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第二百五十五话 危如累卵
就在九曲邪君等人围攻天妖之时,其余几人也跟天妖的手下战的如火如荼,神渊佛者与玄武真主两大先天合斗坤灵界四执府冷封尘,冷封尘银臂晃动,掌风呼呼如鸣,但神渊佛者与玄武真主也非庸手,两人分从左右夹攻,封死冷封尘退路,务求速战速决。
地狱死神之名在西疆掷地有声,却未曾传入中土,使玄武真主不免将眼前对手看轻一线,只以听闻的冷封尘事迹作为评断标准。
「佛者,冷封尘实力一般,你我快些结束此战,一招决胜吧!」玄武真主自认能让自己跟神渊佛者动用极招,已经是高看冷封尘了。
「阿弥陀佛,此人也是受天妖所惑,真主动手之时,详加斟酌。」神渊佛者向来慈悲为怀,因而希望玄武真主能给对方留下生机。
「你们两人妄想一招败我,哈!」受到天妖妖魂附体激起凶性,冷封尘意外恢复以往被称作地狱死神的气魄,竖起左手三根指头,言道:「我要花的时间比较多,三招送汝等下黄泉。」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太狂了,见识真武北风。」冷封尘举手投足间都是一派宗师的风范,但在玄武真主眼里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他腾身飞掠而去,双掌前推袭向冷封尘。
「?流真锁。」神渊佛者不好杀戮,宽大的袈裟随劲风扬起,右掌四指透出的内力凝成一个「?」字,只是要锁住冷封尘的内力,让他暂时无法动弹。
「第一招,闪灵蟒鳞指。」冷封尘脚踏玄奇步法,有如蟒蛇穿林,三回九转,玄武真煮的「真武北风」给他这奇异的身法闪过,击在空处。
冷封尘又旋一圈,指往前点,正迎上神渊佛者的「?流真锁」,与他指掌交触,神渊佛者只赶到对方指力如蛇身般柔软,一下滑过他的掌劲直透手少阴经,似有若无的真气由冷封尘指尖破入神渊佛者体内。
神渊佛者浑身剧震,对手之高明远超他的想像,根本来不及组织反击,冷封尘指点如鹰啄,快胜星火地顺着佛者手臂上点,制住他内息,令神渊佛者右手立失知觉,宛如残废。
「佛者勿慌,我来助你。」玄武真主看到冷封尘一招得手,急忙纵身来救神渊佛者,使个围魏救赵的法子,伸掌直打冷封尘後背。
「道人休急,和尚先下去等你了。」冷封尘撮指成剑,向前戳入神渊佛者心窝,正中要害。冷封尘发出致命一击後,向左电闪抽退,避开玄武真主含怒重掌。
「佛者!」玄武真主扶着摇摇欲坠的神渊佛者,但见胸口伤处鲜血不住外涌,显然活不成了。
「可恼啊!亏佛者还替你说情,你下手竟如此狠毒。」玄武真主气得大骂。
冷封尘沈稳言道:「战场之上,看不透生死,等若送死,能怪谁来。」
「那你去死吧!乾坤无极。」玄武真主顾不得什麽气度,一上手便是绝招,打定主意要将冷封尘当场打杀。
玄武真主运化至阳真力,凭空拟出乾三连、坤六断两爻,各以双手施展,走着是阳者登极、至阴生阳双管齐下的路子,一阵热风直扑冷封尘面前。
冷封尘张开一对银臂,就如大雁鼓翼,双手跟翅膀一样先抬起蓄劲再猛然下拍,硬生抵住了玄武真主的绝招,那灼可噬人的内劲,在冷封尘眼中恍如无物,全不当回事。
「这就是道教的至阳之招吗?试我坤灵界的绝艺吧!赤炼锁金手。」冷封尘猛运真气,双臂上抬将玄武真主推开,随後左手一记正拳重击玄武真主尚未完全撤回的双掌。
玄武真主忖道:「居然朝我内力最集中的手掌打来,此人莫非痴了。」玄武真主掌中劲力犹未全散,趁机再次聚起,誓让冷封尘讨不了好。
冷封尘一拳正中玄武真主双掌,玄武真主本来暗中叫好,要让对手吃个大亏,但没想到冷封尘拳力乍沉雄,实则乃是有无数小点聚成,每个点都向尖针一样,刺进自己的内劲
这招「赤炼锁金手」就算在坤灵界中也仅有早已辞世的二执府端木燹龙跟封尘习得,此招专破内家真气,并且夹杂毒辣火劲,不走经脉而直窜入体,可熔人骨肉,死状凄惨。
玄武真主一时未将之挡下,让这绝招击中,同时提运真气却都驱之不出,火气游走全身,使他痛苦难耐,不断发出惨叫,心头悲道:「尘儿、尘儿啊!老父先走一步了。」
就在玄武真主让冷封尘以「赤炼锁金手」击杀之际,天妖也放出狂然笑声,并言道:「九曲邪君,你还能支撑多久呢?」
九曲邪君飞起一脚,拦住天妖的左勾拳,然後回身带起左掌劈向天妖项颈,但仍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再打七、八个时辰仍是绰绰有余。」
天妖仗着无敌战龙身躯之坚硬,故意让九曲邪君一掌劈中脖子,右手厉爪生风,向上轻挥掠出十五、六道爪影锁住九曲邪君上盘空间,直接要插入其天灵。
锵地一声,犹如刀剑击败革,九曲邪君的无窍之躯同样防守下这招,顺势低下身子,双手化出鬼阳刀挺前刺向天妖小腹,可仍破不了无敌战龙的防御,相对地天妖趁机点向他胸前紫宫穴的一指,也对全身再无窍门的九曲邪君失效。
「无敌战龙,居然这麽厉害,难怪你千万年来都想要完成此物。」激战多时,九曲邪君不是第一次拿出过鬼阳刀应战,但天妖的外壳无敌战龙坚韧异常,内里的九龙魂跟龙气也保护着天妖的元身,使这拥有直接攻击灵魂、意识之能的魔兵毫无用武之地。
「哼!你的无窍之躯,不同样难缠。」天妖本以为虽然九曲邪君有了他八成实力,但无敌战龙可以帮他拉开对九曲邪君的优势,殊不料低估九曲邪君无窍之体的威能,战到此时仍攻不破无窍之躯,仅能让他负上一些无关痛痒的轻微内伤。
「但你的战友恐怕并无这样的实力与幸运。」除了天妖所在的正中蛇首外,其余八个蛇首有两个分别让侠刀、造幻师死命抵住,瑶琴巧韵早被重创远退,双法王身殁。
而另外六个蛇首全在围攻三传人,但是叶小钗跟乱世狂刀身上都有伤,大半攻势全由剑君十二恨以五行剑阵结合武痴绝学接去,所谓「亢龙有悔、盈不可久」,剑君虽是奋力抵挡,但他的功力与天妖之距有如洞庭比汪洋,虽然不算浅薄,但跟天妖这等上古魔神相比,仍是相去千里,一旦剑君油尽灯枯,三传人可都危在旦夕。
见此战况,九曲邪君摇头轻叹,言道:「一子错,满盘皆落索,既然是我方策谋失误,九曲邪君该当负起全责,混沌。」九曲邪君突然深吸一口气,往後弹跳,双脚发劲,连退八尺,双手发出重重掌气,打向天妖让他一时追不上,拉开一段距离。
九曲邪君使出「混沌」一招,身後黑风倏地卷起直冲天际,左右两掌微舒,非正非邪的黑气拂卷出去,缠绕住天妖所运出的八个妖蛇,同时喝道:「造幻师,快将所有人带走,这里由我断後。」
天妖让九曲邪君以「混沌」发出之掌气所形塑的气墙阻住,无法趁机接近攻击,只好用眼神向冷封尘示意,冷封尘得讯暴起,一双银臂隐泛金光,沉声喝道:「赤炼锁金手。」
冷封尘挥拳击中九曲邪君的後背,他身子略晃,重又站稳,雄躯轻抖竟由背心发力,庞然黑风扫出,将冷封尘立时弹开,马上再喊:「造幻师,你没听到我的话吗?」
脱出妖蛇纠缠的造幻师,看到九曲邪君决意拼死断後,明白他心意,今朝之战乃中无君策划,虽然奇变突生非他失误,但一切总是邪能境一方的责任,因此九曲邪君选择单肩挑起,断後护住众人逃生。
「九曲邪君,造幻师今天服你了。」造幻师白发张狂,转成鬼忌神忏的人格,大声叫道:「邪能异术、乾坤借法、八宇旋鹰、破空行。」造幻师鬼忌神忏双手结印施术,使出总汇邪能、河洛两家术法创制的遁逃法门,身子蓦地化成一头金翅巨鹰,长达四丈的鹰翼向下一卷,参战众人不论是重伤的瑶琴巧韵,亦或正在死战的天忌、左丘刃跟三传人,悉数不见全被造幻师摄去,趁着九曲邪君拖住天妖的空档,穿透空间远逸。
而天妖也已突破九曲邪君留下的气墙,趁他分神牵制住八个蛇首时,掌心按上九曲邪君天灵盖,冷笑道:「天妖传人,今朝是我天妖全身入世之时。」
「九曲邪君,岂会让你如意。」看到造幻师救走众人後,九曲邪君迅速收回牵绊蛇首的功力,将「混沌」运足周身相抗。
第二百五十六话 吸天蚀日
「妖锁囚神,罗叭咪咧悉答?,元身破限临。」由於天妖一半元身上困在识海,又不愿冒险将无敌战龙里的这半元身附上九曲邪君,因此天妖先用天妖屠神法的第六式锁住九曲邪君的四肢,再念咒召唤另外半边元身破开空间将临。
九曲邪君看他的妖力不停向自己涌来,「混沌」威力虽强,但是久撑之下必然无幸,心想:「说不得只能冒险一试此招了。」
「天妖屠神法第四式,吸天蚀日。」九曲邪君以「混沌」模拟出「吸天蚀日」一招将天妖发出的重重妖气截下吸纳,在自己身边形成一堵围墙,凭空阻住天妖传唤另外半身的妖法。
源源不绝的内力从天妖双掌倾泄而出,被九曲邪君据为己用,反倒让天妖心意难遂,天妖心中纳闷:「不可能,这吸天蚀日怎能发挥到此般境界?本妖的功力怎会流失得如此迅速?」
九曲邪君自知功力无法长年累月去跟天妖耗,所以用上从天妖屠神法中学来的吸纳功夫,倒过来引天妖内劲为己有,反将天妖一军。本只是姑且试用,未料效果大得出奇,真让天妖难越雷池一步。
「看来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蒙对了,我再吸。」九曲邪君误打误撞真点中天妖屠神法的弱点,也就是若同源武功相遇,妖气互相之间的吸引力会更强,因此用天妖屠神法来消融天妖屠神法是最便捷的法门。
以天妖的功力,他来施展这招「吸天蚀日」对九曲邪君的伤害会更强更大,偏偏他的目标是附上九曲邪君的身体,所以不但不是用吸纳功夫,反而是要将妖气输进他体内。如果九曲邪君不是用「吸阴式」、「吸天蚀日」这等招式也罢,一旦行功来吸,天妖等若平白将真气内力送与对方享用。
也是当年云中子会断言「天妖传人可伤天妖」的主要原因,天妖当局者迷,不曾跟用自己功夫的人交过手,反倒不知,不比旁观之人清楚。
「你要吸是吧!本妖看你还能吸多少。」天妖刹那间将屠神法的威力提升至顶峰,集合九个蛇首化作一股澎湃内劲击向前去,想说巨洪难疏、爆焰难阻,只消九曲邪君的经脉承受不了自己的内劲,透出散余的妖气便足以唤回另外半身。
可天妖不明白,九曲邪君经过六祭之後,肉体性能大大增强,其中经脉一项透过紫脉之初重造,比诸常人宽阔五倍,所能承受的极限超出天妖所能预料,将天妖击出的内力全盘收下,使天妖猛觉面前的九曲邪君竟与无底深渊没有两样。
正是看人挑担不出力、自己挑担压断脊,天妖这般想法,实在是没有亲自站在九曲邪君那一面来承受自己的内功而生。
「可恶,天妖的内力果然极强,但我一定要撑下去。」九曲邪君虽然尚能撑住天妖有如长江大河的内力涌至,但也是支撑的十分吃力,根本无暇未将这些妖气纳入丹田炼化或反手击出,只能马上从毛孔散出,
天妖与九曲邪君两人这时纯是真气内力的比拼,一者送、一者吸,四周劲风怒起,脚下平地碎裂,以两人为中心,大地被这股雄厚内劲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