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迅速的避开。没有摸到那张柔软,宗政毓烨心头不由一阵失落。宗政毓烨以为她是生气了,急急的道:“你信我!我以后定会对你好的!大不了……,大不了日后我让你咬回来就是了!”口中虽如此说着,心底却已经开始期待开来。
这厮确定是在道歉而不是调戏?这副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初见时的局促?
“宗政毓烨!”柳如心抬眸,一脸认真的向宗政毓烨看了过去。然而,她却不知,此时的她到底有多诱人。
稚嫩的小脸微微扬起,在阳光的照耀下,宗政毓烨甚至能够清晰的看见她瓷白的肌肤上覆盖的一层细小的绒毛。一双幽蓝的瞳孔波光粼粼,潋滟生光,一张柔软的红唇,因着他的肆虐而微微肿起,这幅模样看在宗政毓烨眼里,倒更像是在邀约。
宗政毓烨那双漆黑的眸光愈发显得深幽起来,体内一股燥热肆意的流窜起来,他使了全身的力气,这才没有强制的将她再次拥进怀里。喉结也在这时莫名的滚动了下。
柳如心并未看到宗政毓烨这些细微的变化,只目光认真而又执着的看着他,缓声说道:“你改娶妻了!”
简短的几个字,仿若一道惊雷,猛地在宗政毓烨的心底炸开。
听了她的话语,宗政毓烨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是一阵狂喜,心底被一股莫名的情绪涌动着,带着些激动,带了些忐忑,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却哪知,柳如心却是就此打住,似乎并没有满足他的意思。待他反应过来之时,柳如心已经迈起步子,直接绕过他那欣长、健壮的身躯,径直朝着营地驻扎的方向走去。
宗政毓烨的心跳强劲而有力的敲击着他的胸膛,待他消化完这个从天而降的好消息后,傻愣愣的回转过身子,看着那正一步一步离开的背影,宗政毓烨激动的对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喊道:“丹阳!你放心,我宗政毓烨对天发誓,此生必不负卿!待回到京都,我便请人去向老定伯侯提亲,你要记得等我!”
柳如心平稳的步伐忽的踉跄了下。顿时引来身后那人畅怀大笑!柳如心有些羞恼的回头,狠狠的向那豪爽大笑的人儿剜了一眼过去。不顾脸上的燥热,跑了开来。唇角却在此刻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看着狼狈离开的柳如心,宗政毓烨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双手抱头平躺在地上,唇角不知从哪寻了一根不知名的草根儿含在嘴里,翘着个二郎腿,很是惬意的模样。
他不知道丹阳为何会突然的转变主意,却一点也不影响他得知结果后的亢奋。
柳如心并没有急着回营地,而是寻了个朝阳却又比较不容易让人发现的斜坡下坐了下去。看着阳光照耀在河面上染上的粼粼金光,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言毕,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来。
其实,倘若不是这一病让她想了许多的话,她倒是更倾向于招婿入赘!柳如心坐直身子,垂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水中倒映出的那张稚嫩容颜,红唇微肿,却平添一丝娇媚;鼻梁挺直而圆润;一双幽蓝色的水眸,潋滟生光;或许是情欲刚退的原因,整个人看上去妍丽妖娆;看着这般模样的自己,柳如心又是轻叹一声。难怪祖父在同意了她招婿入赘的提议之后,却又反悔!
自古以来,红颜祸水这四个字是一直都是存在的。
而柳如心的容貌,完全融合了柳沅涛与李氏的优点集一身。不仅参合了西域女子才有的婀娜身段,妩媚的脸庞,无意中还带着一股勾魂夺魄的妖娆;不过,好在她平日行止端庄、稳重,就是出门,也有车驾伴行,即便是出现在众人眼球前时,除了厷诏帝的寿宴上以及这次狩猎之外,无不是以面纱遮面,这才没有被人传出什么不好的传言来。
如今端看这张脸,端的是妩媚妖娆,倾国倾城!也难怪刘婉清前世容不下她,怕是嫉妒的成分居多吧。
经这一病,她终于明白祖父的担忧是为何了!这么一张容颜,如今表面上风光无限,不仅圣宠正浓,且又有老定伯侯护着;然而,一旦老定伯侯逝去,厷诏帝又能护她多久?
届时,她招婿入赘,一个女子撑起门户本就艰难,若在被人觊觎她的容貌,稍一施压,丈夫又岂能护她?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反正最终的结果都是要找一个男人相伴一生,与其最后总要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倒不如找个位高权重的人,寻求庇护!以免最终落得个晚景凄凉!
只不过,倒也不是非宗政毓烨不可的,然而,这整个京都,又有谁贵的过当朝第一勋贵的镇国公?更何况,相对来说,镇国公家事简单,她只要嫁过去便是当家主母,上面虽有婆婆压着,然而,毕竟不是嫡亲婆母。且又无小妾在她眼前碍眼,日子不可谓不自在,不可谓不得意!
届时,二人成婚之后,宗政毓烨再也不用担忧南宫家提亲的事,他自然可以继续同南宫羽徽幽会,且又不会传出不利于他们的流言;而自己呢?想到这里,柳如心脸上这才有了些笑意。
直到此时,柳如心还是认为宗政毓烨之所以这般作为,不过是为了得到南宫羽徽而做出的牺牲。
只是,二人有所不知的是,方才那一幕看似无人知晓,然而,却被出来闲逛的苏擎筠尽数看进眼中;同时,另一处草丛旁,同样有着一双眼眸,里面写满了极尽的隐忍,这才没有愤怒的冲出来。
苏擎筠赤红着双眼,一脸愤怒的回到营地临时的寝居内,一连砸了好几个上等汝窑杯盏,也不能解他胸臆中翻腾的怒气。每每想到自己看中的女人,看似推拒,却更似邀约一样的在人怀里承欢,心底便是止不住的愤怒。
“贱人!贱人……”苏擎筠怒极!口中连连换了好几句贱人,还不解气。
此时的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抓奸在床的丈夫!好像柳如心早已是他妻子一般!倘若方才不是尚有一丝理智健在,顾忌着宗政毓烨的身份,怕是早就冲上前去找人拼命了。
063 动情至深
柳如心又在河边坐了会儿,直到那张微肿的红唇看上去不再那么惹眼,这才漫步朝着驻扎的营地走去。唛鎷灞癹晓却在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被人唤住,“丹阳……”
如今已是晌午,阳光暖暖的高挂空中。南宫羽徽那欣长的身姿缓缓的迈着步子,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金色的阳光普洒在他的身上,为他渡上一层薄薄的金色光晕,柳如心不由眯了眼,南宫羽徽甚是俊美,此刻在阳光的映衬下越发令人不敢直视,柳如心知道自己的相貌已经是极美的,可是终究还是略逊色南宫羽徽一筹,微微一失神,南宫羽徽却以来到她的眼前。
看着那个目光灼热而执着的人,柳如心的心底没来由的生出一抹心虚。倘若放在前世,能有南宫羽徽这样光风霁月,绽放风华的男子为夫,不知要羡煞多少旁人;可是,已有过一世经历的她,再也不是前世那个以貌取人、烂漫无知的小女孩了;如今,有了这些既定的变故,他……和她注定是无缘的。
“丹阳……”南宫羽徽见她愣神,不由再次开口唤道。声音很轻,却不自觉的带了一丝紧张参杂其中。在看到方才那一幕之后,他本以为他会毫不犹豫的大声斥责她,质问她,然而,原先在脑海里早已准备好的说词,却在她回头的那一刻,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原先再多的准备,在面对她的这一刻都是无用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柳如心回过神来,只觉脸颊一阵发热,有些不自觉的别过头去,敛回思绪,这才笑着招呼道:“原来是南宫世子,好巧!”
柳如心面上笑容不减,心底却是暗暗叫苦不迭。自从厷诏帝寿宴一别后,本以为那件事不过是一时冲动过后的戏言,待时间一久,便也就逐渐遗忘了,却没想到,这么这厮竟是当了真,甚至为了及早促成此事,竟不惜施用苦肉计,拿性命胁迫父母。在得知这件事后,柳如心的心里不可谓不震撼的。
身为一个女人,被男子倾慕,且在得知有男子为了她不仅违抗父母之命,甚至为此还差点丢掉性命的时候,那小小的虚荣心暂时得到满足,心里难免会生出窃喜;然而,得意过后,柳如心的心里更多的却是心虚及愧疚。
宁国公府不比镇国公府!
那里人口复杂,老宁国公虽然将爵位传给了现任的宁国公,然而,老宁国公尚还健在,宁国公府并未分家,除了承爵的长子,也是现任的宁国公外,他的下面还有一个嫡次子及四个庶子,这么一大家子聚集在一起,个中矛盾可想而知!
倘若单单是这些的话,倒还好说,毕竟要依附于长房生存,即便是有了矛盾,也不敢太过。然而,现任宁国公却是妻妾成群,除了正室嫡妻育有一儿一女外,膝下庶子庶女更是多不胜数,比之他父亲前任宁国公,有过之而无不及。
或许是血脉里便遗传了祖辈的风流血统,也或许是为了掩饰他龙阳之癖的事实,到了南宫羽徽这一代,便直接打破常规,妻子还未进门便要接纳他早已妾室成群的事实。
同时,府中还时不时的会有各种亲戚,寻找各种由头登门打秋风。面对这样的一大家子,柳如心自认她没有那个精力应付。这也是为何一早便直接否决了南宫羽徽的主要原因。
否则,总归是要找个男人过日子,谁又不想找个风流倜傥的男人相伴一生?不说别的,单单看着也很赏心悦目不是?
南宫羽徽并不知道柳如心的想法,否则,即便是在含糊的一个人,此刻怕是都无法如此淡定了吧?
南宫羽徽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睛之上,在看向柳如心时,已经换上了愉悦的笑意,道:“是啊,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好巧!”
“呵呵……”柳如心几不可查的轻吁一口气,微微垂眸,刚好掩去潋滟的眸光,应声笑了起来。
一时无话,空气也因此而变得静谧起来。南宫羽徽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喉头一阵干涩,看向柳如心的眸光不由落在了那张因为宗政毓烨霸道的深吻而略微显得有些红肿的唇上,尽管红肿已经消去了不少,然而,只要仔细一看,还是能从其中窥探出一丝轨迹来。
“宗政毓烨!”
“你该娶妻了!”
南宫羽徽耳边不由回想起方才听见的话语来。双手不自觉的越握越紧,青筋暴跳。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底闪过一丝痛苦,一丝挣扎。一边是心仪已久的挚爱,一边是交心多年的兄弟……
南宫羽徽深吸一口气,强烈的将心底即将爆发的怒意给强压了下去。
像是察觉到那股隐动的气息,柳如心不解的抬头看去,然而,此时的南宫羽徽却是早已恢复了他一贯的作风,正好向她看来,眼底还带着一如既往的宠溺,只是,倘若细看的话,那里还带着一丝未来得及完全掩去的阴鸷及狼狈。
然而,这一幕,柳如心终究是要注定错过去了,在接触到他那目光的一瞬,只觉那目光太过灼人,柳如心面颊一烫,还没来得及细看,便又迅速的别过脸去。
只是,她有所不知的是,这样的她竟透着股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异样风情。让一直关注着她的南宫羽徽又是一阵晃神。
“那个……,如果没事的话,我,我就先回去了!”面对南宫羽徽,柳如心心底的底气始终是不足的。此时的她更像一个做错事后,便想溜之大吉的小孩。显得有些狼狈,却又是那般的可爱。
在南宫羽徽心里,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