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丝脂肪的腹部。
何芸半低着头,硬着头皮往电梯内走,大厅内的人频频回头望向她的一双大白腿和水蛇般的细腰,何芸握着门卡依靠在电梯内,她看着电梯中的镜子,照出她消瘦而浓妆艳抹的脸庞。
镜子里的她,裸|露着修长白皙如嫩藕般的手臂,自然而然的垂在纤细的小腰上,十个手指头涂满鲜艳的丹蔻朱红指甲油,一双炫目的长腿整个露在外面,高跟鞋内的足踝线条优美。
若是平日里见到这样的女子,何芸绝对会鄙夷不已,她定要趾高气昂地走过这些女人的身旁,那时的她浑身充斥着国际名牌,别人对她从来只有羡慕和嫉妒,只因她有个如此多金的亲爹。
而今,何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原来,失去了父亲,她真的一无是处!
何芸很紧张,她握着门卡躲在走廊的拐角处犹豫不决,尽管法官要她九点过来,可她灌了两杯白酒,不知不觉一路徒步走来,竟才只有七点。
何芸双手握拳,不过是宽衣解带,闭上眼睛咬咬牙就过去了。
可她刚往前迈了一步,却瞧见一个胸部硕大,几乎波涛汹涌的女人率先气势汹汹闯进了房间。
何芸蹑手蹑脚的过去,她透过未合严的门缝往里瞧,只看见流着口水的法官扑上来使劲啃女人白皙的乳|房。
“走开啦!”
“呦,小宝贝,怎么这么大脾气啊,谁惹你了?”法官过去,咸猪手不断解开女人的衣服。
“哼,还好意思说啊!我怀孕了,你说怎么办吧?”女人推开他,怒声大吼道。
“怎么可能,不是做好了安全措施吗?”老法官纳闷地问。
大胸女人用手指狠狠戳了下法官圆滚滚的腹部,“怎么你还不信啊?要不要我找记者公开一下,好去当众做个亲子鉴定?”
门外躲藏的何芸,觉察到似乎可能不对劲,她慢慢掏出手机,将摄像头对准细微的门缝,悄悄打开了拍摄模式。
“别啊,宝贝,怎么能不信呢?你知道我最疼你了!”法官凑过满是皱纹的脸庞过去亲女人的脸颊。
“少来,你之前说只要我跟你发生关系,你就帮我赢了这场官司,可现在呢,为什么对方还要我赔偿?”女人越吼嗓门越大。
“不是,他们那证据确实很足,我这也不好判啊。”老法官讨好着抚摸她。
屋内的女子却不吃这一套,她厉声叫道:“哼,不好办?那你收他们钱的时候,跟着他们招|妓嫖|娼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好办?是不是非要我把这孩子生下来,你才肯办?”
门外的何芸听到了惊天动地的大新闻,但她还没拍完,法官就慌朝门口走来,何芸赶紧躲到一旁,“哪有的事,你声音小点,咱们慢慢商议商议……”老法官说着反锁上了门。
何芸看着手机上的视频洋洋得意的笑了,次日她再见到老色狼法官时,他生气地吼道:“昨天不是让你九点来吗?你想让你爸赶紧去死,是不是?为什么昨晚不来?”
何芸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慢慢递到他面前,屏幕上来回晃动着播放出昨晚法官和大胸女子的对话。
法官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他紧抿了下嘴,“你想拿这个威胁我?”
“或许大家很想知道您离开法庭是什么样。”何芸说着手指放在了发送键上。
“我告诉你,别想拿这个吓唬我!”法官指着何芸的鼻子,气愤不已。
何芸却微笑着,慢慢按下了发送键,法官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进度条,已经到了百分之九十,再等几秒,整段视频就会上传到网络上,到时候众人皆会知道他的种种丑事。
“等下!”法官夺过手机,瞬间按下了取消键。
何芸的唇勾起一丝笑,“救我爸一命也是救您自己一命。”
然而事情并不如何芸预料的顺利,当她坐在法庭的座椅上,望着父亲孤独无助的身影时,法官毫不犹豫得落下锤子,由死刑改为了死缓,不过是缓期两年执行。
“你怎么能这样,我们不是说好了?”何芸紧追上离开法庭的法官。
法官边整理衣服边不耐烦地说:“小丫头,我是答应过救你爸一命,可我没答应救他多久。”
“你……”何芸气得吧嗒吧嗒落下眼泪。
年迈的法官忽然扭头看向何芸,“听着,你要是真想救你爸,应该去找幕后的黑手,而不是来求我!为了把你爸从死刑改成死缓,我已经得罪了许则承……”
法官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口误,捂着嘴转身慌慌张张地离开,何芸站在原地望向走廊的尽头,“许则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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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吗?这是许则承前段时间和这个法官吃饭的照片,按照许则承的意思,哪怕苏茹出现承认了自己的罪证,法官照样有办法判你爸继续执行死刑。”何芸说着将照片抽了回来。
安若然的思绪慢慢从过去回到现实,她抬头望向何芸,“许则承给了他多少钱,我加倍给!”
何芸冷冷地笑了,“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许则承这样的企业家给的不只是钱,他还能帮助这个法官扶摇直上,可你能吗?”
“那你给我看这个什么意思?要告诉我,我救我爸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安若然的声音渐渐僵硬起来。
何芸的嗓子依旧沙哑低沉,“我只是希望你帮我保密苏茹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好法官那边,而你在这里掐好了许予骐,只有他才是许则承的致命伤。”
安若然望着何芸一袭明亮的红裙,在她身后忽然开口问道:“亲手杀一个人,不会让你不安吗?”
何芸的脚步一顿,她红色的高跟鞋停在了原地,许久她才微微笑着回头望向安若然,“一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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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茹边回头边奋力逃跑,她在遮天蔽日的树林内来回绕,地上腐烂的树叶密密麻麻得铺了一层,发出一种奇怪的霉味,苏茹忽然踩到了小洼中,她脚下一滑踉跄着猛然倒在地上。
可她还未来及爬起来,却只瞧见眼前黑不见底的枪管,她最引以为傲的银色猎枪此刻闪着诡异的光芒,冰凉的枪口正对着她的脑门。
苏茹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向持枪的红衣女子,“原来你,你才是……”
“这是你欠我的。”手持猎枪的何芸眼睛眨也不眨地扣下了扳机。
砰砰砰连续几声枪响,林中的鸟被惊得轰然振翅飞翔,子弹打穿了苏茹的脑袋,滚烫的鲜血迸溅到何芸的脸颊上,她却微笑着看向地上面目不清的尸体。
何芸觉得嘴角有什么东西,她舔了下,真是又腥又咸,温热的血液瞬间在她的舌尖跳动,她却慢慢勾起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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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芸刚往楼下走了几步,却远远瞧见许宅外的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车,卓逸枫坐在驾驶座上,他一只手伸到窗外,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徐徐燃烧的香烟,但他看似并未吸,只是枯坐在车内。
何芸知道他必然是在等安若然,她微笑着慢慢经过卓逸枫的车旁,当她走到车子的前方时,何芸脚下用力,忽然一声尖叫着摔倒了。
卓逸枫迅速打开车门冲过去扶住她,“你没事吧?”
何芸缓缓抬起头,她红艳的唇轻轻张合,无限娇嗔的睨了他一眼,“逸枫哥哥,我好像崴着脚了。”
尽管她的声音粗噶难听,但她一双灵动的眸子却足以令人忽视她的声线。
卓逸枫一怔,满眼似乎只能看到她那双澄若秋水般的眼眸,几乎彻底陷进她的瞳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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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那年的纽约刮着大风,何芸拥紧了雪白的呢子大衣,卓逸枫紧紧搂着她的肩,耳边风声隆隆,寒意侵骨。
何芸搓着手,情不自禁得向卓逸枫偎去,在风中她的发香幽幽,氤氲在他身旁,他低声说:“这么冷的天,还非要出来逛逛,小心冻坏了。”
何芸仰起青涩的脸来看他:“当然要出来了,咱们住的城市虽然在国内有最美的海岸线,可冬天最冷的时候也只是落树叶,从没下过雪。好久不见雪,都快忘了是什么颜色的啦。”
“雪什么颜色怎么会忘了。”卓逸枫伸手刮了下她通红的小鼻子。
何芸只觉一点冰凉落在脸上,零零星星的雪霰子此刻不断落下来。
她“啊”了一声:“下雪啦?”
几乎是瞬间,疏疏落落的雪粒子被风卷着打在身上,卓逸枫温柔得帮她掖了掖围在脖子上的雪狐围巾,“快走吧,一会儿就下大了。”
可何芸却不听劝阻,她反倒是兴奋不已,只顾着在雪片间来回转动,她浑身穿了件白色的呢子大衣,脖颈上缠着纯白的雪狐围巾,在无暇的雪花间不断旋转,雪漱漱的打在她的身上,她却丁点也不觉得冷。
卓逸枫站在原地凝视着她,尚且青涩稚嫩的她,却美得如同雪花般纯净。
“啊……”何芸忽然惊叫一声,摔倒在了地上,卓逸枫慌过去扶她,“怎么了?”
“逸枫哥哥,我好像崴着脚了。”她的眼睛如同含着泪般晶莹剔透。
“怎么又崴着了?”卓逸枫温和的说着,他微凉的手慢慢握住她的手,将扶她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他忽然很想吻她,只是轻轻得甚至不经意的,悄悄在她的鬓发上吻了一吻,由于天气的原因,他的唇格外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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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逸枫望着何芸热切的目光,他满脑子都是过去的回忆,一遍遍从眼前闪过,怎么会如此的像……
简直就是他的何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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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枫哥哥,等等我!”何芸追逐着他的步伐,忽然身子一歪,整个人摔在了柔软的沙滩上。
他的手刚碰到何芸的脚踝,何芸就疼得直叫唤,“好疼啊,应该是崴着啦。”
卓逸枫微微蹙起好看的眉,但他的眼神却是格外的温柔,“真是个呆瓜,走在沙滩上也能崴脚。”
卓逸枫蹲□子,“上来吧。”
何芸瞧见卓逸枫的耳根发红,“逸枫哥哥,你很热吗?”
卓逸枫的身体微微一顿,“不热,只是你太沉了。”
“哪有!”何芸笑着轻锤他的肩膀。
由于沙滩的阻力,他每走一步,都会不由微微的震动,但他的背宽广平实,可以让她就完全的依靠,何芸忽然将他搂得更紧些:“逸枫哥哥,这辈子你都背我,好不好?”
她从后面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一步步地走着,大约因为有些吃力,所以声音有一丝异样:“好,这辈子只要你崴着脚了,我都背你。”
何芸在他背上笑逐颜开,“那我就每天都崴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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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何芸忽然大笑起来。
卓逸枫一愣,慌松开了扶何芸的手,何芸笑着却自己站了起来,“是不是像到你都分不出我和她了?
☆、 80温润如玉
作者有话要说:号外啊号外,本文正式更名为:《复仇之交换身份》,希望各位收藏的妹纸千万不要记错咯~~~卓逸枫一言不发;起身转过脸准备回到车上,而他身后的何芸却渐渐收敛了笑容;她粗哑的声音响起,“卓逸枫;我一直很好奇;你跟何芸是小时候认识的;足足隔了十年;十年!你是怎么一眼认出她的?”
卓逸枫根本不理会何芸,他径直大步往前走。
“什么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全是放屁!要我猜,应该是她走路的方式;对吗?”
卓逸枫蓦地停了下来,他回头瞥向她;何芸的唇漫过一丝笑,“她从小就有根脚趾头断了,尽管何裕城找了很多体型老师帮她调整,但她走路的姿势还是会有些不同,所以也经常崴脚。”
“你怎么知道?”卓逸枫开始注视她的眼眸。
但这次却换做何芸潇洒地转身,她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秘密换秘密,想知道就拿点东西来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