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吸引路人的目光。
没错,旁边走过两个背着双肩包穿着校服上学的小姑娘,封大爷还不吝地朝她们微笑了一下,两个小姑娘本来以刘翔一百米跨栏为目标的速度,竟然生生地降到了竞走的标准,明明走过了,还三步一回头。
我几步冲过去,“你调戏人家小姑娘!”
“你介意啊?”
他回我的速度太快,把我真真实实噎着了。
我挥挥手,突然结巴起来,“不,不是,那个,你,干什么不走?回医院是走这条路,你记错了?”
封湛笑眯眯说:“谁说我要回医院?”
我:“……”大爷,别开玩笑,俺们是逃出来的,出院手续都没办。
他说:“暂时还不想回去,趁着尚早,我们要不附近逛一圈吧?难得可以有借口暂时摆脱工作,我要好好放松。”他看着我,“要不你也请个假?”
我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的假本来就不多,还得留着年假回头出去旅游呢,我今天还有个重要的会和一些标书翻译呢,很重要的。”前一半是真,后一半,其实也没那么急啦,但是我凭什么也不上班呢?又不是我受伤,再说了,你是老板,我只是个小职员好吧。
这回他倒是不跟我辩,点点头便往回撒开脚步。
“咦?你不是说要去逛逛吗?”我赶紧追上,这人怎么说变就变的?
他头也不回,“忽然觉得累了。”
我愣了下,随即又释然,嗯嗯,这种只能用一句话总结——大爷就是大爷,爱咋咋。还有一句,总裁的心思你别猜,我汗。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封湛自被我磕破了脑袋,他身上的毛病就有点变本加厉。喜欢指使我一个方面(泪),另一方面,自然是他异于常人的洁癖和孔雀特性了,这位同志回到医院,怎么都不肯穿病号服了。
他就俩字:“太丑”,以及那无与伦比嫌弃的眼神。
看到那个眼神,我只能无比庆幸,幸好他虽然也嫌弃我,但还没到那个程度,否则不定我比现在更惨。
等会儿老爹和封家的人要来了,回头一看我又把他弄伤,又和他不听医生劝阻逃出去吃康师娘,我就罪上加罪了。
我捧着他那套病号服,只能一遍遍劝他穿,劝到我口干舌燥嘴里快喷火柱的时候,封湛才抬眼皮瞧了可怜的横条衣服一眼,再瞧了我一眼,最后说:“要不这样,你帮我穿。”
“……”我就知道,呜呜呜。
俗话说,出来混迟早得还,我欠封湛*上的,他用精神压迫来让我还,那他时常语言毒舌我摧残我的精神世界呢,该用什么还?
我边思考这个问题,边帮他换病号服,当然,我只负责穿衣服,裤子这种,他自己缩在被子里完成,回头完了,拱起的被子依然没有下去,他坐在床上,被面拉到下巴处,一双眼睛亮晶晶可怜巴巴地对着我。
额头上的纱布太扎眼,扎的我的心有点乱,也不知道会不会在他漂亮的脸蛋上留疤,我觉得我有必要说点什么。
我深吸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对他说:“对不起,弄伤你都是我的错,你要干什么都随你,只要你别生气。”
他挑起一边眉毛笑,“真的?我要干什么,你都答应?”
我郑重地点点头,只要不过分,都可以,我又暗暗想了想,他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应该不会提什么下三滥的要求吧。
他忽然说:“你先回答我个问题,你刚说存假要去旅游,你想去什么地方?”
我呆愣了下,脱口而出,“香港。”
“哦。”他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下巴说,“那陪我去一次香港,我就原谅你。”
“啊?”我彻底愣住了。
他不满地蹙起眉头,“怎么,这么点要求就‘啊’了?这都不能答应,还谈什么任何要求,没有诚意的我不要。”
我愁眉苦脸,“不是……”
他步步紧逼,“不是什么?”
我吞了口唾沫,感觉喉咙口憋得难过,心里五味陈杂,香港的确是我一直想去的,但是,但是我从来没想过是和封湛一起去,他他他,干什么要和我一起去啊?
没过多久我就顿悟了,封湛就是不想我好过,连我的旅游和精神圣地都不肯放过,一定要一路膈应我摧残我毒舌我才甘心,这才是他的终极目的,我终于悟了。
抹把泪,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好吧,如果去一次香港能扯平我们之间的那些已经分不清谁对谁错的事情,能让他消气不再毒舌我,也减轻我的内疚,我也认了。
于是我大义凌然地重重点头,“好,我答应了,我们什么时候去?”
封湛见我答应,笑得异常欠扁,“这我还没想好,你答应就可以了。”
这个表情突然让我虎躯一震,有种上了贼船要被卖了的幻觉,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
老爹和封爸封妈很快就来了,老爹是今天一早给封家的电话,他们立刻就赶了过来。
不过封湛的伤毕竟不大,封爸是久经商场的,凡事都沉稳得像座泰山,封妈心疼归心疼,倒也没有过多的担心,几个人稍稍呆了会儿就走了,封妈先要回家准备点东西,外加煲个汤什么的再来。
老爹没说什么,封爸封妈更没有说什么,因为封湛说是他自己把额头磕破的,还说要不是我在,他连打120都没那么利索,知道真相的老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却没发表任何看法。
过后来的是谢非之,只他一个,因为据他所说,并没有把封湛受伤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只是和几个领导层说封湛稍有不适,在家休息几天。谢非之呆的时间也不长。
我像个罪魁祸首,好吧我真是,我这个罪魁祸首只能乖乖站在一边,听其他人宽慰封湛的话,转而化成一把刀子,戳向我。
有点意外,也有点感动。
但是,还有点点奇怪,为什么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意味不明呢?不是封湛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了吗?这个眼神几个意思?
封湛却是一副坦然受之的模样,十分享受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嘴角一直噙着温暖好看的笑。难道他没发现吗?
我在一团迷雾和感动中,也拎起了我的小包打算先回家匆匆洗弄一下,再去上班。
直到后来在艾斯妮嫉妒喷火的目光和抱怨中,我才很囧地知道,封湛的过敏还没有退下去,红色的印子很是明显,不幸的是,靠近脖颈处有好几团明显的,不仔细看的话,那分明就像……吻痕。
一个半夜伤了额头脖子上有好多吻痕的人……
再加上他腿上的淤青……我的老脸顿时烧成了炭,也终于悟了小护士那句关于“没有节制”的意思。
太悲愤太沮丧了太不要脸了,抹脸。
可更不着调的是,我做了那么多事,居然还是没能听到老虎和热带鱼的结局!杯了个具的。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这些字今天写了一天,果然肥肥的吧?
任务完成,俺觉得俺萌萌哒~~哈哈
谢谢Polly的地雷,么么哒~~
☆、第29章 照片事件(倒V)
我们公司成立的年头也不长;小归小,五脏俱全,还有一个小到三个人进去连转个身都难的小茶水间,够人性化吧。
这天大早我才刚拿了杯子想去弄杯咖啡吊个精神;走到门口被一群女人的尖叫声吓傻,手里的杯子也差点掉到地上;娘滴个神,这些女人都是咆哮马附体吗?
我捧好我的杯子;转身想走,我唱不来大戏,练不到高八度的音,俺就不献丑了;可我刚一转身;几个女人从茶水间里冲了出来,首当其冲的就是怒火熊熊的艾斯妮小姐。
我本来没什么“她们是来找我”的觉悟,可当三个女人的眼神火炬般地燃烧着我的身体,我就觉得我离死不远了。
虽然,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三个女人中除了艾斯妮,其余两个,一个是前台姑娘Cherry,我爱叫她樱桃,一个是总经理秘书小官,我和艾斯妮同部门又是同项目组,所以相对关系更好一些。
虽然艾斯妮是三个女人当中眼睛喷毒最厉害的一个,可我清楚地看见她咬了咬快碎了的牙,仿佛忍耐着什么,然后拉起我的手,生硬地说:“菜菜我有话要问你,来,过来。”
后面两位也想跟着,被艾斯妮强大的气势给逼迫了回去。
说实话,艾斯妮倒更像凶悍的前台和傲娇的总经理秘书。
哈哈,扯远了扯远了,说到艾斯妮拉着我去了小阳台,随手把门一关,隔绝了外面与里面的世界,然后她那只刚做了指甲的手中,竖着一只手机,放大我的面前,“你看,蔡彩彩,你有什么解释?”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钻石闪闪的爱疯手机里,此时分明可以看清有一个闭着眼睛的人,他正穿着一件敞开了领口的衬衫,露出里面性感的锁骨,那张睡颜清澈干净俊美到了极品,是个女人看了都要流口水。
此人不是封湛是谁。
咳咳,准确来说,这张照片是我拍的,嘿嘿嘿,趁某人熟睡的时候偷拍的,但是我拍这张照片另有目的,这些才不是重点。
我舔着脸说:“这张照片怎么会在你的手机里啊?”我明明记得用的是封湛自己的手机额,当时无聊看着好玩偷拍的,我指着他的照片笑嘻嘻地说,“有没有发现,他睡觉的时候嘴巴会微微张开,一点也不美好是不是?”
好吧,我承认,我偷拍照片的目的,就是看到了完美如封湛也是会有烟火气的,对,我坏心起,就是想让他欣赏欣赏自己的蠢样子,哈哈哈。
“是你个头!”艾斯妮很快地呸我,愤怒地抢走手机,恋恋不舍看了一眼,接着又怨愤地狠狠剜了我一眼,“他变成什么样的我都喜欢我都爱!!呵呵,蔡彩彩,你还骗我说是过敏,有形状那么……暧昧那么好看的过敏吗?有人傻逼到会拍自己的发病照吗?骗鬼咧你!”
哭瞎,我拉着她的胳膊表白,“我是真的没有骗鬼也没有骗你嘤嘤嘤,他是真的过敏嘤嘤嘤,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胃,我怎么知道他抽的什么风嘤嘤嘤。”难得撒娇,我被自己嘤吐了,但我仍然很顽强,虽然心有点虚,“我骗你干什么呀?”
艾斯妮是封湛的铁杆粉丝,众所周知,在迎着她愤怒的态度时,我不免同时心颤了一下——如果艾斯妮知道我要和封湛订婚了,她会不会把我当小龙虾了生吞活剥十三香了?还是会再不理我不和我愉快地玩耍了?
哎,不管是哪一种,我都不要,所以还是不提为妙。
艾斯妮到底还是个单纯善良的姑娘,在我的苦口婆心下,她终于改邪归正地慢慢相信了我的说词,目光从赤^裸裸的愤怒转而成了担忧,嘟囔了两声后回归到花痴少女状,“也不知道他发这条微博的目的是什么呢?男人心海底针,啊啊啊!”
我被惊吓到了,随即静默两秒,等等……
她是说,封湛发的是微博?是人人都可以看到的微博咩?我惊讶地问:“难道不是你不知道从哪抠来的吗?”
她横了我一眼,“我也想啊。”言下之意,你知道封湛的照片有多难弄。
我这下囧到了,心慌了慌,封湛不是被我撞脑残了吧?他虽然是孔雀男,可他不是个闷骚的孔雀男吗?不至于高调到要晒自己的照片吧?
顺便对我再次坏心目的没有达到而哀悼。
可是我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