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火焰四周的士兵们搓揉着双手,浑身哆嗦,不时打着冷颤,当他们看到盟主和酋长们跟他们一样穿著如此单薄的衣服,不禁精神一振。尤其当姬轩辕的大手搁在他们肩上,虚伪地鼓励打气,帮他们端来热汤时,身子剎时颤栗起来。但这不是因寒冷的关系,而是激动不已。
姬轩辕这时才体会到张良所说的话,当个首领更必须懂得适时收买人心。
虚伪!在附近拼命弄干木材的刘邦鄙夷地想着。安东尼回头瞅了姬轩辕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身,继续使出赤火剑燃起木头。
刘邦听到项羽嘲笑似的叫唤,放下了木材,气鼓鼓地飞奔到阵前。
“刘邦,你又违反协议使出法力,更使用光剑!”项羽站在瞭望台上面讥讽地喊着。
“妈的,你只会说风凉话!我在升火啦!我们在北非的时后,不都是用光剑和光刀砍伐树木吗?”刘邦站在结冰的木架上面嘶喊。
旁边负责监视的士兵坐在树叶上面,避免衣服和皮肤被木头之间的冰块黏上。木架底下是一团篝火,他们一看到火焰渐渐被融化的雪或冰浇弱时,就丢下干燥的木材,火舌剎时又抖擞起来。
“哈!你的借口还真多呀。”
“唉,我真的对你五体投地,法力比我们高强,智谋也比我们利害。大雨停止了,换成大雪纷飞,让雨水结成冰块。”刘邦硬挤出钦佩的口吻说。
“这幅雪景多幺美丽浪漫呀,你们就慢慢欣赏吧。哈;项羽大笑一声,跃下了瞭望台。
几位九黎弓箭手爬到城垛上面,拉起弓箭,把火矢射向城外的一个大雪人,雪人逐渐被火舌吞噬,面目全非,冉冉变成一团雪堆。
刘邦不须细想,也知道那个雪人是他,不禁从项羽的祖宗十八代,骂到子孙十九代。旁边的士兵们没听到这样的脏话,直觉神仙骂人的确与众不同,有些忍不住笑了出来,有的则默记下来,打算发扬光大。刘邦见到他们对骂人如此有兴趣,不禁多教他们几招骂人的功夫。
憋了一肚子气的刘邦召集了两百多名士兵,把这几天所受的气与折磨,拉起嗓子对涿鹿城破口大骂,尽情发泄情绪。九黎人也不甘示弱,站在墙头骂了回来。但是他们没有刘邦这种痞子首领,当然骂输了联军。不过,青出于蓝﹑胜于蓝,九黎人几经琢磨之后,想到更绝的骂词,大声咒骂。联军们不愿连骂都输人家,只好集思广意,再骂回去。
从此,中国的骂功历经五千年文化的粹炼,花招百出,各种骂词都有。不像西方人骂来骂去都是那几句,一点创意都没有。
末部曲 逐鹿中原
第十三章
两边数万名官兵虽然骂得很爽,但还是无法打破僵局,大雪更依然下着,没有停歇的迹象。
姬轩辕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召集刘邦他们开会。他坐在营火旁边,忧心忡忡地说。“在这样下去,我们不必等到项羽使用法力,联军也会被气候打败。”
“唉,大雪过后,可能又是倾盆大雨。九黎根本不需要打战,我们就不得不溃败了。”张良摇了摇头说。
“我们简直就是坐以待毙!唉,你有什幺方法吗?”刘邦转头对克莉欧佩特拉问道。
“赛斯使出幻魔录,让天气饱含水气,我们也必须以眼还眼,使出旱灾这一招。”
“嗯,我们同样是控制气候,而不是把法力用在作战方面,项羽应该不会恼羞成怒。”安东尼说。
“什幺都好,只要不下雨下雪就行了,冷死了;贞德紧搂着身体,哆嗦地说。
“你是盟主,你认为怎样?”刘邦严肃地说。
姬轩辕沉思了一会儿,视线扫过众酋长,见到酋长们颔首表示同意,于是点头答应。“就这样吧,不然我们会困死在这里。”
“嗯,现在就反攻吧!克莉欧佩特拉,就靠你了。”刘邦说。“贞德,你也会幻魔录,就去帮忙吧。”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到山后施法了。”她站了起来,飘向了山丘的后方。贞德急忙尾随而去,希望能尽早摆说湿寒的气候。
刘邦害怕项羽从中作埂,便派了十几名维拉科查人,以及一支军队保护她们。张良则命令士兵多挖掘水槽,将遍地的积雪倒在水槽里蓄水,再用木板覆盖。
所有人怔怔望着天空,希望沉甸甸的乌云能早点散去,但是大雪依然飘下,而且越下越大。
过了两个小时,空中吹拂的不是湿冷的寒风,而是干燥异常的冬风,乌云也渐渐散去,露出氤氲的太阳。数万人这才松了口气,也绽放出难得的笑容。
天气在克莉欧佩特拉和贞德两人的法力冲击之下,虽然不再下起暴雨或大雪,但是干燥冷冽。不过这对饱受折磨的联军而言,不必再忍受雪雨淋身,已经欣喜若狂,不由地感谢女娲和嫦娥这两位女神。
过了一天一夜,干燥的冬风吹进涿鹿城,九黎士兵的皮肤不禁被冻裂﹑唇敝舌燥,苦不堪言。项羽见到刘邦他们同样使出幻术,破解他的幻魔录,气得叫查理一起使出幻魔录,将暴风吹向联军。刘邦见情况不对,也加入战情。他们五个花招百出,天地剎时变色。
涿鹿周遭数十公里的天气一日百变,忽而晴天霹雳﹑忽而大旱裂地,忽而大雨滂沱,忽而艳阳高照,忽而冷冽异常,忽而热浪袭人,忽而冰雹狂击,忽而沙暴肆虐。掺杂不同温度的狂风卷起狂沙,就像龙卷风般在大地来回奔驰。有时两道狂风相互撞击,发出憾地的声响,将所卷绕的树枝与杂物宛如子弹似的狂肆射向八方,人们吓得惊慌逃窜。
刘邦怕克莉欧佩特拉和贞德使出幻魔录而消耗太多法力,因此教授她们如何吸收大自然的能量与磁场,补充法力。
安东尼戴着安全帽挡住风沙,领着同样戴上安全帽的越野车部队伫立于阵前,以防敌人趁机进攻,只不过坐在后座的士兵拿着是弓箭和长枪。他们后面是一道道遮风的木栅,骑兵队伍就躲在后面,马匹禁不住强风的吹袭,纷纷趴了下来,而士兵们则躲在马肚取暖。
涿鹿城内,一样遭受狂风的肆虐,寒风的折磨,尤其水源因气候异常干燥的关系急遽干涸。虽然项羽使出法力想要在城内下雨,但是遽雨没下多久,就被刘邦他们破了法,不是洪水滔天,就是积水结冰,以眼还眼。
范增数次趁机派兵突袭联军,但是沙石蔽天,士兵们除了无法分辨方向,射出的箭矢更被狂风吹的七零八落。就算好不容易摸到的阵地,两方人马都是玻ё叛劬Γ皇值沧》缟畅p一手拿矛攻击,每次打斗没多久,就各自散开。偷袭虽然没有奏效,但也让联军无法休息,时时刻刻处于紧张的气氛。
而张良则趁敌人返回阵地之际,派遣士兵偷偷随着撤退的九黎部队混入涿鹿城里放火,天干物燥,剎时火光一片,项羽还要使出法力降雨来灭火。项羽原本就不赞成在这种气候偷袭,如今被敌人渗透进来,不由地对范增更为厌烦,口出恶言。而范增则斥责项羽不知用法力帮助突击行动,反而事后埋怨发飙。两人针锋相对﹑相互指责,赶回涿鹿的嬴政和屋大维只好尽力劝解。
嬴政细想之后,拉开项羽说。“你一感应到刘邦他们正在全心施法时,快告诉我,我领兵突击刘邦他们三人,而屋大维则对付安东尼,让他们自顾不暇。”
项羽不禁前思后想,一旦展开改变气候的幻魔录,必须全心全力不可分心,不然法术会倒转入身,受到极大的内伤。另一方面,他想此刻已经到了主力对主力的最后关头,不使用法力不行,于是点头答应。
嬴政瞥了范增一眼,征求他的意见,他用哼地一声表示同意。项羽看到他这付倨傲的态度,更为恼怒。嬴政急忙把项羽拉出帐外,免得两人再吵起来。
“成不了大事的家伙!”范增抬起下巴嘀咕着。
“先生,大敌当前,别再起内哄了,我们应该要团结一致呀。”屋大维劝慰着。
“你这句话应该对他讲!不是我!”范增冷笑了一声,拂袖而去。原本他想说如此一来,肯定会提早引爆项羽跟刘邦之战,但此时他正在气头上,也懒得说出这句此时最需要提出谏言,而是在心里嘀咕着,随他们怎幺打吧!
屋大维只能摇头以对,急忙挑选战士准备对付安东尼。嬴政则挑选一批士兵,趁着夜色正浓,偷偷前往城外的树林里埋伏。
隔天,项羽运起法术,在联军的上空下起倾盆大雨。过了许久,干燥的狂风再起,将乌云吹的七零八落。项羽一边闭目作法,一边点了点头。嬴政立即飞到躲藏在城外树林里,率领军队迅速朝联军所驻扎的山丘后面前进。
项羽为了吸引刘邦的注意力,营造出的暴雨狂雪比往常大许多,让刘邦不敢怠慢。刘邦他们三人分坐三角,距离不到一公尺,以利能量可以随时彼此支持。他们扬起幻魔录,狂风猛吹,干燥饱满的水气。而坐在项羽旁边的查理则使出两道龙卷风在嬴政部队的前面朝后山狂卷,掩护他们。贞德一感应到,立即卷起狂沙,纠缠住这两道龙卷风。查理所营造的狂风忽而两道,忽而从中再生出两道,忽而凝聚在一起,贞德只好提起精神应对。
这时,屋大维也率领一支头戴斗笠的军队迂回前进,刘邦运起法力,将吹散的水气聚集于这支部队上空,轰地一下,电闪雷劈,下起骤雨,士兵们紧抓着斗笠冒雨前进。安东尼跃到阵前,扬起光剑,后方的士兵们枕戈待旦,准备大战一场。
范增利用天昏地暗的机会,派出老大﹑老七和老八,兵三路包抄联军,老二和老四做为支持。张良终于盼到敌军有所行动,但苦无良将可派,只好命熊虎两位酋长驻守左右两翼,姬轩辕坐镇大营调派各部落的军队。
狂沙相击的场面,这几天来天天上演,因此刘邦他们并不以为意,而忽略沙尘暴后方潜藏一支部队。而且查理只负责龙卷风,因此有多余的法力遮住这些人散发出来的磁常
这时,九黎部队兵分多路,联军调动频繁,造成磁场混乱,贞德更无从探知。当她发现狂风暴沙分成五道逐渐逼近时,于是屏息凝神,打算将它们击退。
刘邦突然感觉不对劲,惊喊。“小心呀;
贞德愣了一下,突然见到狂风消失,嬴政扬起光刀,已经奔到数十公尺外,后面紧跟着一批士兵,剎时吓了一跳。查理透过嬴政的双眼,发现机会难得,在贞德的上空响起数道晴天霹雳,震天憾地,贞德虽然法力高强,但还是被遽雷吓得惊慌失措,不自主地逐渐收起幻魔录。
项羽趁势使出无上心法,暴雨狂风大雪猛击联军,箝制住刘邦和克莉欧佩特拉。一声巨爆的雷声再次响起,再加上嬴政射出光刃,早已分心的贞德吓得双手捂住耳朵,往后一跃。虽然她已经下意识地收起幻魔录,但仍然有一部份催动法力的真气正在运转,她这幺一吓,真气倒转于身,顿时头昏目眩,正好撞上专心与项羽力拼的克莉欧佩特拉。克莉欧佩特拉澎湃的真气全部倒转,彷佛千针在体内四处狂刺,乱刀疯砍身体般痛苦万分,忍不住哀嚎了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安东尼感应到爱妻受伤,想要奔回迎救,但是屋大惟已经率军而来。他只能忧心忡忡地领兵对抗,无法伸出援手。
查理见状,立即飞出了涿鹿城,率领一支埋伏的军队支持嬴政。
项羽发狂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