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小子通吃 松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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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小子通吃 松柏生-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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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女童擎起玉箫,但又犹豫着道:「他们四位好像都睡了,我吹起箫来,如果吹醒了他们,他们会不会发脾气的!」李九如道:「你放心,他们不会发脾气的!」白衣女童高兴的道:「好,那我可要吹了!………」
    微微一顿,又道:「你们都很和气!」
    李九如微笑不言,缓缓闭起了双目。
    白衣女童果然嗫口而吹,一缕箫声随之呜咽而起,五大掌门原先不过瞑目调息,对周遭所发生的事俱皆了如指掌。
    但箫声一起,五人却俱皆眼皮发重,四肢酸软,一个个沉沉睡去。
    ※※※少林掌门悟因禅师首先醒来,发觉自己并非跌坐在地,而是斜躺在乱石之中,不由大吃一惊!此刻夜色已逾四更,白衣女童早巳不见。
    少林掌门大惊之余,急忙叫醒了另外的四位掌门,原来他们四人同样的也是睡在乱石堆中。
    四人相继而起,俱皆大惊失色,遍觅林中,那里还有那白衣女童的踪迹。少林掌门颓然收步,向走在附近的昆仑掌门三阳道长道:「道长为何喘吁不止?」三阳道长闻言一惊,果然发觉自己有些心跳气促,以致喘吁出声。以三阳道长的成就,这样奔跑几步,实在不致於喘息不止,这并不是一件小事。
    然而,少杯掌门立刻发觉自己也有些内腑失调,连忙就地行功,以查究竟。但是,他并未试出什么原因,除了轻微的喘吁之外,并没有别的症状。
    华山、武当、峨帽三位掌门也俱都有了相同的感觉,五人聚於一处,又各跌坐运息。良久,少林掌门睁目道:「今夜是一件奇耻大辱!」
    以五大掌门地位之尊,武功之高,在一个十岁左右的女童手上出丑,果然是一件奇耻大辱,设若传扬开去,必定贻羞武林,使五人没脸见人!三阳道长叹口气道:「好在无人发觉,我们五人应该发誓保守此一秘密,不要泄露了出去!」
    其实,他这话说得十分多余,因为根本用不着发誓,五人中谁也不会把自己丢脸的事说了出去。
    李九如开口道:「老朽奇怪的是我等为何会被她的箫声所迷,又如何内腑之中会有气血不适之象?」
    少林掌门悟因大师凝重的道:「那女童练的是邪门音功,只怕我等事前疏於防备,才着了道儿!………」
    目光肃然一转,又道:「至於气血不适,想是受了邪功激荡的必然之象,现在诸位觉得如何?」
    李九如道:「似乎好一些了!」
    忽然——武当掌门铁木道长一下子跳起老高,大叫道:「糟了!」
    其他四人大吃一惊,悟因大师急道:「什么事情糟了?」
    铁木道长面如死灰,从怀中取出了一支尺许长短的铁杖,那铁杖已经断成了两截。另外四位掌门俱皆呆住了,因为铁木道长手中所拿的乃是武当一派的镇山之宝,也是武当掌门的最高符令,掌门权势的象徵:「寒铁权杖」。
    寒铁权杖已传继千余年,是当年张三丰祖师取自海底的一方千年寒铁制成,就算上古神兵,也难以伤它分毫,如今为何忽然折断了。
    铁木道长口唇嚅动,却一直说不出话来。悟因大师诵佛道:「道长不必如此激动,先看看是如何折断了的?」
    铁木道长颓然叫道:「这………是假的!」
    两截半段铁枝由他手中无力的落了下来。悟因大师双目定定的盯注着那两截断铁,道:「道长这寒铁权杖一直是带在身边的吗?」
    铁木道长失神的道:「不论日夜,从未离身。」
    悟因大师皱眉不言。
    李九如忖思着道:「恕老朽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事只怕………」
    铁木道长道:「只怕怎样?」
    李九如道:「只怕是贵派中出了忤逆之徒,在道长离山时换去了寒铁权杖,欲图在道长参加武林大会之时,把持武当大权,纂夺道长大位………」
    沉凝的一转目光,又道:「依老朽看来,道长应该急速回去,也许贵派之中已经有不测之事发生了!」
    铁木道长摇摇头道:「不可能!」
    李九如道:「道长怎知绝无可能!」
    铁木道长道:「敞派中有无叛逆弟子姑且不论,但这寒铁权杖,贫道每天都会把玩几次,夜间离开南天门前,贫道尚曾取出看过一次………」
    「碍……」
    少林掌门等人不禁俱皆惊呼一声,三阳道长急急的道:「这样说来,你这寒铁权杖,是方才出的纰漏了?」
    铁木道长肯定的点头道:「一点不错。」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大惊失色,各自伸手向怀中摸去。
    悟因大师取出了「绿玉佛像」,三阳道长取出了「金鼎庸,华山掌门李九如取出了「狮头玺」,虚云禅师取出了「舍利塔」。
    但他们却俱都惊叫一声,差点昏了过去。原来所有他们的传派之宝,都已经变成了假的,但做得维妙维肯,可以乱真。
    悟因大师长叹一声,站起身来道:「快找那女童!」
    三阳道长等相偕而起。
    但一经站起,五人又全都颓然坐了下来。悟因大师皱眉道:「不好!」
    原来五人俱都气血逆转,一经用力,眼前顿时为之一黑。
    三阳道长叫道:「我们完了!」
    忽然——一张纸条像落叶一般飘到了五人面前。
    悟因大师伸手抄过,五人同时围过来定神观看!只见那纸条上清晰的写道:「尔等俱皆受了『无常功』之伤,神光不减,但功力渐失,一二日之後,变为常人………」
    李九如咬牙道:「惨了!」
    众人继续向下看去,只见上面写道:「尔等传派之宝暂存我处,希尔等在三日之内各自赶回,只要尔等不轻炫功力,不会被人看出,十二年後,当使尔等功力复原,并归还传派之宝,但十二年中必须遵从我之令谕,稍有不遵,後果难料………」
    下面署名的是「断魂夫人」。
    五人面色如土,大汗淋漓。
    他们一直坐到五更,在研究对策,如何能使功力复原,去夺回每人的传派之宝。但任凭如何计议,也是没有可行之策,最後,他们只好决定隐忍十二年。惟一的希望就是这十二年中不要发生重大事故,而十二年後这位「断魂夫人」能履行诺言。
    於是,这五位领袖武林的一流人物,怀着悲伤惨淡的心情颓然下山而去。此时,曙色初透,景物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倏见白影一闪,那女童又来到现场,她甜甜一笑,返身欲去。
    倏见一声:「等一下!」那女童回头一瞧,立即看见一位男童。
    那男童一身肮脏,头脸手脚,都已多日不洗,衣服更像一些布条,简直就是一个讨饭的化子。
    白衣女童皱皱鼻息道:「你是叫我吗?」
    那男童哼了一声道:「这里再没有别人了,我不叫你叫谁?」
    白衣女童皱眉道:「你讨饭也要找地方,喊我也没有用!」
    那男童嗞牙道:「别看穿的破,我才不讨饭呢!」
    白衣女童哼道:「那么你想做什么?」
    那男童笑道:「分脏!」
    「分脏?………」
    白女女童一怔道:「分什么脏?」
    那男童昂然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五个老家伙的随身宝物都被你用假的换去了………」
    白衣女童两手一摊道:「在那里,你找!」
    那男童摇头道:「那穿红的丫头接走了!」
    白衣女童两眼一瞪道:「你知道那五个老家伙是什么人吗?」
    那男童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用管他们是什么人,反正那些东西一定很值钱就是了!」白衣女童哼道:「你倒挺滑头,你可曾听到我吹箫?」
    那男童道:「你吹箫有什么了不起,我才不管你吹不吹呢?」
    白衣女童奇道:「那些老家伙听了都怕,为什么你会不怕?」
    那男童天真而又骄傲的一笑道:「我根本不听,怕什么?」
    白衣女童哼道:「刚才我吹箫的时候,你在那里?」
    那男童手一指道:「就在那石头後边………」
    嗞牙一笑,又道:「我一听你吹得不对,就把耳朵堵起来了!」
    白衣女童咬牙道:「小贼,你为什么堵了耳朵,你为什么知道我吹得不对?」那男童怒道:「你才是小贼,你和那穿红的丫头串通,骗人家的东西!」白衣女童压着怒气道:「你怎么知道我吹得不对!」
    那男童又一笑道:「吹得邪气!」
    白衣女童皱眉道:「你也懂吹箫?」
    那男童摇摇头道:「我不会吹,可是我会听。」
    白灰女童咬牙道:「你在那里学的听箫?」
    那男童道:「听箫根本不用学,到我们家乡,人人会吹,放牛的,赶羊的,在山里天天吹,守夜的,打更的,连在林子里看坟的,也都会吹!」
    白衣女童咬着嘴唇,道:「真倒霉遇上你,你为什么不在家乡,要跑到山里来,你家是那里呀?」
    那男童道:「我们家乡远得很,大概总有好几百里路,我们村子叫皇姑屯………」白衣女童叫道:「我问你为什么跑到这里来?」
    那男童道:「不为什么,随随便便的走,就走到这里来了,正好碰上你骗人家的东西!」」白衣女童道:「你家里的人怎么放你一个人出来?」
    那男童有些戚然的道:「我家里根本没有人,我在皇姑屯替人放牛,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我家乡!」
    白衣女童有些同情的道:「你父母呢?」
    那男童道:「我根本没有父母。」
    「胡说………」
    白衣女童叫道:「你总不会像孙猴子一样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我明白了!………」
    白衣女童同情的道:「你是个孤儿!」
    那男童点头道:「大约就是这么回事。」
    白衣女童大眼眨了两眨,道:「刚才你说在皇姑屯替人放牛,那么为什么不放了呢?」那男童皱眉道:「有一天,忽然病死了一头牛,牛主人叫我赔牛,我赔不起,只好连夜逃走了!」
    白衣女童道:「可怜,你打算怎样呢?」
    那男童昂然道:「大丈夫四海为家,怕什么,走到那里都是一样,大不了再找个地方放牛!」
    「没出息!………」
    白衣女童哼道:「滚吧,找地方放牛去吧!」
    那男童嗞牙一笑道:「咱们的事还没弄清楚呢?」
    白衣女童道:「咱们有什么事?」
    那男童笑道:「分脏!」
    白衣女童咬牙道:「怎么分法?」
    那男童忖思着道:「第一,你一共骗了五样东西,随便给我两样就算了!………」白衣女童哼道:「你别做梦,半样也不行。」
    那男童道:「第二,给我一千两金子!」
    「一千两金子?………」
    白衣女童叫道:「你倒会狮子大开口,你知道一千两金子值多少钱吗?」
    那男童笑道:「我不管值多少钱,反正有一千两金子我就可以买宅子,也雇人给我放牛?」
    白衣女童道:「这一辈子里你别想了,你是放牛的命,还是放牛去吧!」
    那男童道:「一千两金子你是不肯给的了?」
    白衣女童道:「再不走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那男童哼道:「不客气又能怎样?」
    白衣女童道:「揍你!」
    小手一伸,已将玉箫由腰间抽了出来。
    那男童一笑道:「你想跟我打架!」
    白衣女童道:「不想打架就快些滚开!」
    那男童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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