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留在这个世界,所以他来到湖山部落,将肖纳利大巫师传承给继续下去,说实话,他心中有些感动,正因为如此,他不可能将肖纳利的巫囊作为战利品,现在该将它还给真正接受肖纳利的传承者。
邵延将巫囊递给了寒彭,告诉他这是肖纳利留下的,现在物归原主,寒彭谢过,两人正在谈话,邵延发现一道碧光向巫庙落下,巫庙之中,一位年长的巫师伸手接着,邵延根据肖纳利巫道传承知识,知道这是一种巫术中传讯方法,他只往那位巫师望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巫师阶层有什么事,他并不太关心,他以一个游历者身份向寒彭打听这个世界有什么奇异地方,说自己游历了不少地方,喜欢探秘一些东西。
果然,寒彭说出一个奇特的地方,问邵延有没有去过中央巫师圣地去朝拜过,邵延通过数日了解,知道那个地方,就是邵延入玛西之初,神念中发现不在绿洲中的金字塔群,那完全矗立在沙漠中,如果有什么大事,巫师们都会聚集在那里,玛西虽没有统一的巫师组织,相邻部落往往形成联盟,由联盟中大巫师发出邀请,如果遇到大范围内的事情,联盟之间大巫师之间相商后拿出章程,再邀请其他巫师。
一般涉及范围太大,往往都要集中在巫师圣地,邵延知道这个地方,也不认为有什么神奇,听寒彭一说,不由问到:“术友,那个地方我听说过,过些日子我也准备去朝拜一番,那个地方有什么奇特之处?”
“我也是以前听大巫师说过,那个地方,中央有座金字塔至今没有一个巫师和大巫师能入内”寒彭说到。
“有这等事?”邵延眼前一亮,心中打定主意,离开这里,就去一趟。
“不仅如此,听说那个地方不是由我们世界的人建造,而是在很久之前从天而降,传说是神人所建。”寒彭压低了声音说。
听到此话,邵延心中一动,不由也低声问:“你知道是多久之前从天而降?”
寒彭摇摇头,说:“这个不清楚,我们部落小,资料不全,可能有些大部落有些详尽的记载。”
邵延还要问下去,却中听见一位年老的巫师声音响了起来:“各位术友,刚得到邀请,西方边界之处有怪物入侵,特在巫师圣地召开大会,本部落也要出席,至少两人,由于本部落目前没有大巫师,哪位术友愿意去?”
邵延想起当日在皮亚绿洲的皮亚城酒吧中听到的消息,不由有些奇怪,这边消息怎么这么迟,不禁低声地问寒彭:“前些日子,我在皮亚时,就得到这个消息,这边怎么这么迟才得到消息?”
“我们是小部落,实力又差,许多消息等大部落商量好了才通知我们。”寒彭苦笑道。邵延这才明白,看来到什么地方都免不了用实力衡量该得到的权利。
寒彭说完,站起身来,说:“我愿意去”那位年老的巫师叹了一口气说:“你就不用去了,你刚刚得到传承,再过几年,你应该有资格成为大巫师,去了之后,说不定要入西部作战,危险重重,部落之中有大巫师,才更有说话权。”
寒彭无奈,只好坐下,邵延却点头,从对部落角度来说,这是一种明智的做法。乐福得站了起来:“算我一个吧”他的修为在巫师中也算不错,用修真者标准来说,相当于结丹期。老巫师点头。
又有另一个巫师站了出来,邵延记得他的名字叫来布芘,勉强能算结丹修为。人选定了下来,一个月内赶到圣地,明天就要出发,圣地距此二万里左右,二万里对邵延来说,转眼可到,但对这些巫师来说,就是一段漫长的距离。巫师虽能运用遁法,但两人修为就是利用遁法,也不过二三百年,连用几次人就吃不消了,一般情况下作逃命用,而巫师飞行速度很慢,比之修真者差了许多,连炼气修士都不如,平时数千里,大多数巫师一般乘沙虫,比他们飞行快了不少。
老年巫师见人选已定,便对两人说:“你们两人将部落中的青铜战车带去,一方面方便赶路,就是上了战场,也多一份保障。”两人谢过。
邵延一听,倒来了兴趣,难道是巫器一类,与自己以前所炼飞舟差不多?倒要见识见识,想到此,站起身来,施了一礼:“术友,我也想去圣地一游,不如和两位术友一起上路,也好有个伴,两位可否?”
两人一听,望望老年巫师,老巫师一听,也点头说:“也好,邵延术友与你们一起上路,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邵延术友,请多多关照”
邵延一笑,说:“术友如此说太客气了,我还想倚仗两位。”众人会心而笑。
这是一辆青铜战车,两匹青铜战马自动奔驰,拉着一辆战车,战车上有青铜华盖,车档前扶手上竖插一杆青铜长戈,旁边挂一把长弓,旁配一壶箭,只剩三支,大车宽阔,载个五六人没有问题,更奇特地是,战车通体青铜打造,重量很大,沙漠之中本是不能行驶,现在却如飘浮在沙子之上,连车辙都很浅,不用说,肯定有一些类似飘浮的法阵。
更让邵延惊奇的是,这个玛西世界,邵延就没有看过马这种动物,然而拉青铜战车却是两匹青铜马,不能不让邵延怀疑此车的来历。
邵延细细查看了这辆战车,他的层次是与他同行两位巫师根本无法比拟,很快就将整个青铜战车了解了个透彻,在青铜战车腹内布置了大量法阵,除了邵延熟知一些如飘浮阵之外,最为关键的是一个中心法阵能主动吸收天地灵气,源源不断提供给其它法阵灵力,阵法虽与邵延所熟知阵法有一些区别,但原理上一样,还有大量巫纹,就是这些让青铜战马如活马一样运动。车身之上也有大量巫纹,有防护性,也有攻击性,整个战车就是一件巫宝与阵法集合体。
特别是战车上竖着的长戈和挂着的弓箭,完全是巫宝级武器,这辆战车如果邵延来驱使,甚至能腾空飞行,邵延在心中将整个结构一一分析组合,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件东西决不是邵延所见过这个世界巫师所能制造,要么是来自别处,要么是玛西世界之前出现过一个辉煌的巫道文明。
来布芘在御车,在关键之时用灵识控制即可,平时都不用控制,目前速度,一日绝对在一千五百里以上,这还是白天不算夜晚。巫师不同于修行,邵延见他们饮食与常人无二,并未见过辟谷不食的巫师,好在车上准备了两个巫囊,干粮和水都不成问题,三人身上也有巫囊,倒不担心断食缺水。
战车在飞奔,邵延和两人在闲聊,不觉之间,邵延将话题转到战车之上,邵延问:“这拉车的动物你们叫它什么,我游历了不少地方,并未见过?”
“我们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战车是部落很久之前传了下来,可算一宝,这次去一是路途遥远,二是拿点东西压压别的部落,不然会比别人低一头。”乐福得说到。
“难道别的部落也一样?”邵延一听兴趣来了,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个世界,如果每个部落都有类似的东西,说明这个世界并不简单。
“当然,每个部落都有相似的东西,虽然不一定是车,有些是船,有些是其他东西,可惜,现在却不然再造出来”乐福得理所当然地说。
有意思邵延对圣地之行期待起来。
正文 第328节 铜马金戈势如虎
第328节 铜马金戈势如虎
“这倒是很可惜,难道就没有人深入研究这些东西,如果能制造,的确是很有用途”邵延感慨地说。
“术友,你部落长辈没有和你提过上古之事?”乐福得问到。
“没有,他们说等我游历结束后,会将一些重要机密事情告诉我。”邵延依据人之常情说出了这样一段话。
“也对,你并未正式成为巫师,是有许多事情不会对你说,就像我们对待学徒一样,一旦他们成为了正式巫师,才会允许他们参加部落内机密之事。”乐福得倒也理解邵延所谓部落的长辈做法,却不知道,邵延就是一个冒牌货。
两人谈着话,来布芘偶尔也插两次嘴,转眼到了中午,取出干粮和水,三人吃了些,下午,乐福得来驾车,来布芘爬进车中坐下休息,驾车并不累人,但不时要用灵识控制,精神上消耗大些,两人轮流半天驾车,这样也比较轻松。
三人就这样天南地北聊着,邵延渐渐对这个世界了解越来越深,渐渐说到巫术修行方面,邵延自称华夏部落传自远古,两人对邵延见解也是佩服不已,到底是历史悠久,对巫道理解也是独树一格,从谈话中,邵延了解到来布芘修行的自然灵类,在恍惚中与自然灵沟通,借自然界生物死后之灵来完成大多数巫术,他的遁法是朱雀遁;而乐福来修行却较杂,主要是巫蛊类和祖灵类,遁法一般是灵虫遁,也会用鬼遁。
而邵延在他们心目中却是另类,因为他巫术修为好像三者都涉历一些,又不同于这常见的三类,却显得别具一格,两人都认为这是一种远古巫术,心中就认为正常。
到了傍晚,收好了青铜战车,三人就在沙漠上宿营,从巫囊中取出帐篷,搭好帐篷,在周围布下巫纹后,又洒了几种巫药,三人这才入了帐篷休息,邵延并未练功,而是躺在毯上,在脑中将这阶段事情和所学东西细细地过了一遍。
三人一路向圣地而去,铜马奔腾,不觉已有十日,路程已过半,也经过几个绿洲,但都是一掠而过。这几日,三人话也少了下来,除邵延外,两位巫师除了驾车,大多数时间坐在车中已是静坐修行,闭上双目,口中念念有词。
前方一片高低不平丘山,并不是沙丘,而有些是石山,有些是好似夯土压成,形状各异,一眼望不到头,就是在白天,风声一过,万音齐发,其中更多呜咽之声,令人听了毛骨悚然。三人都是巫师,倒也不惧,大车驶入其中,路是纵横交错,但弯弯曲曲,车速不由慢了下来,行不多远,一帮人狼狈逃命而来。
三人定睛一看,应是商人,后面尘土飞扬,数十名骑士骑着骆驼,手中雪亮的弯刀,刀光过处,鲜血飞溅,三人一愣。
那帮人一见邵延三人,特别是乐福得两人,见其装束,知道是巫师,大叫:“巫师大人,救命狂风盗劫货杀人,救命啊,巫师大人”
邵延不太了解狂风盗,而另外两人却了解,狂风盗是沙漠中一支强盗,在沙漠中游走不定,对部落之间商队下手,据传,狂风盗有自己小块绿洲作为老巢,但具体位置无人知晓,一种说法是在沙丘环绕之中,并且周围多流沙,外人入内,九死一生,更重要的是,狂风盗有自己的巫师,这一点让他们能够纵横沙海,而大多数部落无可奈何。
邵延见一名强盗举刀劈向一人,冷哼了一声,一条黑烟从这名强盗脚下窜出,钻入这名强盗的体内,这名强盗身体一硬,猛然散成无数细小蛊虫,如黑烟一样向其他强盗扑去。这是邵延得自肖纳利的传承的巫术,借蛊虫之灵信,化浮沙为蛊虫。
邵延是见对方对手无寸敌之毫不手软,心中不由怒了,这种做法已无人性,邵延下手也没有丝毫容情。
此时是乐福得驾车,来布芘见邵延出手,也不容情,法杖出现在手中,一指,一道碧光化为飞鹰之形,已贯入一名盗匪胸膛,光影从背后透出。
狂风盗众匪一见,大喊:“风紧对方有巫师,快撤”掉转驼头,一路烟尘而去,就是这样,依然有两人被邵延所化蛊虫黑烟罩上,转眼肉体散开,化为白骨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