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定要挫挫他的威风,看他还得意个毛线。”
“大师兄的蛊术不比揽月差。”濮阳逸轻声道,“无忧蛊虽然难解,但大师兄以前也遇到过,并不算太难,毕竟,他是西齐人,用蛊也是一流的。”
“反正我把话给你撂这儿了。”千琉璃压了压有些慌乱的情绪,正色道,“如果你丢了记忆,我一定会红杏出墙的,而且还会和别的男人生一窝败家子儿,让你喜当爹。”
“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么?”濮阳逸哭笑不得的问道。
“好听的有个屁用啊。”千琉璃不以为然,“你现在还好端端的我都敢勾搭你的大师兄,若你失了记忆,就更方便我偷人了,濮阳逸,不要怀疑我的话,姑奶奶我说得出做的到。”
“真是拿你没办法。”濮阳逸无奈的笑笑。
“我才拿你没办法呢。”千琉璃亲昵的拿脸蹭了蹭他的手,像是撒娇的小猫儿,“你还嫌你生病的不多是吧?非要把自己给折腾成一把骨头才肯罢休么?”
“习惯了。”濮阳逸淡淡一笑。
“又不是什么好习惯。”千琉璃有一丝丝的心疼,不用问,她就能猜出濮阳逸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有你陪着我就好了。”濮阳逸柔声道。
千琉璃差点脱口而出一个好字,但一想到京都的水深火热,就有些犹豫,她还没做好准备去面对那个吃人的地方,即使她和濮阳逸彼此坦诚了心意,但她依然还需要时间考虑。
“不用多想,你喜欢什么样的生活就随心而为。”濮阳逸也不逼着她做出决定,强人所难这四个字不是运用在自己妻子身上的,“我会为你保驾护航,等你想回来了再回府。”
“谢谢。”千琉璃吸了吸鼻子。
“和我还如此客气?”濮阳逸似笑非笑。
“下次不会了。”千琉璃嘿嘿一笑,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一口,“刚刚吻的不过瘾,再亲几块钱的呗?”
濮阳逸自然是乐的遵从,先前她还没穿上衣服,更方便他上下其手。
两人闹了好一会,才相拥着睡了过去。
濮阳逸惯常浅眠,天色还未亮就醒了,穿戴了好了衣服,又小心翼翼的拿起散落在地上的罗裙动作轻柔的帮她穿上,千琉璃睡的跟软泥似的,任凭濮阳逸怎么拨弄她,都没醒。
看着她雪白的脖颈上满是红痕,濮阳逸像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方丝巾,系在她颈上。
最后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濮阳逸才悄无声息的出了房门。
千琉璃是在濮阳逸走后两个时辰才醒的,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位置,见他不在,不由有些低落。
懒洋洋的起了榻,千琉璃先去濮阳灏的房间里看了一眼,见他还在睡觉,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身体,在林间散步,听着鸟儿的鸣叫,很有几分诗情画意的感觉。
青影和水影在天色大亮后就出现了,千琉璃之前吩咐过,入夜后,就在明月山四周巡视,不用伺候。
昨天千琉璃没有吃饭,肚子早就空空了,那百毒浴的腥臭熏的她鼻子发酸,自然没有胃口用饭,后来她晕过去了,不知道濮阳逸给她清洗了身体没有。
青影递过来一只烤好的野鸡,千琉璃急不可耐的接过,狼吞虎咽的吃完了,等填饱了五脏庙才想起来,还没洗漱呢,顿时欲哭无泪。
濮阳灏的吃食都是水影连夜下山从明月山脚下开的酒店里买来的,都是些有营养好消化的饭菜,千琉璃让水影把饭菜送进去,她则挑了两样小菜和一碗米饭去了练武场。
走了练武场的小木屋,濮阳逸果然在里面,千琉璃把饭菜往小几上一方,很自然的招呼道,“吃饭了。”
濮阳逸又易容成了伴月公子的容貌,千琉璃很可惜的看着他砸吧了两下嘴,濮阳逸被她唏嘘的目光看的不自在,坐在榻上问道,“怎么了?”
“我还是喜欢你原来那张脸。”千琉璃遗憾的道。
濮阳逸笑着摇摇头,端起饭碗,慢条斯理的用着饭,千琉璃则托着下巴欣赏他吃饭的姿态,天底下大概就有这样一种人,无论是一举手一投足,都是优雅的无可挑剔。
“瓜娃子长的和你也很像,怎么他吃饭就没你这么好看。”千琉璃疑惑。
“他和我长的很像么?”濮阳逸筷子一顿,继而若无其事的问道。
“不像吗?”千琉璃不信他看不出来,“没有八分,也有六七分,主要是他神态和你太过接近,笑起来还是不太像的。”濮阳逸以前都是不苟言笑的,偶尔露出一丝笑意也是凉薄而清润的,敷衍的成分居多,而濮阳灏大概是以他为偶像,无论是脸部表情还是待人接物,都颇有濮阳逸的风范。
而她这几天见识到了不一样的濮阳逸,细细一比较,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濮阳灏五官的精致更甚濮阳逸,瓜娃子像是从冰雪雕琢出来的玉娃娃,五官眉眼无处不精,而濮阳逸则秀逸居多,有一种清逸的秀美。
“可能是像的吧。”濮阳逸模棱两可的道,“我和他相处的时间不多。”
“其实濮阳睿和你也是很像的。”千琉璃皱了皱眉,心下划过一丝隐约的猜测,“除了濮阳墨外,你和濮阳睿一看就是亲兄弟。”
“七皇弟延续了一半他母妃的血脉,鼻梁和眼睛都和大临人微微的有些不同,仔细便能分表出来。”濮阳逸温声道。
“若大临和西齐开战,濮阳睿那货该怎么办?”千琉璃想起了那个半男半女的人妖,不由有点儿忧心。
“他母妃早就绝了和西齐的联系,七皇弟又是父皇的亲生之子,是受不到战争的波及的,只是会被冷落一阵子。”濮阳逸道。
“濮阳睿真是可怜。”千琉璃同情的道,“女儿心,男儿身,要是我摊上这么一出事儿,说不定早就一脖子吊死了。”
“女儿心?”濮阳逸来了几分兴趣,“怎么说?”
“你七皇弟是断袖。”千琉璃没说出濮阳睿穿越的事情,只是说出了他心里的尴尬,“他其实喜欢男人,以后你断袖的名声要送给他了。”
“可是七皇弟府中姬妾不少,而且我从未听说他喜欢男子。”濮阳逸惊诧。
“谁知道呢。”千琉璃耸耸肩膀,“这种事情传出去不太好听,也许濮阳睿不想被别人发现他有这等嗜好,才会秘而不宣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断袖也就罢了,还非得公告全天下,恨不得每个人都知道你那些破事儿。”
“我是不是断袖你还不清楚?”濮阳逸笑的暧昧又内涵丰富。
“不怎么清楚。”千琉璃睁着眼睛说瞎话,昨晚两人情动,濮阳逸的反应她是最了解不过了。
“真是爱装模作样的女人。”濮阳逸眼底燃起两簇小小的火苗,“不如我们现在就试试?也好让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断袖。”
“下次吧。”千琉璃连忙拒绝,“你也要小心濮阳睿那货,他说对你很有好感,万一哪天他兽性大发,要对你下手,你可千万别从了他。”
“你浑说什么。”濮阳逸忍无可忍。
“我没有胡说。”千琉璃已经私心里把濮阳逸当做自己的所有物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敢觊觎她的男人,就算那人是濮阳睿,她也敢灭了他,“是他亲口跟我说的,虽然乱伦不能发生在皇室里,但暗度陈仓这四个字你总明白的,本来我以为他是小受,你也是小受,都是被人压在身下的,应该滚不到一起,但现在你能走了,也就间接的表示你可以变受为攻,把他压在身下翻云覆雨。”
“你说话越来越没个忌讳了。”濮阳逸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头升起无力的感觉。
“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千琉璃急的团团转,“反正我不管,你是我的人,不许被濮阳睿勾搭,也不许和府里的蓝侧妃,红侧妃什么的有关系,如果我发现你有半点不干净,你就等着变成太监吧。”
“姑奶奶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千琉璃恶狠狠的发誓。
那句你是我的人取悦了濮阳逸,他顿时有些克制不住的起身把她抱在怀里,语气温柔,“你就别操心那些有的没的了,你说的这些根本就不会发生。”
“哎,谁让王爷的行情太好了呢。”千琉璃唉声叹气,“以前你又是断袖又是残疾,都有那么多的姑娘趋之若鹜,若你在京都恢复现在这样的情况,那文武百官的大臣估计都得往王府里塞人了。”
“你说的太夸张了些。”濮阳逸摇头。
千琉璃觉得有必要和濮阳逸普及一些简单的知识,沉吟了半响,才缓缓的道,“内宅女人的手段不可小觑,濮阳逸,老娘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弄出什么中了春药然后随便抓个女人当解药的老梗,我看烂了这种老掉牙的剧情。”
“你还信不过我的医术?”濮阳逸叹了一声,“你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千琉璃在坐上时光穿梭机前恶补了很多知识,生米煮成熟饭是女人们最常用的手段之一,也是最见效的,令人防不胜防,不过濮阳逸是伴月公子,医术天下闻名,那些春药在他身上应该是没用的。
“你真当我是不谙世事的泥人了?”濮阳逸对她的关心很受用,下颌抵在她头上,温存道,“琉璃,我是从皇宫里走出来的,女人间争风吃醋的手段我见了不知有多少,母妃便是被皇后的小伎俩害死的,她以为不知道,其实我一清二楚,就算我不是伴月公子,也断断不会被那些下作的手段给掣肘住。”
“那你府里还留下那么多女人?”千琉璃故意酸溜溜的道,他母妃在他心里是一道不能磨灭的伤疤,她无法抚平那些过去,只能尽可能的让他活的开心些。
“那些女人,只要你稍稍注意点,就会发现很多好玩的事儿。”濮阳逸目光玩味的道,“宁王府太过冷清,看着她们上蹿下跳也不失为消磨时光的乐趣。”
闻言,千琉璃明悟的点了点头。
“大师兄和揽月上来了。”濮阳逸突然放开了千琉璃,脸上回复到淡然不染世俗尘埃的样子,“今天你要试毒,会有点痛,但不会太厉害。”
“揽月公子的毒术最厉害?”千琉璃询问。
“没错,比毒是我们三人各自拿出一颗毒药,分别给你服下,然后我们逐一为你解毒。”濮阳逸眼内含了一丝疼惜,“但揽月的毒药我和大师兄还从来没有彻底的解开过,只能用缓解之法,慢慢引出体内的毒素,解毒有时间的规定,一炷香若不能解开,便是输了,今年大概又是如此吧。”
“那你直接认输好了,何必费事?”千琉璃道,“浪费时间。”
“那三颗毒药是我们三人研制了一年才成功的,毒性猛烈,但同时也有洗髓炼骨的作用,你洗了百毒浴,若再服用了这三颗毒药,只要解毒的早,以后你便不会被任何毒药侵。”濮阳逸道,“江湖行走,风险太多,你若百毒不侵,我也能安心点。”
“那你等会给瓜娃子开一副让他昏睡的药,不然他看到了心里难免留下阴影。”千琉璃深以为然,“不过泡百毒浴的时候真的好痛,撕心裂肺的,我感觉像死了一回。”
“这次不会太痛,只是痛一下你就会晕过去了。”濮阳逸安抚道,“南宫灵儿每次都是如此。”
“难怪这两天没看到她,和着她早就知道你们会拿她试毒,她走了,却来了我这个倒霉鬼。”千琉璃摸了摸鼻子,悻悻的道。
“等你有了百毒不侵的体质,加上游踪步,也算是有了自保的能力。”濮阳逸白皙的指尖触上她脸颊,声音隐隐带着一丝颤意,“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