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那辆轿车。
他们站在左前门的两侧,对车窗吼叫着。“打开车窗!”
只是,不管他们喊的多大声﹑多少次,车内依然一点动静也没有。车窗是不透光的玻璃,挡风玻璃则拉上遮阳罩,而且隐约可以听到中文歌曲从车内飘窜出来,使得这两位街警无法确定里面是否有人。
站在门把旁边的身材瘦长的街警,瞅了体型肥胖的同事一眼,同伴会意地点了点头。他把手枪贴近侧腰,免得开门之际被被歹徒击落。他退了一步,双脚一前一后,把重心放在干扁的臀部,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蹲下去,打开车门,避免因站立而曝露在歹徒的枪口之下。
那个肥胖的则把枪伸进车门与车体之间的三角空隙,瞄准车内,掩护同事。
他们剎时愣住了,车内空无一人。他们不悦地收起枪枝,带着好奇心贴进方培义,仔细观看这个人偶。忽地,他们吓得退后数步,轻声叫了出来。那不是人偶,而是尸体。画在身上的不是红色颜料,而是真实的血迹。这时,闻讯赶来的摄影记者拍下这幅画面。
当史圣文把车子停好之后,迅速下了车,直奔防火巷的另一端。他快速脱下沾满鲜血的雨衣﹑头套﹑鞋子等,放进一个塑料袋,才钻进在一旁等候的那辆出租车。
“效果不错吧!”史圣文用憋脚的阿拉伯语得意地说。
“太棒了!你没瞧见路人的表情,他们都愣住了,太酷了!”这位中东籍男子的英语,操着略为怪异的口音。
“恐怖活动,不一定要用自杀炸弹攻击才能吓人,而且还会引起报复攻击。像我这样悠哉地在市区闲逛,就够吓人了,如果新闻再大篇幅报导出来,效果就更大了,又没有危险性,也不必有人自杀。而且,媒体一定很乐意当我们的帮凶,扩大恐怖的气氛,把这个城市搞的人心惶惶,何乐而不为呢?”史圣文的阿拉伯语并不好,干脆用流利的英语说。
“嗯,你说的没错。这个序曲,头头一定很满意。”男人抿嘴笑着说。“不过,他是东方人,效果可能不大。”
“管他的,这只不过是试验而已。”
男人疑惑地瞥了史圣文一眼,史圣文只是微笑不答,因为那是最高机密。
“你知道美国最大的敌人是谁吗?”史圣文故意转移话题。
“是宾拉登﹑北韩﹑还是伊拉克?”
“呵呵。。。 。。。是美国人自己!”
“不会吧!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你来到美国已经好几年了,怎么还不知道呢?军事攻击和威胁只会激起美国人的爱国心。过几天你再仔细看看纽约,再想想我的话!”
男人只是耸了耸肩,等几天之后再应证史圣文的理论。
出租车直接驶往机场,史圣文将那个塑料袋交给那位男子,随即搭机离开美国。那个男人开车到郊区一处废弃的工厂附近,把汽油泼在塑料袋上面,点了一把火,证据随即被火焰所吞噬。最后,他把这些灰烬倒在大海。
“沉默的协奏曲”,深情连载了。
描写一位哑女,以及家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有臆测不到的结局,请到。。。 。。。
晚上,这幅骇人听闻的画面在电视播了出来。隔天报纸也以耸动的标语刊出“惨死在十字架上的真人!是忏悔吗?还是人魔入侵?”当时在街上看到这位忏悔者游行的路人,一看到新闻不禁惊声尖叫。
这个变态的凶杀案在媒体的刻意炒做之下,搞得纽约市民人心惶惶。那位中东人不禁想起史圣文所说的话,媒体是恐怖活动最佳的帮凶!我们不需多做什么,媒体为了收视率就会自动搞得沸沸腾腾,惊吓所有人,折磨有关当局的精神。
一些团体,包括有色人种人权促进协会等,开始向市政府与警方施压。一些不得志的政客刻意举行各式各样的抗议游行,不时煽风点火,以增加曝光率。
这些激烈的反应是因为前阵子有位华裔的高中生伙同一位白人的街头混混,携带一把霰弹枪打劫一间韩国人开的杂货店。一辆巡街的警车闻讯赶来,并且呼叫总局请求支持,警车的鸣笛声随即在附近的几个街区哀号。
第一批到达的警员以车门当盾牌,举枪瞄准那家杂货店。那位白人抢匪发现警方已经赶来,立即把霰弹枪用力一甩,打算还击,而那位华人则双手拽着抢来的钱。这时那位韩国老板知道警察已经来了,胆子也大了起来,瞧见那几个抢匪正注意屋外的情况,趁机蹲了下来,打算拿出藏在柜台底下的手枪,夺回被抢的钱。
“干!”那位华人男孩瞥见老板有所动作,气愤地喊着。
这声音吸引了那位白人的注意,当他转身察看时,当好见到老板拿出手枪站起来,随即往老板开了一枪。这位打算自卫的韩国人顿时变成蜂窝,身子往后飞撞到墙壁,再被反弹力打了回来,趴在柜台上。
杂货店里还有一名黑人顾客,他看到抢匪开枪行凶,吓得拿着一个细长的黑色画筒拔腿冲出商店。那位白人立即朝黑人开了一枪,玻璃橱窗就像天女散花般四处飞散。
另一批刚赶来的警察听见枪声,连车子还没完全煞住就拔出手枪,跳出车外。其中一名白人街警看到那位黑人拿着一枝类似霰弹枪的东西夺门而出,又听到霰弹枪的枪声,以为他就是劫匪,立即朝他开了数枪。其余的警察听到枪声,立即朝黑人开火。
那名黑人设计师扬起了双手,身子像嗑药般随着枪声抖动。直到枪声停止了,身中七﹑八枪的他才有机会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被误认为霰弹枪的画筒飞向了空中,所有的目光全盯着它,这个世界也为它而冻结,只有它独自在空中翩舞。它,飘落下来,在柏油路上不停滚动,直到警察能够清晰看到的地方才停住,彷佛要告诉警察它的主人是无辜的,你们竟然冷酷无情的把他终结!
所有的警察都吓愣了!那个黑人不是抢匪,却把他误杀了。
那位首先开枪的警察急忙拿起无线电呼叫总局,声音既紧张又颤抖地喊着。“紧急状况,这里发生枪战请求支持,还有赶快派遣救护车过来。我们现在在第XX街,靠近…有位无辜的黑人遭流弹击中,可能已经身亡了!”
总局的调派人员听到最后那一句,整个背脊都寒颤了。她随即通知警官和特警队穿上防弹衣,准备前往镇压即将到来的暴动。她不需等到观看电视转播,眼前就已出现暴徒焚烧警车,投掷汽油弹﹑石头或瓶子,趁火打劫的景象。
这时,抢匪利用这个机会跑出了杂货店。那位白人朝警察开了一枪,警车的头灯乍然碎裂。
如今,警察彷佛得了创伤后震惊症状似的,恍恍惚惚的认为只能将抢匪逮捕,最好是击毙。然后把黑人的死归咎于他遭到流弹央及,因而毙命,才能稍微掩盖错杀黑人引来的危机。
顿时,枪声四起,那位华人也拿起从那位死去的韩国老板夺来的手枪还击。一阵枪林弹雨之后,那位白人中弹身亡,而那名华人则受伤投降,但是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还是有一名白人警察被那位华人射伤。
突然,一句让警察胆颤心惊的吼叫响起。
“警察打死无辜的黑人画家!白人警察打死了无辜的黑人!”一位黑人拱起双手,搁在嘴边大声呼喊。
那位才刚从美术学院毕业的黑人设计师,被警察枪杀身亡的消息迅速传了开来。百来位的黑人开始在这个区域聚集,砸毁车子﹑朝警方丢掷汽油弹﹑石头,捣毁商店行抢,示威抗议,甚至对维持秩序的警察开冷枪。
而白人也不甘示弱,因为那名华人枪伤了白人警察,性命垂危。而且被抢的是韩国人所开设的商店,工作权与经济被东方人剥夺的气愤也随之点燃。因此白人也开始示威叫嚣,要黄种人滚回去!一场种族纠纷旋即爆发。
在纽约开业的方培义学长就是那位华裔男孩的辩护律师,前几天才收到一封恐吓信………黄种鬼,滚回去!
警方调查之后,初步认为是白人分离主义份子犯下方培义这件凶杀案,那些人以为驾驶律师的Volvo轿车的方培义就是律师,因此才下毒手。而且在尸体上面悬挂我在忏悔的字牌游街示众,尤其经过中国城。
经过媒体大肆渲染之后,纽约客大都知道这件怪诞的凶杀案。而且媒体还透露警方怀疑这是误杀,凶手应该企图杀害帮那位华裔男孩辩护的律师才对。
这项警方的揣测被媒体披露,再加油添醋大炒特炒之后,纽约的一些有色人种团体即认为这件惨无人道的错杀案是那些白人激进份子针对有色人种而来,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以及一些政客为了选票而煽风点火,原本已逐渐平熄的示威抗议,余火再燃,而且更为炽烈,有些地方甚至演变成暴动。纽约,又成为一个紊乱混沌的战场。
这两次事件,包括媒体在内,没有所谓的赢家。不管这些人所扮演的角色﹑或者动机为何,皆是趁机为自己或团体谋利,相互利用而已。然而,输家却很明显,就是那些被砸毁的店家,还有无辜受伤的路人,甚至是维持秩序的警方。
这时,那位巴勒斯坦人才体会到史圣文当初所说的话,美国的最大敌人就是自己。他们不需要利用自杀炸弹攻击,只要把握住时机﹑善用媒体,就能造成纽约客一阵恐慌,引发一场种族暴动。
3
“我的杰作不错吧!”史圣文看着CNN的报导,微笑地说。
“你只是杀了一个方培义呀,纽约怎么变成这样呢?”何韵不解地说。
“因为,那是美国。因为,那是多种族的纽约,那里埋着一颗种族纠纷与歧视的炸弹,我只不过送给他们一根火柴去点燃吧。
美国经常指责别国的人权问题,他们自己不也一样存在种族歧视问题,一种白种人自大的心态。不然警察看到黑人跑出来,怎么就认为黑人是抢匪而开枪呢?而且一旦发生爆动,遭殃的一定包括东方人开的商店。瞧,他们同样歧视黄种人,认为黄种人抢走他们的工作机会!
一般人只看到美国的强大﹑繁荣与光鲜亮丽的一面,认为欲望城市就是美国,却不愿做深一层的观察,只愿意对吃喝玩乐做深度的探索。
其实,所谓的美国政府是由人组成的,看着它,等于看着我们自己。
它的高傲,是因为国力强盛。反观我们不也是如此,一旦有权有势之后,再加上别人的吹捧奉承,不也是变得瞧不起他人,甚至傲视一切﹑目中无人。有时会有意无意,以拳头做后盾,将别人所不要的加诸于其身上。
就说美国对国内外事物的双重标准,我们何尝不也是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对某人好些,对某些人心存敌意或者歧视。我们处理一些人事物,总是站在自己的立场去考量﹑去思索,因此在帮助别人之后,反而惹来对方的怨怼。同样的,我们也是针对短期的利益做评估,鲜少思考长期的效益为何。”
“你这个脑子到底装什么东西呢?”何韵的手指按捺他的头。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里面装着一个人,就是你!”他情深款款地凝视何韵。
何韵不禁漾着笑靥,亲吻他的脸颊,忘了他刚才所发表的言论,这些那比的上虽只有短短数语却情意深邃的情话呢?
史圣文转身趴在何韵的胯下,舌头隔着内裤舔逗她的私处,一手抠揉她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