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害了你自己。”最后提点了一句,听不听那就是听露的事情了。
听露怔了怔,自打进了这侯府,她时刻都想着不能让人看轻,要给乔蓁长脸,不代表她听不进去善意的话,“谢过指教。”
凝雁看她尚算明理,眼里的寒霜方才了些,“你自己清楚即可,我也不是那等好多管闲事的人,只是看在公主的份上罢了。”与荣华院一般,这墨院里面的人唤乔蓁从不叫世子夫人,而是直呼公主以示尊敬。
听露这才对凝雁改观了不少,说话渐渐带了些许亲近之意,凝雁也看在眼里,话里话外也不再那么见外,这墨院的人就是一体的,要对付人也只是向外,再说她可不怕听露抢去自己的风头与地位。
映夏与含冬是看着听露做什么,她们就做什么的。
马车里,乔蓁脸色仍没有缓和,“你那个继祖母老给你塞女人?”话里没有别的意思,可听在别人耳里还是颇不舒服。
年彻忙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往怀里带,“她塞她的,我无视我的,你另多想,我之所以默许那个严嬷嬷与绿兰留下是有别的原因……”
乔蓁笑着斜睨他一眼,“我又没有指责你,若你真个动心,现在只怕也没我什么事。”在她之前,他的性经历为零,她还有什么可忧心的?
他面对的诱惑之多只怕自己想象也想不来,都能坚守到她到来,她还能怀疑他不成?
“你明白就好。”年彻的眼里一阵喜意,在她的鬓边轻轻一吻显示他的好心情。
乔蓁却是眉毛一竖,素手出其不意地隔着衣物握住他某处,“往后我可不许它乱来,你可给我听好了,既已娶了我,就要对我一心一意。”
年彻顿时又哭笑不得,妻子的占有欲比他还强,一把按住她的手,“放心吧,没有你,它想乱来都不行。”
乔蓁这才满意地放过他,有些话她不想藏着掖着,想要直白说出来她的底线是什么,这才能让他想要不轨之前都要想清楚。不是她不信他,男人心里再爱一个女人也是能与别的女人滚床单,丝毫没有半分阻碍,她只是努力将一切扼杀在摇篮里面。
年彻喜欢看她紧张自己的面容,低头凑近她的红唇细细研磨,然后进去勾搭小香舌起舞一番,正好可以打发这段路程的枯躁。
乔蓁的另一手慢慢地勾上他的脖子,歪头与他热情接吻,让这个小小马车的空间里洋溢着一股化不开的春情。
年冯氏离开墨院之后就去到了她那个老丈夫的院子里,看到他正在与年初晴玩棋子,祖孙两个都笑呵呵的,那老家伙眼里的笑意从没有这么灿烂过。
她看了又是一阵嫉妒,她也有孙女,也没见到这个老家伙看在眼里,这个年初晴与她娘一样都不是省事的,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哪怕她碍不到她的路。
“老侯爷。”
年老侯爷收起刮孙女鼻子的手,待看清年冯氏脸上的皱纹时,表情顿时一板,“你来有什么事?我不是让你禁足了?你怎么还到处跑?”顿时将手里的拐仗往地上重重一拄,这个女人是将他发的命令当成了耳边风?
年初晴忙上前给祖父拍拍胸口:“祖父不气不气,生气会老得快,初晴不想祖父老得快,初晴希望祖父长命百岁。”
这些个话实在贴心,年老侯爷脸上绽出笑容,轻抚乖孙女的脸,“好好好,祖父听我们初晴的,不与那些个牛鬼蛇神置气。”
被喻为年鬼蛇神的年冯氏忍不住眉毛倒竖,狠狠地瞥了一眼年初晴,待看到对方朝她挑眉,她的表情一怔。
年初晴再度哭丧着脸巴住年老侯爷的手,“祖父,祖母瞪我。”
年老侯爷一听,立即朝继妻发作:“你来这儿是不是触我的楣头?居然还要给脸色初晴看,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年冯氏被这么一训斥,不敢说这个死丫头的坏话,只能道:“初晴,祖母不过是表情严肃一点罢了,你可是你祖父最宠爱的孙女,祖母又岂会给脸色你看?老侯爷,你也别这么快动怒,小心你的身子。”
“哼,”年老侯爷怒道:“你少来气我一点,我的病就会好得更快,赶紧回你的院子里呆着,我不想看到你。”挥手赶她走。
年冯氏顾不上与他争执,而是抓住时机道:“我来是想跟老侯爷说我给彻哥儿两口子安置了一个专伺孕妇的嬷嬷,怕他们年轻人一时照顾不周,让嫡曾孙也了意外那就糟了。”舔了舔唇,“我知道他们都对我有偏见,所以这事我第一时间就报给老侯爷听,表明我是光明磊落的,绝没有见不得光的私心。”
年老侯爷一愣,这继妻何时学会如此大方懂事了?居然还关心到乔蓁肚子里的娃?故而看向这继妻的眼睛颇为怀疑。
年冯氏眼睛微微湿润,“别个不信我,老侯爷也不信我吗?后母难为,我关心了别人说我拿着鸡毛当令箭,我默不关心,别人也会说我对继子不上心,我……真个左右为难,做什么都如隔靴搔痒,处处让人怀疑……”假意抹了抹眼泪,“我也不是没将老侯爷的话放在心里,只是这事再不着急,万一他们没轻没重地伤了嫡曾孙,我这当祖母的心里也不好过……”就差竖起三根手指发誓表忠心了。
年初晴撇撇嘴,这继祖母真有她说的那么好就好了,这明明就是个小人。
年老侯爷到底对于这个给他生了个儿子的女人还没到彻底绝情的地步,继母难做,他也是知道的,顿了顿,表情和缓了一些,“既然你有这个心,我也就不拦你,不过你最好不要有小动作,你知道我的脾气的。”
“老侯爷还信我,我就感动不己了。”年冯氏忙道。
年老侯爷随后挥挥手示意她下去,年冯氏也见好就收,她不过是要表个态给这老头子看罢了,不然她才不想到他跟前,看到这个死老鬼,饭都要少吃一碗。
年初晴看到这继祖母走远,朝祖父眨眨眼,手指了指年冯氏的背影,“祖父,您真信她?”
年老侯爷笑道:“姑且看看罢了,好了,你也别人小鬼大,来来来,我们祖孙再杀一场……”
人老了,就想含饴弄孙,只有这孙女是个开心果。
年初晴看到祖父的笑容,顿时也明白了些什么似的,没再追问那些个惹人嫌的人,遂道:“那祖父可要让我三子……”
年冯氏对于身后的笑声浑然不在意,她就不信他能笑一辈子。
回到自己的院子,看到儿媳妇小冯氏等在那儿,她道:“家下事都安排妥当了?”
小冯氏自是点点头,现在盛宁郡主也看上这掌家权了,她更不敢掉以轻心,就怕这权利从自家手中被夺走,“只是公爹禁足,我也就没到处走动。”
年冯氏看到她行事小心谨慎,遂也点点头表示赞许,“你能这么想就对了,等过些日子,我们就可以不用这般。”
“姑姑,那个绿兰送进去了?”小冯氏到底挂心,好在婆母不是直接塞进去,她就不信没有猫是不偷腥的?如她的丈夫,就是个到处偷吃的货色。
“嗯。”年冯氏躺在贵妃榻上点点头,“我还去给老侯爷报备了,现在这事我做得光明正大,将来有个好歹,也不关我的事情。”她笑得万分得意。
小冯氏到底还是佩服这位姑姑兼婆母,现下她也等着看那结果,脸上也跟着笑得万分得意。
皇宫很快就到,乔蓁跟在年彻的身边走在这雕梁画栋的宫殿里面,先是去给老皇帝问安。
到了老皇帝的寝宫,通报过后,夫妻才跟在小太监的身后走进去。
老皇帝一看到他们,目光很快就集中到乔蓁的身上,很自然地滑向她的肚子,不知道这怀的是男娃还是女娃?看到年彻与乔蓁仍是跪着,他抬手示意他们起身。
“彻之啊,你成了婚,往后更要尽心给朕办差才是。”他似期许地说了一句。
年彻忙拱手,表示谨遵帝旨。
乔蓁在一旁没有吭声,哪知老皇帝很快看向她,“朕既然封了你为公主,圣琴也交由你保管,你也要为我大魏千秋万代祈福啊。”
“臣女遵旨。”乔蓁忙应声。
老皇帝这才满意地摸了摸胡须,着年彻到身边看他新写的字。
只见到桌上有一幅字,上面书写着:恪尽己能,尽忠尽职,这八个字写得倒是龙飞凤舞,只是最后笔锋略为疲软,泄了整体气势。
“圣上的字一如既往。”年彻道,只是他这话有歧义,老皇帝的字其实不丑,但就是没有那股震慑人心的霸气,这于帝皇来说算不得是最好的字,所以他一向不认为他的字写的好。
老皇帝很是爽朗的笑了笑,把这八个字举起来道:“这是朕赐给你们的,当是新婚的贺礼。”
乔蓁略抽了抽嘴角,与老皇帝的书法比起来,还是真金白银可爱得多,转而一想,有这么一幅字挂着,倒也能唬唬人。
她与年彻自是叩头谢恩。
正在这时,外头的太监进来禀报,“皇上,太子殿下与乔婕妤来了。”
“让他们进来。”老皇帝龙心大悦地道。
年彻扶了乔蓁起来,夫妻俩都微微皱眉,老皇帝宣太子殿下与乔芷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没一会儿,老胖太子就带着大着肚子的乔芷到来,老太子行了礼,乔芷却是肚子太大,由侍女扶着半天也没能行一个杯准的礼来。
老皇帝摆摆手道:“甭折腾了,看在圣公主的份上,朕今儿个就免了你的礼。”
乔芷忙谢恩,看了眼乔蓁,脸上也有着荣光。
“朕想着你们是姐妹,圣公主归宁,唤你来也表示朕的关心。”老皇帝似说出意图,可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年彻与乔蓁都不以为意,乔蓁不禁想到她这个公主在老皇帝这儿备受重视,到了外头却像个西贝货似的,人人都没怎么看重她这身份,想来还有几分哭笑不得。
“皇上,宴席准备妥当了。”钟贵妃进来朝老皇帝禀道。
“今儿个是喜事,朕就为彻之设宴。”老皇帝拉扰起人来可是半点也不含糊,尤其是近来他的身子每况日下就更是要为儿孙打算。
这毕竟就快是年轻人的天下了,老皇帝也不得不服老。
宴席设在老皇帝的寝宫的花厅内,刻意布置得温馨,菜色也极丰富,摆满了一桌。
年彻与乔蓁忙行礼谢主隆恩。
“你们也别那么多虚礼,坐吧。”老皇帝率先入座。
老胖太子也赶紧坐到父亲的左手边,钟贵妃自是坐在右手边。
乔芷挨着老胖太子落坐,乔蓁坐在她旁边,另一边是年彻坐在钟贵妃的下首处,这样安排倒也合理。
这皇家赐宴,乔蓁却是吃不出什么味道来,御席上的菜色自是可口,可周围坐着的人让人没有食欲。
老胖太子的目光老是飘向乔蓁,这女子嫁人后更见得娇美,尤其是她的发型不像以前刻意遮掩那张艳丽的脸庞,反而越发诱人不已。
年彻的目光中颇为不悦,这个太子都一把年纪了,还老盯着年轻的女人看,真不知羞?
老胖太子对于年彻的不满没有半分在意,而是依旧故我。
突然,他感到膝盖上一麻,“唉唷”叫了一声,想要低头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眼角瞥到老父亲正不满地看着他,遂是只能闭上嘴没敢低头查看,尤其母亲的面色也是一沉。
老皇帝刻意看向乔氏姐妹,“朕听闻亲上加亲是件喜事,今儿个正巧你们姐妹都同时有孕,朕给你们来个指腹为婚。若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妇,就算乔婕妤生的是个女儿,你们也不用失望,俗语有说女大三抱金砖,朕即会封其为公主。”刻意顿了顿,似和蔼道:“彻之、乔蓁,你们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