上,刘邦一转身将她抱了起来,在饱含水气的空中发疯似的旋转,逗得她咯咯大笑。安东尼和克莉欧佩特拉搂着彼此的腰,笑眼看这个世界。它,从未如此的美丽。
但是过没多久,他们不敢再笑出来了,气温急遽下降了近十度,寒风飒飒,地面上来不及消退的积水开始结冰,而且他们湿漉漉的衣服也同样结冰,他们吓得赶紧脱下衣服,不然一旦冰黏上皮肤之后再脱衣服,那时可是皮开肉绽,鲜血淌流,疼痛万分。
“项羽,算你狠!”刘邦咬牙切齿说。
阴霾的天空,下起了大雪。
脱下衣服的士兵们剎时打了个冷颤,又湿又冻,大家纷纷哆嗦着身体边跳﹑边抱在一起取暖。好不容易度过大雨和洪水的肆虐,如今却又碰到大雪纷飞,身体孱弱的士兵们只能无语问苍天。刘邦只好下令维拉科查人使出法力,尽快将湿答答的木材烘干,让士兵们燃烧取暖。刘邦﹑安东尼和张良也奔进森林里面,施展法力,烤干树木,让士兵们砍来燃起篝火,烘干衣物保暖。贞德和克莉欧佩特拉运起法力,帮得了感冒﹑伤口溃烂﹑皮肤冻伤的士兵治病。
九黎部队不花一兵一足,就让联军疲于奔命,身心饱受折磨,陷于水深冰寒之中,生病过半,根本没有士气作战。
“撤兵吧!”张良奔回了木屋,焦急地对姬轩辕说。
“我们好不容易攻到涿鹿城,绝对不能撤退;姬轩辕不以为然地说。
“你看看数万名军人吃不饱,穿不暖,各个面黄肌瘦,这样要如何打战!”你吃的饱﹑穿的暖,当然不知道挨饿受冻的感觉多幺痛苦。张良在心里骂着!
“大雪终有结束的一天,咬紧牙关就能撑过去。一旦撤退的话,就前功尽弃了,必须重头再来,所付出的代价更大。”
你只想到如何成就自己的野心,受苦的却是无辜的士兵!张良咬牙切齿地想着。“要维持士气的话,你就到各地激励人心,不要整天窝在木屋里面!”
“好的,我们走吧。”姬轩辕对酋长们说。
“还有,把貂皮大衣脱下来。你们穿这幺保暖的衣服,那些只穿单薄衣服的士兵看了只会寒心。要让士兵们看见你们跟他们一样挨寒受冻,这样他们才会不惧寒冷,为你们拼命打战。当一个首领,除了必须运筹帷幄,更要懂得利用机会收买人心!”张良斜瞪了姬轩辕一眼。
姬轩辕虽然心里不悦,但还是脱下貂皮大衣,只围上一件牛皮衣服。其它的酋长看到盟主都换装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脱下毛皮外套,换上单薄的兽衣,哆嗦着身子跟姬轩辕一起到各个篝火跟士兵们闲话家常。
围在火焰四周的士兵们搓揉着双手,浑身哆嗦,不时打着冷颤,当他们看到盟主和酋长们跟他们一样穿著如此单薄的衣服,不禁精神一振。尤其当姬轩辕的大手搁在他们肩上,虚伪地鼓励打气,帮他们端来热汤时,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