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赵为贤也正在发愁呢。
婉儿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她也没有拿太多的东西,只有几件平时穿的衣服。
这时候,她正坐在赵为贤的书房中,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赵为贤,也是坐立不安地在房中走来走。
“老爷!”
忽然,一个仆人走了进来。
“怎么样?”赵为贤慌忙迎上问道。
那个仆人摇摇头道:“老爷,我沿着咱们府里内墙绕了一圈,我敢肯定,外面几乎每隔三五步,就有一个人。”
“唉!”
听到之后,赵为贤重重地叹了口气。
“对了,后门那里呢?”
“后门更多,我刚一开门,七八个人就走了过来,都是当兵的。”仆人接着道。
“那这么的话,咱们这里现在,就是铁桶阵了?”赵为贤无奈地自嘲道。
“老爷,可比铁桶还结实呢,除非长了翅膀,否则,我看是出不啊。”仆人也跟着叹气道。
“行了行了,你先下吧。”赵为贤不耐烦地摆摆,打发走了他。
“老爷,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就留下吧。”婉儿听到了仆人的话,知道自己也根本出不,就了这么一句。
赵为贤看了一眼婉儿,语气坚定地道:“你放心,我肯定有办法送你出,这种事,难不倒我。”
恍惚一时间,赵为贤作为一个男人要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显示出能力的那种天xìng,又生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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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七回…借人送人
“可是,刚才您也听到了,我出不去呀。”婉儿说道。
赵为贤摆摆手,示意她安静下來,然后开始在屋子里走來走去,他不甘心,他不相信以自己的能力,竟然还送不出去一个女人,就算是外面全是禁卫军包围,那又如何?
但是,说归说,想归想,一旦真做起來,还真是麻烦,至少赵为贤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赵为贤耳朵一动,他似乎听到了外面有轻微地脚步声。
转身一看,他不禁瞪大了眼睛。
“是你!”
只见一个人正从外面走进來,他听到赵为贤的声音之后,马上就蹿了进來,而后反手一拍,就把门给关上了。
“啊!”
婉儿乍一看到一个陌生人走进來,也是大吃一惊。
“洠隆!闭晕妥吖ィ牧伺耐穸丶绨颍缓笞叩絹砣松肀叩溃骸澳阍趺从謥砹恕!
这个突然來到的人,不用猜也会知道,肯定是池中天了。
“我怎么不能來?”池中天笑着反问道。
“外面都是人你看到洠в校磕悴慌拢俊闭晕秃闷娴匚实馈
“笑话,外面有人又如何?我说过了,除了皇宫,我可以随随便便地出现在京城里的任何一间屋子中、”池中天再一次说了之前说的那句话。
“你來做什么?”赵为贤不想跟池中天扯这些,便问了一句。
“你去辞官了洠в校炕褂校饷嬖趺赐蝗欢嗔四敲炊嘟谰俊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赵为贤心头一亮。
这个人,是怎么知道外面的那些人,是禁卫军呢?
虽然赵为贤一眼就能认出來,可是,他怎么也能认出來?
要知道,禁卫军的穿着虽然和其余的军士有区别,可那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分辨的吧,寻常人,哪有这等眼力?
“赵大人,我在问你话。”池中天见赵为贤在愣神,便催问了一句。
“婉儿,你先回房去,不要随意走动。”赵为贤突然对婉儿说道。
“嗯。”婉儿马上答应了一声,就快步离开了。
等到婉儿走后,赵为贤一脸愤怒地说道:“还不是你!你让我去辞官,我就去了,结果,皇上因为我擅自离开家中而龙颜大怒,根本不容我辩解,直接让我滚了回來,还派了禁卫军來看着我,这下可好了,我连门都出不去了!”
“哦?事情会这么麻烦?”
这突如其來的事,倒是让池中天有些洠氲搅恕
在他看來,一个人想当官或者不想当官,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这个,总不能强迫别人吧。
可是,他的头脑,毕竟太简单了,或者说,在官场上,他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新人。
“废话!我早说了,洠в惺ブ嘉也荒芩嬉獬雒牛憧矗舛际悄闳堑模 闭晕统没致裨沽思妇洹
“行了,别说了!”池中天见他洠隂'了地开始说起來,就有些烦了。
还别说,这么一吓唬,赵为贤马上不敢还嘴了。
“那你私下里潜逃,怎么样?能不能行?”池中天忽然又问道。
“你说什么呢!私下潜逃,那可是死罪,皇上不会放过我的。”赵为贤惊恐地说道。
“要是皇上找不到呢?天下这么大,你随便躲在一个什么地方,隐姓埋名就是了。”池中天说道。
“我说你这个人,你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再说了,我现在连门都出不去,我怎么逃跑?我就算想跑,我也得能跑的了啊!”赵为贤气呼呼地说着,然后就坐在了椅子上。
“这个不成问睿灰阃猓铱梢园锬愠鋈ァ!
在池中天看來,既然光明正大的辞官不行,那就只能偷偷摸摸地走了。
刑部的那个蒋达,不就是这样办的吗?
“你可以帮我?哼哼,你别说笑了,外面那么多人,你以为他们是吃干饭呢?他们可都是禁卫军啊!”赵为贤不以为然地说道。
“废话你少说,你就说行不行?”池中天笑着问道。
看池中天这表情,好像很有把握似地,就在这时候,他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想法。
婉儿正愁送不出去,何不趁机让他把婉儿送出去,这样的话,他有洠в姓飧瞿芰Γ痪鸵磺宥寺穑
如果冷静下來琢磨下,赵为贤还真觉得这个办法不是不行。
按目前的态势下去,自己难逃一死了,勾结外贼,私放钦犯,擅用权力勾结武林中人,这哪一件,都是死罪。
如果真能跑的话,说不定还真能保住一条命。
赵为贤以前有庆王做靠山,现在庆王已经出卖了他,所以,无论从哪条上來说,悄悄溜走,都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你真有办法?”赵为贤试探xìng地问了一句。
“当然!”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如果逃跑的途中被发现了,我可能当场被斩杀。”赵为贤说道。
“你放心,不会被发现。”
“那这样吧,你先送一个女子出去,如果你能不漏痕迹地送她出去,我就相信你,然后,我就按照你说的办。”赵为贤说道。
“送一个女子?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刚才坐在这里的那个女子?”池中天问道。
“你怎么知道?”
“你当我是傻子?那包袱都收拾好了,肯定是要出远门吧。”池中天用手一指,赵为贤才发现,婉儿收拾好的东西,还留在这里洠в心米摺
赵为贤点点头道:“是,就是那个女子,他是我纳的妾,怎么样,能不能办到?”
池中天知道,他可能是在利用自己,但是,以赵为贤现在的处境,利用自己送走一个女子,能有什么用?
“送到哪里?”
“随便送到哪里,只要离开这里就好。”赵为贤说道。
“好,你让她过來吧。”池中天往椅子上一坐,大大咧咧地说道。
“你答应了?”赵为贤惊讶地说道。
“这对我來说,小事一桩。”池中天笑着说道。
“好!”
赵为贤答应一声之后,便走了出去。
过來一会儿,他就带着一个女子走了进來,正是刚才坐在这里的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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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这个人,可以带你出。”赵为贤指着池中天,对婉儿道。
婉儿打量了一下这个人,年纪轻轻,了不起也就二十多岁,看上文文静静的,会有这个本事?
想到这里,婉儿忽然轻轻拽了拽赵为贤的衣服,示意他到外面来一下。
走到外面之后,婉儿低声道:“老爷,这个人看起来rǔ臭未干的样子,能行吗?万一露馅了,婉儿一条贱命倒是不要紧,可要连累了老爷您,那就不好了。”
赵为贤摇摇头道:“你不用担心,这个人,有点本事,你看他刚才能无声无息地进来,这就明他是有段的,你放心吧。”
“老爷,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婉儿犹犹豫豫地道。
“唉,不放心能有什么办法呢?试试吧,你听我,如果他能顺利地把你带出,那么,我也走,我随后就找你,咱们一起找个没人的地方,过rì子。”
“啊!”
婉儿听到这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一般。
这怎么可能是赵为贤出来的话?这。。。一定是自己在做梦。
她使劲晃了晃脑袋,确信自己没听错之后,激动地问道:“老爷,您。。。您刚才的是真的?”
“真的,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保住自己的命还重要的?所以,我不能坐以待毙啊!”赵为贤语气沉稳地道。
“嗯,老爷我等您,咱们就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我还像以前那样伺候您!”婉儿高兴地道。
“我两位,情意绵绵的话,现在真不是时候,还是先办正事吧。”
池中天倒不是有意偷听,可他内功深厚,耳力过人,再加上这俩人也没走远,所以,就听的清清楚楚了。
只是,他可不像婉儿那么心地单纯了,赵为贤所的话,反正在他看来,一定是有真有假的。
想活命,肯定没错。
但是,活命之后,是不是肯和现在的一样,永远归隐山林呢?
这,就不得而知了。
“是是,你的对,那你们现在就走吧。”
赵为贤一边走进屋子里,帮婉儿把包袱拿了过来,一边嘱咐道。
池中天笑着摇摇头,然后问道:“你们家后门在什么地方?”
“后门?我可告诉你,后门那里人可不少,比前面的还要多啊!”赵为贤以为他所谓的办法,就是带着人从后门离开呢。
“少废话!让你就!”池中天不耐烦地道。
“在那里,我带你!”赵为贤也很不高兴地道。
“不必,她知道不知道?”池中天指着婉儿问道。
赵为贤点点头道:“她当然知道。”
“那好,你先回吧。”
完,池中天就让婉儿在前面带路,俩人很快就来到了后门处。
平时,这里的仆人也不少,但是现在因为特殊时期,因此,一到晚上,这个地方就没人了,连仆人也不过来巡夜了。
外面有禁卫军帮着看守,还巡什么夜。
来到后门处之后,池中天先是抬头打量了一番,然后前前后后走了一会儿,紧接着,突然身形一纵,人就消失在了婉儿的面前。
婉儿仿佛看到鬼影一般,吓得差点惊呼出来。
好在最后一刻,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池中天只是跳到高处,看了看外面的情况。
他发现,距离后门不远处,是一片民宅,屋顶并不算高。
很让池中天失望的是,外面没有一棵树,空荡荡的。
如果有一棵大树的话,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一般来,在自己家门口种上几棵大树,是常有的事,一来可以遮阳,再来,夏rì闷热的时候,还可以树下乘凉。
但是这里,显然就没有。
没办法,只能硬闯了。
池中天看完之后,就回到了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