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否则…它会将船带入恶鬼坳中。可眼下哪有东西可以吹奏乐谱呢?总不能是吹口哨吧?
“怎么样?这乐谱好吹奏吗?”找不到演奏的乐器,只有转身望向其他的人。
“好奇怪的乐谱啊。”陆沐虽然通晓乐谱,但从未见过这般奇怪的乐谱。转头看向端木凉。
“凉王爷,你怎么看?”
“这并不是份完整的乐谱,但是,它看上去又是完整的。”端木凉精通乐器,对乐谱也有十分的见地。
“不管完不完整,还是快一点演奏吧。”陆哲着急的催促着。
众人不语;在这种情况下,有谁会带着乐器在身上呢?
一时之间,沉默又一次袭来,船上无人在说话,只有紧皱着没有似在无声的诉说着每个人的心中不安的焦虑。
突然间,船像是碰到了什么,猛然的摇晃了一下,陆哲等人没站稳,倒退了一大步直接躺倒在船肚里,只听见“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便见船肚中横着的木板被压断。
“小心些。不知道船碰到了什么东西,万一掉进水里就坏事了。”
王二虎将陆哲扶起,顺手将折断的木板拿起,看了看,准备丢到一旁,免得碍手碍脚却一下子被端木凉制止住。
“等一下,将木板给我。”
接过木板,端木凉仔细的看了看,有凑到了鼻尖处闻了闻,这才惊奇的发现这竟然是琴身。只可惜,没有琴弦。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端木凉的举止引起了陆沐的注意。
“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的能工巧匠。”凝视着琴身,端木凉心中暗叹。
此琴身竟是用罕见的红云杉木制作而成。这红云杉木有三大奇特之处;第一奇特之处不怕水。无论是在多么潮湿的环境下,它都完好如初。
第二奇特之处便是奇香无比,这种香是一种犹如牡丹花的清香、又仿佛是桃花的芳香、同时有好像是麝香的味道。这种香味让人迷醉也让人怡情难忘。只不过,这种香味十分的清淡。若不凑近闻,根本闻不到。而它第三大奇特之处则是它生长的环境十分的特殊。它只生长在沼泽之地。故此,纵然世人知道它是奇木,可也没有办法得到。如此的见,即使幸事也是憾事。
幸事乃是可以亲眼所见;憾事则是红云杉木作的琴身则必须要用金线作琴弦。其他的一概不行,可如今,去哪里找金线呢?
“唉。”正在思忖之间,一声叹气打断了端木凉的思绪。
“我不想打扰各位的思索时间。但是,有件事情,我不得不对你们说。”苏依依面色极为凝重,严重也甚为堪忧。
“再往前不远,便会出现三处岔口。若不在此时奏处乐章,到时候,螭阴海鳌会将我们带入恶鬼坳中,所以,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
“什么?怎么会这样。”陆哲惊讶,接着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严肃的看着苏依依。
“你刚才说,这只船是固定在螭阴海鳌身上的?”
“是。”
“也就是说,是它托着船走?”
“应该是这样。”
“还有,要演奏乐谱,它才会带我们进入真正的目的地。”
“上面是这样写的没错。”
“我算明白了。这个冥皇真是个阴险的主儿。你们想啊。有那些个盗墓的会带着乐器啊。所以,纵然是来到了这里,上了船,可依旧没有办法抵达目的地。”
“话事这样没错。可是,说不定这船上有乐器呢?”不等苏依依说话,山民开了口。
第一卷 058:要么活着走出去、要么长埋于此
“有乐器?有乐器能怎么样啊?给你一副琴身,没有琴弦?不照样演奏不了吗?还有,就算演奏的出来,你怎么知道这东西真的听得到?”陆哲的话让山民闭住了嘴巴。
“不过,关于前面有三处岔口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陆哲很是埋怨的看着苏依依。
“凉王爷,这下怎么办?该不会真的要去什么恶鬼坳吧。”
端木凉很不满意陆哲对苏依依说话的态度。但是,现在时间紧迫,他也不能计较太多。只有很不悦的看了一眼陆哲,开始想办法。
突然之间,端木凉像是想到了什么,低下头,凝定着衣袖上的花纹。
这衣袖上的花纹乃是用金线绣上去的,只要将衣袖上的金线拆下,便可以暂时的做成琴弦。
想到便要马上行动,但见他麻利的将两只衣袖撕下,开始吩咐王二虎帮忙将花纹中的金线小心的抽出。
人多力量大,其他人也一同的帮忙,七手八脚的拆着金线。在本就昏暗的地方做着细致的活儿。这绝对是个要命的差事。先不说情况特殊,单说这些大老爷们慌手慌脚的模样,就有够让人无奈的。可事态紧急,没有功夫计较这么多,只有勉强的胡乱扯着金线。只求可以再船到达三岔口的时候,将琴安装好。
就在船快要到三岔口的时候,金线算是基本上被拆下,可接下来便是将金线安装在红云杉木做成的琴身上。这道工序要十分的小心谨慎,一旦其中的环节出错了,那前面所做的努力就将功亏一篑。
就在端木凉全神贯注的安装琴弦的时候,螭阴海鳌驶进了最左边的一条岔口中。
“哎呀。快一点啊,这东西已经进了岔口了。它要将我们带到恶鬼坳。”
陆哲惊叫之际,船突然剧烈的晃动了一下,这么毫无预兆的剧烈晃动险些让船上的人失去了平衡。要不是反应够快,伸手牢牢地抓住船舷,说不定真的会被甩到水里。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还平稳如平地。怎么会发生这么剧烈的晃动?是不是有石头或者是其他之类的东西?”
陆沐举着火把照向水面,可话没有说完,又是一阵猛烈的晃动。
“凉王爷。”陆沐手中的火把因第二次的晃动而掉落在水中,他也因晃动跌坐在了船肚中,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船舷,不敢松开分毫。
“琴可做好了?”
“嗯,还差一点。”
端木凉不愧是习武之人,坐在摇晃不稳的船中,竟然可以不动分毫。将手中的金线穿过琴身上的细孔,安装好后,便轻轻的应了一声。
此时此刻,火把的光摇曳不定,根本无法看清楚船舷上所刻的乐谱。好在端木凉通晓乐谱,刚刚的查看,让他将乐谱牢牢地记在了脑海中。端坐在船中央,将琴安放在双膝之上,双手扶在琴弦上,轻轻地拨动着金线。
“怎么没有琴声?”陆哲竖起两只耳朵也听不到琴的声音。
汗水从每个人的额头上冒了出来;他们想到过任何种可能性。但是就是没有想到这费心费力安装好的琴竟然没有声音。这没有琴声的琴,到底是什么回事?为什么一丁点声音也没有呢?这根本不合乎常理。该不会这琴和乐谱都是骗人的吧。
紧张慌乱无助之际,便感觉原本在水中前行的船竟然缓缓的停了下来,不出片刻,船竟然无声无息的逆水而退。退却的速度远比前进的速度快很多。
琴还在无声的演奏着,船也在不断的后退着。直到再一次退到了三岔口处,才停止后退。
就当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船竟然在下沉。
“小心。这东西要沉入水中。”王二虎秫声道。
“大家快闭气。”端木凉厉声道;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有紧抓住船舷,同船体一起沉入水中。
船一下子沉入了冰冷刺骨的水中,刺骨透心的冷水腐蚀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但是刺骨钻心的寒冷,还有呼吸的困难。
在漆黑的水下闭气时间越长,人便会感到越难受。这种窒息的感觉比死好受不到哪里去。更甚至还不如死了来的舒服。
就当他们各自都认为要死在这里的时候,船突然有依难以形容的速度浮上了水面,然后又用平稳的速度继续的向前行驶。
如落汤鸡般的他们除了不断用手抹去脸上的水,便是大口大口的呼吸。
刚刚长时间的闭气让他们已经顾不上寒冷,只有大口的呼气,让急促的心跳平稳下来。
这个时候,一边大口喘着气还心存众多疑问的陆哲首先开了口。
“刚才…。走的好好的…。怎么…。会…。沉入水中?”
“呼呼。”只闻喘息声,未闻回答声。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急促的呼吸声才渐渐地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议论声。
“不知道现在我们在哪里?刚才的情况来的太突然了。火把也丢失在了水中。也不知道火折子是否受到了水的侵蚀。”
说着,一点如蜡烛般的火光亮了起来,为本就黑暗阴冷的环境增添了一点点的明亮和温暖。
“这是什么地方?”
借着这点微弱昏暗的亮光照向四周。却发现他们依旧在河中,虽然看不太远,但凭借着感觉,这里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现在,我觉得这座冥皇宫越来越神秘了。不但墓中有河流,最让人费解的便是河里竟然还有通道。你们说,这会不会是真正的入口呢?”
“真正的入口?那么说来,刚刚所看到的三条岔口并不是真正的入口?而是用来迷惑人的?”
“也有这种可能。只可惜,这只是我们的猜测。”
王二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打了一个哆;湿透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别提有多么的难受了。此时此刻最想要的恐怕就是生起火堆,取走那一阵阵钻心的寒气。
这一路上倒也平静的出奇。除了无尽的黑暗和透心的阴冷之外,再无其他的事情发生。
就在每个人在心中猜测这里究竟是哪里?还有多久可以看到陆地的时候,船竟然悄无声息的停了下来。
“船停了。”王二虎敏锐的感觉到。举着火折子努力的向前照去,在昏暗微弱的光线下,他似乎模模糊糊的看到了疑似陆地的地方。
踏着船头,王二虎第一个窜了上去。
“王爷,到岸了。”向前走了一段之后,王二虎折身返回了船边。
浑身湿漉漉的众人依次上了岸。脚踩在土地上的感觉让人发自内心的开心不已;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开心之间,载他们来的船又一次悄无声息的沉入了水中;望着渐渐扩散开的水纹,每个人心中都明白了一件事情:此番将无任何的退路。
“二虎,四下的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木柴之类的东西。”端木凉吩咐着;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赶路,而是将身上的衣服烘干。
王二虎简单的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不多时,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好冷啊。”陆哲双手环抱着双臂,跺着脚来回的走动着,想借此来让人体稍微的暖和一下。
“咳咳。”一阵轻咳在漆黑死寂的地洞中显得尤为清晰。
“月娥。”端木凉将浑身湿透的苏依依紧紧地抱在怀里,暗自运功,将体温升高,为她驱寒保暖。
“谢谢你。”阵阵的温暖让苏依依心底既感动又失落;人总是在经历了些事情之后才会懂得一些以前所不懂得东西。而同时也会在明白懂得这些事情之后又往往的想要更多。
明明端木凉看到的、听到的以及呼唤的都是‘柳月娥’。可苏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