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
大祭司道:“赤媚,不要多说废话。”
“是。洛书他知道大祭司跟掌门的关系非常好,继位决定肯定会知道,于是便暗中训练一批专门破解祭司谷结界的手下,目的就是趁着祭祀来袭击,但大祭司每次祭祀都十分小心,没有给他机会。他十分气恼,把视线转向风回师兄,但风回师兄从我这里得知了消息,便藏在章饮洞内,洛书的刺杀只能失败。到了后来,大祭司给了风回师兄一件灵器,洛书就更不容易得手了。他没有办法,只能拖到现在。”
“慢着!你这样说也不合理啊,掌门还在,就算他把风回杀了也没有用啊。”有人喊道。
“掌门?掌门早在两个月前已经死了。”
原腾惊道:“掌门怎么会在两个月前死去,他明明一个月前回来过的啊。”
赤媚苦笑了一声,为他们这些被蒙蔽之人感到悲哀,叹气道:“那是假的,是洛书找人假扮的,目的是迷惑你们。早在两个月前,风颉师兄几人跟着掌门到外面去,不幸遇到强敌,只有掌门和风颉师兄二人幸存,不过他们也受了重伤。这件事还是让风颉师兄来说比较详细。风颉师兄,你来说吧。”
风颉道:“我和掌门遇到的强敌好像也是这无回谷里的,只不过他们人比我们多,而且是偷袭,一下就把查平师兄杀死,把我打伤,掌门为了给我们断后,也受了很重的伤。我们边打边退,退入一个非常窄的山缝里,他们单对单不是掌门的对手,跟我们耗了三天的时间。在这三天里,我们给洛书传了信,让他赶来。第四天,掌门终于支持不住,不过洛书也在这时赶了过来,而且带了不少人,双方交手,洛书人多,将敌人打退,我们在里面看到战况,很是高兴。”他顿了下,眉头拧紧,脸上虽然满是伤疤,但众人还是可以看得出他的痛苦的神情。
众人联想他之前对洛书的口气,纷纷猜测洛书趁此机会向掌门下手。
洛书一言不发,脸色有些难看。
风颉听到这些猜测,不屑道:“你们都猜错了,他洛书还没有这个胆量。当时他看到我们受了重伤,连忙上来疗伤,这一举动让我们非常感激,掌门更是大为赞赏。掌门的伤势不轻,只能在附近的山洞里休养。第三天早上,我还在洞里休息,忽然听到掌门的喝骂声,十分惊讶,便走了出去,不想看到了掌门吐血倒在地上,洛书则在一旁不停地输入灵力和叫唤,但掌门只是吐血,并无回应。我当时惊呆了,跟出来的几个师兄也是。我们上前检查一番,发现掌门并未添新伤,也未中毒,那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被洛书气得牵动了旧伤,以至于创口撕裂,伤势更重。我们看见洛书他面如土色,知道他吓得不轻,也就没有过多地责怪他。只是,只是——”他的声音渐渐转悲,众人静静地看着他。
他在脸上抹了一把,声音有些颤抖:“只是掌门他当晚就驾鹤西去,他老人家走之前把我单独留了下来,把掌门戒指交给我保管,说要把掌门之位传给我大哥,还说他之前把写有继位人选的信交给大祭司,让我回去请示大祭司,好让我大哥继位。我当时悲伤过度,完全没有察觉洛书藏在附近偷听。吃过早饭,我们休息了一会儿就决定把掌门的遗体送回来,而洛书更是一个劲地自责,我们只是不理他,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到了余霞破时,洛书一众忽然偷袭我们,我们未受伤时便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这一下偷袭完全把我们打懵了,胡季师兄三人当场死去,裴政师兄则受了极重的内伤,无法还击,而我则被他们制住,动弹不得。洛书把掌门戒指拿走,然后让手下动手杀害我们。我受了他们的重击,神智涣散,倒在地上,想来他们是检查过我的气息的,认为我已经死去,不再攻击。真是妖神大人保佑,我没有死去,不过我的伤十分严重,只好一动不动地调动内息疗伤。疗伤耗去了我五天时间,不过我也终于可以行走,在回天谷外遇到了大哥的人,这才回来了。”
众人听到他的这番话,愤怒不已,对洛书怒目相向。
洛书道:“你们都知道他是风回的人,而风回是跟我竞争掌门之位的人,他的话很难让人相信。”
“那好,我这就把最重要的证据拿出来,让你心服口服。”风颉拿出一张折起来的纸,步出结界,走下祭台,将纸打开,展示给师兄弟看。
“什么!这是真的!”“不错,洛书竟然做出这等事来,真是辱没门楣。”“我再也不相信他了。”“风颉师兄,你还好吗?”看过书信的人一致倒向风回一系。
洛书远远的就看到那封信正是自己让赤媚交给赤铜的,只不过赤铜完全按照自己所说去做,而且赤媚平时对自己尽心尽力,所以自己没有怀疑,想不到竟种下了祸根,他暗恨赤媚,但更恨的是自己的大意。事已至此,依靠口舌是说不赢的了,他大喊道:“还等什么,动手!”
第六十五章 趁乱逃跑
带来的十多个手下突然发动攻击,把守门的几个大汉杀死,控制住了大门。这一下变故打乱了祭祀谷的平静,事出突然,祭台下的人被洛书一众打了个措手不及,许多人撞在了一起,场面混乱,根本无法出招,反而对人少的洛书一众有利。
赤铜喊道:“师兄,大门出不去,有结界!”
洛书心中计算时间,之前出去的人这时候应该能够把人叫来了。果然不出所料,自己的手下赶了过来,不等发令,就在积蓄力量向结界发起攻击。洛书嘴角上扬,冷笑起来。
“洛书,我们早就把结界加强了,只怕他们还未打进来,你就要败在我们手下了,哈哈哈哈。”风颉大笑不止。
洛书知道他所言不差,但自己此时也只能这样了。忽然,他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事——风回带人杀向了在外面破结界的人,心直沉到了地上,对赤铜道:“用震雷子!”如今只有先把里面人控制住才有活命的机会。
赤铜扣住震雷子向人群最中央处掷去,震雷子炸开,一大团黄烟迅速地弥漫开来,笼罩了三四十人。
“啊!”浓烟中哀叫连连。
黄烟并未消失,仍在扩散,一些弟子急急忙忙地布下结界,没有想到还是阻挡不了黄烟的侵入,纷纷失去力气,倒在地上。
洛书看到自己外面的手下被风回等二十几人打散,心想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何不把这里的反对者都杀了,一念及此,祭出法宝妖月,往未中毒之人刺去。
未中毒的十来个人缩到了角落处,听着黄烟里的哀叫声,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不想一件法宝飞了过来,众人一眼便认出是洛书的妖月。虽然认出来了,不过妖月来势很急,转眼间就来到他们的眼前。一个弟子匆忙间祭起法宝格挡,当!这个弟子修为不深,抵挡不住妖月,被狠狠地撞开,倒飞之势迅猛,把后面好几个人撞倒。
妖月未作停顿,华光大作,砸了下去。站在两旁未跌倒的五人手持法宝,全力架挡,将妖月挡住。妖月再击不成,飞了回去。
黄烟散去,洛书十六个人各自御动法宝攻来,缩在角落的十来人一排站好,祭起法宝还击,一时间三十一道亮光在空中飞舞碰撞。
大祭司在上面看见风颉瘫倒在地,知道无碍,又看向两边的战斗,自言自语道:“看来你还是非常谨慎的啊,洛书,竟然带来这么多的好手,你是不是知道了我的计划?”
洛书像是听到了他的话,望了过来。
“洛书,老夫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你在这里是没有胜算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天地乾坤!”洛书忽然控制妖月刺向大祭司。
大祭司负手而立,冷冷地看着妖月刺来。妖月刺在结界上闪着红芒不断地震动。大祭司轻蔑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洛书你真是不自量——”他的话还没说完,一股巨力自身后袭来,心下大怒,向右边躲过。但这个依靠十二祭司合力制住出来的结界瞬间瓦解,妖月没了阻挡,斜切下来,大祭司躲闪不及右袖被割开一道大口。
大祭司稳住身形,看到偷袭自己的是锦鸡和翼虎二人,喝道:“锦鸡,翼虎,你们这是找死!”说完双手齐出,两条黑龙幡然窜出,咬向锦鸡和翼虎。
锦鸡和翼虎不敢大意,凝出各自的黑灵——三尾雄鸡和长翅猛虎,缠了上去。洛书和赤铜飞到祭台上,向其余的祭司游动攻击,让他们无法腾出援手。
下面传来七声惨叫,接着有六个人御器飞上来,白鼠等八名祭司吃了一惊。本来一边倒的形势有所改变,虽然这六个人单个实力不及祭司,总形势没有达到势均力敌,但要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出胜负。洛书得了援手,更加放心地向大祭司攻击。
“啊!”又有两声惨叫,接着又上来两个人,一个缠向白鼠祭司,一个躲到石台后面。
洛书看见有人躲到石台后面,定下计策,把棕猴祭司往那边逼过去。棕猴祭司没有看到有人躲在那边,一步步地向石台退去。洛书心下暗喜,加紧逼迫。
棕猴没有看到,可是大祭司看到了,大祭司喊道:“棕猴,石台那里有人!”棕猴先是吃了一惊,继而恼怒,喝道:“洛书,你竟然如此卑鄙!”向旁一躲,退离石台。
洛书心中怒骂:该死的老东西!
而石台旁的那人听到大祭司的话,吓了一跳,偷偷探出头来查看战况。原来这人正是古释担心的独孤复,只见他身着一件破烂的灰色麻衣,披散着头发,戴着一只眼罩。他潜运心法,正在吸走古释和无觉身上的黑气之索。
古释早已听到独孤复的声音,看到洛书要把棕猴赶过来,也是吓得不轻,万幸大祭司出声提醒。
这黑气之索是棕猴祭司绑上去的,并不像大祭司的那种坚实,独孤复有了经验,很快便把绳索解开。这时场面虽然混乱,但要逃走还是不容易。
独孤复低声道:“古兄,无觉兄,我先下去把人哄骗上来,待听到哨响你们就立刻下来。”说完他飞了下去。
古释和无觉已经痊愈,绳索又解,此时仍旧躺在石台上观察战况,只见大祭司众人又掌控了局面,洛书等人压力倍增。洛书百忙之中看到下面的敌人收拾得差不多,便叫道:“下面的留两个人,其他的都上来!”
独孤复道:“上面情况非常危急,你们快点上去!这里有我就行了”
其他六人一看不错,便飞到祭台上去。独孤复跟还站立着的最后一人对峙。洛书等十一人得到增援,终于可以转守为攻,并且渐渐占据上风。洛书更是依靠灵器晃金为锦鸡和翼虎挡去不少攻击,锦鸡和翼虎在旁边袭扰,堪堪敌住大祭司。
忽然,一声惨叫响起,众人一瞥,发现黑龙倒在地上,胸前插着一把短剑。白鼠大怒,不顾攻向自己的法宝,冲了过去,抱起黑龙,不停地叫唤。赤铜的焚香炉瞬间砸在她的背上,将她击飞很远,白鼠虽在焚香炉将要击到背上时布下了结界,但神识不纯,结界不免薄弱,只卸去了五成的力,另外五成是再也卸不走了,吐出鲜血,受了不轻的伤。
这样一来大祭司一众只剩下九个人,对洛书他们只能采取守势。
嚁——,下面传来了一声哨响,独孤复喊道:“师兄,敌人都收拾掉了。”
洛书道:“很好,你也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