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为什么中间的那间屋子有那么多粮草?”
火扑灭之后,西索阿瑞就在县衙里开始审问了起来,包括秋蝉以及粮仓的护卫。
“回教主的话,之前有护卫来禀报,说是粮仓里有老鼠,属下怕出现意外,就让他们把粮草先暂时存放在另一间粮仓之中。”
“还发现了什么?”
“教主,属下还发现了一个人,他是粮仓的护卫,人已经死了,但是,在他身边,发现了一支烟斗,因此属下怀疑,是他去粮仓附近偷偷吸烟斗的时候把粮草给点着了。”
西索阿瑞一听,顿时反问道:“烟斗?那玩意儿他怎么会有?”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
换粮仓的主意,是粮仓护卫首领提出来的,秋蝉揽在了自己的身上,算是给他解了围,他也得加以回报才是。
“教主,蓉妖首领说的不错,那个人是说自己去撒尿,结果很久都没回来,肯定是偷偷吸烟去了。”
“烟斗就那么一点儿大的东西,就算崩出来几个火星子,也不至于这么大的火吧?”西索阿瑞疑惑地问道。
“教主,这个属下就不清楚了。”
“粮草被烧,这是重罪,蓉妖,罚你杖责十下!”
“多谢教主!”
“把他们几个,都拉下去,杖责三十。”
“是!”
杖责十下,对于秋蝉这样的来说,也不会有太大的事,杖责三十,如果体格不好的,可能就得皮开肉绽了。
但是,这毕竟不是要了自己的命,自己还能活着,总比直接掉脑袋要强。
而池中天这时候,却来到了存放火炮的地方。
他本来以为这里的人都会去帮忙救火,可是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没有任何动静。
而与此同时,洪大略也带着士兵,来到了漓江城附近,按照他和池中天说好的,他打算再来攻一次城。
这一次,洪大略的目的很简单,因此行动也很迅捷,数百个弓箭手来到城门附近之后,就张弓搭箭往上射,而后洪大略就让人趁机抬着加高的云梯,往城楼处跑去。
“教主!不好了,敌军开始攻城了。”
“不用慌,跟我来!”
西索阿瑞带着人马上就往城门处赶去。
眼看着第二天已经到了,可是火炮还是没想到办法应该如何毁掉。
就在池中天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间,脑海中闪出一个念头。
火炮威力再大,那也得靠炮弹吧。
若是连炮弹都没了,那火炮也就是废铁了。
想到这个主意之后,池中天十分兴奋。
可是问题随后就来了,炮弹在哪?怎么找?
按照常理来说,火炮应该和炮弹放在一起才对。
但现在池中天没法去好好找一找。
因为火炮周围全都是人,自己要想悄无声息地去探查一番,是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秋蝉挨完杖责之后,就回到了后花园之中,她和池中天约好了,就在这里见面。
第一次过去的时候,她没有发现池中天,等到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她再去看的时候,池中天就已经留下了记号了。
“公子!”
“怎么样,粮草烧了多少?”
“差不多三分之二,这可是大伤元气了。”
“西索阿瑞呢?”
“外面有人攻城,西索阿瑞去应付了。”
“那好,我现在问你,那些火炮的炮弹都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炮弹?”
“对!”
“炮弹和火炮是存放在一起的,那院子里有一间屋子是专门存放炮弹的。”
“那你知道他们一共有多少炮弹吗?”
“原来有几百个,现在到处分了一下,漓江城里应该就只剩不到一百个了吧,留在那里的,应该还有六七十个吧。”
“好,就是它了,炮我毁不了,我只能毁炮弹了。”
“公子,你有什么办法?”
“拼了。”
“怎么拼?”
“你把我送到那附近,我直接从房顶上穿下去,然后放火,那些炮弹遇到火就会炸。”
“公子你别开玩笑了,那一屋子都是炮弹,你要是点着了,你自己也跑不了!”
“没事,我不会出事的,你放心吧,你给我准备一些火折子还有一些草纸来就可以了。”
“公子!这不是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武功盖世,可你武功再高,也是血肉之躯,那些炮弹的威力您不是不知道,别说几十个了,就是一个在你身边炸开,你也难逃一死。”
已有胜局
秋蝉苦苦相劝,其实池中天又何尝不知?
他当初可就见识过这东西的威力,不用说都知道。
“秋蝉,纵然再危险,我也必须去做,这件事除了我,没人可以去,朝廷的大军就在城外,我不能让几个火炮挡住他们,你不要再说了!”
“公子,可是你不能白白送命啊!”
“我都说了,我没那么容易死的,按我说的做,傍晚的时候,你把东西放在这里藏起来,我自己来取,子时一过,你就在这里等我,等我办完了事,就趁乱带你离开!”
“哎。”
没等秋蝉说话,池中天的人影就不见了。
“北宫主,这都已经第二天了,还差一天,你说我们庄主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两天,武林义军的人都在原地休整,没有什么事,洪大略刚刚攻城回来,于是大家就凑在了一起闲聊了一阵。
“不会有事的。”
“唉,但愿如此吧,对了,北宫主,我们庄主到底去干什么了。”
“你是他的得力手下,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北宫主,我觉得您肯定知道。”
“算了,叶落啊,你就别多嘴了,事情我们都知道,但是池中天都没告诉你,我们谁也不会告诉你。”孤傲云在一旁说道。
“孤庄主,难道我们庄主会有危险?”
被叶落几句话问得有些心烦,北灵萱干脆站起来说了一句。
“我去找洪大略,问问情况!”
“好,北宫主,你去问最合适了。”
北灵萱来到帅帐的时候,洪大略刚刚给几个将领安排完事情,看到北灵萱进来,洪大略就有些不悦地说道:“军营之中,女子不要随便走动,免得引起误会。”
“洪将军,我是来问问池中天的情况的。”
“哦,你问这个啊,应该没什么事,因为我刚刚才从漓江城回来,如果池中天出事了,那么我肯定能发现端倪,明天就是第三天了,成与不成,全靠他自己了。”
“朝廷数万大军,难道就非得指望一个池中天吗?”北灵萱说道。
“姑娘,朝廷的大军,可以数倍于敌军,但是,我们要想一个伤亡最小的办法,军士的命不能轻松丢。”
“可池中天的命呢?”
“这话你跟我说不着,主意是他自己想的,我并没有逼迫他什么。”
“你为什么不拦着?”
“我拦得住他?”
北灵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觉得池中天都两天没消息了,自己的心里已经开始七上八下了。
因此,她说话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
“姑娘,我知道你担心他,不过担心也是没用的,你回去吧。”
“我们都希望池中天没事。”
看着转身离去的北灵萱,洪大略似乎若有所思。
其实他也着急。
两天了,池中天如果没有把炮炸毁,那要如何攻城。
每当这种时候,有些人就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比如北灵萱。
但也有些人,觉得时间过得飞快,比如秋蝉和池中天。
秋蝉一直躲在暗处,但是她却没发现池中天来。
可池中天确实来了,因为她给池中天准备好的东西已经没有了。
如果自己的腿脚是好的,那么自己一定代替池中天去。
可现在自己这副模样,根本办不了这样的大事,唯一能为他办的,就是把他送到那附近。
粮草被烧,西索阿瑞简直是暴跳如雷。
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不简单,粮草不可能无缘无故被烧,至于什么老鼠之类的,他也并不相信。
只是眼下大战在即,他不能太过于追究什么,否则的话,很容易军心不稳。
“教主,粮草只剩下三分之一了,而且之前运送走了很多,现在怕是也就能坚持十天了。”
“原本粮草至少能坚持几个月,可谁想到一把大火,唉,真是天不佑我。”西索阿瑞悲戚地说道。
“教主,您看现在怎么办,军中已经传开了,说粮草被烧,怕是坚持不了几天了。”
“你去传令,告诉他们,我已经安排了从别的城池中调集粮草,最多三天就会到。”
“教主,咱们的城池中,只有漓江城的粮草贮存的最多,别的”
“索托,你真是个愚蠢的家伙!早知道那天就让你去送死,白白lang费了客思这么一个良将,你和他比,你连他的脚都比不上!”
“是是,教主教训的是。”
“滚。”
“是,教主,属下这就去办您安排的事。”
“事情办不好,提着脑袋来见我。”
“是,属下明白!”
就在西索阿瑞在这里苦苦琢磨应该如何解决粮草的事情时,曲靖府却出了一件大事。
率兵进攻曲靖府的,乃是龙骑营首领柯木隆和两万南路大营的士兵。
柯木隆这个人,虽然武艺并不高强,但是鬼点子很多,眼看强攻不行,就想了个歪招,让人准备了很多酒和火油,火油这东西并不好找,但是酒可不难找,找到之后,他让人趁着深夜的时候,来到城外,把酒坛子还有火油坛子拼命往城墙上扔,为了扔的高,他还让人把酒和火油装到小袋子里。
于是乎,城墙上到处都是残留的酒和火油,随后他再让人用火箭引燃,整片城墙就开始燃起了熊熊烈火,把人都熏得不敢露头。
趁着乱,柯木隆下令让龙骑营的精锐都拼命攻城,龙骑营的士兵论战斗力乃是仅次于神武龙扬卫的,他们训练的时候是不分寒暑,而且龙骑营的士兵大多都是子承父业,因而保持了极高的忠诚度,只听命于皇帝。
这一次皇帝把龙骑营派出来,不得不说是个很聪明的选择。
长久以来,龙骑营虽然名声在外,可是很多朝廷的将领对此都不以为然,觉得这些人只是名头响亮,可从来没打过仗,未必有多大本事。
龙骑营的首领柯木隆自然也听说过这些话,可是他也无能为力,士兵们的身手不错,但是身上的杀气太小,这一次柯木隆得知自己要带人来打仗,激动的几天几夜都没睡好觉,就憋着这一次呢。
闹事打架
龙骑营的士兵在柯木隆的带动下,一个个都跟不要命似得架着云梯就往城墙上爬,而南路大营的士兵看到这一幕,也怕被人家看不起,于是也都鼓着劲往前冲,这互相较劲,可是苦了曲靖府的守军。
东门很快就被攻陷了,曲靖府的守军已经撤到了二里之外死守第二道防线,不过柯木隆也下令不要追击,而是就地安营扎寨,并且派人到城外去打探,免得被前后夹击。
只是这里的事,西索阿瑞道现在还不知道呢。
他要是知道了,怕是得气死。
子时一到,池中天就准时出现在了后花园中,而秋蝉也早已在此等候了。
俩人出了衙门就往存放火炮的地方走,路上遇到了好几批巡查的士兵,但是他们看到是秋蝉,也就没有多问。
“幸亏你带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