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进了包间,抓住了黄发女人的长发,将她从费振宇的身上拉了下来。
“滚,滚出去……”
黄发女人似乎明白了,她整理了一下短裙,一张张地捡起了沙发上的钞票,瞥着水心绫。
“别这么激动,我不爱你的男人,我只为了钱。”
说完,她抱歉地看着费振宇一眼:“服务没有办法继续了,但是这些钱我收了,下次如果再遇到我,我可以免费为你服务一次。”
黄发女人扭动着腰肢走出了包间,她可没有时间参加富豪家庭的纠纷,赚钱是她唯一的目的。
水心绫愤怒地关上了房门,瞪视着费振宇。
费振宇样子有些狼狈,他推了推眼镜,整理着衣服。
“你怎么跟来了?”
“我一直在你的后面,是你没有注意到我,振宇,你是个有身份的人,难道这么做,不感到羞耻吗?”
水心绫嘴巴颤动着,不知道该如何责备他。
“我们回家!”
费振宇没有做出任何解释,他站起身,拉住了水心绫,就向房外走去。
“你一定要对我这么无情吗?宁可和妓女鬼混?”
水心绫一动也没有动,泪水仍旧在流淌着。
“我很抱歉,心绫,我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空虚,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致……”
费振宇的手指插入了头发中,紧锁着眉头,事实上,他心里有个郁结,闷得他要发疯了。
“所以你找那种女人发泄?你让我对你太失望了。”
“对不起……”
费振宇似乎在逃避什么,他低垂着头,眼神闪烁。
水心绫委屈地摇晃着他的手臂,质问着:
“不要说对不起,我要听你的解释,为什么?空虚、兴致,这都不是借口,你在自降身价,寻欢作乐到了这场场所,找最烂的女人作践自己?你几乎忘记了,你是一个高傲,正派,稳重的男人。”
“不是,我不是……如果我是,心童怎么会放弃我……”
“又是为了她?”
水心绫无助地松开了费振宇的手臂,慢慢地后退着,心童的离开,让他失去了作为男人的所有信心,他颓废,堕落,作践自己,想证明什么,证明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失败的男人吗?
费振宇试图伸出手抓住水心绫,水心绫条件反射一般地躲开了。
“我以为你会忘记她,慢慢地爱上我……”
“一切都是我的错,心绫,我不该明明错误的情况下,在婚礼上,接过了你的手,应该有更好的男人呵护你,而不是我……”
“我要你爱我,费振宇,我要你的爱,把它给我,给我!”
水心绫有些歇斯底里了,她处心积虑了很长时间,就是希望能嫁给费振宇,所以,她此时不会放弃。
她会想出办法,让这个男人忘记水心童,死心塌地爱上她。
费振宇叹息着走了出去,低声地说。
“我想,我们还是离婚好了,就算我们再生活十年,二十年,结果都是一样,我不爱你,所以我会给你一大笔钱,算是这场闹剧的补偿。”
“离婚?”
水心绫一惊,她的脑袋里一下子空了,茫然了。
她不要离婚,这不是钱的问题。
她让人强/奸心童,绑架心童,冒着犯法的危险,辛辛苦苦得来的,绝对不会是这个结果。
“我会处理好的,双方家长,以及新闻报道,所有的矛头都会将指向我,你不但会获得最大的赔偿,还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同情。”
费振宇坦然地说,他说出这话,轻松了许多,当初在教堂里,是嫉妒之火让他失去了理智。
“我不要离婚!振宇,不要,如果你非要离婚,你……只能看到我的尸体……”
水心绫眼神张狂,眼睛红通通的。
“水心绫,你在逼我!”
费振宇最怕的就是这个,他不想背负沉重的心里包袱,现在摆脱不了,也容纳不下,看到她,心童的姐姐,他就越发地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第一百八十五章
费振宇只有当面前的女人是水心童的时候,他才能燃起激情,但是每次和她做过之后,他就陷入了无限的空虚之中。
“振宇,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不怪你,真的不怪,我们回家,回家好吗?”水心绫拉住了费振宇的手,泪眼婆娑地恳求着。
费振宇叹了口气,点点头。
“如果你想通了,打算离婚,随时可以和我说。”
出了夜店,他们已经无话可说。
爱情是什么,在他们之间完全没有意义。
…………………夜莺岛…………………
游轮离开了夜莺岛,带着心童的欣喜和希望使向了夜莺海湾的彼岸。
司徒烨的白马飞驰着奔向了森林,他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心中担忧心童的安危,有人打晕了马克,目标无疑是心童。
“水心童!”
森林里,他停住了白马,大声地喊着。
这片森林狭长,最里面是野兽出没的地方,抓了心童的歹徒绝对没有胆子太接近野兽出没地,森林的中间是下手的最好地方。
司徒烨无法想象他们会怎么对付心童,只想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快马加鞭,他冲进了森林的深处,经过一处灌木丛时,灌木中什么闪亮的东西反射了阳光,照射着他的眼睛,让他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
他疑惑地跳下了白马,向灌木丛走去。
灌木丛中躺着一把胶刀,他伸手拿了起来,发现刀上都是凝固了的鲜血。
“心童……”
司徒烨心中一震,惊慌地看向了周围,她死了吗?有了杀了她,这血迹是她的吗?
不会的,她不会死的,可是那些血……
司徒烨觉得眼前一黑,瞬间什么景象都模糊不清了,他虚弱地扔下了胶刀,踉跄地走了几步,若不是刚好有一棵大树,他一定会摔倒在地上。
倚靠在大树上,猛烈的心跳让他呼吸困难,他急促地喘息着。
良久之后,司徒烨猛地甩了一下头,眼前的乌黑渐渐消失,他看清了,也注意到了地上的喷射状的血迹。
显然,刚刚有人在这里杀了人,地上的血还没有干涸。
他低下头,无意地看到了一根绳子……
捡起了绳子,发现绳子上也有模糊的血迹,这是绑心童的……可是她的人呢?
扔下了绳子,司徒烨俯下身,观察着。
这一小片土地,因为缺少阳光的照射,没有太多的杂草,地上松软的泥土,留下了零乱的脚印……
至少有三个男人在这里出没,两个人穿的是胶鞋,另一个脚印较深,而且是皮靴,在这个岛上,能穿皮靴的男人少之又少。
鲁老四……一直在码头搂着他的女人,没有离开过。
鲁金……
司徒烨又走上前几步,发现皮靴附近有一双娇小的印记,那是女人的,除了心童的还能是谁?两双脚印在接近一片杂草之后,消失了。
“鲁金!”
司徒烨握紧了拳头,突然什么都明白了,那个夹着森林树叶的大木箱……
愤怒的拳头握得咯咯直响,泛白的指节似乎要撑出了皮肉。
司徒烨恼火地跃上了马背,扬起了马鞭,疯了一样向森林外冲去。
经过马厩的时候,鲁妮楠从马厩里走了出来,她一直潜藏在这里,直到那艘游轮离开了码头。
司徒烨的目光阴郁地看向了鲁妮楠,远远的,她在微笑着。
这个女人应该在游轮上的,他亲自将她送了上去,何时她又偷偷地跑了回来。
他的白马没有因为看到鲁妮楠而停下来,现在急需处理的是阻止游轮出发,打开那个大木箱。
如果猜得没有错,水心童就在木箱里。
白马继续飞奔着,司徒烨回忆着,鲁金,那个不起眼的家伙,一直沉默不语,安静无声,他好像穿了一双大皮靴。
他是鲁老四的干儿子,一直听从鲁老四的指使,难道是鲁老四贼心不死,带走了心童。
可是那两个工人是谁指使的?鲜血无疑是他们留下的,鲁金杀死了他们。
“好大的胆子!”
司徒烨的马鞭甩得咔咔直响,当他站在码头上时,哪里还有游轮的影子,跑得这么快,那个大木箱更加可疑了。
“别想逃走,就算追悼天涯海角,你也必须回来!”
调转了马头,司徒烨飞快地跑回了别墅。
马克从别墅里迎了出来,发现司徒烨的身后没有心童的影子,知道这次出了大祸事,于是胆怯地跟了上来,小声地说。
“先生,真的不怪我,我已经尽力了……”
“这跟你没有关系,看着鲁妮楠,别让她在这里胡来,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知道了,先生。”
司徒烨进入了书房,手里多了一把双管猎枪,拎在了手里,然后锁好了门,出了别墅,飞身跃上了马背。
鲁妮楠已经回来了,她看见了司徒烨以及马背上的猎枪,大声地喊着。
“烨,你去哪里?”
司徒烨阴郁的眸子看向了她,驱马向前,走到了她的面前,俯身捏住了她的下巴,冷冷地说:
“别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如果是那样,你等着喂鲨鱼吧……”
“烨……”
鲁妮楠吓得面色苍白,难道那两个工人被他发现了,怎么会呢?她明明看到司徒烨一个人进了森林,又一个人出来了。
不等她回过神来,白马已经经过了她的身边,向码头跑去。
马克从别墅里走了出来,不敢靠近鲁妮楠,远远地说。
“先生说,让我……让我看着你,他要出去一下,你还是……回到别墅,别出去了。”
“要你管!”
鲁妮楠走到了马克的身边,先是怒火中烧,当看到马克躲闪的眼神时,马上笑了起来。
“你怕什么?怕先生吗?你也听到了,他要出去一下,没有几个小时是不会回来的,你不想我吗?不如我们找点乐子……”
“请你自重一些,我不会再背叛先生了……”
马克闪烁的目光坚定了下来,上次的教训告诉他,这种女人不值得留恋,她的邀请就是陷阱,在这个岛上,对他好的,只有先生一个。
马克的拒绝,让鲁妮楠很没有面子,她气恼地大叫着。
“等我成了这里的女主人,第一个将你赶出夜莺岛,你这个讨厌的哈巴狗。”
说完,摇动着腰肢,向别墅里走去,现在水心童不在了,没有人再和她争男人了,她要等司徒烨回来,用她妩媚的手段,让那个男人的心再抓回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夜莺岛的码头上,司徒烨跳下了白马,登上了快艇,他问过码头工人了,游轮才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应该开得不会太远,快艇完全可以在一个小时之内追上它。
他要将手枪顶在鲁老四的脑袋上,让那个老色鬼知道,有些东西不能碰,碰了会要性命的。
还有水心童……
他要让她明白,除非他愿意,否则别想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他发动了马达,迎着海风,快艇在海面上刮过了一道白痕,向远处冲去。
那双英俊的眸子眯成了一条阴郁的黑线。
航行在大海上的白色游轮里。
鲁金悄悄地进入了游轮的休息室,他走到了木箱前,用羊角锤的尖角用力地将木箱四个角的钉子起了下来。
掀开了木头盖子,水心童吃力地爬了出来,木箱里的空间只够她蜷缩在里面的,她的双腿都已经麻了。
“我的腿……”
“要等游轮开得远了,才敢让你出来,现在好了,司徒烨好像还没有发现。”
鲁金将心童扶到了一张小沙发里,目光热切地看着她,他终于成功了,在期盼了几个日夜之后,现在这个美丽的女人属于他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心童避开了索鲁金火热的眼光,低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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