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黑发披散在雪白的衣衫后面,黑白相衬,让那一头黑亮的长发显得更是黑亮。他的腰杆挺得毕直,动也不动,如同雪山中的冰雕一般,很容易便让人以为他是没有生命的雕像。
这人是谁呀?不会是又来求医的吧?现在的萧遥可不再像一年前那么无知了,她现在已经完全知道了师傅在山下的名声是如何的响亮,就算他深居雪山,仍然不时有慕名之人前来,或求医、或求他收入门下,可是,他的山门却从未开过,他也从不见客。
经过他的身边,萧遥带着点好奇地问,“这位公子,你为什么跪在这里?不如下山去吧!这山门是不会开的!”
男人低垂的脸抬了起来,萧遥顿时心神一震。
他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那五官精致得让人无法挑剔,漂亮得让人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他才够恰当。只是那俊脸上的表情,却似雪山上的千年寒冰似的,眼神冰冷得没有一线温度,就这么冷冷地瞅着她,浑身散发出的冷意,让她感觉,比这雪山还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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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晴天雷 第9章 倔强美男
美男冰冷的的眼神,一时竟让萧遥感觉自己像是在多管闲事,她不由得自嘲地一笑,自己还真是热脸贴上冷屁股——自讨没趣,既然他不领情要继续跪下去,那就让他跪好了!
她朝男人甩出一个娇俏甜美的笑容,挥了挥手,又扮了个鬼脸,然后便抬头挺胸,拎起山鸡轻哼着歌,在冰男的注视下,潇洒地走进了山门。
男人那双深邃如夜的黑眸在看到她走进山门的那一刹,闪过一抹惊讶和好奇,这个天真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人?但也只是那么一刹,下一刻,他又恢复了冰冷的眼神,低垂下头,动也不动宛如冰雕般地跪在那里。
萧遥一进屋,便看到师傅端坐在大堂,一脸气闷满脸黑线的样子,让她心里一惊。
她的眼珠一转,走近了天问上人的身边,讨好地帮他捏着肩膀,“师父,又是谁惹你老人家生气了?是不是安儿呀?”
看师父不语,她马上大叫起来,“安儿,小安,小安,你给我出来!”
“好了!遥儿,你不用再叫了,不是安儿!”师父沉沉地声音出口,话里有著明显的压抑。
“不是安儿,那是谁呀?谁这么大胆,竟敢惹我的师父,真是该打屁屁,师父,告诉徒儿!徒儿我去修理他!”萧遥拍着胸脯说得口沫横飞,大有不去就对不起她师父的架势,可是那双乌黑的眼睛却在滴溜溜地转着,在仔细观察着师傅的反应。
平日里她这么讨好地说话,天问上人早就乐开了。可今天,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回事?雪山之巅,就他们师徒和安儿三个人,既然不是安儿惹他,而她这么勤快地干活伺候得他老人家好好的,更不可能是乖巧的她啦,那又是谁呢?
突然,脑海中掠过那个雪地里跪着的冰雕男,两眼一亮,难道会是他?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小心翼翼地试探,“师父,刚才我进山门的时候,看见门外跪着一个男子,他是来干什么的呀?是求医问药呢?还是想要拜师呀?”
“闭嘴!别提那个畜牲!”天问上人抬头,带着恼怒地大吼,怒瞪着她。如此凶的师父,她还是第一次见,吓得她一愣一愣的呆在那里,下一刻,眼泪就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着。
天问上人看到眼泪盈眶的模样,心下一软叹了口气,“好了!你别管那么多了,你的心意为师知道,快去做饭吧!”
萧遥点了点头,眨巴一下眼睛,那大颗的眼泪便掉了下来,她哽咽着说,“师父,那我去给你做叫化鸡去!”说完,她便拎起两只山鸡,边走边擦鼻子一脸委屈地走进了厨房。
一进厨房,把山鸡一丢,她的脸上又恢复了古灵精怪的模样。
看师父的脸色,今天他的心情确实很不好啊!自己还是赶紧动手,把他爱吃的叫化鸡做出来,哄哄他老人家开心
可她没想到,辛苦了半天弄出来的叫化鸡摆在师父面前,他还是那副耷拉着脸半死不活的样子。这样的师父令她有点心疼,“师父,你看在徒儿辛苦了半天的份上,你就吃一点吧!来!这是鸡腿,你最爱吃的!”
天问上人朝她勉强一笑,不好再拂她的意,接过咬了几口便放了下来,“好了!我吃饱了!你们吃吧!”说完,他便起身往里屋走去,临进门时又顿了一下脚步,迟疑了一会才说,“遥儿,去拿点吃的喝的给门口那个臭小子!”
果然是这臭小子惹的祸!她连忙扬起笑脸,“好!我吃完马上去。”
三下两下扒完了碗里的饭,她赶紧装好仍然冒着势气的饭和那半只叫化鸡,用盖子盖好碗便端着走到冰男的面前。
“喏,这给你!”
冰男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垂下头。
在他低头的那一刹,他的眼里快速闪过的一抹温暖,萧遥没有看见。却再次被他这种热脸贴上冷屁股的感觉给惹怒了。
“喂,你倒是吃不吃?哼!我特地送给你吃,你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要不是师父让我拿出来给你,我才懒得伺候你这样不懂人情的人呢!我可告诉你,师父他从来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竟然把他老人家气得饭都不吃了!你是谁呀?你到底怎么惹我师父了?”
可这个冰男任是萧遥讲得口干舌燥,就是不应她的话。恨得她差点想上前踹他两脚,最后,还是压下心中的怒火,“好!你要跪!你要饿!你就跪饱饿饱吧!这饭我放这里了,你爱吃不吃!我走了!”
萧遥起身,转过身正准备离开,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暗哑的声音,“谢谢!”
她马上转身,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却发现他仍然是那个姿势,像是从未动过似的。如果不是她耳力特好,她一定会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这个男人真是个怪人!她笑着摇了摇头,大步离开。
冰男此时抬起了脸,深邃的眸子深处带着一抹温柔,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山门中。
又到了晚饭时间,师父也不出来吃饭,桌上只有她和安儿面面相觑,无奈之下端起饭来,但这沉寂压抑的气氛实在让人难以有食欲。算了!她还是看看那个怪人吃了饭没有?不过,她估计以这个男人的倔强,肯定没有吃。
果然,那碗饭连动都没有动,依然原封不动地放在他的面前。
她轻叹一声,他这是折磨谁呢?
走到他面前,轻轻蹲下,从下往上瞅着他的脸。却发现他的眼睑闭上了,像是睡着了一般,她心里在一惊,在雪山这样的冰地里跪上一天,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吧?
她的纤手抚上他的额,果然滚烫得吓人!他发烧了!怎么办?萧遥秀眉轻蹙了起来,她伸出手在他肩上轻轻晃了晃,“喂,你没事吧?”
谁知她就这么轻轻一推,他那健壮的身子就轰然倒在地上,吓得她两眼圆睁,下一刻,她便脚尖轻点飞回了天问居,一进门就大叫起来,“师父……。师父……不好了!不好了!那个男人发烧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师父……。师父……。”XX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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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晴天雷 第10章 艺成下山
“丫头,你这么大声地鬼叫什么?”天问上人一脸无奈地从屋内走了出来。
“师父,门外的那个人发烧昏迷了!”萧遥不敢怠慢,直接说出事实。看到天问上人半晌不语,她又小心翼翼地轻问,“师父,我们是不是先把他抬进来啊?要不然,这样下去他会冻死的!”
天问上人的目光转向窗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是命啊!好吧!你去叫安儿一起把他抬进来吧!”
“是!”萧遥高兴而去。赶紧叫上安儿,把那个冻病的冰美男抬进了屋。
“师父,人在屋里了。”她走近师父的面前,轻声说道。师父还是刚才那副姿势,背着手眼望窗外,神思缥缈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问上人又是一声轻叹,朝着屋内床上的人儿走去。
经过一番把脉,天问上人蹙着眉,运起真气灌入他的体内,帮他疏通郁积的筋脉,再喂他吃了一颗丹药,便对萧遥说,“遥儿,你马上去熬点姜汤,待他醒了再给他喝下,他的身体没有大碍了。为师最近要闭关,有什么事你就自己处理吧。”
“师父,那这个人醒了怎么办?”
“他爱留便留,想走便走!随他吧!”天问上人挥了挥手,带着一身沉重地走了。
后来,她从安儿的口中知道了他的身份,原来他便是她的二师兄夜凌。
萧遥的头就更大了,既然是二师兄,那师父为什么任由他跪在地下不让他进门?再怎么说二师兄也是他一手养育成人的啊,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会让师父如此狠心对他呢?竟然不肯与他相见?她怎么想也想不通
夜凌醒了以后,什么也没说就这样在山上留了下来。而当萧遥禀报天问上人时,他也没有说什么,只说了句,由他便罢!但是他老人家却呆在后山的山洞里,一直闭关再也不出来了。就连每月要考核萧遥的成绩,他也改在后山进行,摆明了是不想见这个夜凌。
夜凌人很冷,话也极少,给人感觉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自从他来了以后,打猎和粗活都全给他包了,而做饭织衣等细活则全交给萧遥,两个人之间的默契,也在日复一日中培养而成。到了最后,通常是一举手一投足就会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这种心灵相通的感觉,还有那双常常追随在自己身后的炽热双眸,常常让萧遥的心蹦蹦直跳。
但是,她同样也摸不透这个师兄,他经常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一段时间,然后又再回山。
从开始的无所谓,到最后的望穿秋水,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每一次他离开,总是情不自禁地跑到山门口张望,一看到他回来,又马上羞涩地跑回了屋里,不知所措地等待着他进门。
而他每一次回来,总会带一些她喜欢的礼物。
这些礼物,她都如珍宝般地把它收藏了起来,有时想他了,便拿出来看一看。
就这样一呆又是三年。
最后一次,他离开了就再也没有回来。只是留下一封书信给她,说他一定会来接她的,让她等他的同时!也留下了满腹的怨恨和遗憾给她。
她哭过,想过,念过,恨过,也怨过,最后,在翘首盼望一年没有音信后,她终究将这一腔柔情,化为一腔回忆的往事,将它硬沉在心底
时光荏莳,五年一晃而过。
五年,已经彻底改变了她,她再不是上山前的那个懵懵懂懂的娇小姐,而是一个拥有绝世武功和思想成熟的女人了。
这一日,师父把她喊进了后山的山洞里,端坐在圃团上的天问上人比五年前更显得神光满脸,那种让人自然亲近的气势,有增无减,他慈祥地笑着问,“遥儿,你上山多久了?”
“回师父,到明天足足有五年了。”萧遥恭敬地回答,却不明白师父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五年了!日子过得真是快呀!遥儿,来!跟为师出来!让为师验收你五年来学到的成绩!”……
后山的竹林里,有一位衣着白衣的少女,轻灵的身子如风筝一般地在空中飞来飞去,手中挥舞着一把竹剑,状似无形地朝四周挥动,剑气如虹,四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