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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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是诱受-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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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袁曦犹豫道,“子华为人虽然阴沉,但是我觉得他并非阴险之人,也没有理由对付我。”

“小姐,你忘记临沂王府地事吗?”芸娘急道,“那些人。为了钱有什么事做不出的。口蜜腹剑、前倨后恭。小姐你将来生下女儿还好,要是生下儿子。威胁到华少爷的地位,只怕他会对你们母子下手!”

袁曦一个激灵,干笑道:“不至于吧,我们是亲人啊……”

“唉……”芸娘叹气摇头,“富贵人家无亲情,芸娘见多了!姑爷已死,小姐你要为自己多做打算!”

袁曦咬咬下唇,芸娘的话让她的心又提了起来。离开之时,子玉让谭叔好好教导子华,子玉应该是信得过子华地,那她是不是也该相信子玉看人地眼光?

芸娘又道:“原先在王府里,虽说世子对咱们虽说不上亲近,但也不像三小姐那样欺负人,世子若能帮咱们,咱们也不妨同他合作!”

袁曦似笑非笑地看了芸娘一眼,“芸娘,在王府这些年,你倒是学到了不少。”

“唉……芸娘宁愿什么都不懂。”

“芸娘,你觉得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袁曦问道,她对这些世子、三小姐全无印象。听婢女小倩说过,三小姐原来也想嫁给子玉,但可能是因为周敏和袁彰地关系,最终决定了是袁曦。

“大少爷这人,芸娘也看不透。王爷很信任世子,现在府里地事一般都是世子在处理,王爷已经不管事了。世子话不多,在想什么别人也猜不透,对人一向不冷不热,其实有时候三小姐欺负小姐,世子也会帮小姐说上几句的。”芸娘缓缓道来,“同是一母所生,世子和三小姐差别还真大。”

听起来,那个三小姐平时欺负她们欺负上瘾了,但是世子还是挺公正一人。

“那这样看来,世子也未必是来抢家产的,毕竟公公还在呢。”袁曦说,“公公还在,就无所谓分不分家产了,再说我一个妇道人家,跟他们争这些做什么?只要能把孩子生下来,平平安安养大,我就心满意足了。”

芸娘叹了口气,“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第七章 世子

第二日傍晚,袁曦正在屋里看书,忽听到小倩大呼小叫地跑进来。

“小姐小姐,世子来了!”

袁曦一怔,放下手中的书,对小倩说道:“扶我出去。”

不知是不是定魂丹的作用,袁曦的胎很稳,孕妇常出现的不适症状也没有,这几日周敏让人大补小补送来她屋里,她脸色红润了许多,人也圆了一圈。只是将近六个月的肚子,圆鼓鼓的让她十分不适,有时候手贴在肚皮上,好像还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小东西在动手动脚。

还没到客厅,就听到宋德的说话声。

昨天向芸娘和小倩套了话,袁曦知道临沂王府的世子叫做袁益,二十四岁,是个修长白皙不苟言笑的人。

走进客厅,袁曦一眼认出了袁益。

岂止是不苟言笑,根本就是冷若冰霜啊!袁益看向袁曦的时候,袁曦只觉得背脊一凉。

“大哥。”袁曦曲了曲膝,袁益对她点了点头。

临沂王府,如今也不过是有爵位无实权的富贵人家,因此宋德对袁益虽然客气,却也不至于卑躬屈膝。

袁曦在小倩的搀扶下坐到一旁,听两人说起宋子玉的丧礼。

这时宋子华走了进来。见过袁益和宋德后。把一些丧礼地细节又说了一遍。袁曦沉默听着。其实在决定将骨灰盒下葬后。她就偷偷把里面地火精魄拿了出来。将子玉平时穿地衣服烧成灰装入盒中。只当立个衣冠冢。

这场极尽奢侈地丧礼让她大皱眉头。可是富贵人家钱多得没地方花。连夜壶都已经镶金佩玉了。丧礼不风光一下就说不过去了。

宋德听过宋子华地汇报。对袁益袁曦说道:“你们兄妹俩很久没见面了。曦儿。你和世子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吧。”

袁曦顺着话说:“是啊。离家多日。我也想问问王府里地近况。”

宋德给了两人私人空间。袁曦招呼着袁益往后花园走去。

丹佛宋家。富可敌国。一路走来雕栏玉砌。仿佛置身画中。

走到中庭,袁曦吩咐道:“小倩,你去准备茶具茶点,我在这里和大哥说会儿话。”

支开了小倩,庭院中就只剩二人。

“在宋家过得怎么样?”袁益问道。

“很好,大家都对我很好。”袁曦在垫子上坐下,“王府里近来如何?”

传说中不苟言笑的袁益竟然勾起一抹微笑,只不过看上去有些嘲讽的意味。

“你想问谁?父王?”

“除了父王,还会是谁?”袁曦淡淡一笑。

袁益在袁曦对面坐下。在一尘不染的凳子上拂了几下,“父王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而你却是坏得不能再坏了。”

袁曦眼神一暗。“大哥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袁益并不立即回答,而是细细地观察了袁曦好一会儿,看得袁曦浑身不自在,他才慢悠悠开口道:“你变了很多。”

袁曦抱着暖手炉的手轻轻一颤。

这句话,很多人都说过,小倩这么说,芸娘也这么说。

从少女变成女人,又从女人变成少妇,身怀六甲。经历大变,她会有变化也是理所当然地。每次都她都用这个理由糊弄过去,可是在袁益的注视下,她有种无所遁形的狼狈。

“经历这么多事,人总是会变的。”袁曦怅然一叹,直视袁益。

袁益摇了摇头,“十八年来,你可从来没有叫过我大哥啊!”

瞳孔一缩,袁曦有些僵硬地别过脸。干笑道:“过去是我年幼无知,不懂礼数,请大哥不要见怪。”

百密一疏,他是袁彰的大儿子,她理所当然地以为该叫他大哥,不叫他大哥,又该叫他什么?

袁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云雀死了。”

袁曦一怔,随即意识到袁益是在试探她!

他怀疑她的身份?

袁曦掌心出汗。脸上地表情也略微有些不自然。不敢看袁益的眼睛,她微低下头。轻声道:“是吗……”

袁益却没有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而是转言其他。“这次父王派我前来,一是帮着打点妹夫的丧事,二是看看你在这边是否过得如意。其实我觉得父王是多虑了,贵族式微,但你好歹也是个翁主,背后有临沂王府撑腰,他们宋家也不敢薄待你才是。”

袁曦点头称是。

袁益又道:“年关将至,按说过了年你该回娘家一趟的,但是你丧夫新寡,又身怀六甲,只怕是不堪远行。不如等孩子生下,我再派人来接你们回王府。”

袁曦心底暗暗皱眉,虽说自己并没有想过回临沂王府,但听别人这么说和自己这么想,到底是有区别的。

“大哥怎么说,我照做就是了。”

袁益正要说什么,小倩却端了茶具茶点过来,打断了他的话。

袁曦趁机转移话题,“大哥,这儿的厨子做差点颇有一手,你试试。”

袁益点了点头,和袁曦话起家常,袁曦小心以对,自觉应该没有露出其他破绽了。

一盏茶喝得战战兢兢,坐立不安,才终于听到下人传饭。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大厅。袁益如今是世子,袁彰百年之后他就承袭临沂王的爵位,宋府上下都不敢轻慢了他。袁曦心里有事,神不守舍地陪着说了几句,好不容易才吃完一顿饭。

饭后回屋,袁曦拉了芸娘单独谈话。

小倩个性活泼外向,是个藏不住话的人,芸娘则不同,年纪大一点,说话做事也比较有分寸,因此袁曦有事一般只和芸娘商量。

“芸娘,不知为何。我近来身体一直不太舒服。”袁曦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靠在床头。

芸娘吓了一跳,急道:“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这几天累着了,动了胎气?”

袁曦心想,我这几天走得最远也才到大厅,哪里能累着。

“不是。有一个多月了。芸娘,你也知道,我之前睡了那么久,好像模模糊糊忘了很多东西,越早地事就忘得越多。”

皇陵那一段经历,袁曦随便找了个理由告诉芸娘,芸娘只知道袁曦昏睡了一个月,具体原因却也不清楚。袁曦若将实情告诉她,她只怕也不会相信。

“是了。那时候小姐你连芸娘都认不得了。糟糕!别是失忆了吧!”芸娘大惊失色,左右打量袁曦的神色。

袁曦心道,失忆这招她还没想到。芸娘倒帮她说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失忆……只不过好像很多事都忘记了。就像今日大哥说起云雀,我一时竟想不起来云雀是什么……”

芸娘松了口气,给袁曦倒了杯热水暖手,“没全忘记就好。云雀是你养的一只小鸟,我出来前还好好地,世子说云雀怎么了?”

“他说云雀死了。”袁曦接过水,轻轻吹散热气,偷眼打量芸娘的神色。

芸娘眼神黯了黯,叹气道:“小姐。你也不必太过伤心,三年多了,云雀也是时候走了。”说是不用伤心,芸娘眼里却有了湿意。

“云雀一向是由谁照顾的?”

“原来都是小姐你亲手照顾的,芸娘走的时候不能带上它,就交给四房地丫头照顾了。那云雀真是有灵性,小姐出嫁那天,它叫唤了整整一天。唉……物尚如此,人却无情。”

袁曦心都凉了。

芸娘听到云雀死去都会流泪。如果云雀和自己的感情确实很深,那自己方才的反应就过于平静了。

“芸娘……我平时,都怎么称呼世子的?”

芸娘这时已经接受了袁曦失忆地事实,不疑有他地答道:“平时么?叫他大哥啊!”

袁曦倏地瞪大了眼!

什么意思!

袁益为什么说她从未叫过他“大哥”?

难道说……

难道说从一见面,袁益就已经怀疑她的身份了!

而她地回答……

…………过去是我年幼无知,不懂礼数,请大哥不要见怪。

她如果是袁曦,就该知道袁益说的不是事实,她应该提出疑问。应该否认的!

可是她没有……

中计了!露馅了!

第二日一早起来。袁曦便打发芸娘去找了大夫来。

宋家找的是自然是城里最好的大夫,那大夫向宋家拿的诊金也比别家高。一听说是宋家少奶奶有请,安胎药就备了一箱。

大夫还没到宋府,周敏和宋德就得了消息,急急忙忙地直奔袁曦房里。宋子妍得了消息,也紧随其后。

“曦儿,你哪里不舒服?”周敏担忧地坐在床沿,握着袁曦的手嘘寒问暖。

袁曦淡淡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婆婆,我没什么事,就是头有点晕。”

头晕这种事,可大可小。

袁曦如今怀地是宋子玉的遗腹子,腹中胎儿可以说是整个宋家地希望,袁曦别说是头晕了,就是被蚊子叮了一下,宋府上下都得跟着疼上一阵。

芸娘这边带了大夫过来,在房门口看到世子,急忙行了个礼。

袁益摆了摆手,示意让大夫先进去。

屋子里站了一大圈人,这时都自觉给大夫让出路来。

老大夫三指扣上脉搏,左手捋着长须,轻轻点头,若有所思。

大夫看病,讲究望、闻、问、切,这大夫望、闻、切之后才问道,“宋夫人觉得哪里不适?”

“只是有点头晕,好像健忘了许多,有些事都想不起来。”

有时候,病人不合作,大夫也无奈。

从脉象上看,病人生龙活虎,完全没问题,再看脸色,也是十分红润。

至于头晕……

大夫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夫人才经丧夫之痛,心神不属,难免有所不适。这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夫人说忘记一些事,应该是些不愉快的记忆,这一阵子就不要费神去想了,过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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