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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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 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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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的时候能生一个儿子么?”

无论他当不当她的爹,但她已将他当亲人看待了,甚至于超过了对天牧、花儿等人的亲情,似乎知道他那长期艳笑的背后有一段不可告人的悲伤,她陪着他流连于花丛,她陪着他打麻雀、冰湖垂钓,陪着他过年打雪仗,就是为了他开心,而他当初也说过,“好了,本公子答应你,以后,不再和你开玩笑了。”

开玩笑?那方才的举动是不是开玩笑?想到这里,岁岁伸出手,摸着自己依旧滚烫的唇,她的初吻啊。

雪无痕温和的笑浮现在她的眼前,不可否认,在她情窦初开的日子里,她曾经幻想过,她嫁给雪无痕会是什么样子。

可如今,这一夜,因了这个吻,似乎有些什么不同了。她和龙睿之间,有些什么是不同的了。

其实,在神秘洞天生活的日子里,她想他极多,甚至有大多数的原因是为了他而忍受。在海岛的日子,她想他也极多,甚至于为了他不惜亲身犯险,救他出危局。可同时为了成全他和楼惜君,她离开了。那个时候,她有些黯然神伤,她不明白原因,只当亲人相见不能相认,可现在,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东宫中,她再次遇到他,是她受庭杖的时候,他犹如天神一般的出现,一声‘住手’,跪了一地的人。而他无所顾及,只是蹲在了她的身边,柔和的看着她,“疼不疼?”

终于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她只想躲避,他却是穷追不舍并且相当的心安理得,“好了,本殿说话算话,既然你不能随便进本殿的内室,那本殿委屈一下,陪你在外室聊天吧。”从此后,他就更是理所当然的睡在了她的身边,而且述说着过往的种种,全然没有一朝太子的架子,让她的防范心日益减少,直至终于找回引凤书院的感觉,陪着他吃、喝、玩、乐。

直到现在,现在……

是不是到了她该离去的时候了?可一想到要离开龙睿,她的心有些抽痛。

“我这是怎么了?”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回首看向简单的茅草屋,“是了,公子爷是为了救我受的伤,我这般离去,是为不仁不义。”

终于找到一个令自己方才心痛的借口,她长吁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我也要治好你的伤后再离开你。”

似做了决定,岁岁迟疑着转过身往茅屋方向走去,欲跨进房屋的脚又缩了回来,“明天,一切,我都不会承认。只当你睡糊涂了,在做梦。做梦而已。”

小心翼翼步近床榻边,龙睿的神情一如方才的痛苦,她轻叹了一口气,重新倒了一盆热水,沾湿毛巾,继而拧干,替龙睿轻轻的擦着。

英俊的眉,凤眸紧闭,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还有留在唇上吻的温度……不知不觉,岁岁的手变得柔和起来,眼睛也散着柔和的光,细细的盯着自己再也熟悉不过的容颜,想像着这张容颜平素里张扬、妖冶的神情……

在龙睿的又一声痛哼中,岁岁吃了一惊,手中的毛巾掉在了床榻上,她急忙捡了起来,将毛巾扔进盆中,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颊,“我这是怎么了?”

不过一吻而已,她到底犯了什么花痴?龙睿是一朝太子,以后会君临天下,后宫佳丽三千啊。而她要的,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夫一妻的生活,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丈夫有她以外的第二个女人。

剪不清、理还乱的情形下,她再度起身,“现在离开,为时不晚。”

离开他,似乎有些心痛?她又坐了下来,盯着俊眉紧闭的俊颜,“可以后,你……你的老婆会有很多、很多……”想到他会和许多女人做着也许和她方才般亲热的事,她的头疼了起来,心似乎更痛。

“打住,打住。”她痛苦的抚着额头,“我在想些什么?乱了,全都乱套了。”

一晚上的糊思乱想,一晚上的不知所措,随着早晨的阳光布入茅草屋中,岁岁终是将盯着龙睿的目光移开,起身,灭了蜡烛。

如今,龙睿睡得极度的安详,一晚上的不适现在似乎已去无踪。她不想吵醒他,知道他醒后一定会饿极,她决定先去猎些野味回来。

虽然她的武功不入流,可弹弓的水平无人能敌,很轻易的就猎得野兔、山鸡。熟练的将野味烤熟,见龙睿还没有清醒,她看了看屋外已被一夜的山风吹干的衣物,默默的取了下来,走进屋中。

不知什么原因,如今再看着熟悉的容颜,总有些不舍的移开视线。总要盯上许久,许多往事会不经意的浮现,而浮现的感觉已不是往昔的感觉……

岁岁咬了咬牙,艰难的将视线从龙睿的脸颊上移开,抱着衣物,进了隔壁的房间。她默默的换着衣物,将紧裹着胸脯的布条勒了又勒,直勒得自己觉得几近喘不过气,这方将外衣一件件的套上。再仔细看了看前胸,还是有些凸出,“这样绑都绑不下去?”

感觉得到胸口有些疼,她摸了摸,轻叹一声,有些恼怒的看着自己的前胸,只好将衣襟打开,将紧绑着胸脯的布条松了些,直到胸口不再觉得疼了方重新系好。“越来越肿了,不好办啊。绑紧了疼,不绑紧又不行。”

“什么绑紧了疼?”说话间,龙睿已经笑着掀帘进了房间,眼见岁岁的眼角抽搐的看着他,手却停留在前胸,他大惊失色,急步上前,拉过岁岁的手,“莫不是你胸口受伤了?让我看看。”昨天浅水湾的大战乱得狠,也许他一个不防小书僮受了伤也说不定。

“没有,没有。”从先前的震愕中,岁岁回神,直是躲避着龙睿伸过来的色爪,“公子爷听错了。”

龙睿看了岁岁一眼,“那你方才说的什么?”

岁岁急忙撇清,“我说的是,方才去打猎,好在绑紧了些,要不然,那只野兔就跑了。”

半信半疑,龙睿看着岁岁,眯起了眼睛。

“呃……”岁岁脸有些泛红,小手在龙睿面前晃了晃,“公子爷,你……昨晚上……休息好了?”

昨晚上?龙睿眯着眼想了半晌,点了点头,“好了。”

“那你……那你……”难道什么都不记得了?要不然,不会这般一如既往的和她打招呼,而且不分男女?

“本公子饿了。”

闻言,岁岁长吁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只要龙睿不记得就好,这样就可以避免二人的尴尬,这样,也许她就不再钻牛角尖,可以留在他的身边了。想到这里,她的脸上漾起笑艳,“早就知道公子爷会饿,一大早,我就烤好了野兔、山鸡了。”

跟随着岁岁步出屋子,看着屋前架着的柴禾,已闻到烤肉的香味,龙睿笑着问道:“怎么?你昨晚上一晚没睡?”见小书僮不明白,龙睿坐到柴禾边的青石上,拿起一只烤好的山鸡,又指了指远处大树上晾晒的衣物,“又是洗衣,又是烤肉,还要替我治伤口。瞧你的眼睛,都是红的。”

原来,她一晚上办了这么多的事了?虽然一晚上没有睡,想的全是过往,可如今公子爷这番解释,正好应了她的眼红的原因,急忙点头,“是啊,公子爷一晚上叫痛。我担心之极。所以没有睡。”

“一晚上?叫痛?”龙睿再次眯起眼,用手拍了拍头,“我怎么不记得了?”

“又是受伤,又是应战,公子爷累极睡了。虽然睡熟了,仍旧叫着痛。”

“痛?”龙睿耸了耸肩膀,随手撕下一只鸡腿,递到岁岁的手中,“我怎么记得,我时冷时热?”

‘啪’的一声,岁岁捏在手中的鸡腿掉在了地上,龙睿诧异的看了岁岁一眼,“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没……没什么?”岁岁勉强的扬起笑脸,再度接过龙睿递过来的另外一只鸡腿,“公子爷,那你……你现在还觉得冷不冷?或者……或者热不热?”说到这里,她只觉得脸颊发烫,不敢正视龙睿的眼睛。

不疑有它。龙睿只是将手中的山鸡一块块的撕下来,送到自己的嘴中,“嗯,好香。”说着,扬了扬受伤的手臂,“冷也好,热也罢。如今本公子全好了,还有什么冷热可言?”

看他的神情,果然,他不记得昨晚的事了。看来是高烧下糊涂的反应。岁岁放下一颗心,将鸡腿放在口中没滋没味的嚼着。

“看来,本公子得养好伤再回京城,免得现在回了京城,惹得一些人大惊小怪。”

养好伤?岁岁吃惊的看着龙睿,“如果在这里养好伤的话,只怕,只怕……”时间来不及了,毕竟,离楼惜君及笄的日子不远了,赶路还得花一段时间呢。

明白岁岁后面没有说的话是何意思。龙睿白了岁岁一眼,“本殿不急,你一个小太监急什么?”

闻言,岁岁的眼睛不自觉的再次抽搐起来,是啊,皇帝不急,太监急个什么?

感觉到自己方才的话过重,龙睿咬了咬唇,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岁岁一眼,“原谅我方才的话。你当太监又不是乐意的。再说……”龙睿又扬了扬自己受伤的手臂,“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救命恩人?岁岁摸了摸鼻子,“公子爷还不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

“所以,得在这里养好伤再说。要不然,回了京,他们一旦知道我受了伤,无论你此行是否有功,只怕都得抹了,到时候,我升你为六品公公之职的事只怕就要搁浅了。”

原来是因为升职的事啊。岁岁撇了撇嘴,“可是,如果不能在楼姑娘及笄之前赶回的话,罪过只怕更大。”

“你瞎操什么心?”龙睿显然有一丝不满,手指着满山的风景,“看看,这里的风景胜似人间仙境,在这山中休养几日又如何?我保证,好了后,日夜赶路回到京城,不会误了大婚的事。”

大婚?闻言,她的心痛了痛。却终是忍住神情,“这就好。”

再次意味深长的看了岁岁一眼,龙睿撇过头,看向二棵大树,用手一指,“去,我方才看见那屋子中有一张网床,你去取了来系在那里,我在这里躺着吹吹风。”

吃饱喝足,龙睿惬意的躺在网床上,看着满山的风景,任岁岁替他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

“公子爷,早间打猎的时候,我采了二味草药,现在已经熬好了。你喝了吧。”

“怎么?”龙睿斜睨了岁岁一眼,“怕我今天晚上又喊痛?”

“是担心公子爷顶不住又发高烧。”

闻言,龙睿点了点头,“好,拿来我喝。”

在外面游玩,绝大多数是他照顾她。可现在他病着,有些脾气是应该的,使出当主子的架子也是应该的。岁岁没有想那么多,只是顺从的取来药碗递到龙睿的面前。

默默接过药碗,龙睿将一碗药吞入肚中,又接过岁岁递来的另外一碗清水漱了口。眼见着岁岁往屋中而去的背影,龙睿的眼睛眯了起来,又看向蓝蓝的天空,“昨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他记得不错,他似乎吻了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人。可这漫山遍野,除了他和岁岁外,不可能有另外的人啊。

“莫不是做梦?”说到这里,他伸手抚向自己的唇,“可那感觉,为什么那么真实?”

他有些担心,担心自己高烧之时犯了糊涂是不是侵犯了自己的小书僮?所以,他方才有试探,小书僮也说了一夜未眠,也就是说,他没有侵犯自己的小书僮啊,那个吻究竟是怎么回事?

“梦,肯定是梦。”说到这里,龙睿闭上眼睛,“梦里的你,一定是我的最爱。无关乎是否是帝后星,而我,可以为你生、为你死。”这份感情,他一直觉得,不属于楼惜君。如果属于楼惜君,这么多年了,他为什么没有感觉?

只闻得龙睿在喃喃私语,岁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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