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谈不上,只要你答应以后成了这天下之主,别忘了我这塔老儿就是了!”
塔老爹扶他起来,一脸精光遮挡在那块布下。莫潋琛只看到了他眼中暗含地笑意和一丝丝莫名的激动。
莫潋琛不懂,这塔老爹……他激动个啥?
塔乌尔袅袅过来,“爹,你这是在干啥?我让你给这位大哥诊治呢!”
如果她猜得没错,这位公子应该是中了南陵的十大奇毒之首——巨蟹。至于是怎么样中的毒,她真是看不出来。按道理,若是服毒,他的喉咙应该有服过药的痕迹,若是被洒了毒,身上也给有一点点的蛛丝马迹,若是鼻孔吸入毒气,那更改看得出来才是。
可是,他身上一点中毒的痕迹都没有,体内却有那毒素存在。莫非是……
她暗暗吃惊,难道说……他是在代别人受过,与他人同体了?
这是爹爹在给她治病之时曾说过的一个故事,南陵也存在过这样的情况,一旦有个人身中奇毒,若想要在短时间内救活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转移生命,将别人的生命分一半给他,但是两人若是在一年内不解毒的话,就会一同死去,死法一样,惨不忍睹。
她也小心地学着自己的爹爹把脉的样子,要替莫潋琛把把脉,好确定自己是否有猜错。不过,以她的水准,是脉不出什么来的。
岂料,她的手还没触碰到莫潋琛的脉搏,就被他一股强大的劲力弹开,后退了好几步。
刷的一声,风呼乍过,掀起她蒙着脸的面纱,露出一张芙蓉面来。她赶紧躬身去捡那块纱红色的纱布,却被莫潋琛扯住了手。
“你是何人?”
莫潋琛低沉的嗓音带着点急切,眼神灼热滚烫,直盯着塔乌尔。
这个女人为何会跟宁宁长得这般相像?难道她就是真正的易谨安?她接近自己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塔乌尔敛眉挣扎,哭泣道,“你弄疼我了!”
“女儿!”
塔老爹在一边慌张地喊着,神色早已不复刚才那般自然。
这……刚才不是好好的么,怎么一下子就被认出来了?
“你确定她是你的女儿?”
莫潋琛没看塔沙古,语气很是冰冷。仿佛塔沙古只要说出来一个是字,就是犯了欺君大罪,罪无可恕。
“她……她……她是,也不是!”
塔老爹她了半天就出来这么一句。
塔乌尔则是一脸扭曲,她的手被抓得生疼。
她红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让莫潋琛很反感。她这样的娇羞样儿,与易谨宁出奇地相似!
该死!他眼中寒光一闪,凑近了她些许。
“说,你到底有何目的?”
这时,易谨宁也随着那粉衣女子走了进来。从她那个角度看,莫潋琛与塔乌尔贴的很近,他的嘴贴到了塔乌尔的脖子上,塔乌尔抽抽搭搭想要挣脱开来,这……似乎正要对那红衣女子行不轨之事。
“你们……”
她只来得及唤出一声便被后头的粉衣女子敲晕了过去。
莫潋琛只来得及起身,他旁边的塔老爹也一个刀手往他脖子上砍去,动作极快,麻利地让人咂舌。
“果然是有预谋……”莫潋琛惊呼一声,倒在塔老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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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携手江山共 第七章,入宫伴驾
易谨宁醒来,已是日落时分。
她揉揉酸疼的脖子,脑中一机灵,想起自己是被暗算了。
阿琛呢?
她四下看看,发现这里是一个典雅的女子闺房。又来这一套?她一下子想起上次在罗城被林傲天逼婚的情景。
不过这一次的闺房倒是大气的很,不似平时闺房的小家子气派。那垂落的水晶帘与她在相府时的很相像,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在仔细一看,这房间,分明就是她出嫁前的闺房布置。
除了她最喜爱的水晶帘子,还有这淡紫色的云烟纱幔,金丝绣莲花软被,黑楠木贵妃椅……她一一扫过去,那梳妆台上的椭圆铜镜和一把象牙梳,那雕花红漆首饰盒……无一不是她出嫁前的闺房里最常见的。
是谁,是谁那么了解她的一切?
咔嚓……
门外一声响动,是脚步踩到树枝的声音,她的耳朵动了动。
有人来!
狭长的凤眸眯了起来,眼中寒光一闪,凌厉地射向门口。
“何人?”
咻地坐起,她猫着身子,利落地闪到一边,背靠着门边,手中的簪子已然握紧。
要是个不会武功的人,脚步何须那么轻?来人定是有鬼!
“是我,娘娘!”
门外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我来给娘娘换药!”
换药?
易谨宁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身体,左臂上缠了一圈纱布,有干透的血迹渗出染上了那白色的纱布,看起来伤势有些严重。
她摸了摸,又用力一按。
眉头几不可闻地动了动,不疼!
这是……装的?
不对那门外的宫女刚才叫她什么来着?娘娘?
心中徒然一惊,她敏捷地一跳,轻身一跃,没发出半点声响,来到了铜镜边。
镜中一个梳着高髻的美少妇出现在她的眼前,约莫二十岁。
瞳孔一缩,她扯嘴一笑,果然是被下了套!
门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娘娘,您没事儿吧,奴婢进来了?”
带着一丝丝愤怒和不耐。
易谨宁轻笑,接下来该是在她的伤口处做手脚还是怎地?
“进来!”
她顺势坐了下来,连对着跟前的铜镜,身后的小宫女一身淡蓝,背对着她,手里头果然拿着一个药箱。
“娘娘,该上药了!”
那个宫女将药箱打开,摆好了要用上的药物,转过身来,手中拿着一个小瓷瓶。易谨宁猜测那是金疮药或者止疼药之类的散粉。
“这是何物?”
易谨宁拧眉,她的鼻子先天有些本事,闻过的东西都能一下子记起来。这宫女手里拿着的分明就是加了料的金疮药,至于那是什么东西,她不清楚。
“回娘娘的话,这是锦妃昨儿个给您送来的啊,您不是用过一次了吗?”
小宫女歪着脑袋,不明白自家主子这是怎么了,好好地怎么怀疑起这药物来了呢!
“你叫什么名字?本宫又是谁?”
易谨宁又习惯性地眯起了眼,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要是这个宫女敢说半句谎话,她就立即捏断她的脖子。
“娘娘,您……您不是我们南陵的宁妃娘娘么?奴婢是您的贴身宫女贝儿呀!”
小宫女吓得立即跪了下来,自家主子这是发哪门子的疯了,不认识她这个小宫女也就罢了,居然连自己也不认识了?
易谨宁收起了眼中的寒芒,“你起来吧!”
看来这宫女是没按什么坏心的。
“你会武功是吗?跟着本宫多久了?”
这是易谨宁最想知道的,莫潋琛与自己忽然分开,在南陵边境被暗算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不会不会被那红衣女人伤害?
她心头一片焦虑,却又不敢表露太多。这里是南陵的皇宫,而自己莫名其妙地当了隆帝的妃子,看来是有古怪!
难道是阿穆公主在背后高的鬼?她下官让自己进入南陵皇宫已经很久了,说不定就是她在背后策划。
想明白了这点,她就不再担心莫潋琛会出什么事了。阿穆公主不会伤害阿琛的,她坚信。
那个叫贝儿的宫女起身,站在一旁,恭敬道,“娘娘,您昨儿不是刚问过吗?”
这个宁妃是不是脑袋烧糊涂了,昨儿还好好的问她,和颜悦色的,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今儿怎么忽然对她冷淡了起来?
糟糕,差点露馅了!
易谨宁调整了一下思绪,抚了抚额,“本宫头忽然好疼,不知道是不是旧伤未愈,引发的,今儿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你再说一次,本宫下次一定不会忘记。”
她定了定,起身欲往床上走去,贝儿放下那金疮药过来扶她。
“娘娘对不起,贝儿实在是胆小。昨儿您的伤势本来有所好转,是贝儿无能,没能抓住那偷袭的贼子,让他害得娘娘受惊。贝儿……贝儿请娘娘责罚!”
贝儿扶着易谨宁坐在床上,又跪了下来。
“你跪什么啊,本宫又不会吃了人!”
易谨宁脱了鞋子,端坐在床上调息起来。这个宫女既然是刚认识宁妃的,那就一定不知道宁妃本身有没有武功。
她太笨拙了,阿琛教她的武功她一点也没领会,真是个笨蛋。学了轻功有什么用,只能顶下逃跑,万一遇上想莫潋琦那样的二流高手,她都打不赢,只能对付一些虾兵蟹将,实在太窝囊了。
不行,她得好好修习一下莫潋琛教的功夫才是。
“娘娘,您……”
贝儿见易谨宁的样子,就知道她在调息运功,原来娘娘深藏不露啊!只是她昨儿个怎么不自己出手呢?她不会是想试试自己的身手吧?
“别吵,替本宫护法,本宫的伤势才好得快!”
她静心凝息,将体内的真气调节起来,运行一周天,按照莫潋琛说的步骤,练习各种吐纳。再晚一点就去找个清静的地方练习下拳脚,这样才能提升功力。
“好!”
贝儿简单滴应了一声,便替她守在了门口。
过了一阵子,易谨宁感觉身上出了一身汗之后,身子轻松了不少。照莫潋琛的说法,那是功力上升了一层,只要拳脚上再有些突破,她就可以慢慢地提升功力了。
可惜啊,她的肚子不允许动作太大,要不然,她何至于此在被莫潋琦追杀的过程中如此狼狈,害的阿琛被那猛兽咬伤手臂?
她收起周身的气息,起身下床,贝儿忙过来扶她。
“娘娘,您是不是有话要问奴婢?”
见易谨宁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贝儿聪明地主动开口。
“贝儿,本宫不太清楚这南陵皇宫到底出了何事,看你的样子也在宫中待了有段时间了吧?给本宫说说!”
“好”贝儿在易谨宁的示意下,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开始给她讲南陵的一些事情。
……
贝儿不愧是宫里待久了的,知道的八卦并不少,连宁妃在未曾入宫前的事情都知道一些。
她这个宁妃本是逍遥王在外头私养的宠妾,怕被悍妻发现一直不敢带回宫里。知道他起事成功,一举夺权,当了南陵的新一代帝王,这才敢将宁妃接回来。
只是刚进宫不久就糟了暗杀,易谨宁菜那是隆帝的皇后也就是他的那个悍妻所为。
自古天妒红颜,这话不假,但是女子的妒意才是最可怕的。宁妃长得极为妖媚,刚才易谨宁照镜子时就发现了这点,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就可以把男人迷惑得找不着天南地北。
也不怪那皇后要暗中派人来杀了她了!
南陵这是变天了,一向由女子继承的皇位这一次居然被逍遥王给多了政权,他都年过半百了,没想到野心还这么大。
杀了宫中所有可以继承皇位的公主不说,还一并囚禁了有可能威胁他皇位的男眷。自此,南陵皇宫里的后妃们就没了出路,许多都跑去当小倌了。
她这个宁妃还真是跟南陵的八字相冲,连着好几次被暗杀。也算她命大,没死成,还顺利地进了宫,当上了皇帝的宠妃。这也是天注定的,她不就是被追杀了现在又顺利被替换了进宫吗?
阿穆公主这是要她以宁妃的身份接近隆帝并将他刺杀,好让自己顺理成章地继承帝位?
她不得不佩服阿穆公主的深谋远虑,跟了自己这么久,居然等到宁妃进宫了才让自己替代,者也即是她以前一直没提出让自己尽快回到南陵的最大原因吧!
贝儿说了这么多,已经好心地给她倒了一杯茶,博得贝儿感激的一笑,她发誓定要好好保护宁妃主子,绝不让她再次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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