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和柳儿心知情况不妙。都纷纷退了出去。客厅里就只剩下我和禹翔二人。
我依旧半屈着双膝。低头回道:“不敢。您是王爷。理当如此!”
只见头顶传来一声冷喝:“可我不是今天才封地王爷!”然后就见一只手臂伸过来直接就把我给拽了起来。
良久,那只手还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我轻摇了下手臂,没想到他握的更紧。
“你。。。。。。放手!”我终于痛呼出声。
“为什么?”一句话问的我莫名其妙。
“什么为什么?”
他沉下脸说道:“为什么你总是不能叫人安心,总是和这样那样的人。。。。。。”说到这,他忽然停住不再往下说了。
“我和这样那样的人怎么了?其实有时候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禹翔蹙了蹙眉,“是吗?难道亲眼所见还不足为信吗?”
“你就是说今早的事对吧?好了,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深吸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子扬说他找遍整个大兴也没见着我爹的踪迹,说他有可能,有可能。。。。。。所以,我心情很不好,就是这样!”
禹翔先是一副震惊的模样,我看到他脸上有一丝动容,转瞬即逝,然后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直接就插进了我的发间。
我有点不明所以,一把拔了下来,一看,竟然是支晶银剔透的珠钗,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你这是做什么?”
“以后不要随便接受人家的东西,想要什么跟我说便是!”说完他便顾自转身坐了回去。
我心知他说的是太子送我珠钗那回事,没想到那颗人鱼小明珠我只戴了那么一会,就被他给认出来了,看来那东西还真是个宝贝,那么多人都认得它。我小声解释道:“我原先不知道那钗子的来历,后来不是还回去了吗?”
禹翔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模样,“你呀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你以为那东西是你说还就能还回去的吗?”
我接下来的话更叫他连带着口里的茶水喷笑而出。
“那我都没见他再送回来过。”
禹翔擦了擦嘴角的茶渍,“我真。。。。。。真拿你没办法!”
我惊呼:“对了,差点忘了正事了!我二哥在不在你这?”
禹翔脸上的不快差不多也被清扫干净了,点头道:“他这些天一直在我这。”
“那赶紧让他进宫,皇上要见他!”
他呆愣着看着我的双手,我也低下头顺势看了一眼,呀!情急之下,我竟然握起了他的手臂,习惯性地想要拉他起来。忙松开双手,傻笑几下算是道歉。
“来人呐。。。。。。”
青青和柳儿问同时跑了进来。
“去房告诉宁二公子,叫他赶紧进宫面圣,对了,把本王的白驹牵给他骑。”
“是。”柳儿躬身退下了,青青估摸着形势,自己好像还不是该出现的时候,于是又转身出去了。
我忙叫住她:“青青等等,我也该走了。”
禹翔走过来,一把就把我给拽了回去,转头对着青青吩咐道:“你先出去吧,我和你们小姐还有点事要谈。”
“是。”刚走回来的青青不得不再次抬腿走了出去。
我松开他的束缚,“说吧,什么事?”
只见他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慢慢地把头低了下来,我能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却挪不动步子。
他的嘴唇落下来的瞬间,一股温温的感觉融进了心里,他的吻显的清涩而柔情,双手紧紧的握着我的肩膀,似在轻微地抖动。
我忙一把推开了他,脸上是火辣辣烧灼感,如果不这样我怕我一会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抬头看了禹翔一眼,没想到他的脸上也是绯红一片,红的可爱,像个满足的孩子般羞涩。
事后,他竟然霸道地叮嘱道:“以后不准你再跟别人这样!”
呃?难道上官玉那回偷吻竟然被他看到了,我不禁忿忿地说道:“原来那时候你一直看着我呐,那干嘛不早点出来?”
禹翔一脸不悦地回道:“俩人聊的那么开心,我怎好意思打搅?”
“开心?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很开心地跟他说话了?要不是被他强行带走,能有那么多事儿吗?我怎么可能很开心地和他说话?”
禹翔惊呼道:“什么?他竟然把你强行带走?你怎么不早说?我听见他跟你约好见面的时间地点,还以为是你自己愿意去的!”
呃,这个,我好像犯了个低级错误,原来他说的不是上官玉,那难道是。。。。。。太子?不可能啊!这根本没有的事!
憋了半天,终于小心地问出口,“你。。。。。。你听谁说的?”
禹翔看了我一眼,扁着嘴回道:“哼!哪用的着听人家说?是我自己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开玩笑!不会是你自己梦里所见吧?可一抬头却对上一双相当认真的眼睛,我开始敛起玩笑的心态,仔细回忆起和太子有关的所有镜头。他说是上回太子约我私下见面那次,难道是。。。。。。对了,肯定是那次!我说我睁开眼的时候看到我和太子正对着头,姿势有点奇怪呢,原来是这么回事?感情这小子一直就在背后偷看哪?
我张嘴唤来青青,让她在门口站好,叫禹翔站到客厅的最里处,然后做了一个和当时一模一样的姿势,只是我做的是太子的动作。
禹翔终于恍然大悟。
我趁机教育他:“不是什么时候都是眼见为实的!”
第六十九章 殿试1
第六十九章 殿试1 禹翔的脸比刚才更红了,极不自然地摸了摸脑袋,良久才憋出一段话:“太子现在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好歹你也是父皇亲封的郡主,他怎敢如此无礼!”
“呃,那个,不知道皇上召见我二哥有什么要紧事呢?”我忙转移话题,既不敢替太子伸冤又怕禹翔继续深究,要是被他知道我和上官玉还有那么一遭,他盛怒之下,还不定会发生什么意外呢!
禹翔脸上的红晕慢慢褪去,逐渐换上一种略显忧虑的神情,“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二哥既是新科状元,想必是商量国家大事去了吧!”我转头冲着门口唤道:“青青,青青!”
“呃,啊?在!”这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刚才进来起就一直走神。
“想什么哪?这么入神?”说完对着禹翔略一行礼,“我得回去了,不然娘亲该着急了。”
禹翔像是恍然回神般,唤道:“等等!”
我停住脚步,一脸疑惑地望着他,“还有事吗?”
“把你手里的东西拿过来!”似命令般的口吻,听着却是那么的温柔。我只好乖乖地把刚才从头顶拔下来的钗子递还给了他,只是,他接过钗子却没有要收起来的意思,盯着我的头上看了会,然后伸手再次把珠钗给插进了我的发间,笑道:“你把自己最喜爱的玉簪子都送给我了,这个,就当是我回赠于你的!”
我瞟了眼呆立在门口的青青,脸又再度烧了起来,这家伙,什么意思嘛!我前些天还在青青面前死不认账来着,他倒好,还当着人家的面合盘托出了,这下叫我的脸往哪搁?真是的。
回府后,福伯第一个跑过来询问,我说二哥已经进宫面圣了,他这才松了口气,父亲不在,家里的大小事物都得他操心着,真是难为他了。
我从青青地脸上看到了满足地笑。却不是嫉妒。这叫我更加怀疑自己原先地判断了。也许他们之间真地只是朋友情谊而已。
直至天黑。二哥才一脸悠闲地提溜回来。我忙凑上前去询问。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说朝中有不少人对此次科考结果不服。提议增加殿试。”说到这。二哥地脸上是一副不屑地模样:“哼!还不是太子地人搞地鬼!自从上次祭天大典上赢了独上祭天台地荣耀开始。太子和瑞王地争斗就已经给放到了明处。”
“增加殿试?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知道你是瑞王地人。所以不让你当这个状元。更不想让你有进官场地机会?”
二哥摇头道:“不全是。因为此次科考地主考官是文渊阁大学士孟文全。算起来他是瑞王地母舅。亦是他地心腹。如果把他给扳倒了。那瑞王自然也会受到牵连。”
又是一场政治较量!
“那你今天进宫肯定受审了吧?皇上怎么说?”
二哥绕过我,寻了个位置坐下,轻笑道:“你觉得你哥哥是能轻易被难倒的人吗?十日后文华殿殿试,我要叫他们瞧瞧你哥的真本事!”
文华殿?十日后?那地方倒是一点假也做不得,皇上和一堆的文武大臣看着,题目又是即兴的,就算想作弊也没那机会。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那是不是就考前三甲和进士?我想举人应该不用考了吧?”
当二哥的脑袋再次摇晃起来的时候,我听到头顶有乌鸦飞过的声音。怎么办?二哥的能力我是清楚的,根本就不用我操心,可八戒同志除了大字多识的几个外,其他的根本和文盲差不了多少,真不知道是哪个考官看走了神,竟然还给了他个举人的名号。最大的问题是,现在让他努力读的原动力已经不在了,这头不知死活的大笨猪怎么可能通的过殿试的审核。要光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也就算了,现在的关键在于,如果被发现一个万里挑一的举人竟是个连篇文章都念不全的草包,那不就意味着主考官的失职吗?
翌日一早,我就直奔八戒同志的别院,敲了半天才见有人来开门,不等他询问,我就急急的冲进了院里。
开门的家丁一见这阵势忙快步追了上来:“哎,你等等,你到底是谁?怎么就这么闯进来了?”
“把你家公子给我叫起来,就说他师父来了。”
“师父?”他往我脸上瞧了又瞧,这才点头道:“是,是!”我已经很久没到这里来了,他不认得我也是很正常的事。
等了半天,八戒同志才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慢悠悠地从卧室爬出来,一见是我,对着领路的家丁就是一个“暴栗”,“你小子找死啊?我师父来了竟然不早告诉我?”
那家丁一脸委屈的模样:“小的说了的。。。。。。”
“你还敢再说?”说着那人的额头上又是响亮的一记。
我忙拦住他,“行了,行了,自己赖床还怨别人,知不知道你就快大祸临头了?”
八戒同志一个激灵,问道:“大祸临头?什么大祸?”
“昨天是不是有收到通知,说是十日后文华殿皇上亲自殿试?”
八戒同志低头想了想,“好像,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我狠敲了他一个“暴栗”,“知道你还睡的这么安稳?还不给我抓紧时间多看点?”
“再怎么看还不是一样?”八戒嘟囔着,见我正欲发怒,赶紧补充道:“反正我这脑袋根本就不是念的料!”
“不是念的料?那我的那篇《治国论》你怎么就能背下来了?还有,是谁叫你拿出来显摆来了?”
八戒的脸一下子就暗了下来:“那时候不是为了要讨玉婵的欢心嘛,现在她都嫁人了,我就算考了个状元又有什么用?”
“那现在就是为了保命,你也得给我好好学!”
八戒嘀咕道:“保命?有那么严重吗?大不了这举人我不当就是了。”
我真想拎起他这破脑袋瓜狠踹一顿,可最终还是耐着性子忍住了,“知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在科考名次都出来的时候还增加个什么殿试?”
八戒同志傻巴巴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