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讨厌的男生一而再三的羞辱她,让她不得不使用一点“暴力”!
可这一次却被他轻易闪开,他前身压了上来,
将她身子死死钉在墙上,两人暧昧的如同一对情侣在拥吻。
他头靠在她的颈项,吃吃地笑:
“我可不会蠢到让你两次得逞!”
她心慌意乱,心跳得很快,第一次有男生如此靠近她,
他老早就守在这里,似乎下定决心要戏弄她。
她心慌到了极点,如果别人看到会怎么想他们,
一对在晨时秘密约会的校园情侣?!
“我知道你的名字叫乔雨晞,我叫牧尹绅,记住了。”
他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上,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昨晚被她袭击之后,却不知为何她的脸一直在心中徘徊不止,
他马上派人查她的资料,知道她叫乔雨晞,是今年新入学的新闻系学生。
今天他破天荒的起了大早,一早守在这里,看看是否能见到她?
“谁要记你的名字?我管你是谁!”
她撇开头,不想面对他如电流般凝视的黑眸。
燥动的心,吻你(4)
她羞红的脸又有着另一种美,
妩媚的红云,不艳,如同百合含羞盛开的娇美,真美……
他渐渐露出痴迷的眼神,情不自禁的俯下头去。
“不,你要做什么?”
在他的嘴唇即将碰上她的,她大吃一惊,撇开脸去。
“别动,好吗?”
他温热的嘴唇碰上了她红润的脸颊,
顺着她粉色细嫩的肌肤,往她的朱唇移去。
“牧尹绅,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用力推拒他,眼中的泪水禁不住的滑落脸庞,如晶莹的水晶落于地下。
从来没有一个男生这么对她,她恼羞,她受伤,
她感到自己被人侮辱却不能反抗,她委屈到了极点。
她的泪滴落在他浅蓝的衣裳,让他的心倏地一震。
“你……在哭?”
他小心捧起她的脸,怔怔看着她泪如珠帘的眸子。
她的眸子沾上濡湿,如晨起的叶露。
可是,她雨帘般的泪水为什么让他突然有种心痛的感觉,这是他从未有过的。
“我不想成为你的玩偶,你的游戏,
我是一个人,我不想成为别人戏耍的对象……”
她的泪还在流,如透白的珍珠落于地上,有一种让人心怜的美。
“对不起,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想要戏弄你。”
他退开她的身子,只是用幽深的黑眸静静地凝视着她。
这是他第一次对女生说对不起,她坚强又脆弱,
遇到伤害她会反抗,会流泪,这样一个女孩却不知为什么让他心里有种莫名的绞痛。
“你走开!我讨厌你!”
她哭着对他喊,她眼中的愤怒让他心里又是一痛。
他不想让她讨厌,不想伤害她,可是他却让她流泪不止。
“对不起,我只是想……”
我只是想拭去你的眼泪,我不想看到你伤心和流泪。
他无法说出口,她眼中的疏离让他无法靠近她的身边。
燥动的心,吻你(5)
他心中乱如绞绳,烦乱不堪,为什么一碰到她,他就做什么错什么?
“走开,我不想见到你,请你走开……”
她厌恶他,想到这,
他内心难受极了,终于咬咬牙,他甩头大步的离开了教学楼。
乔雨晞靠墙蹲了下来,伏头在膝间低声哭泣。
为什么她要遇到这种事情?她谁也没有得罪,谁也没有伤害,
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懂,不懂……
不知过了多久,当阳光斜射到她身上,她渐渐止住了哭泣。
膝间的小裤腿被泪水浸湿了小片,幸穿的是深色裤子,别人看不见。
眼皮浸在泪水里太久,让她有种沉沉的肿胀感,让她碰又不敢碰。
“你……还好吗?”
一句很小心的问话,一道柔和的男生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她肩膀微颤了下,
缓缓地抬起头。
在朦胧的白光下,
一个穿着雪色毛衣,脸上带着温和的男孩正担忧的看着她。
“羽翔!”
她忙站起身,快速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泪痕。
“你在哭吗?”
羽翔怔怔地看着她的脸,红肿如兔子的眼睛,细致的脸还残留着泪水的痕迹。
“不!”
她忙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是沙子走进眼睛了,我没事的。”
“是吗?”
他若有所思的看她,琉璃的眼睛还抹着淡淡的担忧。
“咦?”
她发现他手中捧着一束白菊,困惑问道:
“羽翔,你这是要去哪儿?”
他眸子里透着一丝哀伤:
“今天是我爸爸的忌日,我是来悼念他的。”
“我可以去看看伯父吗?”
“当然可以。”
风儿微微带着些许温暖的气息拂脸而来。
草坡上,青嫩的小草随风摇曳。
昨晚雨水的沐浴,如同天上的仙女向人间洒下了重生的圣露,
从澄黄的泥土渗入每一处草根深处,又由脆细的草根往上渗透。
燥动的心,吻你(6)
渐渐地,一点一滴的,重生的力量往根叶拔起,朝阳般挺立。
伴随着“沙沙瑟瑟”的脚步声,二人不一会儿便来到学校后山坡上的一处墓陵前,
墓碑上赫然雕刻着“纪念著名音乐家羽朴滨先生”的镌字。
乔雨晞讶然问道:
“羽翔,羽朴滨先生就是您父亲吗?”
“嗯。”
羽翔静静凝视着墓碑,脑海里仿佛浮现出在天堂微笑着的父亲。
他眼眶一热,细长的睫毛沾了些濡润:
“爸,我来看您了……又是一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我……已经好多了,已经可以正常的演奏了,您不用担心……
对了,爸,我新交了一个朋友,她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他微笑的看向乔雨晞,又回过头:
“爸,这是小晞,她是一个非常善良和纯洁的女孩子,相信您一定会喜欢她的。”
乔雨晞心中有种莫名的感动,她噙着泪,真诚的说:
“伯父,您好,我叫乔雨晞,我以前就听说过很多您的事迹。
您曾经是国际上著名的音乐家,曾获得过的国际奖项和荣誉不计其数。
三十年前,您毅然抛弃国外如日中天的事业回国创设您的音乐事业,
您是国内音乐界一个传奇的人物,我一直很敬佩您!”
羽翔欣慰的看着她:
“小晞,我爸爸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你的。”
“会吗?”她红颜微绽。
“会的,一定会的,因为我……也会很高兴的……”
他脸颊微红,羞涩的垂下纤长的睫毛。
稍后,他抬起头正待说些什么,却在视角里看到了一个身影。
他神情忽然显得有些紧张,慌忙说:
“小晞,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不要告诉别人你见到我哦,再见了!”
“哦,好的。”
乔雨晞看着羽翔飞一般的跑掉,半晌摸不着头脑。
“同学……这束白色菊花……是谁送的……”
燥动的心,吻你(7)
迷茫而苍老的声线在身后乍起。
她扭头一看,瞳孔微张,
竟然是性格古怪的东方易老师。
东方老师不是不喜欢别人和他打招呼的吗?
怎么这一次竟主动和她说起话来了?
他神情忡怔地凝视着羽翔刚才放置在墓碑前的白菊,
神情迷茫而恍惚,苍老的目光似乎沉缅于深沉的往事。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刚巧路过的。”
她想起羽翔临走前的话,才低着头撒了个小小的谎。
“是吗……白菊……每年这个时候……总会有一束出现在这里
……就连那一次……也一样……”
他精神恍惚的喃喃自语,便又缓步离开了。
乔雨晞望着东方易老师有些落魄和苍老的背影,困惑的挠了挠脑袋:
“怎么老师的性格还是这么古怪啊?”
自从牧尹绅那天将她弄哭之后,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了。
“雨晞,你说羽翔的父亲就葬在我们学校的后山坡吗?”
走在林荫道上,江若离问道。
“嗯,”
乔雨晞点头:
“是学校音乐系的师生们为纪念羽朴滨老师而建造的,
羽朴滨老师曾经是音乐系的系主任,对学校的音乐事业贡献很大!”
想起那天羽翔面对父亲陵墓哀伤的眼神,
在介绍给他父亲认识时真心的微笑,还有他说到最后脸上羞涩的红云……
都给了她一个难忘的回忆。
那天夜里她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是一个伏在灰暗壁炉里哭泣的灰姑娘,
英俊的王子路过窗户看见了她,给她换上了新衣服、新鞋子,带他一起参加皇宫里明亮的宴会。
王子搂着她跳舞,她沉醉在王子的温柔里。可是在晚会快要结束的时候,
突然跳出来一个身穿黑衣可恶的恶魔,将他们两人生生拆散了。
醒来后,她恨得咬牙切齿,就不能让她做一个浪漫的美梦吗?
燥动的心,吻你(8)
“那天你哭了吗?”
久久,江若离又低声问。
乔雨晞困惑的看她。
“那天你回来之后,我发现你的眼睛很肿很红,好象哭过的样子。”
乔雨晞怔住了,
那天她被牧尹绅弄哭,以一张大花脸和羽翔一起去拜祭他的父亲,
现在想起来心里真有些不好意思。
她脆弱的伏膝哭泣,满脸泪痕的面对羽翔,他会怎么看她呢?
“啊!——是‘圣剑王子’牧尹绅!”
前面突然有女生在尖叫,
然后校园里的女生们一窝蜂的涌上去,围着前面一路走来的牧尹绅和左牙。
“真的是‘圣剑王子’耶!”
江若离眼睛噔地一亮。
乔雨晞撇她一眼,
“若离,你不是喜欢奚仲卉吗?”
江若离沮丧的说:
“第二天我有向奚仲卉告白啊,可是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
“他有喜欢的人?”
乔雨晞怔了怔。
她好象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了,每次一见到她和羽翔在一起他总会自动的离开,
久而久之,他的身影在她的世界里开始逐渐的淡化。
江若离不知何时也跟着一群粉丝们冲了上去,围着校园偶像打转。
乔雨晞轻叹气瞅眼过去,那些花技招展的粉丝们正团团围着一身帅气的牧尹绅。
女生们满脸红霞,气氛热烈,场面比名气榜第一的奚仲卉也毫不逊色。
“走开!”
牧尹绅却不同于照单全收的奚仲卉,
对女生们的追棒和倾慕毫不领情,神色有些厌恶和不耐。
“拽什么拽?”
乔雨晞撇撇嘴。
忽地,他的黑眸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闪过一丝异样。
她心一震,四目对视,
她全身顿时僵住了。
“老大,是乔雨晞。”
左牙附耳道。
“谁要你多嘴!”
牧尹绅恼道,脸色微窘,又撇开头去。
燥动的心,吻你(9)
乔雨晞随即重重吁了口气,有种重石离身的感觉。
他们朝她走来,离她越来越近,
她心情又开始紧张起来,全身都紧绷着。
可他们只是直直走过,连看也没有看她,
她心里没来由的有一丝失落感。
她用力跑到教学楼后面的小林子,靠着槐树,浅喘气。
“可恶!无视我的存在,你以为你是谁啊?自负,臭屁,无耻加卑劣……”
她气恼的脚下几颗无辜的小石子。
最后一颗小石头划过一道美丽的抛物线跃至平坦的路面,一直滚落在两双可爱的红色小皮鞋面前。
可爱小皮鞋的主人——
两位女学生在她身后槐树下的石凳坐了下来,愉快的聊起天。
女生们聊的话题开始从学校布置的作业、有趣的英文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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